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牢里昏暗一片,几个狱卒凑在一起叽叽喳喳不停的闹着嗑,你一嘴我一嘴的说着别人的家长里短。
  突然“咯吱”一声铁门开启的冰冷刺骨的声响打断这在监狱里算是唯一富有生气的声音。
  几个狱卒都不由自主向门口望去,他们都皱着眉头似乎是厌了着每天都等待和听闻烦人判决和死亡的消息。
  见到来人是王上的贴身公公,狱卒们又不约而同的换上的谄媚的笑脸。
  “呦,王公公,是什么风儿将您老人家给带来啦?”
  “嗯……,王上命咱家来提人。”
  王公公摇了摇手中的拂尘,趾高气昂的高嗯了一声,不屑的睨了一眼站在自己面前的几个狱卒。
  狱卒们见他这般模样心里也将他啐了千万遍,心里暗骂着“要不是前几天王上发怒将李公公砍了,你能有今天吗?”的话。
  “哎呀,那您是要提谁啊?”
  “展仪,展大人。”
  上前发问的狱卒在心里默念了一声展仪的名字又王公公身后的几个小公公看了看,立刻和哥几个向王公公带路。
  他们都以为这展仪大人不会有什么好下场,可见到王公公身后的奴才都端着上等衣物立刻又否定了自己的想法。
  直径走到展仪的牢房面前,王公公换下傲慢的面孔,恭恭敬敬的朝展仪说道:“展大人,奴才是来接您离开这里的,请您先换一换衣服。”
  展仪疑惑的望着站在自己面前的王公公,说:“什么意思?要上路吗?”看来自己是死定了。展仪有些无奈,他突然开始害怕,害怕自己再也见不到王上了,在也见不到那个经常和自己吵嚷的郇明光了,只是王上当真这样狠心吗?
  看出展仪心中的疑虑,王公公笑着说:“展大人,王上已经不怪您了,是王上吩咐奴才来接您回去的,而且您也已经官复原职了。”
  “回去?官复原职?什么意思?王上不恨我了么?”
  展仪有点不敢相信自己耳朵,当日王上明明恨不得将自己剥皮拆骨,怎么才过了五天就原谅自己了呢?这不是王上的作风。
  “这个……您呀,要感谢十一殿下啊,是他求王上放了您的啊。”
  “十一?光?”
  一种不祥的预感在展仪的心中升起,他很不安,他总觉得事情不会这么简单。
  王怎么会这么轻易就答应了光呢?
  王上非常疼爱自己的胞弟是不假,可是如此轻易就放了自己也不像是王的风格,那么王上有没有为难光呢?
  展仪有些慌乱,他脑海里浮现出平日里郇明光一脸的不正经,心里有些害怕郇明辰然会不会将对自己的怒火发泄在郇明光的身上,他就算死也不愿意得到这样的结果。
  “展大人?展大人!”
  “额?”展仪回过神来看着毕恭毕敬的站在自己面前的王公公。
  “请您更衣?”
  “嗯!”
  展仪点了点头,拿起小奴才手中的衣物快速换上便跟着王公公出了监狱,打算直奔郇明光的住处。
  “王公公,不知光、十一殿下现在身在何处?”一出牢门还没走多远,展仪就迫不及待问道。
  “展大人,十一殿下已经跟随王上前往朔国了。”停下脚步,王公公面带微笑用只有公公才独有的嗓音温和对展仪说。
  去朔国?
  王上和光去朔国做什么?
  又一个不解在展仪的心中划出一掉迷惑的痕。
  王上自从五年前发生那件之前之后便再也没有去过朔国,怎么这次突然想要去朔国呢?
  而就在展仪郇明辰然的行踪迷惑不解的时候,郇明辰然和郇明光已经到了朔国的王宫里。
  在硕大的宫殿,晶壁辉煌,支撑着天花的梁柱上雕刻着缠绕的龙,看上去夺目无比但与厚国的王宫相比依然稍有逊色。
  大殿内只有朵依和郇明辰然,郇明光不知被郇明辰然打发到哪里去了,但这都无关紧要。
  郇明辰然坐在椅子上,小啄了一口手中的茶,将茶杯放在桌上。
  他冷冷的看了一眼平静的坐在自己面前眼睛一眨也不眨的看着自己的朵依,愤怒的将袖中的锦盒摔在地上。
  “请你告诉本王,这是什么?为什么会在墨烟的书房里?”
  “啪”的一声,锦盒掉在地上,盒盖瞬间脱离滚到不远处的一张座椅底下,锦盒里价值连城的白玉令也滚落在地板上。
  朵依冷冷的扫了一眼躺在地上的白玉,微笑的看着有些恼怒的郇明辰然。
  “你说着白玉令?是我赠送给云公子的。”
  “为什么你要这么做?你就这么想让墨烟离开本王吗?”
  郇明辰然努力压制着自己的怒火,生怕忍不住对坐在眼前的这个女人的厌恶,从椅子上跳起来一掌劈了她。
  听到郇明辰然的话,朵依的眼中闪过一丝暗淡之色随即又恢复了脸上的笑容,盯着郇明辰然,朵依戏谑的说:“离开?我想么?不是我吧?”
  郇明辰然的神情越发的冷,他冷冷的问了一句:“什么意思?”
  朵依并没有直接回答他的问题,只是换了一下坐姿,说:“听说云公子发现了你的那些事,已经离开宫里好多天了?”
  眼神一暗,听到朵依将自己最不想回忆、最不想听到的事情又说了一边,他觉得心又狠狠地被人拧住了,有些喘不过气来。
  眼中闪过杀气,郇明辰然看着朵依,说:“朵依公主身在朔国,没想到对我厚国的宫里的情爱琐事也了如指掌,恐怕你知道的事情不止这些吧?”
  听出郇明辰然话语中嘲弄,朵依将头抬得刚刚的,有些骄傲的回答了一句“当然”!
  听到这样的回答,郇明辰然怒不可竭,他愤怒的拍了一下桌子,可怜的桌子被他这样一拍当即四分五裂。
  郇明辰然指着朵依说:“你这女人,真是不可理喻,你到想做什么?你到底安得什么心思?”
  对于郇明辰然的怒火,朵依只是哀伤的看着他,说:“我……只是答应过他,要照顾好你。”
  “够了,不要在提王兄,他已经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