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现在人还没有找到,她不知道自己应该怎么做。
“回家吧。”
傅泽言在她耳边说出来这句话的时候。
林晚晚突然觉得有点恍然隔世的感觉,只不过快一天的时间里。
她承受了这个世间最恶毒的诅咒,还有谩骂,对她的憎恨和讨论甚至多过了一线明星。
她不能工作,只能是被叫去一遍又一遍的复述昨天晚上的情况。
她就像是一个犯人一样,不断地回忆,不断的被怀疑。
幸好身边还有傅泽言,要不然真的不知道自己到底能不能撑下来。
他的一句回家吧,让自己心底最柔软的一片被狠狠的击中。
“好,回家。”
林晚晚轻柔的回了他一句。
到现在虽然没有尘埃落定,真相大白,但是总归是要熬过去今天的。
两个人相视笑了一下,就相拥去了停车场。
“你在这等我,我去开车。”
傅泽言裹紧了她身上自己的外套,生怕她冻着了,让她在旁边等着自己开车过来。
林晚晚笑着点了点头,看着他的背影去开车。
突然从背后窜出来一个人影,非常快的速度攻击林晚晚。
林晚晚站着根本没有注意到,只感觉一股冷风呼的一下子刮了过来。
她身子下意识的躲避了一下,结果脸上和身上全部被砸向了粘稠的东西。
“啊!”
一声尖叫响起来,那个人影像是疯了一样的冲着林晚晚砸。
“蛇蝎女医生,一命换一命。”
“把人治死了,还想要跑!”
林晚晚被扑面而来的东西,砸的根本没有还手之力。
背后的人影在看到飞奔过来闪着刺眼灯的车后,迅速的就想要从出口的方向逃走。
傅泽言立马停了车在林晚晚旁边,急促的语气安抚她。
“你怎么样?有没有事?”
林晚晚在发现只是一些鸡蛋液等粘稠的东西,就摇了摇头。
“在这等着我,无论有什么声音都不要理会。”
说完之后,他就飞身进去了车里。
随后他一个急转,直接用车堵住了那人的去路。
然后车门“嘭”的一声被打开,傅泽言人还没出来,一双腿直接横扫过去。
刚才的人影已经应声倒地了。
傅泽言浑身充满了戾气,一只脚狠狠的踩在了痛苦呻吟的男人身上。
“说,谁让你来的?”
傅泽言身影本来就高大,一双阴鸷的眼眸此刻更是看起来有几分的可怕。
脚上的重量更是让地下的人承受不了。
“哎吆,不要再踢了。”
男人显然没有想到自己的对手这么强悍,已经痛的满地呻吟。
林晚晚在不远处的地方站起来,才发现自己身上和脸上都是鸡蛋液和番茄酱。
粘稠的感觉让她更是感到一阵的恶心。
“我真的是为了赚一点小钱才来……来的,只是有个人说给我一千块钱,让我等在这里,用鸡蛋液打那个女人,又……又没有生命危险。”
“我就答应了,饶了我……饶了我吧,我再也不敢了。”
地下的男人看到面前的男人不是自己惹得起的,连忙求饶。
身上的肋骨恐怕是已经被踢断了,此刻更是呻吟不断。
“是吗?有人给你钱就来?那谁给你交易的?”
傅泽言知道他还是没有说老实话,脚上的力量加重,碾着踩在他胸口的位置。
地上的男人表情痛苦,扭曲的脸上更是顾不得行业道德了。
“明哥,明哥找的我。”
男人哆哆嗦嗦的从口袋里面拿出来一个电话号码,递给了傅泽言。
傅泽言接过了名片,看了一眼地上的男人。
“那条胳膊砸的?”
声音犹如地狱修罗一般,威胁狠鸷的模样让他更是吓得不敢不说话。
地上的男人瞳孔已经收缩,声音更是吓得颤抖。
“左……左手……”
“啊!”
话音刚落,一声惨叫响彻了整个停车场。
傅泽言冷漠的脸上没有一丝表情,从钱夹里扔下来了钱。
“上面就是医院,自己打电话,去晚了可能左手就废了。”
傅泽言的声音冷如寒冰,没有一丝的温度,脸上的表情更是冷漠的吓人。
地上的男人痛苦不已的翻滚,自己的胳膊被他折断了。
而且是恰到好处的断了,他快要后悔死接这个差事了。
林晚晚知道他处理事情的时候,一向不喜欢自己在旁边。
索性就听了他的话,站在了一边拐角的位置。
听到男人的惨叫也不管不问。
随后在车开过来的时候,林晚晚才看到傅泽言满脸阴郁已经散去了一半。
“砸疼了没有?”
傅泽言的手摸着她的头发,刚刚被砸过的地方。
“你别摸,太脏了。”
林晚晚下意识的想要躲开,毕竟那个粘稠感确实不太好。
一出门就被人诅咒攻击,她还是被吓到了。
原来外面的人已经被舆论弄得把自己当成了十恶不赦的罪人。
她的手机号更是被人扒出来,不断有人打电话发短信过来骂她。
让她不得不被迫关了机。
“那个砸你的人手已经断了,你不脏,只是人心太脏了。”
傅泽言并没有嫌弃她头发上粘的满是鸡蛋液,而是轻轻的揉了揉她被砸的地方。
声音更是充满了冷意。
林晚晚感激的目光看了一眼专注开车的傅泽言。
两个人赶回帝豪景苑的时候,林晚晚怕打扰到何婶,就去了对面的公寓。
傅泽言抱着她去洗澡,放好了水之后,自己才出去。
林晚晚觉得自己终于能够闭上眼安静一会了。
在医院的一天一夜里,她感觉自己都快不成人形了。
傅泽言洗完之后,穿着睡衣给林晚晚湿漉漉的头发吹干。
沉默的环境下,不需要更多的语言来证明。
林晚晚却发现自己越来越依赖傅泽言了,如果不是他在身边,她是真的不知道该依靠谁,自己一个人能不能撑下去。
“我是真的挺难过的,在医院的时候我一直撑着,可是刚刚我差点就撑不住了,他们不断地骂我,攻击我,让我感觉我她产生了怀疑。”
“我的手术真的做错了吗?直到调查结果出来,我才松了一口气。”
林晚晚坐在床上,摸着自己刚刚洗过无数遍的头发。
但是她觉得还是有恶臭的鸡蛋液味,她有点讨厌这次的事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