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也正好就是今晚在瞭望塔围攻冯亦程的那个人。
“则将军这是什么话,难道偷盗王爷的玉佩不是死罪?就算他是则将军的人,但是这玉佩可是御赐之物,这是对皇上不敬!”冯亦程努力的把帽子往高了拔。
“这其中定有误会,本将军劝六司长不要冲动!”则予说着还站在了那标志男的前面。
看起来有点忠心护主的意思了。
这样冯亦程就更感兴趣了,这到底是个何方人物,能让邙天祈那厮不深究,也能让则予这眼高过顶的老家伙替他说话。
“来人,则将军喝多了,快把将军扶下去休息。”冯亦程这个混世魔王,在辽城就作威作福惯了,怎么可能在面对的大鱼的时候就这么放任人走呢。
这不符合我们六司长的行事作风。
“是,司长。”暗卫们上前。
“你敢!”则予也是个硬骨头,一身历喝之后原本列队的士兵也围了过来,看起来是要鱼死网破的意思。
这架势……你六爷完全不怕的好吗。
“则将军,你包庇盗窃御赐玉佩之人,就不怕连坐吗?就算是你不怕连坐,那你手下的这兵呢?若是日后皇上追究起来,念在您老沙场有功,也就罢了最多贬为庶人不得入京,可是今天这些动手的士兵,恐怕全部都是死罪。”
冯亦程这话一出,士兵们都迟疑起来。
“还不动手,把这盗贼给我抓起来!”冯亦程今晚上势在必得。
好小子,连续从他眼皮子底下逃出去三次,这一次一定撬开他的嘴。
“且慢!你可知道我是谁!”标志男盯着冯亦程看。
别说,这人的气势还真是有几分,但是这对冯亦程不生效,毕竟他成天都和气场王者邙天祈混在一起,早就免疫了好吗。
“老子管你是谁,今天就非要带你走。”六司长这小暴脾气又来了。
“一个小小边陲司长,竟然如此和我说话。”标志男说着就准备拔剑,看起来是要杀出一条血路的意思。
冯亦程也不是好惹的,一把抽出机械鞭就准备刚!
就在两剑拔弩张仿佛下一秒就要动手时。
“住手。”七王爷姗姗来迟。
冯亦程喜滋滋的想,后台来了。
可是谁知,七王爷走过来的第一件事,就是夺了冯亦程手里的机械鞭。
冯亦程:???大哥你是不是瞎了,你一万度吗?
怎么还敌我不分了。
就在冯亦程疑惑的时候,就见对面那标志男收了剑,规规矩矩中带了几分傲气的行礼,“下官见过七王爷,七王爷千岁千岁千千岁。”
下官???
这年纪轻轻的还真是官老爷?
而且看他这行礼的姿势,简直非常的标准。
冯亦程在心里大约猜了一下这人的身份,正准备悄悄问一下的时候,七王爷直接直接说了出来。
“姚侍卫长快请起。”说完还虚浮了一把。
说完又看向冯亦程,“还不把暗卫撤了,怎可对太子殿下的侍卫长无礼。”
什么??太子殿下的……侍卫长?
这也难怪老张打不过了。
冯亦程挥挥手,让人退下。
“谢七王爷解围,只是这玉佩之事的确不是下官所为,还请王爷给个公道。”这话说的铿锵有力,俨然一个铁血汉子被某个地痞无赖给坑了的惨痛模样。
“冯六,怎么回事?”
“哦,是这样……”
“回王爷的话,是属下在这位侍卫长身上发现了玉佩。”张二狗上前。
“休得胡言,我和七王爷说话,哪里有你插嘴的地方!”姚远恶狠狠的看着张二狗。
冯亦程这个护短狂魔看不下去了,“王爷明明在问本司长,你又叽歪个什么,本司长的暗卫说是亲眼所见,那就是亲眼所见,怎么,姚侍卫长敢做不敢当?”
