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见时难别亦难,世界上最痛苦的便是离愁别绪。看着放雨施离开,冰枫颓废的做在地上。今朝一别,何日才能再见。可以说放雨施是自己前世今生,第一个喜欢的女孩子,但是他却不敢表露自己的爱慕之心。她是高高在上,人人尊重的法皇,而自己只是个刚刚脱离废物之名却还没有人知道的可怜虫。就算真的是织女不弃牛郎,可冰枫不是那个傻傻的牛郎,他不能这么无动于衷。
胡思乱想了一会,动手挖出紫炎犀的魔核。拿着这颗放雨施留给自己的东西,准备离开。不然说不定会有什么别的魔兽闻着血腥味赶来,那就白忙活了。
“等一等。”正当冰枫收起唐刀准备离开时,一个清脆的声音从背后响起。
冰枫疑惑的回头,寻找这个声音的源头。只见一个一身紫衣裹身,簪着流纹发髻的女孩从树后款款走来,婀娜的身姿配着轻灵的步伐,垂腰的青丝随风轻飘,让冰枫的步伐和警惕之心一起停止。
待这个看起来和冰枫差不多大的紫衣女孩来到跟前,冰枫才意识到自己又失态了。扭了扭头问道:“有什么事吗?”
“那个,你手中的这个魔核能给我吗?”女孩伸出纤纤玉指,指着冰枫手中的紫炎犀的魔核说道。
见来人是为自己这枚魔核而来,冰枫看看了,抱歉地说:“不好意思,这枚魔核不能给你。”
“我可以用东西换或者用金币买,刚那个漂亮姐姐不也说了吗,这就是给你用来换金币的,我出两万金币买你的还不行吗。”紫衣女孩见冰枫不同意,赶紧说道。
“你偷听我们说话?”冰枫皱了皱眉头,对女孩的好感降低了不少。
见冰枫有点不高兴,女孩不以为然地踢了踢脚下的枯枝说:“切,什么偷听,是你自己实力太差没有发现而已,刚刚那个漂亮姐姐早就知道我在这了。这紫炎犀是我先发现的,还没来得及杀呢,就被她飞来杀掉了。”说着还撅了撅嘴,意思是说这枚魔核本来是自己的。
听了自已女孩的话,冰枫才细心打量起女孩,发现凭自己的精神力,竟看不透她的实力,这说明她比自己至少高一个阶级,也就是说她至少是一个大剑师了。可是脚下的位置还属于东起山脉的中层,一个大剑师也不敢随意闯进来,尤其还是一个女孩。冰枫不得不重新打量她的实力了。
“行不行吗,这魔核真的对我很重要。”紫衣女孩见冰枫犹豫了起来,扯着他的袖子甩来甩去,“要不我出三万金币,我现在只有这么多金币了。”
“好吧,可……”
一听冰枫同意,女孩赶紧从宇戒中掏出一个鼓鼓的锦袋,递给冰枫:“说好了,这是三百紫晶币。”将锦袋塞到冰枫手中后,又立即抢过魔核,装进自己宇戒,生怕冰枫反悔一般。
冰枫瞧的这一连串的动作,无奈地干笑了笑,将锦袋放进宇戒中。其实他想说的是只要两百紫晶币就够了,看来这魔核真的对她很重要。
“喂,我叫蒯月,你叫什么名字呢?你实力这么差,那个漂亮的姐姐怎么把你一个人丢在这里?”叫蒯月的女孩跟着冰枫问道。
“蒯月?狂战帝国蒯家的二小姐?”冰枫重新打量这女孩,有点惊讶的问道。
“嘻嘻,没想到我的名声这么响啊,在这里随便一个小小的剑师都听过我的名字。”蒯月翻了翻手,不好意思的说道,但喜悦之情却尽露于表。
冰枫翻了翻白眼,没有理会蒯月,只是觉得造化弄人,没想到在这个荒山野岭会碰到她。
