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左宗棠已平回乱斑师,现在朝中,闻崇厚使俄,受俄人百般要索,订了十八条约章,签订了押,咨报总理衙门。王大臣等见了报章,总说俄国不是,遂奏闻两宫太后,都要调兵与俄开战。有的说崇使诛戮,即可吓倒俄人。两宫皿众臣纷议,即将原报批驳,一面将崇厚拿问,一面问左宗棠和战情形。宗棠遂上一表,太后照准:即着世袭勇毅侯曾纪泽使俄改约,并整顿海防,着北洋大臣李鸿章预备战舰,饬彭玉麟操练长江水师,起用一班旧将。俄国亦派军舰游弋海上,险些开仗。幸亏曾袭侯多谋能言,反复辩难,俄使总执前约,不能解决。适值俄皇被刺,新主登基,俄使不敢再执前约。重行开谈,另改前约七条,方才妥拾,签字画押,时已光绪七年。惟新疆西北边境,一时不能尽归中国。沿江海一带,照常戒严,改新疆为行省,各方告平,依然太平世界。不料宫中传出凶信,说慈安太后无故骤崩,王大臣等甚为惊讶,亦未闻太后有病,忽然崩逝,令人不测。王大臣等又不敢多嘴,只得照例办丧,将慈安太后合葬东陵,加谥孝贞。
葬毕,忽东方朝鲜国又出一场祸乱,险些酿成中日交涉。
原来朝鲜是中国属国,国王李熙系由旁支入嗣,封生父李应昰为大院君,主持国政,拒绝日本通商。李熙年长,亲裁大政,大院君退处无权,王妃闵氏才貌兼全,为李熙所宠,闵族中仗王妃势,反大院君所为,开通口岸,与日本通商。一班守旧派。
见闵族势横,请大院君出头,与闵族反对。光绪八年,值朝鲜兵缺饷,军士哗变,守旧派趁势作乱,闯进京城,把朝中大臣杀死几个,又杀入王宫,寻奉闵妃。闵妃知风逃避。遂率众至日本使馆,杀死日本官数人。时报传至中国,署直督张树声急调提督吴长庆,率军入朝鲜。长庆多才,谎称来助大院君。院君信以为真,遂至清营会议,被长庆拿住。所有党羽均被长庆拿住,押解天津,按律正法。及日本兵到,朝鲜事已被长庆平了,遂按兵住了,索偿人命银。长庆又居中调停,令朝鲜赔款了事。日本遂在朝鲜开埠驻兵,国王只得遵循。中国亦驻兵朝鲜京城。大院君到津后,由直督请旨发落。
朝鲜事方了,不料又有中法开衅战端。中法交涉,起自越南。咸、同间,越南国屡受兵,皆是割地,请和订约了案。法人贪心不足,得步进尺。越两年,法人又起兵衅,说越南虐待教士。其时恼了越南一个好汉,姓刘名永福,系洪、杨余党,勾结越人黄崇英,帮越王抗拒法人。永福闻法将安邺屯兵河内,竟出间道攻破法兵,将安邺杀死。越王恐法报仇,遂遣使至法议和,法人认越南为独立国,令与他国断绝。越边两次有乱,皆向清廷求助,清兵一出,即为平定。”越王甚感中国,奈法人得知,据约切责,越王毫不答复。法国遣将李威利进攻河内,被黑旗兵刘永福杀败,连法将李威利一齐杀死。法人大举入越,海陆并进,攻陷数县,只山西一带是刘永福把守,不能攻入。
法遂转攻越南都城。守城兵见法兵来攻,吓得魂飞天外,一齐保着越南王出都逃难,法兵遂进越都。越王又遣使求和,法人要越南降为保护国,且割东京与法。越王应允。
