率土来王,方推以恩信,举宗奉国,宜洽于封崇眷拱极之外,臣举显亲之茂典,尔部领世为右族克保遐方夙慕华风不忘内附属,九州岛混一,五岭廓清,靡限溟涛,乐输琛宝嘉乃令子,称吾列藩,特被鸿私,以旌义训介,尔眉寿服兹宠章,可授开府仪同三司检校太师,封交址郡王。
《宋史》曰:丁部领为交州帅,号大胜王,署其子琏节度使,凡三年逊;琏位岭表平遣使,内附制,以琏检校太师静海军节度,使安南都护;八年遣使贡犀象、香药,朝议崇宠部领,故降制。
宋赐黎桓诏
丁氏传袭三世保据一方,卿既受其倚毗为之心膂克,狥邦人之请,无负丁氏之心。朕且欲令璇为统帅之名,卿居副贰之,任剸裁制置,悉系于卿俟。丁璇既冠,有所成立,卿之辅翼,令德弥光崇奬忠勲,朕亦何吝,若丁璇将材无取,童心如故,然其奕世绍袭,载绵星纪,一旦舍去,节钺降同士伍理,既非便居,亦靡安。诏到,卿宜遣丁璇母子尽室来归俟,其入朝,便当揆日降制,授卿节旄,凡兹两途,卿宜审处;丁璇到京,必加优礼,今遣供奉官张宗权,赍诏谕旨,当悉朕懐。
《宋史》曰:太平兴国八年(983),黎桓自称权;交州三使留俊遣使贡方物,并以丁璇表来上。帝赐桓诏,桓已专据其土,不听命。
宋授黎桓制
王者懋建皇极宠绥列藩,设邸京师,所以盛会,同之礼胙土方面,所以表节制之雄,矧兹跕鸢之隅,克修设羽之贡,式当易帅爰利,建侯不忘请命之恭,用举酬劳之典权,知交州三使留后,黎桓兼资义勇,特禀忠纯,能得邦人之心,弥谨藩臣之礼,往者丁璇方在童,幼昧于抚绥桓,乃肺腑之亲,专掌军旅之事,号令自出,威爱并行。璇尽解三使之权,以狥众人之欲,逺输诚欵,求领节旄士燮强,明化越俗,而咸乂尉佗恭顺禀汉诏,以无违宜正元戎之称,以列通侯之贵,控抚夷落,对扬天休,可检校太保使持节都督交州诸军事,安南都护,充静海军节度,交州观察处置等,使封京兆郡侯,食邑三千户。
《宋史》曰:雍熈二年(985),遣牙校张绍冯贡方物,继上表;求正领节镇。三年秋又贡,是岁十月,降制授桓使持节都督交州,仍赐号推诚顺化功臣。
宋报交州诏
卿抚有南交,世受王爵,而乃背德奸命,窃暴邉城,弃祖考忠顺之图,烦朝廷讨伐之,举师行深入,势蹙始归迹,其罪尤在所绌削。今遣使修贡上章,致恭详观,词情灼见悛悔。朕抚绥万国,不异迩遐,但以邕钦之民,迁刼炎陬,久失乡井,俟尽送还省界,即以广源等赐交州。
《宋史》曰:神宗即位,封李日尊南平王。熈寜元年,加开府仪同三司。二年表言占城阙贡臣帅兵讨之,虏其王诏以其使郭士安为六宅,副使陶宗元为内殿,崇班日尊自帝,其国尊公藴,为太祖神武皇帝,国号大越,改元寳象、又改神武。五年日尊卒,命广西转运使康卫为吊,赠使予所夺州县诏报之。
干顺初,约归三州,官吏千人久之,才送民二百二十一口,男子年十五以上,刺额曰:天子兵;二十以上曰:投南朝;妇人刺左手曰:官客。以舟载之而泥其户牖中设灯烛日行一二十里则止,而伪作更鼓以报,凡数月乃至,盖示海道之逺也
御制谕安南国王诏
前者朕令安南来见,期以三年,遣使一朝,所贡表意而已。若事大之心永坚,何在物之盛?
