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栖玉看着那两个家丁越走越近,深吸了一口气,让自己冷静下来,同时从腰间摸出一根“迷魂针”扣在右手指间,然后迎着他们走了过去。
  那两个家丁见一个“丫鬟”朝他们走来,就没太在意,也继续推着小车前进,其中一个年轻点儿的家丁首先开口道:“都这么晚了,妹妹你来这儿做什么呢?”
  李栖玉稍愣了一下,随即甜甜一笑道:“我呀?我是专门在这儿等你们的。”嘴上说着话,心里开始盘算怎么把他们“解决”掉。
  此时,那两个家丁也已经推着车走到李栖玉跟前,另一个年长些的家丁看了她一眼,说道:“我好像没见过你,你怎么会找我们有事?”
  那个年轻的家丁老远就瞄见李栖玉长的漂亮,心里已经有了“想法”,此时听同伴这么“不客气”的说话,连忙打断他的话道:“这个妹妹可能新进府没多久,你没见过有什么奇怪。再说人家也没说是找你呀,可能是专门来找我的。”说着,又色迷迷的打量了一下李栖玉,很是“温柔”的问道:“妹妹你刚才说在这儿等我们,是有什么事要找哥哥我帮忙吗?”
  李栖玉让他“妹妹”、“哥哥”的说的直起鸡皮疙瘩,勉强保持着笑容道:“你们再走过来一点儿,我给你们看样东西。”
  那个年轻的家丁闻言,立即丢下推车,三两步窜上前来,喜道:“妹妹想给哥哥看什么东西啊?”
  李栖玉往旁边略闪了闪,向另一个年长的家丁招手道:“你也一起过来一下。”
  那个家丁虽然感到奇怪,但还是“嗯”了一声,把小车停在路边,走了过去。
  李栖玉又看了看四下无人,把左手向那两个家丁眼前一伸,说了声“你们看”,随即趁他们走神的一瞬间,扬起右手给了他们一人一针。
  两个家丁哼也没哼,委然倒地。
  李栖玉长舒了口气,把他们两个搬到小车上,推到了马厩里,找了些干草把车子盖起来。弄好之后,忽然又想起些什么,又扒开干草,给那个年轻的家丁塞了满满一嘴泻药,然后再盖上草,转身去给最后剩下的几匹马下毒,不过这次算是学精了,一边下药一边留意着四周围的动静……
  于此同时,在另一边的地牢里,正当孟健行和习伯隆为面前的大铁笼头痛不已、无计可施时,水如秀的二师兄柴远征突然开口道:“在下从前走江湖行医时,曾经无意中救过一个江洋大盗,那人专门抢劫偷盗官府的库银,被悬赏抓过许多次,但是每次被抓后都被他设法逃了出来,他被我救了之后,说没有钱付诊金,却又不想欠我什么,于是把他越狱的其中一个方法当做报酬告诉了我。方法就是用湿布捆住铁柱,借用湿布的韧力把铁柱拧弯。先前我曾和两位师兄尝试过一次,但可能是我们气力不够,没有成功。不过二位少侠是习武之人,劲力大我们数倍,或许可以一试。”
  孟健行道:“也没有别的办法了,试一下也无妨。”
  习伯隆道:“具体是怎么弄的?你先示范一下。”
  柴远征当即将外袍脱下,又从铁笼里找出一个装满水的木桶和四双竹筷,然后将衣服放在桶中浸湿,之后再绑在两根铁柱上,随后用那四双筷子绕着衣服转动,转了三圈之后,便向习伯隆道:“我只能转到这里,少侠你来试试。”
  习伯隆闻言,上前按住那四双筷子的一端,默运内力将之转动。
  转了两圈,铁柱微微颤动,开始有变弯的迹象。
  众人见状,都是面露喜色,孟健行立即上前按住筷子的另一端,运力帮忙。
  又转了五圈,铁柱间的空隙越来越宽,孟健行与习伯隆也觉越来越费力,柴远征则在一旁不断给衣服上洒水,保持布的湿度和韧力。
  然而就在此时,那四双竹筷却承受不了强大的挤压力,“啪啪”的折断了。
  孟健行略一皱眉,把宝剑拔出,便欲用剑鞘替上。
  习伯隆见状,拦住他道:“你的这把剑颇有纪念意义,万一弄坏了不好,还是用我的好了。”说着,也已将佩刀抽出,把刀鞘替了上去,然后笑道:“快点帮忙,时间不多了。”
  如此又转了十圈,铁柱间的空隙终于过人。
  单忠信、柴远征、方白眉、赵一帆四人从铁笼里被救出。
  孟健行和习伯隆却都是累出了一身大汗。
  习伯隆喘了口气,用已经稍稍变形的刀鞘敲了那铁笼一下,笑道:“这铁笼子还真不是一般的结实啊。”
  单忠信带着三个天音门弟子分别向习伯隆、孟健行拜了一下,很是感激道:“多谢两位少侠费力搭救。”
  孟健行和习伯隆上前扶住单忠信,道:“前辈勿需多谢,咱们还是先出去再说。”说着,带着他们走出地牢,来到上面的书房里。
  习伯隆向单忠信四人道:“几位这个样子出去,会很容易被认出来,你们在这房里等我们一会儿。”说完,和孟健行一起出了房门。
  过了约半盏茶时间,二人返身回来,手上分别拖了两个何府的护卫。
  孟健行道:“几位快换上他们的衣服,我们好送你们出去。”
  单忠信四人闻言,一起俯身脱那四名护卫的衣服。脱到一半,四个人都不约而同道:“这好像是中了本门的软筋散,但药性又大不一样。”
  此时,孟健行与习伯隆正在用房间里的书在书桌下堆一个纸灶,听了他们的话,一起微笑道:“几位诊断的没错,他们是中了水姑娘给我们的麻药,是根据软筋散改制的。”
  柴远征等三个年轻人一面换上护卫的衣服,一面赞道:“看来三师妹的药理又精进了许多。”
  孟健行从怀里取出一小瓶油浇在书上,然后又拿出一根蜡烛横架在垒好的书灶上,把蜡烛点燃,随后和习伯隆一起带着单忠信他们出了房门,再将房门掩上。
  此时,何府的东南面已然成了一小片火海,而且还在以很快的速度蔓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