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是密室但是这里更像是现代的宠物笼,因为小的离谱。
“师父饶命师父饶命!”一个小孩儿看起来七八岁的样子,跪在地上拼命磕头。
“你是谁?”
……
最后,冯亦程拎着一个药童上路了。
这七八岁的孩子就是乱花岗炼药用的药童。
“司长,这孩子怎么安顿?”若是交给王爷的话,那六司隐瞒密室的事情就瞒不住了,说不定还要连累旁人。
“你亲自送去七王府的地下监狱,交给狱长,就说是我让他帮我看着的。”
“是。”
“走,看看老张去。”
一行人踏上了回府的路。
回了王府之后,七王爷那边有殷浩汇报过了,所以冯亦程也就去找了尾腾结了任务之后就回去了暗卫司。
七王府茶室。
“冯六呢?”
“回王爷,已经回到了暗卫司。”
邙天祈冷哼一声,回来了不知道给本王复命?!没规矩!
尾腾低头,这……以往两司合作的任务,通常也是高阶司长向王爷复命,低阶司长向自己复命的,怎么今日……
尾腾就算是知道冯亦程有理,但是也不敢说啊,所以只能委婉的帮了一句,“六司长有个心腹的暗卫受了重伤,他这会应该在暗卫司等伤情结果。”
“嗯?殷三汇报人数的时候怎么没说。”邙天祈放下茶杯。
“是这样,六司长说是因为二当家的跑了,然后暗卫在追击过程中被二当家打伤。”
“那乱花岗的二当家呢?”
“六司长说是喝了什么变身药水,最后化成了一滩水。”
邙天祈:“……”这是个什么不靠谱的说辞,和那冯六一样的的靠谱。
于是七王爷打算亲自去看看这冯六到底在干嘛,他总觉得这里面有猫腻。
而此刻的冯亦程正在自己房间里疯狂实验。
十几分钟之前,张二狗的伤情结果出来了,这外伤看着严重,但是好在冯亦程切手切的很及时,指甲没有深入到内脏,身体的余毒清理之后,就睡了过去,之后再调养一段时间就行了。
冯亦程放下心,然后拿着那根断爪开始研究。
这骨头怎么黑成这样?冯亦程让吞云去地下监狱问了药童,顺便又从带回来的箱子里拿了几瓶药出来做实验。
上一世非洲战乱的时候,他从网上也没少了解这些东西。
他就非常好奇,为什么这只断手到现在也没化成一摊血水。
于是一个人关在房里开始各种鼓捣。
“七王爷到!”六司门口值守的人慌慌张张的喊了一声。
冯亦程一听,狗男人怎么来了。
慌张间左手一抖。
“轰!”的一声巨响,冯亦程住的地方整个房顶都开始冒着黑烟。
“司长!”
“司长!”
“司长!”吞云丢了手里的水盆就往里面跑。
外面站的暗卫也一脸悲怆,这么大动静……司长终究是把自己给玩死了吗?
于是当邙天祈进来的时候,就看到吊丧一般的暗卫跪了满地,还有连窗户纸都被气流冲破的破房间。
尾腾:“……”
好在下一秒冯亦程就出来了。
“咳咳咳咳咳咳。”妈的咳死老子了,“咳咳咳咳咳咳咳。”
“跪着做什么,还不去打水给司长洗脸。”吞云一脸无奈,他进去的时候就看到一脸黢黑的司长,差点没认出来。
冯亦程捂着嘴咳嗽,然后就被吞云扯了扯衣角。
冯亦程抬头,连忙屁颠屁颠的跑过去,“王爷怎么来了?”
“本王若不是不来,六司长是不是要烧了暗卫司的房子?”邙天祈看着院子这股滚滚浓烟。
冯亦程:“……”
说话这么阴阳怪气的性格真是烂!