“喂,你呢,叫什么名字?还有,你实力这么差,干嘛躲在这山脉不出去,不怕随便来一只魔兽把你吃掉啊。”蒯月见冰枫没有说话,还以为他见到自己高兴的说不出话,于是又问了一遍。
冰枫见这个差点就成为自己妻子的女孩这么美丽可爱,与放雨施离别的伤感减轻了不少。虽然不知道她现在对自己是什么态度,但却起了一丝捉狭之意。咧了咧嘴说:“本少爷行不更名,坐不改姓,冰枫是也。至于为什么在这里,看你这么诚心诚意的问了,我就大发慈悲的告诉你吧。正所谓:天将降大任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饿其体肤,空乏其身,行浮乱其所为。我最近呢,找到一本修炼秘籍,这里的环境最适合了,所以我决定练剑三年,然后出山。”
“!”蒯月先是一震惊:天将降大任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饿其体肤,空乏其身,行浮乱其所为?他怎么会知道这句话呢?但是心中只是略微震惊,以为只是一种巧合。震惊过后,又恢复一往的性态。
“啧啧啧啧,少在这里唬小孩子了,还练剑三年呢,我看是被仇人追杀,无处可逃了,才跑进着深山野林吧。”
“哦,这都被你看出来了?那你呢,不是逃婚到此吧。”看着蒯月一脸不信的样子,冰枫嘴角露出一丝狡黠的弧度。
“你你胡说,你才逃婚到此呢。”蒯月心中一惊,眼睛心虚地乱瞟,疑道:这家伙怎么猜的这么准,真是讨厌。
“哦,原来不是啊,我以为你和我一样呢,是逃婚到此。诶,从小命苦啊,被家人与人指腹为婚。小时候不懂事也就罢了,而是长大了才发现,那个女孩顽劣成性,不拘小节,而且还长的左耳大,右耳干脆就没有。嘴巴一边高一边低,鼻孔朝天,眼睛一大一小,而且还满脸斑点,啧啧,我当时看到她,连续三天没吃下饭啊。为了不让自己饿死,就跑到这里来了。”冰枫一边打量蒯月一边胡扯八扯,一副悲天悯人的样子。
蒯月一听,浑身泛起小疙瘩:“咿——,怎么可能有人呢长成这样呢。哎,你看着我干嘛?”
“我在想啊,如果女方是你的话,我还勉强能接受,就不至于跑到这深山老林来受苦了。”
“哼,谁要做你的妻子,你以为你是香饽饽啊,追本小姐的能从东土排到中州,到你估计排到西域了,哼。”蒯月见自以为是的冰枫,愤愤不平地说道。
“实话告诉你吧,本小姐就是逃婚出来的。半年前突然接到宇木家族的聘礼,说要把我娶过去。哼,本小姐天资聪慧,现在已是七级魔导师的实力了,怎么可能嫁给宇木青枫那个废物。所以半年前就跑出来了,游山玩水,四大帝国几乎都走遍了。最近又听说宇木青枫那个废物弑父娶母,罪大恶极,简直就是江湖败类。哼,叫我碰见他,一定要为武林出害。”一提到宇木青枫,好像提到自己不共戴天的仇人一样,一副不杀宇木誓不休的样子。
冰枫听见蒯月叫自己是废物,还深恶痛绝的样子,却没有丝毫的厌恶之心,反而觉得她十分有趣。自己一套,就什么话都套出来了。实力倒是不错,十七八岁就达到了七级魔导师的境界,虽然没有雨施那么变态,但也很是不错了。冰枫听见蒯月又是江湖又是武林的,感觉有种亲切感,但接着又疑问丛生:自己看了这么多关于这个世界的书,从来没有提到江湖武林什么的,这个丫头又是怎么知道的呢?