此事传入清廷,大惊,急檄驻法公使曾纪泽与法交涉,不认法越条约;令岑毓英调督云贵,出关督师,与刘永福协力防法;饬一班老臣宿将,分地任事。法人见清廷布置完密,不敢暴动,差舰长福禄诺等到天津访直督李鸿章,说愿归和好。但越南总要归法保护。鸿章也不允,也不拒,用两可手段对付外交。粤关税司、美国人德摧林居中调停,与鸿章订约五条。双方允议,申表朝廷,随即批准,着鸿章订约签字。此事云南兵将尚未得知,滇兵已至谅山,法兵亦入谅山驻扎。两下相遇,竟起冲突,约半日,法兵损失甚多。中国闻此捷音,个个主战。
法人行文总署,硬要赔款一千万磅,总署不允,法愈增兵,攻陷北宁,复督舰进攻台湾,夺去基隆。幸刘铭传奉旨督办台湾军务,似守为战,法人才不敢犯,法提督孤拔转入闽海。驻守大员张佩纶有虚名而无实学,时为福建船政大臣。及法规入口,他毫不在意,至法兵攻毁炮舰,他才焦灼起来,带了亲兵二人,暗暗的逃走了。法舰乘胜进攻,破了福州炮台,占领各塞要口。
朝廷闻报,急令左宗棠飞速赴闽,饬故陕甘总督杨岳斌帮办闽省军务。宗棠到闽后,即查办张佩纶在彭田乡,寻着己非从前气习,遂自拟一篇奏表,请求处分。清廷遂传旨,逮京治罪,谪戍黑龙江了案。忽报马江败仗,谅山失守,镇南关守将杨玉科阵亡。慈禧犬怒,将统兵主将分别治罪;另有懿旨一道,把恭亲王罢免。清廷另用一班人物,与法会战,如浙抚潘鼎新,提督冯子材、王孝祺等,皆英勇异常,任你法人枪炮厉害,只是直前。法人见此猛勇,心中反惧怕起来,遂弃谅山,退出境内。此次杀死法将七人,法兵三四千名,所得器械不计。法将孤拔闻败,遂上书请兵再战,法政府和战不决。孤拔大愤,遂率舰闯入浙江三门湾。宵深月朗,爬上桅竿,想观内地形势。
忽一声炮响,由桅上跌下,登时毙命。提督欧阳利表奏战绩,旨下甚为嘉奖,以下将弁皆有升叙。孤拔一死,法军气沮。清将弁闻此捷音,个个兴勃,恨不得立复全越。忽接得天津议和消息,个个又叹息,却把个彭督玉麟气得须发皆乍,说:“这是哪个和事佬做的事?”遂上一篇《五不可和,五可战》的表章,申奏朝廷。朝廷因和议已成,也没有甚说法。由此一事,惹出后来多少事情,如越南、朝鲜、缅甸、暹罗相继丧失,皆由此而致,这且不提。
且说光绪十四年,光绪帝年已十八,届期册立皇后,总由慈禧太后主持。此番非比前日,心想胞弟桂祥有一女,与光绪年纪相仿,遂与光绪帝定婚,即下一道懿旨:立副都统桂祥女叶赫那拉氏为皇后,并选长叙两女备作妃嫔。次年大婚,一切仪注如前,不必再表。越年,醇王病殁,慈禧太后因是光绪帝生父,又兼向来顺意,一切葬礼自然格外优崇。醇王殁后,光绪帝自然就要亲政,慈禧太后恐蹈同治覆辙,时常派李莲英窥探。光绪帝倒也没甚违忤。
自十五年至二十年,其中与英吉利、俄罗斯稍有交涉,中国派出使大臣先后定议:无非是英、俄二国得利,中国吃亏,不过把不疼不痒地皮割些了事。不料又因朝鲜国酿成中日交涉,兵舰被日本击沉五艘,逃回海口避锋。陆军一败涂地,真为中国大耻。警报迭入北京,光绪帝大加懊恼。旨下,即将统兵主将革职,严责李鸿章,鸿章自请处分。日兵连夜进兵,攻破威海卫等要塞数处。光绪帝派北京大臣李鸿章赴日本议和。鸿章至日本,日本要山海关、大沽口、天津三处,才允议和。鸿章正在为难,心中忐忑,不意为刺客击伤颧面,动各国公愤,皆
