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萱丝毫不为所动,轻笑着坐在座位上继续削着自己的指甲,空气竟然安静下来,梅夫人只觉的没趣,喝起了自己面前的咖啡。
  虽然她没有给司马萱点咖啡,但对自己自然是点了,她倒是很期待司马萱接下来的动作。
  突然,梅夫人看到不知何时,自己的咖啡面上有了一个很小的透明东西,仔细一看,身体瞬间颤抖,将手中的咖啡杯抛了出去,砸在墙壁上,咖啡洒落在洁白的墙壁上,异常的刺眼。
  “真是不好意思,一时之间没有掌握好,见笑了。”司马萱优雅一笑,继续削动指甲,也不看梅夫人,但眼角早已将梅夫人的动作看在了眼里,心情一阵大好。
  让你家伙自己喝咖啡不给我点咖啡,那你喝啊,我看你怎么喝。
  梅夫人胸膛一上一下,显然是被气的不轻,这一次真的是被气到了,自己这么多年还没有吃过这样的亏,没想到让自己吃亏的竟然是儿子的小女友,如果被儿子知道自己落了下风,肯定会被笑死的。
  看来,她还是太温柔了。
  梅夫人眼神微眯,阴阳怪气道:“司马小姐的没教养我早就预料到,没有什么不好意思,看到司马小姐这几天的识趣我也不追究了,想必司马小姐在爵面前一定忍的很辛苦,否则爵怎么会看上你,对了,忘了告诉司马小姐,爵要跟我结婚了,就在下个月的初10,到时候司马小姐一定要到场才好。”
  司马萱身体一僵,再也无法做出下一个动作。
  结婚?
  为什么她一点也不知道。
  “那么,恭喜了。”司马萱露出一个虚假的笑容,心底好像滴血一般。
  她痛恨着安以爵的背叛,竟然用他自己的生命来换取她的信任,一直的玩弄她,而如今还给她打电话,想要继续玩弄,他一定还想要在结婚后继续玩弄吧,甚至会编出一个老套的谎言来继续得到她的信任。
  安以爵,你的主意打的还真是不错。
  司马萱眼眸流转之间,流出一种欣喜:“真是要感谢你将这种货色接手,你知道吗,那个男人每天黏在我的身边,我天天的打他,他也不走,我都不知道一个男人怎么会贱到这种程度,你知道吗,我经常将他捆绑起来将他的嘴巴堵住不让他吃饭,可是他还是如痴如醉的爱着我,说什么家里的那个女人他一点都不喜欢,可是因为家族的要求所以他不得不做做样子,其实真正喜欢的是我,当时我就很苦恼,我跟他说,喜欢我什么,我改还不行吗,但那个家伙却说,我不管变成什么样子都会喜欢我,我就真的是头疼了。”
  “哎,真的是头疼呢。”司马萱再次说了一声,看向明显呆滞的梅夫人,心情一阵大爽,皱眉装作苦恼的样子:“当时他还对我说,他要结婚了,家族那边逼他的,我就对他说,那你快去啊,可是我怎么打他他都不走呢,他还说他知道我是在为他好,所以才打他,你说他是不是有病啊,这几天他还一直的骚扰我,我真的是头疼,我差些就要换一个号码了,多谢你将他带走。”
  梅夫人目瞪口呆指着司马萱,久久没有说出话,她真是说不出话来,她没有想到,原来司马萱就是这样的准备来应付这一场鸿门宴的,而一向整人的她竟然完全的落入下风,眼前的人从来都不按常理出牌,而情形越来越不受她控制。
  这个女人也太会编了,说谎都不眨眼睛,要不是了解安以爵,换做任何一个女人听到司马萱的话,即使是不相信也会对自己的儿子怀疑,因为女人会相信那万分之一的可能。
  竟然将自己儿子的形象说成这个样子,真不知道回去告诉儿子后,儿子的表情是多么的精彩。
  在心里,梅夫人差些笑喷了,但表面还要装作气愤的模样:“你胡说,爵天天跟我在家滚床单,哪有时间对你纠缠,你这个女人休要破坏我跟他的感情。”
  司马萱一副你很可怜的样子看着梅夫人,叹出一口气:“前些天那个家伙还因为看到我找别的男人所以跟那个男人打了一顿,我跟他说是我主动找的男人他都不相信,偏偏相信我就是被害者,真不知道这个家伙的脑袋是不是被猪拱了,要说他那么有钱,怎么会缠着我,可是就偏偏缠着我,你不知道他是多么的讨厌,真的很感谢你救我与水火,看着这份情上,我会去你们的婚宴的,怎么说你也是我的恩人,还有,我可以将我自己的手机给你,你可以给他发所有伤害他的话,我会举双手赞成。”
  梅夫人手指指着司马萱颤抖不停,不知道的人以为是气的,而只有梅夫人自己知道,自己是被笑的,心底一边不停夸赞着儿子的小女友。
  如果是一般的女人自然是会冷嘲热讽,说儿子是有多么爱他们,而他们对于儿子是怎样的势在必得,而司马萱却是说了相反的话,听在她的耳朵里面还真是新鲜不已。
  如果将那天看到那个场景的人是她的话,她自然也是会恨透了自己的儿子,认为儿子在耍弄她,但她绝对做不出来司马萱做出来的这些。
  真是有趣的人。
  梅夫人在心里这样的评价。
  从包中拿出一张早已写好的支票,梅夫人狠狠的摔在桌子上:“这里是一张十万的支票,既然你如此讨厌爵,那就离开他,还待在这个城市算什么本事,你走啊,我就知道你这种女人不过是装腔作势,被爵骚扰了这么多天也没有看到你想要离开,我知道你是故意装出一副不喜欢的样子罢了,心底却是比谁都想要爵吧,你这样虚伪的女人我见多了,你现在要做的就是滚开这里,不要让我再知道你的存在。”
  离开吗?司马萱心底狠狠一震,眼神漠然看着梅夫人,伸手拿来支票撕了个粉碎,冷笑:“那样的东西,凭什么我会喜欢,我会喜欢他,真是可笑,离开算什么,我现在就离开,这个城市我一刻都不想要呆了。”
  这一句却是司马萱的心里话,也就是这一句令梅夫人心底咯噔一下,有了些不好的预感。
  司马萱说完,支票朝着梅夫人脸上砸过去,梅夫人躲不及防,被扔中了大半,虽然没有什么力道,但脸面却是挂不住,随手抓起桌上放置纸巾的盒子丢过去,尖声道:“那你走啊,只会说话不会走吗,不要支票就滚蛋,不要以为我不要脸的给你支票,你不要我还开心,要知道那可是爵给我的,我才不要给你,赶紧滚吧。”
  没等梅夫人说完,司马萱便走了出去,临走前用很冷的眼神看着梅夫人,好像要看透梅夫人,看到梅夫人身后的那个男人。
  离开是肯定要离开,但就这样离开却不是她想要的,她要让安以爵的女人痛,但也要安以爵自己痛。
  她要让安以爵知道,她的痛是怎样的。
  安以爵。
  心底默念着这个名字,司马萱坚定着脚下的脚步走出了咖啡厅的大门。
  …………
  飞天游乐场,司马萱等待在这里。
  刚才她已经去过了莺莺家里,直接了当的说自己不再回来,将所有的一切都交给了她们,然后也不回答他们的疑问,头也不回的走了。
  眼前,一辆熟悉的车开进了游乐场的停车场,司马萱直直看着那辆车,没有转移视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