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美丽拉着林早早,趾高气扬的恢复了自己不屑的目光,“你以为你赢了?那你就等着从这个位子上跌下来,最好不要摔断了腿。”
  林晚晚丝毫不在意的耸了耸肩膀,“那我就等着你把我从位子上拉下来。”
  气的林早早又要上前骂她,被郑美丽眼神冷然一瞟,拉着走了。
  其他的股东则见识了林晚晚的手段,脸色立马转的和善了很多,临走的时候还特意虚伪的上来打了招呼。
  林晚晚一一微笑的回应之后,整个会议室就剩下她和任天成了。
  “任叔,公司这段时间就交给你了。”林晚晚的声音真诚,人虽然还是冷冷的,但已经不像是刚才那么有棱角了。
  任天成也是松了口气,轻轻的拍了拍她僵硬的背,叹了口气,“我们都不容易,但是我们都是想保住林氏集团,你放心,我会尽我所能的。”
  林晚晚这才在心里放心了点,又跟任天成交代了几处细节,才走出了会议室。
  走出林氏大厦的一瞬间,她才狠狠的舒了一口气,慢慢的张开手心,全部都是攥住的冷汗。
  然后她就被身后一片温暖宽大的怀抱包围了,傅泽言从背后用大衣把她整个人裹住,声音温柔。
  “辛苦了。”
  他低沉有磁性的温暖声音在耳边响起,林晚晚瞬间就沦陷在他怀抱里,什么都不想去想,鼻头更是有点发酸。
  “你就不问我结果怎么样?”她闷着声音,抬起头发问。
  傅泽言英俊的眉眼挑了下,搂的她更紧了,“我的女人怎么会差,我相信你。”
  林晚晚瞬间感觉自己任督二脉像是被人打通了一样,一股暖流顺着她的血脉流淌到她心脏,让她此刻觉得面前这个男人像是发着光一样温暖着他。
  两人回到车上,林晚晚才整个人放松下来,头软软的倒在他厚实的肩膀上,声音软糯的开口。
  “幸亏昨晚你把资料拿过来,我看了几个老狐狸的背景,要不然今天真的是镇不住他们,一个个钻空了心思想要趁这个机会往上爬。”
  她幽幽的抱怨的状态,倒是让傅泽言轻笑了一声,很是宠溺的看着她。这样的林晚晚才是这个年纪该有的样子,而不是在会议室气场凛冽,掌控全场的豪门女总。
  她总是让自己很惊喜……
  “集团里面争权夺位是很正常的事情,在加上这一次你爸爸的事情这么突然,自然谁都想多分一杯羹。”
  傅泽言摸了摸她的头,有点心疼她的劳累。
  昨天还做了两台手术,熬夜又看了林氏集团很多资料,虽然有他在一边协助,但是还是弄到了半夜。
  “爸爸的车祸调查的怎么样了?交警那边有没有说什么?”
  傅泽言摇了摇头,“交警队的效率是一如既往的慢,我已经让李显去查了,虽然暂时没有查到什么,但是目前还不排除是有人故意谋杀。”
  华清医院,两人还没走进病房,就看到一堆人影,围着一个熟悉的身影在门口。
  “爷爷,你怎么来了?”傅泽言先看到,两步跨前,走到傅忠言的身边。
  林晚晚才发现重症监护室门口,围着的正是傅家的人,不仅有被佣人搀扶的傅忠言,还有傅任义和妻子。
  “我怎么来了,发生这么大的事情也不说一声,我要不是看了报纸,你是不是都准备瞒着我?”
  傅忠言威严的脸上闪过一丝愠色,拐杖也敲着地板。
  傅泽言低了头,乖乖认错,“是,是我的疏忽,没有来得及告诉你,也是怕着着急上火。”
  “闪开。”
  傅忠言摆了摆手,让傅泽言闪开,倒是让他有点疑惑。
  “晚丫头呀,苦了你了,心里不要难受,你放心,我们都在身边陪着你那,要是有什么事,绝对不会让你一个人担着的啊。”
  傅忠言长满皱纹的脸上,心疼的看着明显憔悴的林晚晚,拉着她的手,轻轻拍了两下,眼神示意了旁边的傅泽言。
  林晚晚心里一阵感动,“谢谢爷爷,我知道。”
  “你知道就好,泽言这个时候就是你们林家的人,怎么用都不过分,我们也是你的靠山,不要怕啊。”
  傅忠言花白的头发,温柔的眼神,轻声的安抚着林晚晚,生怕她有什么心理压力。
  他从小看着这孩子长大的,自然也知道不容易,一直很心疼她,想着赶紧娶进傅家,没有那么多的罪受。
  结果没想到唯一的爸爸还出事了,心里自然是一阵唏嘘。
  林晚晚扯出一个笑容,对着傅忠言真诚的笑了,“爷爷,你放心,我爸爸的手术做得挺成功的,只不过现在暂时醒不过来。”
  “你也不要担心,我能抗的住,再说我还有泽言那。”
  说完她抬头温柔的看了一眼傅泽言,两个人四目相视,紧紧握在一起的手,让傅忠言放心了不少。
  “那就好,那就好,什么事情我们都在。”
  因为傅忠言的身体也不是很好,所以看了看病房里的林天豪,就让佣人搀扶着先出了医院。
  傅任义和妻子更是有点尴尬的留在了后面,等到傅忠言走了,还在病房门口。
  “叔叔婶婶,你们放心,没什么大问题,谢谢两位来看望爸爸。”
  林晚晚礼貌的弯腰鞠躬,对着两人更是神色如常,一边的傅泽言脸色冷淡,没有任何的打招呼。
  傅任义脸色尴尬,赶紧伸手去拉鞠躬的林晚晚。
  林晚晚被他冰凉的手碰触到,一阵的冷感,她暗中皱了眉,站起来眼睛仔细的看了看傅任义,发现他好像比上次更瘦了。
  傅任义像上次一样声音沙哑,“晚晚太客气了,都快是一家人了,本来就是应该的。”
  然后暗中用胳膊撞了撞妻子,二婶婶的脸色才由一点点的孤傲,不耐烦的换了笑脸。
  “泽言晚晚呀,这次我跟你叔叔来那,就是想给你们两个道个歉,上次家宴的事情,我实在是有点过分了。”
  “让你们见笑了,我也是无意之举,实在是对不起。”
  二婶婶本来是笑着说的,被傅任义暗中瞪了一眼之后,才收敛了笑意,反倒是有点尴尬的道歉,还特意低了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