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阿姨突然想到什么,说道:“我不是听医生说莺莺的病要HB型的人才可以解救吗,那么,我们为什么不去寻找吗?”
  司马叔叔低低笑了一声,充满着无奈。
  “你以为我没有去找吗,我找遍了国内国外所有的医院,他们都说,这种血型是变异的血型,全世界都找不到三个人,这样的几率,我们也就安心的让莺莺过好剩下的时间吧。”
  司马阿姨哽咽了一下,点点头。
  司马萱出门打了一辆的士,来到一片贫民区,这里是城市最不起眼的角落,这里就是她原来居住的地方,不过,这里居住的不是她的父母,而是她的姑姑,她记得当时父母出了车祸,姑姑便从法律的那里拿来了抚养权,然后逼迫她每日的洗衣服做家务,像是对待狗一样的对待她,让她吃着连狗都不如的饭菜,还好她的成绩一向不错,拿着学校的奖学金,竟然就那样考上了大学,然后顺利的毕业了。
  直到去了第一任老板的公司,然后她便过上了不错的生活,至于姑姑这里,她就一直再也没有来过。
  “咦,是你这个家伙,司马萱。”一个尖锐的声音打断了司马萱的回忆。
  听着这个让她恨之入骨的声音,司马萱的眼底闪过一丝阴冷。
  缓缓的,司马萱转身,看着向她走来的人:“姑姑啊,好久不见。”
  司马萱的脸上有着令人悚然的笑容,在这个姑姑面前,她不打算掩饰什么,就如同当年姑姑从来都不掩饰对她的虐待一样。
  “你这是什么眼神,你就是这样看姑姑的吗,你这个畜生。”说道这里,姑姑一下子捂住了嘴巴,像是想起来了什么,给了自己一个轻轻的巴掌,笑了:“你看看我这张尖嘴,我是说,你好不容易回来,还不赶紧来姑姑这里,姑姑给你做几个好菜,你看,离开姑姑,你竟然是瘦了不少啊,来来来,去姑姑的家里吧,要知道你走了之后姑姑还是很想念你的。”
  司马萱冷冷一笑:“姑姑?多么可笑的字眼,你是想念没有人给你洗碗洗衣服了吧,装出这幅嘴脸是给谁看。”
  此时,黎围围观上了很多人,对着两人指指点点,不是可以听到什么虐待,什么有出息之类的话语。
  姑姑的脸色有些拉不下来:“萱萱,你这是在说什么,姑姑好久没有看到你,姑姑对你如此热情,你这是给姑姑装什么脸色。”
  司马萱嗤笑一声:“你那个狗家配得上我去吗,还是说,你还想要让我继续给你洗碗洗衣服。”
  姑姑大怒起来:“萱萱,你这个婊子,我好心好意的请你,你不来就算了,何必说这些子虚乌有的话,我的家还不欢迎你了呢。”
  司马萱慢慢的吐出几个字:“不去也罢。”
  她来这里,本就是随意为之,并非是要做些什么,至于什么救济姑姑,跟姑姑见面更是无稽之谈,她不过是来散心的,与姑姑的对骂也让她的心底微微舒服了一些。
  想起当年姑姑的嘴脸,司马萱突然觉得有些恶心,她觉得自己在这里根本就是玷污了自己。
  这里早就没有了当年家的影子,那么,她现在站在这里的意义又是什么。
  无非是浪费时间罢了。
  “姑姑,这是我最后一次叫你,从此之后,我便没有你这个姑姑,而你也从未见过我,我认为我不应该跟你扯上任何关系,不管怎样,认识你是我人生的耻辱,这种耻辱,我希望永远的消失在我的世界里面。”
  司马萱看了姑姑一眼,转身向着来时的路走过去。
  姑姑的脸色一阵青一阵红,最终冲上司马萱的后面,竟是想要打司马萱。
  司马萱不过一个简单的后踢将姑姑的身体踢了出去,本来姑姑的年纪就大,而且她曾经向安以爵学了一些防狼术,所以此时对姑姑的这些手法竟然是简单的对付之际。
  “司马萱,你有种,你这样对姑姑,你会遭雷劈的,你不要忘了,当时要不是我收留你,你此时还在警察局门口不知道在干什么呢。”
  姑姑一脸的心狠。
  司马萱冷笑:“如果没有你,我会被孤儿院收留,比在这里的待遇要强上一百倍还要多。”
  说完,司马萱不再废话,头也不回的走了出去,任由姑姑在地上哭天喊地,说着什么没天理的话语。
  她真的腻了,对于这种虚情假意的亲情。
  接下来,她又要去哪里呢?
  半个小时后,司马萱出现在了自己曾经的学院门口,看着那自己曾经无比留恋的校园,眼神不由的痴了。
  “这里就是我生长的地方,你们给了我重生,谢谢你,学校。”司马萱的脸上露出笑容,带着一丝满足,就那样轻轻的闭上了眼睛,感受着那一分一秒的熟悉。
  “哟,这个小妞,这么水嫩啊,我怎么从来都没有在这个地方看到过呢。”一个令人恶心的声音从一旁传来,司马萱皱紧了眉头。
  这样好的气氛就这样被这个恶心的人破坏掉了。
  转头看过去,是一个长相还不错的男生,只不过一头飞机头,还有染成五颜六色的头发令人作呕,浪费了这样的一张脸蛋。
  “滚。”司马萱淡淡吐出,此时的她没了任何的心情,只想要离开这个地方。
  “呦,这个姑娘还挺辣的。”来人惊异的看了司马萱一眼,眼中冒出淫荡的欲望,说话的同时,黎围围上来几个男人,看起来都是跟眼前男人一样的货色。
  司马萱的心底暗道不好,想不到竟然有同伙,一个人她不怕,但就怕人多。
  表面上司马萱淡然看了一眼黎围的人,如果照这个样子合围下去,她必然是逃不掉的,该死,该怎么办。
  “怎么,怎么现在不说话了,怕了吗,怕了就让你大爷我爽爽,说不定将我伺候舒服了,我就让他们不碰你,你说,如何?”来人一步步的向她走来,眼神色眯眯的看她的脸蛋与胸上扫来扫去。
  黎围有很多人对着司马萱指指点点,但却不上前,一个个绕道而行,看似已经习惯了这样的场面,就连门房的大爷都不值何时早已经不再晒太阳,搬了进去。
  司马萱冷笑,从怀中拿出一个明晃晃的东西,这是一个匕首,这个匕首是她防身用的,但出了莺莺家里后来买来的,为了就是以防万一,没想到此时竟然是派上了用场。
  看到她拿出刀,男生像是看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事情,手指指着司马萱手中的匕首,哈哈大笑:“笑死我了,你要用这个东西对付我吗?你知道当年我玩这个东西的时候你在哪里吗?”
  刚说完,男生就屏住了呼吸,连带着后面几个人的脚步都是一缓。
  此时,司马萱单手握住匕首放在自己的另一只手腕上,对准动脉血管,安静看着眼前的人。
  “如果你再走近,我就自杀,我说到做到。”
  男生身后的几个人明显有些慌乱,有些不知所措的看着男生,他们哪里有经历过这样的场面。
  男生眼神闪烁不定,最终狠狠一点头,眼神最终化作凶狠:“哼,没有人可以威胁我,你以为我会相信你可笑的话语吗?”
  说完,男生就快步向司马萱走了几步。
  司马萱深深呼吸一口气,手中的匕首紧了紧,随即慢慢的压下去,轻轻的滑动,从左至右。
  一丝细细的红色从手腕上显露,很快,血液顺着手腕留着,然后沿着一条直线下降,滴在地面上,绽放出红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