跪在地上的刺客这会脑子清醒过来了,这一看也明白是在怎么回事了,于是欲言又止的看着曹永旭,二营长,是我啊,你救我,快点救我。
曹永旭也疯狂的用眼神回复,老实点!别看我!丫丫个呸的这帮威虎山的土匪不是一般土匪,是那种能追着官兵打的,而且还会嗷嗷叫,所以我也救不了你!
就在曹永旭手伸向背后准备拔刀拼死一搏的时候。
冯亦程把信装到信封里,“曹老大,你认字吗?”
曹永旭:????认,认得。
“那正好,你给说说这里面都写得啥?我不认字啊。”冯亦程一本正经的扯谎。
曹永旭瞬间卸下了紧绷的情绪,还好还好,这个暴脾气六爷不认字,太好了简直。
随后曹永旭就支支吾吾的胡扯了内容,顺便带走了刺客,
冯亦程也没拦着就放了人,。
等到院子里只剩下两人了,邙天祈问他,“里面写的什么?”
“我不认字啊。”冯亦程还没从梦里醒过来。
“冯六啊。”七王爷微微一笑。
冯亦程头皮一麻,“……”
说说说,我说,麻烦你收起你这个阴恻恻的笑容好吧,很吓人的。
“是东阳城的城守给他的通知,由于大军很快就要抵达东阳市,所以城守大人打算提前行动,在今晚子时就以东阳剩余守城军的名义攻上来,然后让曹永旭配合。”
今晚?那怪那刺客来的这么匆忙。
不过大白天的穿夜行衣,这件事有点让人怀疑东阳城守城军的智商,这种智商还能打山贼?
而刚走出客房院子的曹永旭也觉得不大对,他本身是正规军这没错,可是这帮威虎山的土匪怎么让他这个正规军这么发憷呢?
“你,派两个人盯着虎彪的院子。”
那手下为难,“我之前就准备盯着的,可是虎彪带出来的几个手下功夫高的不得了,我才刚靠近就被发现了。”然后被逮着去洗了他们的马桶。
哎……说起来都是泪。
曹永旭心里发凉,“辽城的土匪都这么凶悍?”
那手下摇摇头,不知道啊,辽城那种地方,良民谁敢去啊,所以里面的消息咱也不知道。
曹永旭叹口气这都是什么事儿啊,转身走了。
而冯亦程这边。
吞云已经带人找到了回响山藏银子的地方,所以冯亦程决定。
“今晚上等东阳的守城军妆模作样的攻打上来的时候,曹永旭肯定会撤退,这个时候安排人去放倒他们搬银子的人就行了。”
顺便还能利用一下东阳城守大人给他的二营长留下的退路。
“怎么样?”冯亦程转身问大当家的。
可是转头根本就没看到人。
“王爷?”冯亦程喊了一声。
然后就听到屏风后面有响动。
冯亦程心里咯噔一下,难道他又要化形了?
于是飞快的跑过去,一巴掌推开屏风,“邙……啊!你干什么!”
冯亦程赶紧背过身去。
邙天祈皱眉,都是男人,他在尖叫什么?
“沐浴。看不懂?”这回响山的早饭吃的油乎乎的,我们七王爷这个高洁清冷的人根本不喜欢这么油腻好吗,所以洗个澡有什么问题?
“你沐浴怎么不告诉我!”等我出去了你再洗不行吗?
“告诉你谁来帮本王倒洗澡水?”邙天祈莫名其妙。
甚至还觉得冯六毛病真是越来越多了,一惊一乍的一点男人该有的沉稳都没有,要不是这会不在王府,那本王肯定要赏一顿板子。
“我出去叫老张进来倒水。”这么大一桶我又扳不动的。
“不准!”某位王爷把人拦下来,剑眉微颦。
冯亦程当场就想发飙,在王府的时候这种事情都是丫鬟们伺候,现在出差了,那就是暗卫伺候嘛,为什么非要是我二当家?