这个世界都是以大陆为称,或者就以五块区域来说。一般都是东土怎么样,中州发生了什么事,从来没有江湖武林只说。所以听到这么亲切的词语,冰枫不得不疑问。
“喂,你就是青风帝国的人吧,你听说了那个败类了没?”
“额,听说了一些,不过道听途说,不足为信。他一个小小的二级剑士,怎么可能杀的掉大剑师的父亲呢,更不要说四级剑王的宇木江河了。”冰枫随口解释道,他想看着这个外表能迷倒万千雄性动物的女孩,脑子是不是一根筋,还是有自己的想法。
“对啊,从小就听说那家伙胆小怕事,在家族受尽欺负,应该没有胆子,也没有那个实力啊?”从小就听家人说自己和宇木家族的三少爷定有娃娃亲,蒯月就派人去打探过宇木青枫,所以对他的一些事情还是蛮了解的。
“不过我听说他半年前在青风学院还打败过五级大魔法师的四公主星辰飞月呢,当时他确实只有二级剑士的实力。”冰枫对这个女孩很有好感,不想自己暴露身份的时候她还是那么恨自己,所以边走边慢慢地将她引入自己的世界。冰枫虽然年龄不大,但是他经历的事情可以说比很多人一辈子经历的都多。凭他的阅人经历,发现蒯月是一个对别人没有什么防范心理的女孩,这种女孩往往都很善良,有时也会很执着。
“怎么可能,一个二级剑士也想打败五级大魔法师?那四公主是哪系法师?”蒯月从小天资聪慧加上勤学苦练,自己实力可以说同龄人里面没有几个人能超越她的,跃两阶败敌,在这个世界是不可能的事情。
“呃,她是火系,而且还有魔法增幅首饰。”冰枫瞧的蒯月这么大的反应,心中不免偷偷一乐:你不知道的事情还有很多呢,难道你都不相信?
“这就更不可能了,”蒯月听到和自己是同系,立刻反驳道,“火系是七系里面最具攻击力的,何况她还有魔法增幅首饰,只要她不是白痴的话,就不可能败给一个二级剑士。”蒯月越说越激动,声音也提高了不少,就好像星辰飞月给她们火系丢人了一样。
“你认为一个白痴能在十六岁修炼到五级大魔法师的实力?”
“哼,如果是我的话,我就先一个元素火舞,将他的衣服头发全部烧掉,再一个爆裂火焰把他烧成一堆灰。”既然不是白痴,又别对少高出那么多的实力,蒯月认为自己有很多种方法杀死对手,这只是其中的最通用的一种而已。
冰枫微微皱了皱眉头,旋即舒展,啧声道:“没想到你还有这种爱好啊,喜欢当着众人的面欣赏男人的身体。还有,不是每个人都像你这样残忍的,四公主温柔善良,怎么可能对宇木青枫下杀手呢,你也不怕背上谋杀亲夫的罪名,他好歹也是你的未婚夫嘛。”
“哎呀,不是的,我才不要做他的未婚妻呢。我只不过是想教训一下那个家伙而已,谁叫他癞蛤蟆想吃天鹅肉的。”见冰枫曲解自己的意思,白了他一眼解释道。可是还觉得不解气,又狠狠拧了冰枫胳臂一把,语气柔和地说:“本小姐温柔可爱,要不是他罪大恶极,怎么会想要惩罚他呢。”
“啊,”冰枫夸张的惨叫一声,“又想谋杀亲夫了。”看着呲牙咧嘴的冰枫,蒯月立刻松手,快步走到冰枫前面仔细打量起他。
“怎么了?心疼了啊。”冰枫继续打趣着蒯月,没有在乎这个大大咧咧的女孩突然严肃起来。
“你站住,你老实告诉我,你到底是谁?”拉住冰枫,蒯月变得有点气愤,周围的火系元素不断地向她聚集。
冰枫见蒯月突然变了脸色,隐隐觉得有些不对头,“怎么了,我就叫冰枫,你难道没有偷听到刚刚那个美丽的仙女叫我的名字吗?”
