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已经靠在树杆上退无可退,我看着他说:“这一切你都知道吗?”
养由基我一直以为他什么都不知道,他一直都沉默着,很少说话,此时我才发现,真正沉默的人都是有机的人,他们从来不暴露自已的想法,他们从来不会轻易的告诉别人的想法,为此他们看上去没有弱点。
“哼,难道军师你不知道吗?所有的人当中你是最清醒的。”他的声音很坚定,似乎对我的情况很是了解。
“好,不论你怎么说都可以,既然这一切你都知道了,那我还需要告诉你么?”我说完之后吐出一口气。
“走吧,刚才我说的太多了,一定吓坏你了。”他这时继续朝着前方走去。
又行了三个时辰,已经到了下午,太阳离天边还有十几米之高,阳光散在路口前方,把养由基的身影拉的很长很长,他知道我走的累了,然后就座在前面休息,总是与我保持着十多米的距离,我不知道他现在在想什么?而我心里的一切想法都让他一一攻破,他比吴起还要机智,聪明的让人有些害怕。
他既然知道这一切的利害关系,那么我就无须在为他担心,我心里反倒是松了一口气。
我走到他身后说:“你还有什么问题吗?”
“你放心,问题还在后面,现在就算有,你也未必能帮我解决。”他说完之后,又开始朝着城中走去,回到城中的时候太阳落山,天色苍茫,城中的灯火通明,华丽热闹的城池星火璀璨,我似乎明白了,每个人都有活着的空间,其实活在城中的与乡村的本质并没有什么不同,只不过是外在的一切,以及生活方式不同罢了,外在乡村的告种地为生,住在城里的靠做买卖为生。
可是世世代代的人,总是想向往着,做生意的也会烦恼,象往村民们的自由,而种地的羡慕城里人穿的风光体面,当在二十二世纪的时候,人人都穿的很体面的时候,有一种文明是失落的。因为在这个时候人们又开始向往另一个星球,向往火星球,向往月球,人们永远对彼岸产生兴趣。但是没有此岸又何来彼岸的。
一个连此岸都无法超越的人,又如何去超越彼岸呢?
路上的人吆喝着,他们的声音就像是勾魂的幽灵一样,一遍一遍的重复着那似是魔咒一样的话,几千年未曾变过,人如果没有意识,那将会跟动物一样,很多个岸纪以来,从来没有人用动物的视角来看看这个岸界,动物是没有意识的,没有意识的东西看起来就像是死的一样。
“军师,明天中午我们在吴府见。”养由基对我说了一句话,然后就离开了,他没有管我是否同意,明天中午到吴府?他到底想做什么呢?我真的很累?我无法在走回到军队师府,于是我拦了一辆马车,马车把我送到军师府的时候,已经是夜里十点。
我下了马车,回到书房的时候,小月和小竹十分担心的问寒问暖,我说:“我的肚子很饿,我需要吃东西?”
小竹很快下去准备食物,小月连忙给我倒了一杯茶,我喝了一了口,这时我说:“我的脚好痛。”
这时小竹连忙帮我脱掉了鞋子,接着脱掉我的袜子的时候,小竹突然吓哭了:“主人,有好几个水泡……到底是怎么了?”
我笑了笑说:“你去给找个木盆,然后给我弄些草药泡泡就没事了?”
小竹很快就去了,这时有两个丫头帮我送上一盆温热的手,在里面散了一起肖炎清凉的草药,我把双脚泡在里面,这时感觉到非常的刺激,而且还有一些疼痛,小月这时送来了食物,我一边吃着香喷喷的食物,一边泡着脚,小月连忙低下身子用小手帮我泡脚。我看着她说:“小月你对主人真好?”
她这时眨着眼睛说:“主人你去哪儿,我们都好担心?”
“我从早上一直走到现在才回来,主人差一点就坚持不了。”我说完,小月和小竹各自帮我抚着脚,我的额头上都出了汗珠。我突然想起在二十二世纪,很多家足疗的店面,这时看着看小月说:“呆会儿你们帮我按按脚底?”
小月不解的问:“主人,从来没有人按脚底的?”
的确在战国时代,也只有大王才能享受一些鹅卵石的小道,赤着脚在上面走走就能恢复身体,其实请专业的妃子便可以按摩脚底。
饭后我躺在床上,我看着小月说:“现在你跟小竹两人各自按着我脚,听我的指挥……”
小竹脸上似乎有些不愿意,但是她并没有表现出来。我知道小竹是一个有心机的丫头,她并不会长久的留在我的身边,而小月是真正的想留在我的身边服侍我。但是我并为强求。小竹比小月生的漂亮。身材也比小月要好一起,好像正因为是这样,她才表现的这样。
“你们用大拇指顶在我的脚心,同时我的脚要绷直,找到我脚中间那个筋脉了么?”我边说,她们就这样做。这时我让她们用力,我还告诉她们这样做就会让全身的经脉畅通,百病不生。她们都觉得很神奇,以为我在骗她们。
一直做了很久,最后我睡着了,因为我太累了,梦中我睡的很熟,感觉到自已的在空中飞行,并且在美丽的星空中飞舞。我飞过高山,俯视着山河。那种感觉很美妙。
二十二世纪的人常常会患有一种失眠的症状,我想晚上无法入睡那是因为不累,像是那些白天工作很累的人在夜里都会呼呼大睡。只有那些无法所事事的人,才会失眠。
在二十二世纪,似乎什么东西都可以被称为一种疼病,并且给每一种疼病都起上了一个响亮的名字,最后改的更幽雅一些。
事实二十二世纪很多的疾病都是子虚乌有的,只是被人创造出来了而已,并没有解药,或者有一种解药,被称为是万能的。
第二天醒来的时候,太阳早就升到了半空,小月走了过来:“主人,昨晚睡的很舒服吗?”
