诗语轩醒来的时候已经是半夜了,大家由于昨天折腾了一夜都累的不行,现在只有她的哥哥诗语华一个人在这守着她。
诗语轩轻轻地起床,诗语华由于太累了也没有发觉自己的妹妹醒来,她请轻轻地走出了病房,然后通过值班的护士找到了诗豪中的遗体,诗家人想着是等诗语轩好些了再回家办丧事,也好让她尽孝,所以遗体还在这里放着。
诗语轩刚见到盖着白布的诗豪中的时候还是不相信,走到跟前,掀开了白布,那张慈祥的面容出现在她的眼前,和她的父亲一模一样,只是不管她怎么摇晃,还是闭着眼睛。
诗语轩再也忍不住了,嚎啕大哭起来,心中满是愧疚,自己这个做女儿的不孝,连父亲的最后一面都没有见到,诗语轩就那样坐在地上陪着诗豪中的遗体,说着这些年来自己想要和父亲说的但是还没说的话,说出自己在钱俊才家里受的那些委屈。
两个小时过去了,诗语轩的心情终于平静了些,突然她想离开这个城市,想要换一下自己的心境,因为她忍受不了父亲去世给她带来的痛苦,所以诗语轩写了封信留给了还趴在病床边睡觉的诗语华,信中写道:
哥哥,你醒来的时候我已经不在这座城市了,我现在的心很痛很痛,不知道父亲为什么就这么突然离开了我们,我有些接受不了这个事实。我发现我就是个灾星,每次回家不仅不能解决问题,还给家人带来痛苦。我想出去,好好过一段别样的生活,你要好好照顾好母亲,适当的时候我会回来的,都不要担心。爱你们的语轩。诗语轩在心里没敢体积自己被钱俊才打的事情,她怕再让大家担心。
第二天一醒来,诗语华发现前面有一张纸条,看了之后,很是痛心,妹妹到底遇到了什么事情让她这么心痛?怎么都不给父亲尽孝了啊?看完这封信之后,诗语华打了个电话回家,告诉家里说诗语轩现在已经没事,只是出去一段时间而已。
诗语轩的妈妈可是心疼的很,不觉间眼泪又掉了下来,她还不知道诗语轩怎么就伤成了那样,不过想想,那么晚回家,估计是和钱俊才有关了,诗家是再也不想见到钱俊才这个人,虽然关系到家族利益,可是现在的家族利益又有什么用呢?
总不能为了家族利益而家破人亡吧?人不在,有再多的钱又有什么用?想想也就坦然了,只要诗语轩能够过的好,在哪儿都不重要。
赞华公司,诗语轩已经一个星期没有去上班了,王志桥也就在这一天才知道诗豪中去世的消息,诗家在富甲城怎么也算的上二流中上等的势力,所以在诗家举行丧事的时候,整个城市都知道了,报纸也进行了报道,而王志桥也是在报纸上看到的。
这一天王志桥的心中都是很乱,他想知道诗语轩现在是什么状况,可是又没有什么适当的借口,所以只能找何腾义,让他去帮自己打探一下消息,何腾义自从离开赞华公司之后,好像消失了一般。
王志桥还是找到他的家里和他家人要的电话号码,然后拨通了:“喂?腾义?”那边传来何腾义低落的声音:“喂?是表哥啊!什么事情啊?”“哦,诗语轩家里出事了,我只能等到吊唁的时候才能过去,想让你帮我打听一下关于诗语轩的消息。”王志桥有些力不从心地说道。
那边电话里沉默了一会儿之后说道:“表哥,你知道我现在的心情很糟糕,我已经放弃诗语轩了,但是表哥你能告诉我她出什么事了么?”
