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树上,看到的依旧只是自己苑里的景色,抬头也只能看到些许金瓦飞檐。
  云墨烟有些纳闷,真不知道现在郇明辰然在做什么。从自己跟着郇明辰然进王宫到现在已经有一个半月了,这些日子里,郇明辰然每天都会到自己这里来陪自己用膳,晚上也自然是留在自己的房里过夜,在不知不觉中就习惯了这种感觉。
  跳下树,云墨烟对嫣儿说:“嫣儿,将我的琴拿来,我们出去走走吧。”
  “是。”
  得到可以出去四处走走的许可是在一个星期前,那天中午郇明辰然用完午膳准备回去处理政务时云墨烟拉住了他。
  “我可以出去走走吗?整天呆在院子里很闷。”
  “可以啊,只不过不要走得太远了。”
  郇明辰然当时眼中的温柔,云墨烟现在还熟然于心。见嫣儿将琴抱来,云墨烟走在前面,一前一后、一绿一粉的走出了院子。
  说是出去走走,其实也就只是在自己处所附近走走,其他地方倒不是云墨烟懒得走,而是不想去。免得到时候误闯了什么不应该去的地方,到时候惹一身祸那就不好了。
  毕竟这是在古代,自己在别人眼中充其量也就只是一个男宠,何必去一些不适合自己身份去的地方惹得一身骚。
  来到一个小河畔,云墨烟看着周围杨柳依依、青草萋萋的环境满意的笑了笑。
  “嫣儿,就这里吧。”
  走进旁边的亭子,嫣儿将古琴放在石桌上。云墨烟轻抚了一下身前的琴,轻轻的拨了一下琴弦,闭上眼睛仿佛脑中徘徊旋转着郇明辰然弹奏这古琴的声音。
  这琴名作“流连青”,郇明辰然奏出的曲名作“青然曲”。琴是郇明辰然赐的,曲是郇明辰然编的,这是郇明辰然教授自己的第一支曲,也是自己常弹的曲。至于原因,可能因为郇明辰然说这曲是为自己而编的吧。
  “七王兄,那是谁?”
  在亭子不远处,走出一男一女。问话的女人,身着紫罗裙,挽着垂桂髻,水灵的大眼睛正扑闪扑闪的看着郇明暖白,看起来既可爱又机灵。
  只见站在旁边的蓝衣少年郇明暖白摇着扇子若有所思的看着亭子里正在抚琴的青衣男子,说:“我也不知道,只是这曲倒是有些意思,我好像从来没有听过。”
  “切,我说郇明暖白,你就穷呆吧你,整天不是书就是琴的。”郇明云惜对郇明暖白大大的翻了一个白眼。
  “哎,我说十二妹,你可不能这样说啊。你要知道书中自有颜如玉,书中自有黄金屋啊。”
  “切,颜如玉有我这么漂亮吗?”郇明云惜睁着大眼睛,一脸卖萌的看着郇明暖白,看的郇明暖白浑身不舒服。
  “当然是十二妹你比较漂亮,那颜如玉跟你比起来,那可是野鸭子比白天鹅啊。”郇明暖白夸张的笑了笑,一脸的谄媚。
  “嗯,不错。”郇明云惜满意的拍了拍郇明暖白的肩。见郇明云惜笑了,郇明暖白在心里大大的松了口气。还好这丫头笑了,不然自己以后的日子可不好过了。
  “哎,你过来。”郇明云惜看着亭子的云墨烟向旁边的丫鬟招了招手。
  “你知道他是谁吗?”
  “禀公主,他是王上回宫时带回来的云公子,听说是王上的男宠。”
  “男宠?”郇明云惜蹙紧了柳眉,问道:“你确定他是男宠?没有错?”
  “应该不会错的,听御膳房的人说,从王上回宫到现在都是在云公子的别苑用膳的。”
  “这”站在一旁的郇明暖白表情也凝重了起来。
  “走,王兄,给我过去看看。”郇明云惜拉着郇明暖白的手就往亭子里冲。
  “哎,小妹,这男女授受不亲啊,你这怎么能随便牵男人的手呢。”
  “你给老娘闭嘴!”郇明云惜忍无可忍了,朝郇明暖白大吼了一声,吓得郇明暖白立刻闭了嘴。
  这一声大吼也惊动到了正在抚琴的云墨烟,当他转过头来看着离自己只有几步之遥的一男一女时,站在不远处的一蓝一紫也不由的倒吸了一口气。
  这真的是男人吗?这简直比女人还要美啊,郇明暖白在心里赞叹道。
  “真是比我二王兄还美”郇明云惜呆呆的站在原地,惊叹的说。
  云墨烟听了之后,不做表示,起身准备离开。
  “喂,你给我站住,怎么?见了本公主就想跑?”
  郇明云惜见云墨烟打算离开,气就不打一处来。自己好歹也是一国的公主,这人怎么见了本公主连个礼都不行就想走。
  郇明暖白见郇明云惜这样,打开扇子放在胸前悠闲的晃着,不停的在摇头,心里不停叹息着:怕啊,怕啊,只怕美不似凡物的人儿要遭罪了。
  “小生,这厢有礼,不知是公主驾到,方才多有得罪还请公主海涵。”见逃不掉了,只好硬着头皮向郇明云惜和郇明暖白行了一礼。
  “呵,你不应该跪下吗?做男宠就应该要有做男宠的样子。来,你,做给他看看男宠应该要怎样行礼。”郇明云惜指着嫣儿说。
  嫣儿见公主要自己给云墨烟做示范,不由的浑身哆嗦起来。她心想,这不是让自己给云公子难看吗?
  她可清楚的很,这公主惹不得,可是云公子更惹不得,要是本王上知道云公子受了这般委屈,自己一定会死的很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