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七司长的成名绝技。
冯亦程没有防备,被气流击的连连后退。
但是冯亦程的应变能力可不是盖的,两根手指夹住剑刃,用剑柄抵住气流,单手结掌往前一推。
手指快速穿过气流的同时,掌心发力。
一掌推在了七司长胸口。
“噗……”七司长一口鲜血喷了出来。
冯亦程的一只袖子也被气流绞成了碎片,手臂上也出现了几道伤口。伤口虽不深,也算是见了血。
而七司长就不一样了,吐血之后脸色苍白如纸,显然是没想到冯亦程能将气流反推过来。
冯亦程收剑,压下心中杀意。
他骨子里还是之前那个大杀四方的冯亦程,当对方用了杀招的时候,他的杀意也会被反击出来。
就在冯亦程自省的时候,七司长的配剑已被气流绞断,随着人倒下,断剑朝着外面飞去。
而飞去的方向正好是看台旁边的女眷处。
剑尖正对着多粒。
小姑娘下坏了,愣在当场腿仿佛被灌了铅,分毫都挪动不开。
眼看着断剑越来越近越来越近。
说时迟那时快,冯亦程一个飞身往前,扯下自己的半条袖子,朝着剑尖一掷。
“咚!”一声闷响,冯亦程被和被布裹着的断剑齐齐砸在地上。
手臂砸在石头上,疼的他龇牙咧嘴。
“啊!!!”小丫鬟门捂嘴尖叫。
多粒吓得瘫软在地上,只看着冯亦程,声若蚊蝇的喊,“六司长。”
随后就开始刷刷掉眼泪。
“来人,扶多姑娘下去休息。”邙天祈皱眉。
盯着地上两个男人看了一眼。
“王爷恕罪,是属下没控制好断剑!!”七司长提着最后一口气朝着邙天祈跪下。
这里的人都知道,多粒和其他买来的丫鬟不一样,多粒是宫里的娘娘送给王爷的丫鬟,是王爷的女人。
冯亦程翻个身,躺在石头上,倒是没说话。
他是真的累了,连夜打架什么的,又来了两场车轮什么的,临了还要救人。
真是要累死过去。
邙天祈没看七司长,目光只在冯亦程的手臂上停留了一瞬。
冷哼一声,转身走了。
正好到了午时,拔擂中场暂停。
各司都回去休息,顺便等着中午放饭。
“冯哥,你刚才那一招是怎么练的,又潇洒又致命,教教咱们兄弟们。”张二狗抱着自己的剑,凑到冯亦程旁边。
“去去去,这是你能学会的?滚蛋,去前院帮我打听打听多姑娘怎么样了。”冯亦程将人踹出去。
“我说冯哥,你还是别惦记了人家了,多姑娘那是王爷的人。”
“胡说八道什么,快去快去。”
“司长,我去吧,我表妹在前院打杂。”吞云替冯亦程包扎好手臂就起身。
六司的人还沉浸在冯亦程连胜两场的英姿当众,热闹的紧,但是八司和七司就不信了,尤其是八司。
隔着院子冯亦程都能听到哀嚎。
“我刚让兄弟们去打听了,王爷赏了八司长二十板子,说是多姑娘受到了惊吓。”
二十板子,嘶……冯亦程吸了一口凉气。
不过这打的也该,多粒一个小丫头,放在现代那就是个初中生,持刀恐吓未成年人小姑娘,二十板子该!
吞云回来的时候,顺便带回来了午饭。
最大的一盒给了冯亦程。
“多姑娘让我谢谢司长。”
冯亦程乐呵呵的接过,他是真的又累又饿。
可是当他吃到饭下面藏着的一大块五花肉的时候,又郁闷了。
这五花肉足有一个手掌大。
只是,只是这是不是太肥了一点。
这也吃不下啊。
倒是旁边的张二狗看的直流口水,“多姑娘还挺实心啊,这肉看着就是好肉,这么香。”
冯亦程睨了他一眼,把碗拿开一些,避免他把口水掉进去。
吞云似乎看出自家司长的难处,“司长要不把瘦肉吃了吧。”
冯亦程点点头,把瘦肉咬出来之后,剩下的肥肉丢到张二狗碗里,“走远点吃。”太腻了真是。
“谢谢冯哥。”张二狗心满意足的端着碗去人堆里炫耀了。
六司的人刚吃过饭,三司长殷浩又来了。
冯亦程起身相迎,“殷哥的伤可好了些?”
