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郑重的点点头:“都怪我一时大意,才放松警惕,才会落得如此下场。”
“有些亏吃过一次就够了,不能一错在错,因为有的时候,生命真的一次就结束了,你还有很多事情没有完成,军营中需要你这样的强人。”他点点头,这时昂头笑了起来。
“二弟,你看看……”养由基拿着两本土黄色的书,封面上没有字,他递给楚天歌,我拿过一本看了一下,这上面都是吴起的兵法,而且这些兵法,都是我跟吴起当初合著的,看着这些东西,我又想起了当年跟吴起在一起的日子。
我突然触情伤情,也许所有的东西,都是在爱的静态下产生的,这个兵法也不例我。我看着养由基问:“你知道这个兵法的创作者是谁吗?”他摇了摇头,我看看他说:“不知道没关系,这些兵法上面的句子你都记下了吗?”
“我早就记住了,就连晚上睡觉的时候,我都会在脑海里面回忆。”他早就熟记于心,每天都在训练,这确实让我很惊讶。如果你把一些最重要的兵法记在心中,在需要的时候就会随机应变,往往很多时候,我们都是在需要的时候去寻长,万一无法找到呢?就这个问题一直困扰着很多人,有些东西就算你不懂你应该有所了解,在以后你所经验这件事情的时候,你就会更加的将那句话悟到自已的血液里。
从古至今,如果你够细心的话,你总会发现你说过的话,早就被人说过,你并不是独一无法二的,你做的事,早就被人做过,你永远都是复制的机器,复制别人的语言,别人的动作为,别人的笑容,因为你的思想,无法超越无法突破。
创新,无非就是从旧有的东西上面演变出一种简单大众的活动。
“大哥,这么厚的书你都记住了吗?”楚天歌再次反问,他只想确定一下,看这到底是不是真的。
“嗯,都记住了,我从小到大一直在记,不管走到哪儿,我都带着它们。”养由基说完,这时楚天歌打开看了一会儿,他似乎很喜欢,这时养由基说:“二弟,我先出去兵了?”
他给鞠躬然后跑了出去,这时楚天歌说:“兵,贵在神速。这真是有道理,战争如此的浪费金钱,不能长期作战,这真是有道理。”
我看着他说:“你就好好研究,知识最伟大的力量就是在于实践。”
他点点头,然后我离开军营,去往朝歌的途中,我心情有些复杂,每每想起那些兵法,我心里都有些欣慰,看着天空道:“吴起你看见了吗?你的兵法,你的儿子已经熟记于心,他将会继承你的意志,让楚国一直都强大下去。”
随后在军营中,每天时间都在过去,我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再次走出院子的时候,我发现院子里面的一些花草树木已经发了嫩芽,而且看见了绿色的草根斩露头角,我嘴角上露出一丝笑颜,我想春天来了……
仔细算来,现在已经到了公元368年,这些年来,我都不知道我是怎么走过来的,春夏秋冬,日复一日,年复一年,是不是一个人活的太久,就会发现这个很旧,当一个小孩刚刚出生的时候,他会发现这个世界是新的,他看见的一切都是新的,对于这个世界来说,这个婴儿也新的。
我想,这个世界上最聪明的是人,最笨最愚蠢的也是人,所有的一切都是人在指导着。春天来了,我想这一年会发生很多大事,著名的马陵之战,孙膑,庞涓,也正是昭奚恤的师兄,会展露头脚,会有惊人的举动,但是唯有楚国却没有什么大事件发生,这一年在楚国也应该是平静的一年,魏与齐之战,惨败,魏与韩之战,魏与赵之战,虽然失利,但是并没有受到多大的损失。
公元前368年,这也正是战国的中期,也是诸候割据最为严重的一年。
我想春天快点来吧。这一年我或许在楚国,我不能在这样错过。春天在我的期盼中来到了,太阳有了温度,万物开始复苏,冰河开始解冻。宣王在位的半年里,十分的努力,已经把楚国内部与外部都处理的非常的好,他没有了什么负担,春天之后,郢都城中已经喜气洋洋,百姓们又开始活动起来,由于郢都城中很多房屋都是新建设的,看上去非常的漂亮,那次所受的天灾,虽然让楚国的百姓损失很多,但是现在他们更懂得珍惜现在的生活。
记得有一天中午,宣王他来到院子里,看着我说:“皇嫂又是新的一年,这一年里面你可否帮我们楚国看看会不会发生什么大事件?”