我看着他的脸庞说:“是的,很舒服,现在几时了?”
“快要午时了。”她刚说完,我连忙从床上跳了起来:“遭了,我得去吴府。”
小月连忙说:“主人,你得换上衣服,漱洗还要吃过午饭?”
我看着小月:“快点帮我漱洗?”
“还有半个时辰,就快到了午时了……”我自言自语的说。
十分钟过后,我换了衣服,穿上鞋子就座着轿子去了吴府,来到吴府的时候,已经过了一刻钟,我看了进去,江乙正在跟养由基在花园里面聊天。这时江乙目光看了过来,这时养由基看跟江乙做别,朝着我走了过来:“军师,你迟到了?”
我眯着眼睛看着他说:“你约我来有何用意?”
他想了想说:“我想去吴将军的书房看看?希望你陪我。”
“为什么让我陪你?”我看着他问。
“我想让你为我做一下讲解……”他说完就朝着吴起的书房走去,在吴府的院子里面这里的一草一木都没有人动弹,只是有人修剪,这里都成了他的故居,看着台阶上长满了青苔,门上都上了锁,我走上前说:“这里已经封了很多年了?”
他没有管那么多,右手一扭,门锁就松开了,这时他走了进去,过了一会儿我才走了进来,这里面的一切都没有变,只是桌子上面都落了一些灰尘,还有一些蜘蛛网丝,在桌上还放着一把羽毛做的扇子,养由基刚拿在手上的时候,那张桌子就全部的腐化了,我也有点惊讶,似乎有魔力一般。
那把扇子正是我当初离开吴府的时候送给吴起的,记得那天是我嫁给楚肃王的日子,我便在郢都城中买下它。想不到吴起一直都保留着,养由基看着扇子说:“这把扇子是怎么回事?”
我想了想还是说:“是我当初送给他的。”他这时点点头,将他拿在手中,然后看了看墙壁上有一副画,那副画是当初吴起画婉君的时候,却错画成我的画像,他看了之后笑着说:“这是也是你?”
我点点头,接着他在房间里面四处看了起来,然后拿着一名兵法说:“吴子兵法。”
他打开一看,这时嘴角上露出一比一笑意:“这些后兵法在我五岁的时候就已经会背了,我想知道也是他亲自悟出来的?”
我点点头说:“当初他并不想传给任何人,在我的要求下,他便写了下来,经过无数次的修改,留下的都是经典。”
我笑了起来,然后的看着墙壁上挂的铜剑,上面已经生了一些蛛丝,他拿在手中端详了一会儿说:“他的剑,果然是一把好剑。”
“这里都是你爹爹生前最爱的一些东西,他一直都收藏着。”我说着走过去打开了一本书,突然从手上滑落,养由基看了过来,从书中闪出一封信,他这时走过去,拾起纸条,便看了起来。
他这时笑了笑说:“他果然有先见之明。看来是我误会他和娘了。”
“上面写的是什么?”我看着他问。他递给我说:“这是当年我娘死的那一天,他写给我娘的信……”
突然之间我感觉有某种力量从我内心深处开始冲撞,顶的我有些喘不过气来,我看完了书信,信中写的是对婉君的爱,信中写的是对儿子的内疚,信中写的是对儿子的期望,信中没有写关于我的任何事情。我没有难过,养由基这时笑了起来:“爹他是爱我的,他也爱娘。”
我笑了起来:“你没有让你爹失误,你也不会让他失望的。”
“军师,走,我要去墓地看看他们。”他这时居然拉着我的手,然后的走出门外,座上马车直奔吴起的墓地。
来到墓地的时候,已经到了午时三刻,太阳很火辣,他走过去,双腿跪在吴起的墓碑前,这时他第三次来到这里,他嘴里说道:“爹,今天我终于您了?我来看您了?”
我眼角的泪水忍不住的落下,因为我已经完成了我的任务,我看着蓝色的天空说:“吴起,你死的那一天,告诉我的一切,我终于做到了,我们之间约定已经到此为止了,你看见了吗?你亲生的儿子,他已经在叫你爹了?你如果听见了是不是该高兴了,你在生前,刚儿小的时候,他还不会叫你爹,而现在会叫你爹,你却不在了……”
养由基在墓碑前说:“爹,我会宏扬你的兵道,并且做出一翻大的事业,一定会完成的遗愿。你看见了吗?我现在年少有为,我没有像你的一生那样曲折,也没有你一生那么精彩,那么传奇,但是我会在以后的每一场战争中取得胜利。”
这时我走到婉君的墓前说:“你看见了吧?你的亲生儿子,他现在有出息了,他是楚国的大将军,他才十七岁而已,就有了过人的天赋。对了昨天我见到了巧儿,她已经老了,不像是那么年轻就走了。刚儿她一会儿就来跟你说话。”
过了一会儿。养由基从地上跪着爬了过去,他看着婉君的墓脾,发抖的嘴唇半天都说不出话来:“娘……娘……”
他突然愣住了,似乎想起什么了,他接着说:“我想起来了娘,我时候爹还骗我等我长大了要为你报仇,让我好好活着……他说你被坏人抓走了,于是我从小就开始努力练习射击,等长大了来救你……而现在我才发现,在我三岁的时候,你就已经开我了……”
他过了好一会儿,擦了擦眼泪说:“我记得爹小时候问我长大了做什么,我说我长大了要当大王,那时候爹打我,你却护着我……”他说到这里的时候,嘴有露出一丝笑意。
“到了现在我才发现在,我即使做不了大王,但是我可以做一名受人尊敬的大将军……我的目标是月亮,虽然得不到月亮,但是我可以得到星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