今使者黎公等至。仍前逺贡丰物。何不遵朕至意,岂彼中紊乱纪纲,更王易位,有所疑猜乎。
然君臣之分本定,昔王荒昏于上,致令如斯,岂非天假手欤?
朕又闻方今之王,亦族中人为之,或者可盱中国圣人有云:将欲取天下而为之,吾见其不得已,天下神器也。不可为也,为者败之、执者失之,今陈煓夺位而为之,必畏天地,而谨事神恤。及黔黎庶膺王爵傥慢天地而虐庶民,又非久长之道,且安南限山隔海,逺居蕞尔,天造地设,帝命王于彼者,以主生民,中国有道之君必不伐,尚强无知者必征,今朕统天下,惟愿民安而已,无强凌弱,众暴寡之,为安南新王,自当高枕无虑,加兵也。
御制谕:安南使臣阮士谔
尔阮士谔入贡来朝,久驰山川,其劳甚矣。今命尔归,复达尔邦,当与叔明言。昔者,陈日熞荒昏,以致亡灭,然既亡之后,国中多事连年。今王若不徳胜前王,又恐宗社不安,若欲久安之道,务以仁治国,毋以虐为政。傥有小愆,当自省,修徳以释,则可回天意。
御制安南国王,陈叔明勅。
前者为入贡之礼繁,所贡之物广,然广则广矣,以物度之,上不足备内廷之供,下无利于军民,往复劳苦,致生嗟叹为斯,止贡;三年一至,至必贡微情厚,乃国王之大体也。何王不知,我之至意,数来无诚物广寡用,安得万里神交者耶?且王居遐,荒山川阻,险封疆之际,宻迩中国之邉陲,若欲互生情爱,福及黎民,则送往迎来,必毋自侮,若泛常施以小诈,则大体一失,祸不招而自至,又为无事而生事。今王不如我约,贡物之广,劳民从事,行移字异,莫辩真伪。阮士谔非人国王之为也。今陪臣行人归,特谕王知,迩来朕中书御史台朋党相尚事觉,已行诛毕,因使王知,故兹勅谕。
御制命中书谕止,安南行人勅。
使者自安南归奏陈,安南人情礼意,彼中动以侮诈为先,非以小事大之诚,乃生事之国。不可数。令人往来,近岁贡将期,尔中书速遣人至境,止行人归,毋尚虚礼。令安南国王省已修仁
御制谕安南来使勅
夫人必自侮然后人侮之。洪武十一年(1378),尔王差阮士谔来贡,朕知彼中多难,特以心腹之言,勅谕阮士谔归朕,恐待王礼薄,专命内臣与阮士谔亲性安南,何至其境,士谔星奔,日驰兼程先至。我内臣既达尔邦,士谔罔知所在,故出门入户之礼、排筵席宴之间,异端非一,此果礼之诚欤?抑侮之设欤?
安南、中国虽称僻居遐荒,实是宻迩。虽曰:宻迩地不足以广疆,人非我用,在昔中国之君,难统朕思,限山阻川,实为疆制,若我中国有道,内安四夷,守分何欲?今安南与朕,本无嫌疑,若较斯非必后有余愆,阮士谔来朝及其至国,似非有官。今尔等来,若欲令见又非有官,故不令见。尔归告叔明,安分高枕,虽不来朝,亦已无虞。迩来,朕失务德,人神有变,惶惧无已,尔勿我干,故兹勅谕。
御制谕安南陈叔明诏
朕闻春秋诸侯之国皆自丧其福,然后相继而灭亡。者云何,盖逆君命而祸黔黎,故天鉴不可逃也。假使当时诸侯,惟天王之命是从,岂不同周之固,何期舍长富贵而贪高位,致富贵若草杪之朝露贤?不云乎,毋为祸首、毋为福先,尔叔明自临事以来,国中多事,民数流离,此果尔兄弟慕福,而若是耶?抑民有愆而致是耶?易不云乎:积善之家,必有余庆;积不善之家,必有余殃。天地之广,长民者众,若邦有道,固封疆勿外求,则世为永福,若越境殃民,福命未可保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