说日人不是。日本自知理屈,先向各国谢罪,后至李寓道歉,才允转圜和议,订立条款十一条,于光绪二十一年三月签约。
中日战争,至此结局。不料又生出中德交涉,亦提出六条要约,将胶州湾周围百里租与德国,限期九十九年。起初本是先允租与俄国,今又转给德人,俄人自然要向总署诘问。总署无言,只得令李鸿章出来,把胶州湾一处换了旅顺、大连两处,租期二十五年,才算了结。英国要租威海卫,拓九龙司租界,照胶州湾期限。德国又租广州湾,亦如德国期限。意大利也无故来索租江浙三门湾。总署见此行为,免得饶舌,索性将门开放,给各国通商,任各国爱哪处租哪处。各国亦见各海口全行开辟,也再没有要索,自此中国也就不能再振了。
光绪二十四年二月,恭王得了肺病,至四月病殁。即令恭王孙溥伟承袭亲王。福无双至,祸不单行。醇王福晋又生成一病,竟尔长逝。光绪帝内丧生母,外失贤辅,势成孤立,又被太后压制,及李莲英百般谗构,甚为抑郁,只有翁师傅还可谈谈。翁师傅见帝忧闷,遂保荐工部主事康有为。光绪立时召见,遂洋洋数万言,俱皆采纳。于是有为立陈三疏,统是维新政策。
光绪帝有心变政,连下数旨:废时文,立学堂,裁冗员。又下决意变法的上谕,先往颐和园禀白太后,太后也未阻挠。光绪遂实行新政。有为又荐梁启超等多人,说均是学问渊博,光绪各赏四品衔,令在军机处行走。自康有为一进,遂分出两派来:一派维新党,就是康有为等人;一派守旧党,就是一班旧臣。
维新党以欲行新政,必斥太监。李莲英无法,带着妹子至颐和园,泣求太后。太后遂与莲英定汁,密寄荣禄。荣禄即上一折,请帝奉太后赴天津阅兵。光绪入奏太后,太后很是欢乐,命光绪即行传旨,定期九月初五日,奉太后赴津阅操。光绪心中不决,遂召维新党入见。康主事缕晰陈奏,此番阅操前途艰险。光绪摇手,令出去会议,商妥再奏。有为退出,与同志商议:先杀荣禄,后劫太后。商定后,即由康有为入宫密奏。光绪听了康有为话,心想:畿内兵权握在荣禄手内,非得先夺荣禄兵权,不能成事,就无这样一个人能做到。适直隶按察使袁世凯入觐,光绪想他胆木敢为,立即召见。先探问他新政何如,袁极力赞成。光绪又道:“倘给你统兵,你肯尽心么?”袁奏道:“愿尽微忱。”次日,即下谕道:“直隶按察使袁世凯办事勤劳,校练认真,着开缺以侍郎补用,专任校操。”此谕一下,守旧党甚为讳异,急入宫奏知太后。太后即令光绪下谕:凡二品以上官受任,须至颐和园谢恩。世凯遵饬奉行,到颐和园谢恩。太后召见,袁一一答对。太后令他谨慎小心,袁自然答应。
到八月初五日,袁请训出京,光绪召见,告以窜谋,又付小箭一支,作为证据。袁坐车出京。不意袁上午出京,荣禄下午就抵京。遂入宫,将光绪帝密谋如此一说,又呈上小箭一支,现已带兵数千,随后就到。太后道:“甚好。”你快召兵进来,速将禁城侍卫调出,即回天津,截拿康党。”荣禄奉命而去,不防内有一个太监,素为光绪亲信,随将此事报知光绪。光绪知事已泄,恐康有为被捕,急着内监密递康有为,令其逃跑。