“你还想骗我,宇、木、青、枫。看来那些传言都是真的了。”蒯月凤目怒睁,气愤的看着冰枫,微耸的双峰上下起伏。
冰枫楞了片刻,无所谓的耸了耸肩,摊开手说:“既然你已经猜出来了,又何必多问呢。”
“你,好吧,既然你已经承认了,那我现在就杀了你,为民除害。”说着,蒯月祭出一支赤紫色的法杖,这紫金赤焰杖是蒯家花费不小的代价从中州买来的。它原本是七阶魔兽紫金噬焰隼身上的一根驻骨,这种驻骨只有达到七阶后的紫金噬焰隼才能长出一根,祭炼成法杖后可以大幅度提高魔力以及节约精神力的损耗,还可以加快魔力和精神力的恢复速度。可以说是每个火系法师梦寐以求的东西。
蒯月现在有些难过,她多希望自己的判断是错的,从来到这个世界虽然享尽荣华,可是还没有一个真正的朋友。本来对这个家伙很有好感,没想到他承认自己是宇木青枫。看到冰枫还一副无所谓的样子,蒯月更加恼火。突然想到刚刚和他分别的那个比自己大一些的女孩:他们关系似乎很好,不会是同伙吧?可是那个女孩看起来那么善良,不像坏人啊。
“刚刚那个女人,是不是你的同伙?你们是怎么弑父娶…”问道这里声音戛然而止:弑父娶母怎么会和一个修为这么高的女孩一起呢?
“对,她就是我同伙,你要杀就杀吧,反正我也打不过你,大不了十八年后又是一条好汉。不过你—杀—不—了—她。”脸色慢慢变冷,剑气汇于右手,随时准备应对蒯月的攻击。他可不会就这么傻傻的送死,除了放雨施,没有人可以让他束手就擒。
“十八年后又是一条好汉,十八年后又是一条好汉……”蒯月喃喃了几声,越来越迷惑,可是自己却对他提不起半点杀意了。颓废的收回紫炎法杖,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做。
见蒯月收回了法杖,冰枫送了一口气。在七级魔导师面前,根本提不起半点反抗之意。
“怎么,舍不得杀我啊,没事情我先走了。”冰枫知道她不是那种不问黑白是非就乱杀无辜的人,所以又调戏了一句,准备离开。
“你站住,不准走,我要把你带回去问清楚,如果世人说的是事实,我绝不会轻饶你。”蒯月又快步跑到冰枫前面,伸开双手拦住他。
“那你把我的尸体带回去好了,为民除害,为江湖武林除了一大败类,多荣耀的事情啊,你一定会成为东土的英雄,你的名字会家喻户晓的。”冰枫摸清了蒯月的性格,一副任君宰割的模样。
“难道你要一辈子躲在东起山脉不出去?”
“君子报仇,十年不晚。但是我等不了十年,最多两年,我就会回去报仇。我不会在乎世人怎么看我,但是我的仇一定会报,不管他是谁,就算是天王老子,我也要拔他几颗牙齿。”冰枫越说越激动,冰冷的杀意散发出来,让蒯月感到一股寒意。
听得冰枫近乎咆哮的愤怒,蒯月愣愣地看着他,突然感觉到冰枫的杀意,蒯月似乎理解他的仇恨,此刻不知道该说什么了。但是脑子里还一直回想着冰枫的话:“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天王老子”这些词都不应该出现在这个世界啊?他又是怎么知道的呢?
