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寒邪深入,已成脐风,古法又分别所兼之形证治之。
(甲)肚腹胀硬,大便不通者,风兼实也,主黑白散(方见肛门内合)。
婴儿未下脐粪为实,不宜重攻,大伤元气。
(乙)面青肢冷,二便不实者,风兼虚也,主理中汤(方见不乳)。
以参术补虚,未免呆滞。
(丙)痰涎涌盛,气高喘急者,风兼痰也,主辰砂僵蚕散(方见撮口)。
以此散调敷唇口,不得已可用少许,但不宜多。
(丁)身体壮热,面赤口干者,风兼热也,主龙胆汤(方见撮口)。
此方过凉,蜣螂尤不宜用。
(戊)面青呕吐,曲腰多啼者,风兼寒也,主益脾散(如茯苓、人参、草果、木香、炙甘草、陈皮、浓朴、紫苏子各等分,每服一钱,姜枣汤调服)。
此方有补、有渗、兼疏散,甚难。
(己)撮口唇青,抽搐不止者,风兼惊也,主撮风散(方见撮口)。
此方蜈蚣、蝎尾、麝香等味,万不宜试。
若脐边青肿,爪甲均黑,口噤不开,是为内抽,不治。脐风见于一腊者(即七日)血脉未凝,病已中脏,不治。百日内见此证,手足蜷者亦不治。
帮助:脐风恶候,有内外二因。
外因:脐有湿气,客风乘虚而入,内伤于肾。肾传肝,肝传心,心传脾,脾传肺,蕴蓄其毒,发为脐风。
面赤啼叫者心病,手足抽搐者肝病,唇青口撮者,痰涎壅盛者脾病,牙关紧急者肾病,啼哭不止者肺病。
五脏之症,略见一二者,犹可治,全见者不治。
内因:禀父母真阳不足,必发于六七日之间,病在于五脏,故不可治。
此症先以简便之法行之。
(一)儿两乳内有小核,宜轻缓常常搓之,以化为度。
(二)儿齿龈上有小白点泡,以温水蘸青布,或丝棉裹指,轻轻擦破,此法出在脏经,切勿藐视。
(三)吸吮儿之前后心、手足心、脐下七处。
外敷用黄柏末、釜下墨、乱发灰各等分,研匀干掺之,或以油调敷之。若肿硬如盘,前散再加麝香少许敷之可痊。
至随证分别内服汤剂,有风而兼虚、实、寒、热、痰、惊,所兼何症或几症,非临时详辨,不敢率拟。
再古法有用全身灯火,按穴灸之,使儿徒受痛苦,于病无益,万勿轻试。
初生啼哭不止小儿初生,不妄哭者易养,如日夜啼哭不止,为母者以诚求之,渴则饮之,饥则哺之,痛则摩之,痒则抓之,其哭止者,中其意也,如仍不止,而又日夜大哭者,肝热也,古法主泻青丸(如羌活、川芎、黑栀仁、龙胆草、当归、防风、大黄,研末,炼蜜为丸,青黛为衣),清茶化下。若日夜啼哭,身热烦躁者,心热也,古法主导赤散(方见不小便),煎汤温服。
因肝热而啼,不过清肝热,不必多味,但用石决明、生甘草、灯芯三味,煎汤服之,若因心热而啼,不过泻心热,但用淡竹叶、方通草、生甘草三味煎服,中病而止。
初生夜啼夜啼之症有二,一因脾寒,二因心热,皆受自胎中,观其形色,便知病情,但见儿之面色青白,手腹俱冷,不欲吮乳,曲腰不伸者,脾寒也。古法主钩藤饮(如川芎、当归、茯神、白芍、茯苓、甘草、木香、钩藤钩,引用红枣)。若面赤唇红,手腹俱热,小便不利,烦躁多啼者,古法主导赤散(方见不小便)。
寒则腹痛而啼,多在下半夜,盖夜则阴盛,寒则作痛,所以夜半后啼也。但用淡干姜、制乌药、炙甘草,煎服;热则心躁而啼,多在上半夜,或有汗仰身而啼,面赤心热者,必是痰热也,但用灯花三颗,研细,另用灯芯煎汤,调涂口中,以乳汁送下,最良,或用前方竹叶、通草、生甘草三味煎服亦可。若无以上形证,但多啼者,只用去翅足蝉蜕下半截五个,灯芯七寸,煎服,可以止啼。
初生遍身鱼泡儿初生下,遍身如鱼泡,或如水晶,碎则成水,此因孕妇湿热过重,儿在胎中感受其气而发也。古法用密陀僧研极细末,撒之即愈。
此证湿重于热,故不肿,然宜速设法治之,以保全肤,惟密陀僧出银坑者难得,今皆倾银炉底入药煮一伏时,辛咸有小毒,不可用,不如以炉甘石、龙骨,共研细末,干掺尤良。内服土茯苓、金银花、生甘草三味,以清内之湿热,更易收功。
初生螳螂子新产月内,小儿两腮肿硬,不乳不啼,名螳螂子,又名腮,此症少迟片刻,肿延喉鼻,则不可救,然亦最忌割治,古法用麝香、朱砂、螺蛳、用捣如泥,敷囟门上,待其自干自落,切勿剥去,若极重者,将银针微刺患处出血,以好陈墨磨涂立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