于是我就告诉他,在这一年里,楚国位居于南面,不会有任何战事发生,也是楚国借此机会壮大的一年,宣王听了之后十分的高兴,他浑身笑的脸上的肌肉都皱在一起。
没有战争,百姓们就会有好日子过了,就能安居乐业,更能在这个时刻厚积薄发,所以宣王很高兴,他于是看着我说:“皇嫂,我想知道,你是否曾经爱过我的大哥?”
他突然这样问我,我的心仿若被人从身后捅了一把刀,我总感觉到他一定想要做些什么?我这时思考了一会儿,我想我对肃王更多的是亲情,他问我是否爱过他,我年着他说:“我的确爱过他。”
他这时有些不信,后退几步,我问他怎么了?他这时才看着我的脸说:”大哥曾经告诉过我。说你并不爱他,说你心中早就有了别人?
我愣住了,原来肃王把这些话都对他说过,我这时笑了笑说:“你今天怎么了?”
他变的有些吞吞吐吐的说:“大哥说他跟你在一起,你们并没有夫妻之实,他对你的感情你应该比我清楚?”
肃王确实很爱我,我把他当成我的弟弟,以至到了最后,肃王都没有纳妾纳妃,连一个孩子都没有生下来,最后才会让宣王登基。我看着他说:“他确实爱我,为了我,他放弃一切,可是……”
宣王这时候突然说道:“可是你的心不在他心上,你并没有爱过他,就连吴起吴将军都得不到你的心……”
突然间我有些生气,我看着他说:“这些事不用你管,我得去吴府了……”
说完我正准备走开,这时他拉着我说,表情有些严肃的说:“皇嫂,我也喜欢你……”
我看着他,直接甩开手,朝着吴府的方向跑去,一路上我的心里都不是滋味,我知道我可以拒绝他的感情,但是无法阻止他向我的表白,对于宣王我一直都有心结,我更不可能喜欢他,他的行为,长相,思想都不会的,我更不可能给他机会,我之所以去吴府,那是因为我想避开宣王,希望他过些日子能把此事忘记。
曾经,楚悼王他也喜欢我,若不是梦尘的出现,他绝对不会放过我,最后违心把我嫁给肃王,这件事件让吴起很生气,我活了一百多年了,能遇到这些人,我想这都是宿命,我绝对要想个办法,不会让宣王喜欢我。而这件事情更不能告诉别人,如果传出我与宣王有这种关系,绝对会影响整个楚国,更有可能影响到了宣王的圣明。
来到吴府的时候。我看着江乙,他正在院子里面散步,感受着春天里的气息,夕阳显的很唯美,他有些惊讶见到我说:“王后,许久不见你了,看上去气色不错啊?”
看来我没有把宣王的话放在心上,他居然说我的气色不错,我看着他说:“是啊,又过了一年,春天都来了。”
他这时呵呵的笑道:“如果不是王后,我想我的生活还是跟一年前一样。”
我这时有些好奇的问:“一年前人的生活是什么样的?”
他这时叹了口气说:“不瞒王后你说,一年前,我差点连自已都养活不了,那时所种下的粮食,还不够上缴税收,每天都忍饥挨饿,日不择食,让我感觉到很苦恼?”
我想在很多时候,人不得不为饥饿而妥协,很多有才华人,有实力的人,生活都难以自理。这时我看着他说:“我知道你深有休会,所以你会更加的努力,珍惜现在的生活?”
他点点头说:“现在的生活很好,对了,明天还有几个人才要来吴府面试,正好让你看看?”
