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先看着我,然后在看看天空,接着说:“我想做什么?我想带你去到一个地方去看看。”
他所说的地方又会是哪儿呢?我十分的好奇,昨天晚上的时候他说要带我去见一个人,我借口不舒服,避开了,而现在呢?我还能找什么借口呢,我想我不能在找借口的,也好,跟着他一块出去走走,然后在把答应将军的事情与他谈谈,今天看上去,宣王的态度很不错,而且表现的很自信,人在好的心情下,常常会做出一些自已都不愿意做的一些事情。我想今天倒是有很大的可能性让他答应这件事情。
我看着他说:“难道是要到宫外吗?”
他没有多说,然后带着我一起从宫中的后院小道走走去,没走多久,中午的时候,太阳就已经升了起来,橘黄色的光很绝美,在山头上面慢慢升起,我从来没有见过这么美的太阳,一点也不刺眼,看上去也就像是微笑一样,具有无与伦比的力量。我深深的喜欢上了这种感觉。阳光酒在脸上的时候,我感觉有一股热乎乎的感觉,似是做错了事一样,让我的脸火辣辣的。
我想未知的东西总是引起我们的好奇,我想未知的东西总是能够让我们感觉到没有安全感,事实上这样反而让我更有一种走向未知的狂喜,我看着楚宣王,他很久都没有这样的随便过,我们一路向西,走了很久,突然面前出现在了两条小路,我看着他说:“该走哪条呢?”
他沉默了一会儿,似乎看上去他好像也是第一次来到这里,我想每个人的一生都会面对两个选择,两条路,你的选择不同,结局肯这是不同的,一个在左边,一个在右边,左边向下是平坦的路,右边的是向上的路,我想应该是通往高山的路。
我也这时看着我说:“不管你选择哪条道路,我不怕这是不是错误的路,不论哪条路,我相信我都会陪你走完,走到最后。”
我不知他为什么这么说,而我却选择了左边向下方走去的道路,我朝着下面走去,秋风吹过,树上面的红叶黄叶都纷纷落下,只是很轻的风,树叶却毫不客气的落了下来,我在想不是树的舍弃,也不是风的召换,而是它自已的选择,我想这条路也是我自已的选择。
秋天,总是这样的,如果在春天,不管是风吹雨打,还在怎么样的天气,树叶绝对不会落下一片,所以说,很多事情都像是自然规律一样,慢慢的随其自然,像是水一样,不论如何流动,最终都流向了东海。
我走了一会儿,这时又看见了三条小路,中间一条正是我正在走的路。另外两边的路都是一条向上一条向下,这时我看着宣王说:“这次我让你选择?”我倒是要看看他是否具备这样的选择,听说,一个做一件小事的态度就能看出这个人一生的命运,是辛苦还是压抑,是痛苦还是幸福,一个人不论他做什么,都可以从这个人的行为看出很多问题,他的态度决定他一生的命运。
这时宣王朝直接朝着正中间那条路走了过去。这时我跟在他身后,我想楚宣王确实是一个做大事的人,他很坚信自已的选择,他也不会因为路边的小岔路而分心,他会因为一条路而走到尽头,我想这就是他所谓的霸气吧。一直朝着前方走了半个小时,这时我看见两颗迎客树,长的像极了迎客松的模型,他这时走到路口看着我说:“你猜猜前方会是什么样子?”
这时我有些好奇的说:“前方是一片果园?”
他摇了摇头显的有些神秘,这时说道:“你居然会想到吃?”
我吐了吐舌头说:“那会是什么呢?”
