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街上不是谈事的地方,我和美晨带着二号来到临时居住地。进屋之后,二号倒满一杯水“咕嘟咕嘟”一口气喝完,一屁股做到椅子里说道:“算让你说对了,四号的表弟把他给卖了,我和四号刚要出他家院子,就被一群警察围住了。”
美晨问道:“那你是怎么出来的?”
二号用大手在黑脸上抹了一把,胡子上的汗水被抹下去一些,他说道:“咋出来,还能咋出来,打呗!”说着他从怀里取出有些发烫的微冲扔到桌子上:“奶奶的,又干倒五六个。”
我急着问道:“那四号呢?”
二号说道:“谁知道那龟孙子跑哪去了,一出他表弟院门就打散了。”
我接着问:“那狙击步枪拿到了吗?”
二号说道:“枪在五号手里。”
美晨说道:“五号不知道我们住在这里,他一定会去鼓浪屿与我们接头,你们先在这里,我的马上去那里和他汇合。”
我一把拽住急冲冲要出屋的美晨,说道:“你这样冒然去会有危险,万一五号落到警察手里把接头地点供出来咋办?你不是自投罗网吗?”
美晨说道:“事到如今也顾不得那么多了,狙击步枪拿不到一切计划就会泡汤,我去了后会多加小心的。”
我说道:“要去也是我去,你和二号先在家里守候。”
美晨说道:“哥哥你就别争了,都什么时候了,我得马上去了,时间托的越久五号就越危险。我想按时间来说他先在应该在那里了,如果一个小时我没回来,就说明我被捕了,你们要马上转移。”说完,他从我的手中挣脱出来,出了屋。
四十分钟后,美晨带着五号回来了,五号手中拎着一只皮箱。五号进门后,向我们详细说明了情况:“出卖我的并不是我表弟,而是表弟媳妇,这个娼妇,一直就和邻居有染,吵着要和我表弟离婚,我表弟那年除了车祸落下残疾,琢磨老婆离开后后半生无依无靠,就强撑着不同意离婚,这次,一定是这个娼妇使得绊子,想把握表弟牵扯进去,就去公安告发了。这次幸亏来的警察不是很多,手中没有重型武器,在二号的强大火力下撕开了一道口子才逃了出来。”说完,五号打开皮箱,里面是一把没有组装的09式狙击步枪,和二十发子弹,以及一个高倍瞄准镜。“都在这里。”五号说道。
我摸了摸狙击步枪,说道:“有了它事情就成了一半。”一句话刚说完,外面就又人敲门。我们住的是楼房的定层,这个房间是以前使用过的专门的隐蔽场所,楼顶的天花板上有个暗窗,可以通过这里上到屋外的楼顶。我向大家做了个手势,美晨迅速打开天窗,带着二号,五号先躲到了屋外的楼顶上。我打开防盗门的猫眼,看到外面一个水暖工样的人站在外面,来人手中拿着管钳冲着屋内喊话:“师傅开一下门,楼下跑水了,我进去看一下。”
我知道其中一定有诈,没有应答,仔细观察者外面的动静。扮成水暖工的警察见这一招不灵,就退到后面,楼道里上来了几名警察开始动起了硬的,大声向屋里喊话:“我知道你们躲在屋里,你们走不了了,马上滚出来!别报任何的侥幸心理!”
我仍旧不理不睬,任由他们在屋外胡乱喊话。警察终于忍耐不住,叫来了开锁匠试图打开了房门,但房门的锁早就经过了加工,根本无法打开。见无法打开门锁,几名消防队员就使用破拆工具撬门,在他们的努力下,坚固的房门开始松动。显然,第一道防线马上就会被突破,我迅速从天窗上到楼顶与美晨他们会合,顺便从楼顶外面把天窗封死。
冲进屋里的警察一定是一无所获,他们只得把整幢民楼居围了起来,并且疏散了楼里的全部居民。小区四周,拉起了一圈警戒线,大批的警察和武警荷枪实弹的站在那里,一辆辆各式的警车呼啸而来。发现了天窗的警察立刻把这个消息通报给指挥官,楼顶成了重点监视的目标,我,美晨,二号和五号匍匐在楼顶上,利用一带矮墙的遮掩隐蔽起来。警察在地面上无法看到我们,一些人就上了对面一幢楼的楼顶,借助望远镜,我们四个人清晰的暴漏在他们的面前,接着几名武警战士手穿着防弹衣,戴着头盔上到对面楼顶,他们是狙击手,每人手里拎着一把狙击步枪。上到楼顶后,他们就各自寻找射击点隐蔽起来,枪口对准了我们这边。
警方的指挥官一定是下了击毙我们的命令,他们并没有向我们这边喊话,而是把整个小区的围过来看热闹的人群全部疏散,在给对面楼顶又增派了几名狙击手之后,大批的警察和武警也全部撤离了现场,刚才还乱哄哄的现场一瞬间就安静下来。这样的安静时可怕的,预示着一场生死厮杀将会展开。
美晨问道:“看来他们要动真的了,我们怎么办?”
二号说道:“怎么办?凉拌!总不能老怎么窝着吧,老子带了一百发子弹呢,还怕他,拼就拼了!”
我说道:“不可鲁莽,越是这样的时候我们越要头脑清醒,我们现在最主要的是想一想该如何撤离。现在下面的警察和武警少说也几百号,硬拼肯定不行,只有等待时机,先击毙他几个人,让他们知道我们的厉害,警方也不想有更多的伤亡,只要迫使他们和我们谈判,就有机会脱身。”
五号早已经把狙击步枪安装好,子弹已经上堂,他说道:“那好,交给我吧,要说玩狙,对面那些小毛仔子还嫩点,我当了十五年的专业狙击手。”
美晨问五号道:“你也当过兵?”
五号自信的说道:“何止当过,我打了多少回仗了,越南的猫耳洞,东北的珍宝岛这些地方都去过,这把枪出过多少回风头我自己也记不清了,部队上的人都不叫我的名字,叫我神狙手,想当年一提这个大名,整个军区都知道,我领的军功章胸脯子上都挂不下了。”
五号只顾和美晨说话,头部微微露出了矮墙一点,“啪,啪,啪,啪”几发子弹就打在他露头的地方,墙上的水泥被打成了粉末。五号果然不是吹嘘,子弹飞来的瞬间他一个滚翻滚到地上,然后在另一个地方卧姿持枪,迅速扣动扳机:“啪”的一枪打到对面,一个露头射击的武警战士被击中面部当场毙命。
美晨笑着向五号竖起了大拇指,五号坐在矮墙下面拍了拍身上的土说道:“更我玩,他们是屁股后头贴膏药,找死!”
我对五号说道:“刚才也够悬的,你只顾说话,暴露了自己,这次可要当心啊。”
五号对我笑了笑说道:“这你就不懂了,不散点小米哪能引来麻雀,我不露头,他们咋会露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