有为接谕,连同党皆未与闻,自己暗出城门,行至车站,乘火车逃往塘沽,搭轮至上海,将进吴淞口,被西人持照片将康获住,带回关上,改坐英国军舰,直赴香港去了。此时荣禄在京,捱门逐户查拿康党。余众皆被捕,惟康、梁二人未获。即飞饬各省督抚州道,速即查拿,毋任漏网。京中闹了一夜,次日清晨,光绪帝登太和殿,忽宫监传出懿旨,宣帝至西苑。帝出殿,内监引入西苑,由李莲英将帝拥入舟中,送往瀛台。光绪到此,谅无好事。不一时,太后、皇后皆到,光绪急忙跪接。太后手指光绪,如此如此,痛骂一顿。皇后代帝恳求,又被一骂。遂将皇后幽闭密室,将光绪监囚瀛台。即行回宫,饬将所获康党下禁刑部狱中。一面召集王大臣等,商议废立之事。太后心想:“妄行废立,恐惹动外交干涉,只得用光绪名义,请太后训政。”此谕一下,只好把光绪当废人了,就是康梁未获,心中不快,随传谕将余党斩讫。
太后既除新党,力反新政,安安稳稳又过一年。一日,太后忽想召集群臣会议,为同治立后,恐众臣以帝年正壮为词,出来阻止。适值崇绮、徐桐、启秀三人密谋废立之计,想把端王子溥俊代光绪帝。心想朝中大权统归荣禄掌握,若不与他联络,恐事难成。遂往见荣禄。礼毕,即请荣禄行伊霍之事。荣禄恐事不成,怕有后祸,当未见允。’经崇、徐两人上疏密陈此事,太后见了,正中心怀,急召诸大臣,拟将端王子溥俊为大阿哥,承继穆宗。拟定后,即颁发谕旨通知。旨下后,召大阿哥入居青宫,大阿哥既入青宫,端王势力益大。
不料从此就闯出一场天大祸来。你说是甚么祸?就是义和拳兴起。何以谓之义和拳?就是白莲教遗绪,书符念咒,蛊惑百姓,练习拳棒,谎称神人相助,凡遇对敌,‘枪刀不入。山东巡抚李炳衡闻得此事,反不阻止。后换一个满员,名叫毓贤,更是顽固,反视拳众为义民,所以拳众日盛一日。迨天津北开河掘出一碑,内有文二十字,似像歌诀,其文道:“这苦不算苦,二四加一五,满街红灯照,那才苦算苦。”众人不知其故,至拳众作乱,才有效验。拳众中有两种技艺:一是金钟罩,刀枪不入;一是红灯照,皆是妇女,身穿红褂裤。巡抚毓贤本是端王走狗,心想报效端王,把此事密报端王,’说东省出一班拳民,技艺高妙,后保大阿哥登基,逐出洋人,真不费力。端王大喜,即入宫奏明太后,说得天花乱坠,遂饬直督查明。行文到山东,着毓贤将一班拳民送来,一一验明,便令设立团局居住,竖起大旗一面,上写“义和团”三字。不数月,越聚越多。
光绪二十六年,山东、直隶一带,已为拳众布满。拳众中有大首领三个,一叫王德成,一叫曹福田,十叫张德成。还有首领,不计其数。局中不敷居住,分散四乡民屋,练习拳棒。至于天津拳众;格外更多。于是,徕水县有天主堂,亦招教徒,因某乡民与教徒涉讼,屡不胜,遂勾结拳众,将教堂围攻,劈开大门,闯入内面,逢人便杀。及至官兵前来弹压,反把副将杀死古直督裕禄不得不奏,下朝旨令严拿首徒,并令大学士等三人出京剿办。虽有拿住的拳众,令皆释放,由大学士等带回京师,入朝复旨,请太后任用义和团,抵制洋人。太监李莲英亦从中附和。太后听信,即命大学士刚毅带领拳众。京城内外,又为拳众布满,横行无忌。