他勾了勾手指,我突然发现眼前的宣王胖的倒是有些可爱,他点点头,微微笑道,然后让开,我看了过去,我惊讶的张大了嘴巴:“哇塞,好美的秋湖。”
我看见眼前出现了一个庞大的平静的秋湖,在湖面上还看见有几只白色的水鸟正在捉鱼,那平静的湖面被周围的红叶黄叶衬的湖水泛红,看上去十分的绝美,还有白色淡淡的烟雾也在湖面上,在不远处,有一个老人正座在床上,悠闲的抽着烟,看样子他已经打了很多鱼,此时正在享受着日光浴,这时宣王指着船说:“走啊,我们过去看看。”
我点点头,胖嘟嘟的楚宣王这时倒时跟的很快,我看着他肥胖的身子一颤一抖的,心里在想,其实一个外在是什么样子的都不在重要,重要的是他内在,他的思想,每多事情,在未做之前都觉得很难,然而当你开始做的时候,发现每一步都很轻松,并不是想象的那么困难,然而在二十二世纪的时候,人类都已经开始发疯,尤其是女人都在为自已的外在打扮,一刻也没有停止过,如果每一个人女人每天花几分钟时间,学习一些所谓内在的美,那么她一定不会把所有的青春都花在自已的容貌上,所谓的天生丽质,所谓的出水芙蓉都是天然生成的,也正是自然而然的。
楚宣王虽然其貌不扬,但是他的思想,他做人做事从不会让别人干涉,从这一点上我可以断定,他是成熟的,他是不会被别人所左右的,不多时,我看见楚宣王在船边招了招手说:“在这儿?快点过来。”
我回过神来,原来朝着前方一阵狂跑,我双手挽着裙子,动作快了很多,跑到岸边的时候,我喘着气看着楚宣王说:“好累。”
他这时笑了笑说道:“要想快一点到达目的的,那么就要奔跑起来,奔跑就是速度。”
这时那个老人把烟斗在船沿上磕了两下,然后沙哑的笑了起来,这种笑声,是我这一生第一次听见,我便笑了起来,宣王转身走到岸边看着老人说:“你在笑什么?”
老人看都没有看宣王一眼,我想他笑的应该是听见到宣王刚说过的话。老者过了一会儿说道:“奔跑不是速度,你总有一天会停下来的,就如同你还没有开始之前一样。”
老者所说的话,才是真正的智慧,我想他应该是一位智者,不如就让这个楚宣王学到一些大智大慧。我便站在一旁沉默起来,这时候我微笑的看着胖嘟嘟的楚宣王,他的目光盯着老者说:“你在说什么?我真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开始和结束你居然说是一样的,太可笑了。”
老者这时候把目光看向我,接着说:“你可以当然什么了没有说,你可以保持沉默,但是不要打扰了在听的人。”
老者的意思很清楚,就是说我正在听他所说的话,这时候楚宣王更加的迷惑,他从身上拿出一些钱币说:“老头儿,这些钱给你,以后你就不用在这里打鱼了,今天你的船借给我一用,我想在湖面上划划船。”
老者摇了摇头说:“钱不能当饭,而鱼却可以让我活下来。你还是省省吧。”
宣王生气极了:“老东西,你的意思就是不借给我船了?”
我看着老者,他倒是从容不迫,不慌不忙的说:“即然你想要船,那就拿去吧,你所要求的一切,天地都能满足你,因为你所要求的,已经有很多要求过。但是我想,你并不怎么精通划船,不如让我当你们的船夫吧?”
宣王这时看着我,我点点头,接着他看着老者说:“好吧,就让你当当船夫,看看你这个老东西有多大的能耐?”
宣王说完,看着我说:“走吧,我们上船。”
我走到船上,我发现几个木桶里面,老者只打了最够三日的鱼,并不多,但是看上去鱼儿活蹦乱跳的,看上去很新鲜。这时宣王从水桶里抓了一条鱼说:“老东西,你只打这几条鱼,为何不多打一些鱼儿,你就可以多休息几日了?”
老者呵呵的笑道:“不必了,你看见我的时候,我不正在休息吗?”
宣王有些不解的问:“你已经很老了,应该多打些鱼,卖掉储存一些钱,然后就可以安心一些,不用每天这么出湖打鱼,你每天就可以多晒晒阳光。”
老者笑道:“你所说的生活,也正是我现在的生活,你不必多说,你要记住,有很多东西你现在已经拥有,不是等到未来,未来所拥有的东西都是渴望,虽然渴望是一种力量,但是渴望的越多,就会让你失去此时此刻的更多。”
宣王还是很固执的说:“你怎么就不明白我的意思呢?如果一直都是下雨怎么办?如果是冬天湖面结冰了怎么办?总是你应该存一些食物,否则你就会饿死?”