“她的父亲去世了,她上次回到公司之后,这次已经一个星期没来上班了,电话无法接通。”王志桥有些着急地说道。
“哦,好吧,你等我消息吧!”何腾义似乎放下了一些怨恨,他觉得诗语轩也是很为难,所以自己不应该再这么痛恨她的拒绝,相反,应该祝愿她能够过的好一些。
王志桥挂了电话之后与何腾义的家人道了别,直接回了公司,不过在办公室里是什么都没有做,也是没有心情做,只是无意间打开邮箱一看,有一封MiYi的邮件,是早上九点发的,打开一看:“总裁,在赞华的这段时间,我很是开心,能够和你做朋友,是我在富甲城这段时间以来最开心的事情。总裁,我心里明白我对你的感觉,但是上苍也许就这么捉弄人,也许将来,你会遇到一个比我更好的女人,珍重!语轩。”
简短的几行字,道出了她现在的状况,看那意思是离开富甲城了,也离开了赞华,王志桥一向都是很敏锐,已经读出了那几句话的意思,脑海了出现一幕幕和诗语轩在一起的时光:
第一次见到她是在专用电梯里,那一次,捡到了她的工作牌号,感觉她那背影很是熟悉;第二次是在办公室,那一次她是给他送资料来,那一次,诸葛嘉莹的一句多嘴让她成为了自己的助理,打扮的那么土,自己竟然就接受了;接着就是第一次给自己煮咖啡,费了好几个小时,然后一脸紧张地把咖啡递给他,原以为会很难喝,但是事实上还不错;还是就是她带着他去赞华大厦后面的小吃街吃饭,那一次他吃的很高兴,破天荒地第一次吃刺激性很强的食物;最后一次就是去那城市边缘的山坡上,那是最后一次,也是最高兴的一次。
可惜那时候他觉得不是时候,他也做不出那样的事情,所以就这样,两个人擦肩而过。想着想着王志桥的脸上露出高兴的笑容,那笑容是从心底发出来的。
突然间,电话铃声把他拉回了现实,是何腾义打来的电话,也不知道他是从哪儿打听的消息,这么快就有了回音。接通电话,听到何腾义那有些仓促的声音:“喂,表哥,诗家真的出事了。”
听到这话,王志桥的神经一下就绷紧了,反问道:“出什么事情了?”何腾义很着急地说道:“我从朋友那里没得到什么消息,然后直接到诗家,这儿有好多吊唁的人,我就混了进去,然后找到诗家的一个佣人问的这些事情,就在一个星期前的一个晚上,诗语轩头上都是血的回到家,诗豪中看到之后,一下就病倒了,送到医院抢救医生已经无能为力了,还有就是诗语轩出走了,没人知道她到底去了哪里。”
何腾义一口气说了这么多,王志桥听到之后感觉很是惊讶,原来诗豪中的去世不是媒体报道的那样,说是旧疾发作不幸去世,王志桥说了一句知道了之后就把电话给挂断了。
下一步突然从脑海里涌出的就是诗语轩现在在哪里?她为什么又会再次受伤,听到诗语轩受伤之后,王志桥十分着急。
王志桥等不到诗家安排的吊唁时间了,他想现在就知道所有事情的经过,所以他拿着钥匙就上了车,直奔诗家的住宅,到了门口,到处都是白色的花圈,在来的路上,他已经吩咐他家的佣人买好吊唁的那些东西随后就送过来,所以王志桥还是在门口等了一会儿。
虽然着急,但是现在不是着急的时候,所有的礼节还是不能落下,王家的佣人速度也够快,不一会儿就过来了,王志桥看了一下带的那些东西,确认无误之后就走了进去,一进门,带着白色孝帽的诗语华就迎接了上来,有些仓促,因为通知王志桥来吊唁的时间不是今天,所以诗语华领着王志桥做完那些礼节之后,带到了后面的旁厅里。
诗语华首先说话道:“王先生能够有空来参加家父的悼念,我在这对你表示深深的感激之情。”
王志桥虽然对诗豪中的突然离世感到惊讶,但是此刻他关心的是诗语轩,所以王志桥说道:“哦,这些都是该做的,诗语轩在家么?”
诗语华见王志桥问诗语轩突然觉得有点惊讶,因为他们都不知道诗语轩在赞华工作,更不知道诗语轩和王志桥现在成为了朋友,所以诗语华有些不解地道:“这个-王先生,语轩她心情不太好,不在家。”
王志桥听到这个回答之后突然觉得自己问的太唐突了,心想自己什么时候变的这么浮躁了,诗语轩在赞华上班她的家人或者根本就不知道,更不可能知道他和诗语轩私底下以朋友想称了,所以忙解释道:“哦诗先生,我只是没见到她觉得有点奇怪而已,没有别的什么,我之前和她有过一面之交,想要说几句安慰的话而已,既然不在,那我就不多打扰了,诗兄节哀顺变!”
说完然后就往外走,王志桥现在是有些像是热锅上的蚂蚁,心里着急的一团糟,心中一直在想着诗语轩到底去了哪里?还有诗语轩是怎么受伤的。
再走到门前的时候,王志桥又突然问了一句让诗语华有些摸不着头脑的话:“对了,我听说诗语轩她受伤了?伤的怎么样?什么原因啊?”
诗语华被王志桥问的一愣一愣的,他怎么知道自己的妹妹受伤了呢?
这件事可是从来没有对外说过,好像他今天是专门为语轩来的,并不是来给父亲吊唁的,诗语华心里是这么想着,但是嘴上还是客气地说道:“哦,我们也不清楚她是怎么回事,所以这个我也无法给你答案,我说的是实话。”
诗语华当然知道王志桥在富甲城的势力,所以怕王志桥不相信自己说的话,还是加上最后那句话了,不知道王志桥从什么时候开始这么关心诗家了,不过这不算是什么坏事,能与这样的家族打上交道还真是一件不小的好事。
王志桥显然没能从这里得到什么有用的消息,只好道:“哦,那诗兄,打扰了,你接着忙你的吧,我就先告辞了。”诗语华把王志桥送走之后又接着回去招呼前来吊唁的那些人,王志桥在回去的路上一直都在想诗语轩会出什么事情呢?到底有谁知道呢?也许现在只有一个人能告诉他,但是他不会说,那人就是钱俊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