冰枫发泄了一下自己心中的愤懑,心情舒畅了很多,看着发愣的蒯月,柔声道:“对不起,没吓到你吧。”
见冰枫突然又变得这么温柔,又被他的温柔吓了一跳,嘟起小嘴娇嗔道:“发神经啊,本小姐会被你吓到,开玩笑。”
“我走了,你要继续跟着我还是出山?不过凭你的速度,我想天黑前是出不了山了,到时候出现什么天灾人祸就不得而知了。”冰枫邪邪的看着她,盯得她头皮发麻,不住的打了个战栗。
“乌鸦嘴,本小姐要跟着你,直到把事情弄清楚。”白了冰枫一眼,蒯月不自觉的向冰枫靠近一步。
“诶,还是老婆舍不得我。我真的好感动。”
“你,你再胡说,你以为我真的不敢杀你吗。”蒯月握起小拳头抗议道。
两人一路上打打闹闹,不知不觉走了很久,天已经黑了下来。随便找了一个临时落脚点,准备凑合着过一夜。在路上,冰枫顺手猎杀了一只火兔,作为晚餐。
不一会,兔肉香气四溢,引得某人唾液腺大发。看着冰枫掰下的酥松的兔肉,蒯月不自觉的咽了口口水。冰枫只当没看见,扬了扬手中的兔腿,引诱道:“恩,真香,这是我最满意的一次了。”
“啐。”满不在乎轻啐了口,蒯月去翻看自己的宇戒,虽然还有不少食物存货,但那些东西自己早已吃腻了。肚子咕咕的抗议了一声,蒯月只好抱着腿坐在角落,心中不平的想道:“吃吃,最好撑死。讨厌,这家伙做的兔肉怎么这么香,不公平,呜呜。”想到自己一个女孩这么大还不会做饭呢,心中更加不平衡。
冰枫乘她没注意,将半只火兔放进宇戒,最后抹了抹嘴,一脸犹意未尽的说道:“恩,越来越满意自己的手艺了,这火兔怎么个头都这么小啊,好想再吃一只。”拍了拍肚子,朝蒯月走去。
蒯月见他把一只火兔都吃了,不满的嘟了嘟嘴,心中却有淡淡的委屈。见这个讨厌的家伙走了过来,脸偏向一边,不理睬他。
“有这么个老婆就是好,家里粮食都会省下不少。”冰枫靠着蒯月坐下了,看着天上的月亮,漫不经心地说。这次冰枫这么叫蒯月,她竟然没有辩驳,只是看向一边不理冰枫。
冰枫见她还赌气,开怀的大笑了起来:“哈哈,嘟着嘴都像个小鸭子了哦。”说着拿出剩下的火兔肉放到她的嘴边,“不要赌气了,有好东西怎么会不给老婆先留着呢。”
瞟了一眼兔肉,猛咽了一口口水,又把头偏向一边,嘟着嘴说:“哼,不吃,饿死也不吃。”
“哈哈,生气啦?我这都是为你好啊,我怕自己烤的兔肉不好吃或者有毒,就身先士卒尝了尝而已。”
“哼,不听不听,讨厌鬼。”蒯月又捂住耳朵,没有理睬冰枫。
冰枫见这丫头犟起来就像一个不可理喻的小丫头,蹲到她前面,撕下一块兔肉,递到她嘴边,说:“不要生气了,为了表示歉意,我喂老婆吃吧。”
“哼。”脸又转向另一边,继续不理会冰枫。
“好啦,下次都让老婆吃完了,我再吃,好吗。”
蒯月见又递到嘴边的兔肉,气愤之余,狠狠地咬了下去,连带冰枫的手指也咬了进去。
冰枫看着咬着自己不放的蒯月,无奈地笑了笑,钩动着手指,去挑逗她的香舌。
“吐。”蒯月连手指带肉吐了出来,抢过冰枫手中的兔肉,娇嗔道,“讨厌鬼。”
静静地看着蒯月不顾形象的吃着兔肉,冰枫的心再一次砰砰的跳动。脸转向一边,不再看这勾魂夺魄的画面,心中狠狠地鄙视着自己:“真混蛋,雨施才走不到一天,又对别的女孩子动心,我原来有这么花心?”
看着这初春的月色,冰枫再一次陷入了迷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