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爵,你终于想通了。”陈烺惊喜说道,以为安以爵终于被自己说动了。
  在陈烺的话语中,安以爵的身体缓缓倒地,跟随他怀中的司马萱一起倒向地面,陈烺连忙上前接住,震惊的看着两人,掏出手机拨通了急救,与两人一同返回已经被收拾好的房间里面等待救护车的到来。
  风在脸上轻轻爱抚,鼻尖有着薰衣草的味道,隐隐约约,好像又没有。
  司马萱皱了皱鼻头,想要将这个味道闻清楚,觉得依旧没有什么效果,不知不觉,她睁开了眼睛。
  这里是——
  司马萱怔住,呆呆的看着视线所及的天花板。
  她突然发现一件事情,她发现她不知为何,现在越来越爱昏迷,越来越爱不知道什么时候就晕倒了,也越来越习惯在一个不是自己家的环境中醒来,而且还会那样的淡定。
  她突然很佩服自己的定力。
  白色的墙壁,白色的床单,白色的被子,司马萱心底一紧,连忙拉开被子看了下被子里面,瞬间脸苦成一团。
  她,竟然被脱了?
  被谁脱了?谁趁她没有意识的时候脱了她的衣服?真该死。
  她的名誉啊,她的名节啊,就算是女的也不行。
  为什么要脱她身上的衣服呢,没有经过她的允许,这是人身攻击,这是性骚扰。
  司马萱悲苦的将被子重新盖在自己身上,既然事情已经发生,她也就认命了。
  此时,司马萱终于开始认真的回想发生在自己身上的一切,她记得,她在店铺里面,然后来了客人,然后?
  司马萱敲了敲脑袋,她竟然不记得然后发生什么事情了,难道自己从那时开始就已经晕倒了吗,那晕倒之后又究竟发生了什么,可恶,谁来告诉她。
  司马萱双手抓着自己的脑袋,接着,像是想起了什么,快速的摸遍自己的全身,不禁皱眉。
  她的身上好像没有受什么伤,就连简单的擦伤都没有,那么,她来医院干什么?
  难道是?
  司马萱惊恐的睁大眼睛,难道说有人拿走了她的肾?听说最近这种事情发生的很频繁,难道自己就这么倒霉的摊上了这种事情?
  天哪,也许真的有可能。
  最后,司马萱很快的摇摇头。
  不对啊,拿走肾的话,不可能自己身上没有伤口,那么究竟是什么原因呢?
  这时,房间的门被打开,司马萱的眼睛跟着看过去,下一秒,她有些激动的坐直身体。
  “念一雯,你怎么来了?”司马萱欣喜说道。
  念一雯挠了挠头,有些不好意思,讪讪一笑道:“听说你在这里,我就来看看。”
  司马萱激动的脸色一僵:“你的意思是说你听说我在这里就过来看看,但却并不知道我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吗?”
