约了郇明暖白,这个时候也差不多该到了,云墨烟有些困倦,就坐在桂树下打起盹来,等到玉梳通报时他才睁开眼睛迎接来客。
  颜然苑不算大,风景极佳,却也算是散步聊天的好地方。
  两人沿着湖边慢慢的走着,郇明暖白爽朗的笑了两声,缓慢的扇着手中的扇子,说道:“与云公子从初识到现在已半载有余却从未受到公子的邀请来到府一叙,不知是何事让云公子今日邀请暖白呢?”
  “很简单,听说七殿下最近要研究些东西。”
  “哦?云惜告诉你的?”
  停下脚步,云墨烟转过头看着郇明暖白冷冷的说:“你觉得呢?”
  因云墨烟停下而驻足的郇明暖白摇着折扇走了几步,说:“云惜……对你感情好像有些特别,昨晚她拿着你画给她的画发了一整宿的呆……”
  “请七殿下回答我的问题,为什么要研究那种东西?你究竟在想什么?”
  保持着一贯冷冷的语气,云墨烟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这么紧张,自己不是应该云淡风轻的看到这件事不是吗?
  “所以,云公子,你有什么想要告诉我的吗?”
  “什么?”还有没等云墨烟反应过来,郇明暖白已经向他靠近了好几步。
  “云公子在暖白眼里一直都不简单,有着一张迷倒众神的魅脸,淡漠的不问世事而让人着迷的双眸,还会这天下人从未闻见的西洋画,技艺超凡的让暖白赞叹,天下居然会存在这样完美的人,真是让我激动不已。
  当我那天看到云公子那天放在桌上的那样奇怪的画案时,我打心眼里觉得那图案不简单。
  待我回到府中翻遍了自己所有的藏书也查不到那是什么样的东西,又何有意义。
  本来我已经打算放弃了,或许真的是云公子闲日里无聊随手而画之作,可现在听到您的质问还有……
  你紧张的神情,我现在非常肯定那图案肯定有什么特殊的意义,那么云公子不知道您能否告知暖白呢?”
  合上折扇,郇明暖白一概往日的温和与彬彬有礼,明明与云墨烟的距离已经够近了,可他却依旧不驻足,咄咄逼人的气势让云墨烟感觉有些不妙。
  “你……”
  “啊……墨烟……”郇明暖白单手抚摸着云墨烟的脸,痴迷的看着云墨烟,呢喃着云墨烟的名字。
  “你这是干什么!嗯……”
  云墨烟的瞳孔渐渐放大,他简直不敢相信想在是什么情况!
  事情怎么会向这个趋势发展?
  郇明暖白竟然将他揽在怀中亲吻!
  他居然亲了自己!
  而且技巧还如此的熟练,简直不像是一个成天只知道往书堆里钻的书虫。
  云墨烟很有惊讶,或许他想错了,也看错了郇明暖白。
  自己被他霸道的揽在怀里,越是挣扎,郇明暖白便越是用力捆着自己的腰。
  双手也被郇明暖白给单手抓着任凭云墨烟怎么使力也不能挣脱,他很是惊讶文绉绉的郇明暖白居然会有这样骇人的力气,果然是人不可貌相。
  “嗯……放……嗯……我是辰……”
  完全不给自己说话的机会,云墨烟感受郇明暖白在自己口中风卷云月却无可奈何。
  一会儿双手被放开了,原本以为会这样就结束了,可谁料想到郇明暖白放开他那两只手,是为了腾出自己的手来做别的事情。
  “啊……”
  双唇分离,云墨烟仰头“啊”的叫了出来。
  该死!云墨烟在心中暗骂了一句。
  “你他妈在做什么!”云墨烟怒视着郇明暖白。
  谁知道郇明暖白只是微笑并不作答,只是在云墨烟后庭的那只手更深入了一些,让云墨烟不得不再次娇喘了一声。
  见云墨烟作此反应,郇明暖白满意的笑了笑附在云墨烟耳边,细语道:“云公子……你都不知道我对你是多么的着迷。”
  往云墨烟的后面差多了一根手指,郇明暖白继续说道:“可惜,你居然是我二哥的人,他还爱你爱的死去活来的,那可怎么办啊?我是不能和我二王兄抢人的啊,他要什么我都会给他的,包括让我着迷的你……”
  “啊……嗯……”
  云墨烟咬着牙,屈辱的感觉在他心里不断蔓延。
  “快点停下来,啊……不要在、不要在动了,快停下来。啊……我是、我是你二王兄的人!”
  身后那只手戛然而止,郇明暖白抽出手放在鼻尖嗅了嗅,之后又立刻恢复往日的书生卷气。
  帮云墨烟整理好衣物之后,他完全不在意云墨烟眼中的恨意与唾弃。
  往后退了几步,郇明暖白向他行了一礼,说:“看云公子的表情,是不会那么轻易的将那图的含义告诉暖白了,那么暖白就此告辞。”
  转身准备走,却被云墨烟突然的一声给叫住了。
  “请问云公子还有什么事吗?”转过头微笑的看着云墨烟。
  要是换做以前,云墨烟可能会对郇明暖白这种温柔友善的表情不以为意,可是现在他突然觉得非常恐怖。
  “你刚刚说的话是想告诉我,你爱上你二王兄了吗?”
  只有爱上一个人才会说出那样的话,不是吗?
  “不。”哪料郇明暖白想也没有想便摇头否定。“我怎么会生出那样有违常理的感情呢?”
  “那你……”
  “是云惜!在云惜心里,王上有着不可替代的位置,既然是云惜重视的人,自然我也应该重视。”
  没想到自己会得到这样一个答案,云墨烟有些吃惊,一时不知道说什么是好。
  “你真是一位好兄长。”也就只有这样一句话可以形容郇明暖白的行为了。
  “呵呵,有什么办法,谁让她是我同胞的妹妹。那么,告辞!”说完,郇明暖白转手离去。
  再无其他话语,云墨烟也不期望他在说什么。
  看着郇明暖白离去的背影,云墨烟突然觉得有些无奈,至于为什么会生出这样的心情,他也很难说清楚。
  只是觉得每个人都不容易,他们都在拼命的守护着自己最爱的人,哪怕是不惜伪装原本最真实的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