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色单薄,漆黑的天空下隐约可以看到一名男子坐在房檐上看着被院子围在其中的一名的黑衣男子。
  笔直的脊梁,微飘散的长发,光是从背影看就知道此人英姿不凡,只是院内那人身上散发的一股邪气让坐在房上的人不由的皱了一下眉头。
  “怎么?三王兄何时也学会偷偷摸摸了?”
  单手抚着身旁树上的叶子,郇明孤摘下一片放在鼻尖嗅了嗅便面无表情的随手扔在了地方。
  “呒”的一声,一阵轻风徐过,黑衣男子身后便多了一位男子。
  “不知道三王兄放着大门不走,费劲心思飞檐走壁的来到五弟的房檐上偷窥者五弟是何用意?”
  妖娆带着戏谑的声音一阵一阵的从郇明孤的嘴里发出,如果是不了解他的人恐怕现在已经被勾引的三魂不见了七魄。
  郇明舞炎听到郇明孤嘲讽的话也不介意,直接开门见山:“你知道我来这里是为了什么!”
  “云墨烟那样小子吗?呵呵,这是一介下贱肮脏之人也值得二王兄和三王兄如此费心,真是好笑!”
  郇明孤冷笑了几声,声声阴冷过人,让郇明舞炎厌恶至极。
  “听说你还费心的去找了一些人与云公子曾经深交过的人?”
  “云公子?北浔吧?”
  郇明孤此刻终于转过身来面对着郇明舞炎,狐狸般细长圆润的眼睛灵巧的转动的,仿佛真的是狐狸转世一般。
  干笑了几声,郇明孤继续说道:“不过那些现在已经无关紧要了不是吗?那些人不都已经被三王兄灭了口吗?啧啧啧,辰然也真的,为了那么一个肮脏之人居然可以如此狠毒,他以前可不是这样的人。”
  无奈的摇了摇头,做可惜状的看着郇明舞炎,眼眸一动诱人的让人心漏跳一拍,只可惜曾经玩世不恭的郇明舞炎早已坠物情网不可自拔,不然他可能也会对于自己有着血缘关系的弟弟生出非分之想。
  冷哼一声,郇明舞炎睥睨着郇明孤冷冷的说道:“王兄变成这样你可是功不可没!”
  话音刚落,郇明孤的脸立刻惨白如灰,克制自己心中的愤怒死咬着嘴唇,眼神里的阴冷不可言喻。
  “王兄还有什么事吗?”
  郇明舞炎双手一摊,说:“没了,王上叫我来转告你,别想对云墨烟做什么出格的事情。过去的事情他不想在追究了,你也安分守己的做好自己的事情吧。”
  郇明孤猛的眯了一下眼睛,表面笑眯眯的看着郇明舞炎端着的性了一礼,说:“那么臣领命。”
  “五弟……”
  郇明舞炎对郇明孤的厌恶消失殆尽,有的只是担忧与心疼,毕竟曾经与自己玩的最好的人也有郇明孤这个五弟,自己可是打心底里心疼他。
  “你……放手吧,不管是对二王兄,云墨烟……还是……明青!”
  并不愿意再说出那个名字,但郇明舞炎还是忍不住想劝郇明孤回头是岸,有些事情陷进去了就如同陷入泥沼中越是挣扎就会沉沦的越快。
  “呵呵,是吗?”
  郇明孤无奈的笑了笑,继续说道:“话说到这里,那么就请三皇兄回去吧。”
  “嗯。”郇明舞炎闭上眼睛摇了摇头,飞身上了屋檐,顷刻间不见了踪影。
  见郇明舞炎已经离开,郇明孤一直保持着沉着的面孔突然变得恶毒狰狞,猛地一掌打在身旁一棵有两人粗的树上,只听“咔咔”两声,树折成了两半,凄凉的横倒在庭院里。
  “他不追究,我就不追究吗?
