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家伙,可还真会选住处!
就连住处都是如此的遗世独立,怪不得他整个人都不像是尘世中人了!
木房子有好几间,看来,他平常都不是一个人住的!
“这间是我住的,这几间都是我朋友住的!那一间,是娄勇住的,你就跟它一块住吧!”保楚宁身躯轻松地一跃,站在一间漂亮的木房子的廊前,理所当然地说。
“什么?要她住鸟笼?”安晨萱差一点就气炸了肺,他用不用得着这么小气啊?旁边那几间漂亮的木房子根本就没人住!给她住一下不行啊?
虽然舞儿跟她的关系很好,但是毕竟它是鸟啊!而她可是人啊!况且,舞儿的房子比其他几间都要小很多,说是房子,实际上只是一个很漂亮的鸟窝!
你不住拉倒!人家还不喜欢跟你住一块呢!舞儿丢给她一个很鄙视的眼神,欢快地钻进了它的房子中,进去的时候,屁股还朝她神气地翘了翘!
“那都是男人住的!”保楚宁说完,悠闲地转身,走进来他的房子里。
安晨萱皱皱眉,这算什么嘛?竟然不理会她了!只是,其他男人的房子,她还真不好意思住!哎……
“呜呜”突然,安晨萱听到了一种异常奇怪的声音,像是有人在哭,又像是黑夜中的怨魂在叫。安晨萱只觉得一股冷气从脚底一直窜到了头顶,毛骨悚然。举目四看,只见黑巍巍的树影一片,盘根错节的树干就像沉睡着但却随时会醒过来的蟒蛇似的。
“喂,快开门!开门哪!”安晨萱使劲地敲着保楚宁的那间房子的门。
这家伙太可恶了,这么可怕的黑夜,竟然将她一个人丢在这里。
“呜呜”那个声音越来越明显了,好像有什么怪物在逼近一般,安晨萱简直就是吓坏了,她急得一下子将房门踢开,急急的躲了进去。
妈呀,这家伙住的什么地方啊,难道有怪物么?
令安晨萱更惊恐的是,她匆匆的躲进去之后并没有见着保楚宁那个家伙,空空的屋子,空空的一张木床,哪里有半个人影?
“你,你快点出来!”安晨萱急了,压低了声音叫着。
“呜呜”突然,安晨萱听到了一种异常奇怪的声音,像是有人在哭,又像是黑夜中的怨魂在叫。安晨萱只觉得一股冷气从脚底一直窜到了头顶,毛骨悚然。举目四看,只见黑巍巍的树影一片,盘根错节的树干就像沉睡着但却随时会醒过来的蟒蛇似的。
“喂,快开门!开门哪!”“你也会害怕呀?”保楚宁突然出现在她的背后,似笑非笑的望着她。
安晨萱着实被他吓了一大跳,正想出声抱怨,那要命的“呜呜”声又传了过来。急急的奔到他的身边,扯着他的衣襟。
对于那奇怪的声音,保楚宁却是一副见怪不怪的样子。不过,看着她一副惊慌受怕的样子,那感觉却是挺受用的,呵呵……
“那是什么声音?”安晨萱珠皱了皱眉,有种被他捉弄了的感觉。不过,她的手却还是紧紧的捉住他的衣襟。
“嗯,他们马上就要行动了。”保楚宁淡淡的的道。
“什么行动?”安晨萱蓦然间似乎明白了,这是他们行动的讯号呀。
只是,不知道他们要进行什么行动?“你看!”保楚宁站在那里,望着远处。
就在这个时候,安晨萱突然望见远处亮起了一片火把,无数的人像蚂蚁一样急促地移动着。再仔细一看,顿时看明白了几分,那些人正在包围一座府地。
那个地方,似乎有几分熟悉……
“那是将军府!”安晨萱不由得叫了起来,转身急急的就要走。
是的,那是将军府,有人正带领着军队包围了将军府,这一定是因为自己吧?
安晨萱的手却一下子给保楚宁紧紧的抓住了,他不紧不慢地说道:“别急,没事的!”
安晨萱看着他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就觉得他的话很难相信,皱了皱眉,“快放开我!有人要对付我爹。”
虽然爹娘都不是她亲生的爹娘,但是在她的心目中,她早就将他们当成了亲生的父母。因此,她绝不能眼睁睁的看着他们出事。
“你放心,没事的!”他淡淡的说道,安晨萱用力一挣没有挣脱,反倒被他握得更紧了。
安晨萱看着他十分自信的表情,蓦然间就想起了南岩峰,他们自信的表情,好像。
“你看。”他远远的望着远处。
此时,远处的将军府中突然间府门大开,许许多多的人影涌出来,与原先那队人马一照面,对峙了几分钟之后,就动手打了起来。
安晨萱再次吃惊不小,将军府中的人加起来都没有这么多啊,这么多的人却是从何处来的?难道,是早就调动好等在那儿的么?