“托兄弟的福,好多了。”殷浩又说,“特来恭喜冯兄,我在前院听说,冯兄从暂代司长正式成为了六司长了。”
冯亦程:“……”我根本不想要好吗。
“对了,小弟正好有事想向殷哥打听。”冯亦程拉着人走到一边,“我们六司不少人是当地的,这住址家里还有什么人……”
“这个冯兄就要找多姑娘了,辽城王府里的大多信息,见光的找多姑娘,不见光的找尾侍卫长就对了。”
“多写殷哥。”冯亦程抱拳。
送了殷浩离开,冯亦程躺在草堆上想着明日要不要出趟府,把事情给办了。
冯亦程上午连续打了两场,也赢了两场,但是他完全没有要往前换番号的意思。
难不成他还要巴巴的换到前五,然后整天在邙天祈面前晃悠?他疯了不成!
于是当天下午,当冯亦程宣布自己谁也不挑战的时候,前五司的司长都表示松了一口气。
要知道人家还没用上饮血刺,所以大家对他还有有几分忌惮。
下午没了冯亦程这个“猖狂狗”,拔擂没有那么精彩,但是仍旧是持续到了晚上才结束。
冯亦程在后山上看了会月亮,又去厨房干了点偷鸡摸狗的事情,然后才捏着烤鸡腿回去暗卫司睡觉。
门一开推开,就看到前面一个高大的黑漆漆的背影。
冯亦程吓得鸡腿都掉在了地上。
大晚上了,鬼吗他是!!!!
邙天祈你是不是有病,你有病你去吃药行不行,你大晚上的跑来我房间是做什么!!!!
冯亦程觉得自己要被吓疯了。
但是某个王爷完全没有“不该莫名其妙出现在下属的房间”的自觉,而且还非常酷帅狂霸拽的转过来问他,“受伤了?”
冯亦程没办法,他一个毫无背景的穿越人暗卫,又不敢杠王权,于是只能按下心中想要打人的冲动。
“王爷说属下的手臂啊,没事,都是轻伤,上了药养几天就好了,属下多谢王爷记挂。”
“没有别的地方受伤?”
“没有啊。”冯亦程打着哈哈。
“那这是什么?”邙天祈拎起桌上的一条染血白布。
布上的血已经结痂了,显然不是今天白天换下来的。
“啊,您说这个啊,就是我昨晚打兔子的时候受了点擦伤。”
“嗯?”邙天祈拉过椅子坐下,看了看桌面上的茶具。
冯亦程会意,连忙给他倒茶。
“接着说。”
“就是昨晚上上山打兔子,伤到了小腿但并无大碍……啊!你干什么!”
随后冯亦程就被掀翻在了床上。
他伸手去摸后腰的匕首就要动手,摸了个空。
然后他才记起来去厨房偷吃东西的时候没带饮血刺来着。
“王爷,您这样不好吧。”你把老子按在床上做什么,难不成这狗王爷真是个断袖?
邙天祈没说话。
然后冯亦程觉得后腿一凉。
“卧槽!!”他觉得自己不能忍了,这狗王爷果然是想上了他。
擦!
冯亦程虽然知道这王爷的功夫恐怕深不可测,但是他都要被上了好吗,于是他准备殊死一搏。
只是还没等他运气反击,小腿肚一股钻心的疼痛直冲脑门。
“啊!!”冯亦程惨叫。
这狗儿子居然捏他的伤口,擦!!
冯亦程狠狠咬牙才没痛晕过去。
趁着他手劲减弱,一个翻身就要咬人!
“卧槽,你……”正要先开一波嘴炮,然后冯亦程看到了地上的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