  哈哈……郇明辰然你想的也太美好了吧?
  我付出了那么多得到的就是你的一句不追究吗
  安分守己?哈哈……真是见鬼了,真是见鬼了,如果真的那么容易,真的那么容易回头,真的那么容易忘记,我就不会变成这样。
  每日每夜忍受着心痛的煎熬,没日没夜的为过去痛苦的回忆蹉跎。郇明辰然……哈哈……”趔趄的往后退了几步,郇明孤无力的垂着双手望着黑到暗的天空无助的笑着,笑声刺耳的心痛,让跑进来的侍从一惊立刻过去搀扶住他。
  “滚!”
  猛地将侍从推到在地,郇明孤厌恶的看着他,恶狠狠地说:“不要用你卑贱的双手碰我。”
  “是,柳儿该死!”
  立刻从地上爬起来双膝跪在地上,柳儿急切的说。
  “呵呵……”颓然坐倒在地上,郇明孤看着月光,轻声说道:“柳儿啊,你有喜欢过一个人吗?”
  “嗯?”
  柳儿慌忙抬头看着主子,清澈的双眸闪过一丝担忧后又恢复了平静。
  “柳儿……没有!”
  别过头去,不去看郇明孤,脸上蒙上了一层淡淡的晕红。
  郇明孤看在眼里,眼中闪过一丝笑意,他罗到柳儿身旁挑起柳儿的下巴,说:“是吗?那可真是幸福呢!不过……”郇明孤笑意更浓了。
  “那么……让我毁了你如何?”
  我最讨厌心里没有爱着的人,我最讨厌含苞羞涩的人了,无论是男人还是女人,我最讨厌幸福的人了。
  看着柳儿惊愕的眼中胆怯,郇明孤狠狠地捏着他的下巴,无论力道多么的中,柳儿也不曾哼过一声。
  “柳儿啊,其实我一直很想说,你长的真美,雪白的肌肤,尖尖的下巴,娇小的身体……”
  侧在柳儿的耳边呓语着,左手开始顺着柳儿的脊背往下摸,当手滑到一座柔软的山丘是,郇明孤用力的捏了一下,继续说着:“可是,你的武功却是无敌的!”
  柳儿紧咬着唇,不说话,只是呆呆的看着坐在自己面前俊美的男人——自己的主人,神情羞涩胆怯,却不敢挣扎。
  看着柳儿明明怕的要死却死撑着的样子,彻底激怒了郇明孤。
  愤怒的朝柳儿的脸上扇了一耳光,从地上站起来毫不留情的踩在柳儿的身上,愤怒的吼道:“不知廉耻的奴才,你为什么不挣扎,你应该诚惶诚恐的看着我然后拒绝我,你应该使出你的看家本领拔出挂在你腰间的剑对我说自重,可是你没有,你这个下贱的奴才。”
  使出内力,对柳儿踢了一脚。柳儿在一瞬间便飞了出去,猛地撞在墙上又弹了一米远。
  疼痛的感觉包围着柳儿的全身,“噗”的一口鲜血从柳儿的口中喷了出来。
  擦干净嘴角的鲜血,柳儿挣扎的从地上爬起来,跪在地上深呼了一口,咬紧牙关吃力的说道:“殿下,您永远是我的主人,无论您对我做什么,侮辱也好,践踏也罢,我都不会怪您,更不会挣扎。”
  郇明孤一愣,脸上闪过一丝犹豫之色后又变得阴狠起来,走到痛苦的捂着胸口的柳儿面前,毫无温柔的挑起他的下巴,说:“你跟他还真是像呢,都是贱骨头,都是打着对我忠诚去勾引男人,都是那么的肮脏。”
  越说越激动,狠狠地又给了柳儿一耳光之后,郇明孤不愿在看到他的脸,转身头也不回的进了书房。
  柳儿擦了擦嘴角,低头看了看手上暗红色的液体,担忧的拧紧了眉头。
  “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