  念一雯在心底踌躇很久,纠结要怎么回答,来之前好像陈烺好像让她解释一遍经过来着,但这样的事情她怎么可以说的出口呢,想起上次店铺未装修好之前被陈烺推在前面进入店铺的事情,念一雯的心里终于知道了自己要怎么做。
  念一雯摇摇头:“我不知道啊,我就是听陈烺说你在这里,然后我问他为什么在这里,他也不回答,我也就只好亲自过来看看你怎么回事,现在看来,你似乎并没有受伤啊,那怎么会躺在医院里面呢。”
  念一雯一下子将自己的责任推的一干二净,第一句话就将陈烺交代了出来,并且还将自己加入了不知情人的行列之中,陈烺如果在这里一定会吐血不已。
  司马萱貌似懂了的点点头:“那就等陈烺来了后再问吧。”
  此时,从一个不知情者变成了“两个”不知情者,两个人大眼瞪小眼,最终同时点头达成共识——等到陈烺来了再好好问清楚。
  于是,两个人的感觉立刻拉进不少,念一雯上前嘘寒问暖的询问念一雯的情况,念一雯面带笑容的说着最近的事情,说到她已经答应安以爵的求婚的时候,念一雯的嘴巴都张成了O形,激动的拉着司马萱的手臂,非要司马萱将制服帅哥的秘诀告诉她。
  两人又是昏天暗地的聊了一番,气氛正是热烈。
  此时门口,陈烺犹豫在门口不敢进入,他已经在门口打转了至少十圈,但却丝毫没有思路,算了,走一步算一步吧。
  陈烺将脸一横,终于敲门。
  “砰砰砰。”敲门声将两人的讨论声音打断,两人同时停止了说话。
  接着,门在两人的视线中缓缓被推开,一张帅气灿烂笑容的脸出现在了房间内。
  “你们都在啊。”陈烺讪讪一笑,在心底骂死掉了司马萱旁边的念一雯,这个家伙明明在进去之前说要帮助他的,但看两人如此和谐的样子就知道念一雯这个家伙一定没有说什么话,甚至说不定落井下石也是不一定。
  “陈烺,你来的正好,我为什么会在这里?”司马萱连忙出声。
  念一雯一脸我也很疑惑的好奇表情看着陈烺。
  陈烺感觉自己的头上一定有三条黑线。
  “那个,其实,具体的大概我也是不知道的,这几天我都在自己家的那边忙绿,其实啥都不知道,我之所以知道你在这里是因为我听一个好心的路人说的,当时我刚好路过你晕倒的那条路,然后就问那个路人怎么回事,那个路人说当他发现的时候你就晕倒了,我问什么他也不知道。”
  陈烺一脸我说的是实话的表情,念一雯在一旁快要内伤,只觉得陈烺的脸皮真厚,这样无耻的理由都可以说出来。
  念一雯在一旁装作惊讶的挑了挑眉头:“竟然是个路人,不得不说萱萱的运气真的很好,如果那个路人不好的话,萱萱可就得不到获救了。”
  陈烺深有同感的点头:“没错,这年头,这种好人的确是不多了,值得所有人学习啊。”
  司马萱沉默几许,没有说话,只是眼神很冷的看着陈烺。
  陈烺感觉自己的头上有很多的冷汗,讪讪一笑:“萱萱,你怎么了,干嘛这样看着我。”
  念一雯一脸小心的看着司马萱,看到司马萱投过来的眼神,露出一个我很单纯的笑容:“萱萱,我知道你一直很爱我,不需要这样含情脉脉的看着我,我怕我会忍不住以身相许。”
  司马萱深深吸进去一口气,缓缓吐出,淡淡看着窗外:“你们两人要合起来骗我吗?还是火山骗我很好玩?”
  在司马萱看不到的视线中,念一雯身体震动一下,努力让自己的笑容不那么勉强:“怎么会啊,萱萱,你说陈烺就好了,干嘛把我也扯进去了,我真的是什么都不知道。”
  陈烺抓了抓脑袋,不知道该什么,嘴巴张了几下都合了回去。
  司马萱缓缓接道:“你说,是不是有人把我的肾偷走了,所以我才会晕倒?”
  陈烺像是抓住了一根稻草,连连点头:“没错,司马萱,我猜应该就是这样,所以你才会晕倒。”
  念一雯在一旁狠狠瞪了一眼陈烺这个家伙,没有想过这个家伙脸皮竟然这么厚,这种理由他竟然也敢打杆子上爬,这不是把萱萱当白痴吗。
  司马萱果不其然的露出讽刺:“那要不要我去检查下到底还剩几个肾?”
  陈烺一下子冷汗出来,双手摇摆:“不用不用,应该是没有这个可能啦,如果有偷肾的话,你身上会有伤口的,你现在肯定是没有伤口。”
  司马萱冷哼一声,没有说话,身体渐渐在床上躺下来,眼睛缓缓闭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