“她的伤势怎么样了?”
  夜清忧一回院子,便急忙询问着那女子的情况
  月脸色有些差,无奈的摇了摇头,道:“她伤势太重,只是靠药物根本没有办法缓解她的病情,必须马上把她送出宫去,否则她伤口会继续化脓,能不能保住命都是个问题。”
  夜清忧打开窗户,观察了一下四周的情况,同月一起下了地道。
  那女子依旧没有醒,而且脸色比起昨晚更苍白了些,看起来像是疼痛所致,女子的伤势的确很严重,若是这样下去,性命难保。
  夜清忧侧头看向月,似乎想要说些什么,月却坚决的摇头。
  “我知道你想说什么,但是送她出宫太危险了,我们已经尽力了,不能再去冒这个险。”
  “可我们不能见死不救吧,况且她对主子还有用。”
  月叹了口气,道:“清忧,你忘了,对于我们来说,最忌讳的,就是太重视生命这个东西的存在。况且,她对主子有没有用还是个未知数,我们没有必要为了这个未知数去冒险。”
  夜清忧正想说些什么,那女子的手指却轻轻动了动,似乎是醒了。
  夜清忧急忙将视线落在那女子身上,只见那女子缓缓的睁开了双眼,脸上依稀带着几分痛苦的神色。
  “你总算是醒了。”
  一看见夜清忧和月两人,女子下意识便要去拿身旁的剑,却被月将她的手按下:“自己都已经这般了还想杀我们么?若我们想对你不利,你还会好好的在这里么。”
  女子柳眉微微蹙起,有些不明所以:“是你们救了我?为什么?”
  “没有为什么,我们只是想知道,你究竟是什么人?”
  女子看了看夜清忧和月,轻笑了一声,道:“我就道,两个普通的宫女,会武功又救下我这个刺客,原来也是别人安排进宫的眼线。不如说说,你们是谁的人吧?”
  夜清忧勾了勾唇,道:“姑娘果然好眼力,不过,不管我们是谁的人,至少有一点是可以肯定的,我们,是一路人。”
  女子皱了皱眉,试探性的问道:“难道,你们是三皇子的人?”
  见夜清忧和月不回答,女子心中已经了然。
  “我叫凤茯苓,相信你们也认识吧。”
  “璇玑国公主凤茯苓?”月惊讶的看着凤茯苓,看了看夜清忧,又看向她,“你是茯苓公主,王爷的未婚妻茯苓公主?”
  凤茯苓点了点头。
  夜清忧听到这个名字,却似楞了一般,半晌没能回过神来。她就是他的未婚妻,茯苓公主?
  可是为什么看到她,心里会有一种很揪心很揪心的感觉,是她来到他身边的缘故么?还是说,自己真的已经爱上他了,所以看到他的未婚妻,才会这般别扭。
  还没等夜清忧和月说话,凤茯苓伸手抓住了夜清忧的衣袖,问道:“我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告诉他,可否安排我和他见面?”
  也许是凤茯苓太过用力,扯痛了伤口,她小声的呻吟了一声,夜清忧此时才回过神来,牵强的笑了笑:“那是自然的,公主的伤我们也没法治愈,若是去到王府,想必王爷就有办法了。公主放心,我们一定会想办法把你送去王府的。”
  听到夜清忧这句话,凤茯苓放心的点了点头,或许是因为伤势,又昏昏沉沉的昏睡了过去。
  夜清忧出了暗道便要往房外走去却被月拦了下来。
  “你去哪儿?”
  夜清忧笑了笑,装作极其自然的模样回道:“当然是去告诉主子茯苓公主在我们这里。”
  月直直的看着夜清忧,似乎想要把她看穿一般,看得夜清忧心虚的别过了头。
  “清忧,你老实告诉我,你对主子,动情了吧?”
  “怎么可能。”夜清忧笑了笑,“我还是明白什么人该爱什么人不该爱的。”
  见夜清忧不愿坦白,月也没有再多问,但她知道,夜清忧没有说实话。她们两个太过了解彼此,所以在彼此面前,她们从来无法隐藏自己的情绪。
  这一点,夜清忧清楚的知道,但她依旧不愿坦白,因为就连她,也无法确定,自己究竟是否动了情。
  “没有就好,清忧,我想你是能够清楚知道,你们之间是根本不可能的。”月拍了拍夜清忧的肩膀,“通知主子的事情就交给我吧。你还是先去那边候着吧,免得皇上又召见。”
  “皇上不会再召见了,皇后娘娘,把我们两个从皇上那里要到她身边去伺候她了,以后,我们就是凤鸣殿的人了。”
  “什么?怎么会这样?”
  夜清忧耸了耸肩,道:“或许是皇后怀疑到什么了吧,也或许,她有什么阴谋。总之,这已经是定数了。”
  “那你刚才,是从凤鸣殿过来的?”
  夜清忧点了点头:“刚从那边过来的,皇后身体不适,太子安排了人照顾,所以我便回来了。太子今日还警告了我,让我不要把凤鸣殿里发生的一切事情通报给别人,还说希望我们两个不是主子的人。让我奇怪的事,他说若是我们发现皇后做任何对主子不利的事情就告诉他,他一定会阻止的。”
  “这太子也够奇怪的,难道,他也在怀疑自己的母后?”
  “现在看来,大概是如此。总之,我们以后一定得多留意太子,总觉得,他不是个简单的人。”夜清忧看了看门外,“看来我们只有亲自去向主子通报,否则消息还没有传到主子那里,我们和茯苓公主只怕就去见了阎王了。”
  “不过我很好奇,茯苓公主为什么会出现在这宫中,还要暗中帮助主子?难道说,他们久久不完婚,是主子不愿而不是公主不愿?”
  听到月这番话时,夜清忧心里其实是有些欣喜的,但想起冶致掌心的凤凰,夜清忧那份欣喜又很快消失不见了。
  “主子的事情,我们还没有资格讨论。至于是谁不愿,我们在这里妄自猜测也没有用,以后自然会知晓的。现在茯苓公主既然来了,我们的首要任务,就是把公主送到主子府上,至于其他事情,我们无需过问。”
  月挑了挑眉,道:“你能这样想最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