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幸司直接翻了一个白眼,两人走到楼梯旁边将楼梯旁观赏古董架里的一个花瓶握在手里,叶幸司说道:“怕什么?如果真的有小偷,直接上去敲晕了就行了,大婶你跟在我后面。”
对于叶幸司满口胡言,宋司澜也是醉了,当即两人蹑手蹑脚的从二楼房间走出去,等到走到三楼楼梯口的时候,那阁楼里的谈话声蓦然间消失,静的就像石沉大海。
叶幸司猛的一扑直接将阁楼的房门打开,却看到里面陈列的物品,根本没有被挪动过的痕迹。
宋司澜不由松了一口气,而就在她要向前走一步的时候,却被叶幸司从后面拉住说道:“幸司,我们还是回去吧,看来没有什么小偷,兴许是我刚才听错了。”
宋司澜不由有些疑惑,叶幸司私下里一直都是叫她大婶,刚才却叫他幸司!
宋司澜只是有一瞬间的迟疑,看到叶幸司讳莫如深的脸,宋司澜还是点了点头,回到房间之后宋司澜困意上涌,很快宋司澜就睡了过去。
而她没有发现的是房门再次被打开,而刚才叶幸司明明看见在那阁楼里衣柜的转角处有一只脚,那是一双米色的高跟鞋。
叶幸司蓦然间想起,今天在饭桌上秦佩似乎就穿着这样的一只鞋,那么问题就来了,夜深人静,秦佩这恶女人不在房间里睡觉怎么会偷跑到阁楼?
叶幸司鬼使神差的想起之前在餐桌上莫名出现的那个厨子,叶幸司只感觉自己似乎窥探到了什么惊天的隐秘。
叶幸司这一次并没有用手电筒,而是蹑手蹑脚的上到了阁楼,果然又听到了之前那种细细密密谈话的声音,叶幸司不由走过去贴在门上,竟然听到了是秦佩在说话。
“老练,都到这一步了,你就不能再忍忍?你忍心看着儿子一无所有…”
“忍忍忍,还要忍到什么时候?”
叶幸司突然间有些微愣,这男声像极了之前厨子的声音,难道……果然阁楼又传来了秦佩的声音。
“好了,我知道你对我们母子的心。但是云儿马上就回来了,明天你就可以见到他了。”
秦佩的话似乎安抚到了阁楼里的另一个人。那人暴怒的情绪渐渐平息了下来。
而叶幸司快速的消化着这段对话中包含的大量信息,这厨子竟然姓练,而且秦佩口中说的儿子是什么意思?
难道练云是秦佩和这个厨子的亲生儿子?不可能!如果练云并不是老头子亲生的,那老头子这些年怎么可能替别人养儿子,而且他听到老头子亲口承认练云的身份。
叶幸司正想着,阁楼里却突然没有了声音。
叶幸司顿时回过神来,隔着一道门,竟能感觉到,在门的另一边有东西靠近,叶幸司顿时握住门把手,猛的向后一拉:“你们在干什么?”
也不知道是不是他眼花在拉开门的一瞬间,叶幸司看到阁楼里有一道影子快速的闪了过去,似乎就藏在阁楼古董架的后面,而秦佩没想到门外站着的人竟然是叶幸司的女朋友。
“小…小宋?”
听到秦佩对自己的称呼,叶幸司这才反应了过来,干笑了两声说道:“秦姨,您怎么会在阁楼这大晚上的,我听到声音还以为家里进小偷了。”
听到叶幸司这么说,秦佩先是一愣,随即反应了过来,干笑了一声说道:“我这不是睡不着吗?想起今天有东西拉在阁楼里了。对了,你刚才听到什么声音没有?”
说着秦佩警惕的看着叶幸司的脸,叶幸司佯装困意的打了个哈欠:“没有啊,刚才听到有人走路来着,想着上来看看。”
秦佩狐疑的打量了一眼叶幸司,随后道:“小宋,时间也不早了,你还是回去休息吧。”
叶幸司心里冷笑一声,这么快就做贼心虚了吗:“秦姨,你不是要找东西吗?我和你一起找吧?”
说着,叶幸司直接越过秦佩走向古董架,身后的秦佩竟然伸手去拉住他,叶幸司向前走了几步,可是古董架后空空如也,而秦佩看到这场面似乎也是松了一口气。
秦佩看着叶幸司的眼神不知什么时候冷了下来,随即说道:“…小宋,那秦姨就先下楼了。”
“秦姨,不是要找东西吗?”
秦佩脸上的表情有一瞬间的僵硬:“小宋,今天太晚了。”
叶幸司看着秦沛下楼的背影心中不由道,看来这个女人真的有些不可告人的秘密,说着叶幸司的视线在阁楼里环视了一圈,随即将阁楼的门关上,回到了房间。
第二天一大早,叶幸司就被宋司澜给推醒,果然,就看到,宋司澜西装革履的站在镜子前,转头对他说道:“马上要到接机的时间了,你跟我一起去,省得露馅。”
叶幸司只好不情愿的爬了起来。刚走到客厅就看到叶辉正坐在桌子上吃早餐而秦佩则是坐在旁边,三人目光有一瞬间的接触,当秦佩看到叶幸司的时候,眼神有一瞬间的闪躲。
宋司澜坐到餐桌旁边先和叶辉打了招呼,正要用早餐,叶氏老宅的大门就被敲响,等到管家将房门打开,就看到了两个快递员:“这是您订的横幅。”
叶辉也是抬起头,他所住的别墅区一般都禁止广告推销,所以,这小区里很少有闲杂人员。
“爸,这是我特意为哥订的。”宋司澜坐着将那横幅,拿了进来,一展开就看到那横幅上写着热烈欢迎叶云回国。
叶幸司看到这样的横幅嘴角不由抽了抽。他和练云的关系什么时候亲密到这样的地步?
相反,坐在一旁的叶辉倒是十分满意,最近叶幸司的表现每次都出人意料。
叶辉点头只说了一句:“先收起来吧。”
而当叶幸司和宋司澜转过视线的时候就看到一旁的秦佩正在抹眼泪,脸上的表情更是十分动容。
宋司澜不由黑线,这女人还真是无时无刻不在演啊。
果然下一秒,宋司澜就听到叶幸司小声道:“大婶,你这横幅太夸张了吧?”
宋司澜勾唇:“做戏做全套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