“好啊,我正好很闲,我想在这里住一些日子?”我刚说完江乙特别高兴:“那真的是太好了,你想住多久就住多久?这里你的一切我都让人给你留着,每天都给你收拾呢?”
江乙这个人做事稳重,思考问题也很周到,宣王几次给他的任务他都顺利完成。我还没有发现他真正的实力是否隐藏着。
“你可真是细心啊,那好吧,明天见。”我朝着我的房间走去,江乙很细心,做事又很有条理,他与昭奚恤两人若是团结起来,一定很强大,因为昭奚恤处理事情总是以大局为重,江乙呢?总是从细节入手,凡大事必做于细。
晚上的时候,我一个人静静的躺在床上,春天的月色如华,日光倾城,让我感觉到夜的静泌,室内的温度也在十三四度左右,睡觉的时候盖着被子,很舒服,我看着万里星空,星光璀璨,多少年了,天空从来都没有变过,地球也未曾变化过,即使是地辰,火山。飓风,都没有改天天地运行。
我不知道我如何躲开宣王的表白,他会不会召我回到朝歌呢?告诉自已,不要怀疑,我只有住在自已的房间时,我的心才会静下来,这里面有着我曾留下的气息,为什么当所有的人都不在为战争而担扰的时候,就会为精神,肉身,寻求安慰,人必须要找一些事情来做,否则就会发疯。曾经我听过一个故事,有一个从小缺少父母的爱,长大报复父母,杀人放火,最终被警方抓住了,被判了十年,他十年都在监狱里面度过,时间过的很快,九年过去了,还差一年就刑满释放,而他最终在释放前一年自杀身亡了,他死在监狱里,九年都过去了,最终发疯,选择死亡,这似乎在告诉我们一个道理,这就是一个悲剧,一个典型的悲剧,我的路很长,不要轻易的终结,也不要选择死亡,虽然死亡很美,就像是睡着了一样,没有恐惧,没有害怕,就算疼痛,当你闭上眼睛的时候,你就到了另一个极乐的世界里遨游,徜徉……
要坚持,要妥协,不要抗拒。不要放弃。而我呢,必须会与宣王抗拒。
看着天空久了,眼睛就会疲劳。接着就自愿而然的闭上眼睛困了。入了梦,夜向凉,几次醒来,只听见静静的空,空空的无声。
撑开灯,站起身子,房间内似乎看着死去的人在对着我微笑,那李悝的笑脸,他一身红色的衣服,用粗糙的手轻抚着我的脸庞,然后深情的看着我,我记得他对我说了很多温柔的情话,这时我轻唤着他的名字。他还是渐行渐远,年轻的脸,渐渐变老。微笑的脸,渐渐变的悲伤,我突然泪流满目,悲情的抽泣起来。
一定是幻觉,多少年了,我感觉的生命就像是梦一年,从那山中走出的女子,突然与一个地产大亨的少爷结婚,婚后很不幸,他出了轨,有了外遇,一直伤我如此失魂,我心中的感觉,到了今天都如此陌生,曾以为有爱的可能,这一刻才明白了,我有多么的天真。
灯光灭掉,我再次躺在床上,我不会像伯阳老子一样,从来没有他那么天真。他总是看见事物的对立,在他眼里只有相反,只有对立,但是在最高的地方是和谐的,是统一的。生命里有很多东西。正是如此。
我静静的等等天亮,天亮的时候,我刚入睡,这时就听见有侍女开门,她们走了进来,我便起床,梳洗之后,我去了院子里,江乙已经穿上了令伊的服装,他座在桌子旁,一大清早,就有二十多人来应聘人才?江乙看着我来了,然后命人给我找来了座位,我座在一边,盯着每一个来面试应聘的人。
“就你这样,还想来应聘,我们要的是有用的人,你这样连楚兵也做不了,还是安心去种田吧?”江乙看着一个三十多岁的中年男人子说。
他咳了咳说:“这么多年了,我一直都在问我能做什么?直到现在我以为我找到了,你却再次让我回去种田,我讨厌种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