你就是喜欢老子给你倒洗澡水是不是?这狗王爷到底是不是变态!
冯亦程在心里叽叽歪歪骂了一阵,然后眸光不经意的一撇,就看到水面上波光粼粼的,在阳光照耀下还能看到珠光色。
“这是?”他这会是真不明白了,这狗男人总不能是全身用珠光色的身体香粉吧。
这也不能啊,身体香粉这种东西这个时代根本就还没有啊。
“洗鳞。”某位狗王爷冷静解释。
冯亦程:????你说两个字我就能明白?
不说也行,你冯哥自己看。
于是冯亦程凑近了水面,又把自己的鳞甲手环拿出来对比。
这水面上的东西,似乎就是浅浅的鳞片色。
冯亦程看的认真,一时忘记了刚才他闯进来时打翻的精油。
“哌叽!”我们的六司长一时不察就摔进了木桶。
“啊……咕噜咕噜……”喝了两大口。
七王爷坐在罗汉塌上笑。
冯亦程:“……”怎么办,喝了洗澡水,现在犯恶心。
邙天祈良心发现的解释,“离这里不远处应该有巫族的人在布阵,所以本王身上的鳞甲才会蠢蠢欲动。”
所以刚才是用药水压一压。
冯亦程不想听,他现在全身上下都泛着恶心,气呼呼的倒了洗澡水之后又回去换衣服。
啊啊啊啊啊,气得要死!!!!
冯亦程根本就气不过,都喝了两坛水了还是觉得恶心!
正要出去透透气,正好看到张二狗带着人从山下回来。
手里还拎着几只兔子几只老母鸭。
曹永旭也正好在门口。
“这是做什么?”搞得像是走亲戚一样。
“就是去抓了点野兔找山下的乡亲买了点老母鸭。”
曹永旭说:“可是因为回响山的伙食不好?”
暗卫们连连摇头,“怎么可能不好呢!”简直就是烂透顶了好吗!不管做什么都是水煮加盐,请问你们是要学我们司长保持身材吗?这种东西我们真的吃不下去了。
而且根据司长的命令,今天就是呆在回响山的最后一顿了,所以我们胡吃海塞一下也不是不行。
“既然没有不好,好汉为什么还要下山买鸭?”曹永旭摸不着头脑。
“曹老大有所不知,我们二当家的之前吐得厉害,也不知道是不是动了胎气,所以我们就下山给他买点老母鸭什么的。”
胎气????你们二当家???那个脸上有刀疤,追着官兵喊打喊杀,动不动就扬言要去把人将军的头砍下来当球踢的那个暴躁汉子二当家???
曹永旭一副被雷劈中的表情。
暗卫们随口哈哈两句应付过去,就准备朝着厨房跑。
正好冯亦程走了过来。
曹永旭自动把之前的雷人话语当成了开玩笑,找冯亦程说起了正事,“二当家的,你看啊……”
“曹老大是怎么了?”怎么说话还吞吞吐吐的。
“就是现在你们大当家的伤恢复的怎么样了?”
“挺好的呀,能吃能睡的。”都狗王爷了能不好吗。
“那你看,彪爷伤也恢复的差不多了,威虎山兄弟们要的干粮也早都准备好了,之前坏了的马车也给换了一辆新的,山下打尖儿的客栈我都安排人订好了房间。”
“不是,曹老大你这是什么意思?”冯亦程皱眉。
“这不是大军没几日就要到了嘛,我这是怕连累威虎山的兄弟。”
“不连累不连累,曹老大有所不知,我最喜欢做的事情就是打官兵。”
曹永旭擦擦汗,这个不用你说,我已经看出来了。
“我知道二当家的能力超群,但是威虎山的兄弟不是不到百人吗?可是朝廷下发的文书上写的清清楚楚是上万人的军队。”
“不是曹永旭你什么意思,你这么强调上万是想说我不认字是吧?”冯亦程一屁股在岩石上坐下,翘了个二郎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