老者笑道:“我早就死了,因为从来没有活过。”老者说完的时候,宣王昂着头哈哈大笑起来,我知道楚宣王已经快要疯了,他看着老者说:“你已经死了,哈哈哈……太好笑了,而你明明就活在我的面前,你还在划船……”
我知道老者所说的死了,只是他身体已死,我想他十天半月不吃东西,也应该不会感觉到饥饿,他的精神世界早就饱了,根本不需要外在的一切,他一直都在准备死亡,所以他不怕死,他无惧,他勇感。
他这时慢慢划动船只,我看着安静的湖面,我真想弹奏一曲,这时老者看着我说:“姑娘,你是不想抒发一下你此时此刻的心境呢?”
我点点头,他这时从腰间拿出一个胡芦丢给我说:“能否用它奏一首曲子?”
我看着葫芦笑了笑,这时宣王也大笑道:“我从来没有见过有谁用葫芦做为乐器,你可真是有病”
而老者仍然在划船就像是聋子一样,这时我看着宣王说:“把你身上的剑借我一用。”
他抽出剑,我拿在手上的时候,用锋利的剑在葫芦上面打出几个孔,很快做好了一个葫芦丝,接着我放在嘴边,开始吹起了老子曾经写给梦尘的前缘,很快老者泪流满面,而宣王也哭了起来,我想这个葫芦丝在战国绝对不会出现,从里面发出的音乐声音很美,连我自已都有些感动。
“好美的声音?”老者洗耳恭听,并且发自内心的说道。而宣王边哭边说:“从小到大,我从来没有听过从葫芦里面发出的声音,真的成了绝唱,成了千古天籁之音。”
我此时有着说不出的激动,想到伯阳做出的曲子,真的是感正动地,老少皆易,闻者都感动不已,曲罢,这时老者看着我说:“姑娘,你这首曲子,来自哪里?”
我苦笑了笑说:“一个朋友那里学来的。”
他这时看着我说:“不,应该是一个孩子,一个充满爱的孩子那里学来的对吗?”
我想他一定是幻起了他童年的记忆,或者想起了更多的往事。他当成了是一个小孩子作的曲子,我想老子真的很天真,如同一个小孩儿一样天真,如同一个处,女一样的天真,惟有如此才能创出如此绝代的曲调。不论表演的人还是倾听之人,都会从内在受于一种洗礼,一种静心让所有的人事成空,不浮不躁。
我点点头说:“是啊,是一个孩子那里学来的。”
这时他才满意的点点头,其实这个世界天真并不代表愚蠢,天真就像是处,女一样,未曾让人碰过,一直都保持纯洁,圣洁,我想老子就像是一个小孩子,他是那么的无为,那么的自然而然,我想有一天如果再见到老子,他会不是什么样子呢?我不敢想太多。这时楚宣王吐出一气息,他居然拿过老人的烟斗说:“让我吸一口。”
老者说:“你想要,我都给你。”
我感觉这个老者像是耶稣,他所说的话句句都是真理,就连我都有些听不懂,更不用说是楚宣王,他拿过烟斗美美抽了一口,吐出烟雾的时候,显得很惬意,他看着我说:“真的很舒服,如果我有这个机会。我一定会像您一样,在这里晒着日光浴,打着鱼,抽着烟……”
老者这时沙哑的笑道。这是他第二次发笑,我也感觉到他笑声中有某种深沉的预意。
宣王这时看着老者说:“先生你笑什么?”
这时老者又开始大笑起来,声音比先前更加的沙哑,而且在这个时候,宣王更是有些不解,他此时变的谦虚了很多问:“你这次又在笑什么?”我想,老者一定在笑楚宣王,他一开始就用大王的身分来对待老者,现在倒是开始改变了,为此两次的笑都是不同的意义,这时老者看着楚宣王说:“你刚才叫我老东西,现在怎么又叫我老先生了?我倒是有些不太习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