“属下不敢,属下是一时不察才导致失误,也没引起火灾,主要是这个二当家的断手……”冯亦程叽里呱啦的解释。
邙天祈看着他开开合合的嘴,还有和黑色产生强烈对比的雪白牙齿。
“咳咳。”轻咳两声,似乎在忍笑。
而站在七王爷身后的尾腾,早已把脸憋的通红。
这个冯亦程……简直比煤炭还黑。
“还请王爷允许属下去洗了脸再回来汇报。”冯亦程简直无法忍,这些人一个个的肩膀都在抖。
他有一种被参观了的感觉。
“嗯。”
冯亦程行了礼匆匆朝着外面跑。
七王府很大,后门到偏门中间的有一个很大的池塘,冯亦程踩着池塘边的石头,弯腰洗脸。
刚一低头。
“卧槽!”怎么黑成这样……
洗完之后,冯亦程照照,嗯……依旧是风度翩翩小帅哥一枚。
正要起身,然后就看到池塘里游过了好几条鱼。
于是冯亦程抄着后腰的匕首,裤腿都懒得卷了,准备抓一条回去给老张补补炖个汤。
下水走了好一会之后,淤泥层越来越厚了,冯亦程瞄准了时间,将匕首猛地往下一送。
“嘿!抓到了!”冯亦程提起鱼笑嘻嘻的,这种古代捉鱼的乐趣,真是现代无法体验到的。
只是还没等他高兴完,就觉得后背一凉。
“六司长真是好兴致,七王府的鱼随便可以抓?”冯亦程都不用回头,就光是听这个嘲讽的口气,就知道是邙天祈那厮。
冯亦程心里哔哔的疯狂骂娘,脸上也迅速调整好表情,“回禀王爷,这鱼属下是为了王爷抓的,属下精通烤鱼,王爷可要尝尝?”
“嗯。”某个王爷施施然走了。
冯亦程:?
妈的你真要吃?
你要不要脸!
喂!!!
算了,人都走远了。
冯亦程霉里霉气的往回走。
路过后门的时候,正好遇到出任务回来的其他司的“同事”。
冯亦程随便挥挥手,表示打招呼。
谁知道暗卫们一看他抬手,纷纷四散开来,吓得脸色都白了。
冯亦程:???
甚至有些人还故意绕开他两米远。
他现在在暗卫司已经这么讨人嫌了是吗。
冯亦程咂咂嘴,得,咱也不能让所有满意不是,虽然他都不知道自己哪里又惹到了这些暗卫。
呔!
今天真是倒了八辈子的霉。
冯亦程拎着两条鱼绕过花园。
“啊,你们看是六司长!!”
“真的是六司长,手里还拿着鱼。”
他们虽然说话显得很小声,但是冯亦程还是全部听到了。
介于自己这个狗不理的状态,冯亦程打算绕开这几个人走,避免又出现“逃开”的尴尬。
谁知他才随便拐个弯,那几个人就连忙冲过来。
“六司长好!”
然后集体抱拳,看着冯亦程的时候眼里都闪着小星星。
冯亦程:???
七王府的暗卫司是不是有病,一会儿冷漠如雪一会儿热情似火,神似打摆子
从外面回来之后,冯亦程满脑子疑惑的把鱼交给了六司的崽子们洗干净。
“司长亲自出去捉鱼给咱们兄弟们尝尝鲜?”
“尝个屁,这是王爷要吃的。”说起来就烦,冯亦程一脚把人踹了出去。
“快去洗,别让司长等。”吞云把暗卫A赶出去,又给冯亦程倒了杯茶。
“司长,我今天出门听了些谣言,都是关于你的。”
六司昨晚上和三司一起行动去端了枯老洞的乱花岗总部,冯亦程的人回来的比较晚。所以错过了三司那帮“大嘴巴”的宣传。
但是流言说的也是实话,就比如“拔擂那天早上送兄弟们的遗体的时候,你们记不记得六司长烧了两只兔子来着?”
“记得啊,怎么了?”
“那可不是兔子,那是人头!”
“这怎么可能??”
三司的暗卫仿佛是怕对方不相信他,于是添油加醋的说,“怎么不可能,我们晚上去围剿的时候,你猜怎么着?那大当家的跑出来了,说要杀了六司长,咱们细细一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