面对安晨萱疑问的眼神,保楚宁轻轻地点了点头。
那两股人马越打越激烈,将军府中涌出来的人个个都骁勇善战,打得先前那股气势汹汹而来的人步步后退。
由于距离得远,安晨萱分辨不出那个是安浩明。不过看着这阵势,一颗悬起来的心也渐渐地放了下来。
看来,这是一场有预谋的打斗,只是,还不知道谁是控制大局者?
保楚宁的脸上,露出了淡淡的笑容。这是一种必胜的笑容。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安晨萱皱了皱眉头,觉得还是问清楚的好。于是开口问道。
“你看下去就知道了。”
从将军府涌出来的人当中,其中有一个人的武功格外高强,他往敌人的首领杀去。只是,看这个人的身形,却不像是安浩明。
“那个人是谁?”安晨萱紧紧的瞪着那个人,忍不住出声问道。
“那个人快死了!''保楚宁答非所问,他说的却是第一批人的首领。
“是吗?”安晨萱很是怀疑,那个人的武功也不弱啊,他怎么就知道人家快死了呢?
保楚宁像是看穿了她的心思,不紧不慢地解释道:“因为他必须得死!而且现在是杀掉他很好的时机。当然这还不是重点,重点是他是太子的走狗,还是朝廷的蛀虫。”
安晨萱刹那间明白了,他们这是预谋好了要杀掉那个人呀!
“这是南岩峰的主意吗?”如此阴毒的主意他绝对有可能想得出。
“可以说是,也可以说不是。”保楚宁微眯着眼,神色淡淡的带着几分笑意。“不过,这一点也算不上阴毒,因为他们最近一直在对付你爹,犹其这个人的言行最为突出。如果再不采取行动,遭殃的可就是你爹了。”
安晨萱惊异地抬起头来望着他,她佩服的不仅仅是他的分析,更是他的洞察力,他竟然连自己心里想什么都清楚,太不可思议了!
“如此说来,九殿下可真是替我爹想得周到。”安晨萱嘴角扯了下,露出了淡淡的笑意。
远处,双方的两个厉害人物已经打了照面,撕杀得甚是激烈。
突然,其中一人虚晃了一招,回身便走,另外一人只以为他不敌,毫不犹豫地追了上来,原先那人突然回身,一刀砍在那人的面门上。然后那人僵直了两秒之后,便仰面倒下了。
瞧这情景,那人真的被杀了。
只是,双方都是朝廷命官,这样公然的打斗,而且还出人命了,这应该是很严重的事情吧?
“你放开我,我要回去了!”如果爹杀了人,皇上一定会追究起来的啊!安晨萱正想走,这才发觉自己手还握在保楚宁的手中,刚才,他竟然一直握着她的手啊,而她竟然没有发觉。
该死的!竟然趁机占她的便宜!
保楚宁也发觉了不对劲,他有些不自然地放开她的手。不过,他脸上不自然的神色是极为极为的短暂的!只那么一刹那间,他的神情举止又变得那么的优雅。
他眼眸微眯,目光淡淡的掠过月光下她白皙的那只手。说道:“这是我见过的最美的手。”
他的神情是那般的优雅自在,看不到一丁点儿的猥琐。这样的情景下,要是由别人说出了这样的话,估计安晨萱马上会狠狠的给他两巴掌,但是面对这样的保楚宁,她却无论如何都做不到。
他是那样的优雅,没有半分的冒犯与不敬,亦没有那种好色男人所特有的表情。他给人的感觉就是他仅仅是在单纯的赞美,单纯到如一个内心清澈的孩童说出来的话……
安晨萱一时愣怔在那里,似乎有些无所适从……
“你不用傻呆成这个样子吧?难道这句话很好听么?”保楚宁有些调倪地望着她,目光再次轻轻的掠过她的手,说道:“准确点说,应该是我见过的最美的女人的手!”
说到“女人”两个字,他特意的加重了语气。
他这是什么意思?难道是说,他见过比她的还美的男人的手么?目光掠过他懒懒地搭在木栏杆上的手,嗯,这是一只极美的手,修长秀气,好像不沾半点尘世的俗气,在月光下莹白生辉,令人不想离开目光。
“你的手,也是我见过的最美的男人的手。”安晨萱本来是想讽刺他的,不过,话一想出来,却完全不是那么回事。她不得不承认,这的确是她见过的最美的手,甚至,比女人的还美。“应该说,这是你见过的最美的手。”保楚宁嘴角轻扯,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
瞧他的样子,再想及他刚才说的话,安晨萱总算明白了,他这是说他的手是最美的,连她的手都比不上他的。这个男人可真是够自恋的,安晨萱倒是第一次见到如此自恋的男人,不过,他的确有自恋的姿本。
远处的混乱已经渐渐地平息下来了,似乎死伤了不少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