又加董福祥一军,本是甘军,毫无纪律,当下毁电线、拆铁路、烧洋房,无所不为。又耙各国使馆连日攻打。各公使诘问总署,总署不理,反加赞拳众甘勇。忽报日本使馆书记被拳众甘勇杀死,端王正在得意;忽报德国公使又被拳众杀死,端王只是称好。不料由直督递进一角公文,端王拆开一礁,把眉一皱,忙入宫奏知太后。太后道:“洋人真可恶,十八国联军来索大沽炮台,这事很难办。”端王道:“有拳众甘勇,怕他什么?请太后降旨宣战便了。”端王又假造洋人一个照会,激怒太后,太后不辨真假,遂大怒。即由启秀取出宣战谕旨,呈太后看过,即命军机颁发宣战的谕旨,电知各省。各省虽上疏谏阻,奈北方已经开战。
且说各国兵舰,齐集大沽口,即索让炮台。提督罗荣光拒绝,经各国开炮轰击,罗提督不支,奔回天津。各国联军统帅西摩尔登岸来援,途遇拳众,开一小仗,以众寡不敌,遂即退回。拳众得此小胜,直督裕禄连忙报捷,朝旨赍赏拳众甘勇甚厚。会洋兵鼓舞而来,势如破竹,直逼天津城下。直督裕禄令聂军门抵战,未逾时,聂军大败,聂军门阵亡。又令拳众对敌。
洋兵一开炮,拳众即回奔,反冲动官军。及洋兵薄城,令拳众防御,拳首说:“不妨。”次日,召集拳众,托词出城开战,一哄而散。洋兵乘势入城,裕禄逃出北门,投马玉昆营而去,天津遂陷。联军大振,遂长驱北向。朝中大惊,端王急报宫中。
太后道:“前日照会,是你同启秀唆使军机连文冲捏造的,我已查出,你不要痴心妄想,你小心点罢。”端王出宫,正在外打听消息,忽内监密报,说太后令荣中堂办礼物,饬庆王往各使馆慰问,并拟旨发电各省勤王。当时所有上疏谏阻,并与端王反对的,皆被端王捏奏杀死。此时洋人又破北仓,日逼日近,杨村失陷,裕禄自杀,李秉衡亦饮毒而死,武卫军各处乱逃。
七月十七日,联军入张家湾。十八日破通州,二十日直逼京城下。荣禄连忙入宫,禀知太后,但已悔不及。荣禄道:“太后速筹善法。”正议间,载澜忽入宫报道:“不好了!洋人来了!
已经攻城了!此时皇太后、皇上不如出幸,免受洋人气。”太后道:“如此暂避。”随即传旨,着刚毅、赵舒翘、王文韶三人,整顿行装,候旨启行,随时改作汉装。又命光绪帝及皇后瑾妃全行改装,扮作百姓模样。召三辆常行车子,带进宫中,于天未明齐集,着帝上车,皇后瑾妃同坐一车,大阿哥跨辕,自坐一车。三辆骡车天未明出神武门,端王等四人跟走,一直至颐和园,方要歇息,忽内监报洋人追来了,太后忙率皇帝上车急奔。行了一日,太阳已下,尚未有饭到嘴,到了市上,也没有买,好歹弄点稀粥吃吃。行了数日,才到怀来县。县官吴永也未接报,及太后到署,才连忙跪接,迎入署中。太后住下,众大臣也就赶到,两下不过诉说途中况味。太后命庆王回京,与联军议和。庆王只得休息一天,遵旨回京不表。
且说两宫西幸,京城已自失陷。各国洋兵统已进城,土匪乘势抢劫。幸日本兵保护,尚未有大损失。各大臣见京城失守,内有十数员殉难。真叫国存与存,国亡与亡,暂且不提。
且说庆王自奉太后令回京,来与联兵议和。究竟议和与否,拳众如何失败,且听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