“你!”姚远似乎没受到过这种委屈,按着剑柄的手都气得发抖。
“咳咳。”邙天祈轻咳两声,“好了,玉佩这事不用再说了,本王相信姚侍卫长的清白,这其中定有什么误会,冯六,你回去好好查清楚。”
“是。”冯亦程喵了一眼姚远,一脸不屑。
长得倒是人模狗样的,可惜是个公鸭嗓,所以才导致冯亦程只要一听声音,就能记得这个人。
处理完玉佩的事情,冯亦程给自家王爷搬了把椅子,顺便也做个小板凳。
姚远站在对面,仿佛一介草民面对两个官老爷。
一身傲气有点受不住。
“六司长,论官衔本官在你之上,何故本官站着,你坐着。”
侍卫长这种职位,原本只能自称属下,但是太子的侍卫长不同,说白了就是一种隐含条件
——若是太子继位,那么太子的侍卫长那是铁板钉钉的兵马大将军,所以只要坐上了东宫侍卫长的职位,就算是半个将军。
所以姚远这话说的不错。
但是冯亦程不听,也懒得理,没有当面嗑瓜子让你说故事,已经很给你面子了吧。
“七王爷,您说呢。”喊不动冯亦程,只好问他主子。
七王爷温和一笑,“姚侍卫长有所不知,西面风大,冯六坐着是为本王挡风,毕竟姚侍卫长也知道,本身身子不大好。”
身子不大好,这话说的很隐晦,但是姚远还是明白了其中的意思,赶忙弯腰,“是下官唐突了,还请王爷恕罪。”
“姚侍卫长何罪之有,要是真要问罪的话,那也应该是太子哥亲自问罪才是,只是不知道姚侍卫长潜伏在则将军的军队中,是何意?”
冯亦程坐在后面巴巴的听着,然后越发觉得邙天祈这一手的平衡术和随手拈来的软硬兼施的手段,真的很适合做皇帝。
可惜了,偏偏就困在这辽城。
“谢王爷关怀,下官次次前来,的确是有事转达。”
“可是太子殿下有设么吩咐?”
“太子殿下说,让七王爷多多保重。”
“本王多谢殿下关怀了,只是这一句话的事儿这么好劳烦姚侍卫长亲自跑一趟。”还隐藏的这么好。
“王爷英明,下官此次前来,还带来了皇上的口谕。”
“哦?”七王爷缓缓起身,行了个大礼,“儿臣谨听父皇口谕。”
连邙天祈都行礼了,冯亦程也只能乖乖在后面跪着。
姚远嘴角扯了扯,似乎很满意看到这个嚣张到不知死活的六司长下跪。
“皇上口谕,一月后是朕的生辰,但念及七王在外抵御动乱,遂特批七王不必回京,钦此。”
“是,儿臣谨遵父皇口谕。”邙天祈扣头。
“王爷,地上凉。”姚远传旨之后连忙把人扶起来。
原本以为能看到七王爷失魂落魄的样子,谁知道一抬头,七王爷还是原来的意气风发的模样,甚至连脸上的表情都没有任何变化。
依旧是那处变不惊的霸气王爷。
“姚侍卫长既然是来传旨的,那明日可是要随着则将军一同回京?”
“回王爷的话,一同是不能的,皇上有令,不准太子殿下私信结交权臣,所以下官明日随则将军一起出了城,便快马加鞭回京了。”
“原来如此,姚侍卫长辛苦。”
“下官不敢。”
两人寒暄一阵,七王爷才回到竹林院子里。
随后就把自己关在房里,一步也不肯出来了。
就连冯亦程进去换茶水都被赶了出来。
“不是,你别气了,不就是不让去生日宴会嘛,皇上的生日宴又没意思,还不就是那些歌舞。”
冯亦程在门口苦口婆心的劝。
但是七王爷不仅没听,还在摔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