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它了。”冯亦程满意的接过去。
“等等嗯,这个很值钱的。”说到钱,少庄主舌头都捋直了。
冯亦程用手肘撞撞颜一舟,“三皇子,付账。”
“不是,是你要宝贝,怎么我付账?”你们七王府出来的人到底讲不讲道理。
冯亦程耸耸肩,“那没银子可以拿走吗?”
“当然阔以呀,只要六司长给无疆做夫君就可以嗯。”叶无疆笑眯眯的说。
“多少银子,我先借给他。”三皇子一下子就财大气粗起来。
冯亦程:“……”
付了账,两人从地下钱庄出来。
“银子什么时候还给本皇子?”
“我给你带娃的银子,你给我结账了吗?”
“什么带娃?”
“你妹妹吃我六司的,玩我六司的,就连出去逛街还要我的副司长带着。”
三皇子冷静打开折扇,“都是自家兄弟,冯兄又何必这么计较。”
“哦。”
“那银子至少还一半吧,一千多两啊,那是我名下宅院一年的租子的。”
“你那个妹妹少说也吃了我六司一年的月俸。”
三皇子:“不是,你讲点道理。”
冯亦程:讲道理?你冯哥就是道理本理。
“话说,你要这发光的珠子干什么?讨你家王爷欢心?”
冯亦程:……你除了那些事儿,就不能不想点别的?
“不过你确定你家王爷喜欢?这种发光的东西通常女人比较喜欢的。”
“不是女人就是欢心,就不能再发散一下思维?”
“这银子是本皇子付的,难不成本皇子还不能知道这东西买来是做啥的了?能不能讲点道理。”again。
冯亦程顿住脚步,行吧,给你讲道理。
一番谈话之后,颜一舟震惊了,“这……你就不怕七王爷打死你?”
“他又不是没打过我。”之前抽断了三棵大树,五张大理石桌面的战绩,这会还挂在六司的。
“佩服佩服。”颜一舟无语,真是没见过把挨打这件事作为丰功伟绩挂在墙上的。
其实我们六司长把那些断树枝,端桌角挂在墙上也不是为了炫耀,是为了让邙天祈那个龟儿子看到的时候,能好好反省一下自己。
但是七王爷也显然已经练就了“选择性白内障”的绝技。
言归正传,冯亦程敲了敲桌面,“你难道不希望看到这样的局面?”
颜一舟到底是青越的三皇子,说到国家大事的时候就没了那种吊儿郎当,“本皇子当然希望看到七王爷荣登大位,这对青越也是好事。”
总好过以后被无才无德的大楚太子吞并。
“所以这银子,三皇子花的不冤。”
颜一舟:????
闹了半天你是在说银子的事情?
做人不要这么狡诈!
“你还是想编一下你今天是怎么打坏人的吧。”毕竟回去还要给妹妹讲故事的。
做完一切准备之后,冯亦程就开始在七王府里混吃等死数日子。
这几日来袭击七王府的刺客没什么长进,而整个暗卫司,又在六司能力突飞猛进的状态下得到一种莫名的你追我赶的效应。
所以刺客是来一批就收割一批。
冯亦程叼着草根躺在房顶上,觉得更加无聊了。
算算日子,狗王爷的毒性发作也就是在这几日了啊。
怎么还没动静。
不是说好的一个月流血一次??
就在冯亦程焦躁不安的时候,七王爷的房间里出现了响动。
尾腾开门出来撤下了暗卫。
然后背着人火速上了王府后山的温泉池。
冯亦程连忙跟上去。
“冯亦程,王爷就交给你了,我回去调动暗卫司。”
“嗯。”
冯亦程从怀里摸出药膏,然后找了片荷叶放在水面上,荷叶上堆着纱布。
“王爷,你现在感觉怎么样,王……啊!”
砰!
的一声响,我们六司长就被无情的甩到了岸上。
“你这是偷袭!”冯亦程不服。
但是一想,这不对啊,邙天祈那厮根本没回头,是怎么把他甩出去了的?
回想一下刚才腰上一紧。
草!你尾巴是真的很好用。
冯亦程摸出饮血刺就要去给某人放血。
只是今天的七王爷似乎异常暴躁,冯亦程还没下水,就被邙天祈又卷了下来。
他连他是怎么靠近的都没看清楚。
“不是……啊!”卷下去又被甩上来。
怎么看怎么都是食肉动物吃食草动物的前戏。
“吼!吼!”邙天祈双目赤红,意识也是半清醒半模糊。
“动手……吼!”他似乎有点控制不住了。
冯亦程不敢犹豫,飞身下水一刀划开了他的背脊。
“噗……”这一次他似乎下手重了些,血飞喷出来,冯亦程连忙去水里找药。
手忙脚乱一阵才给他止住血。
七王爷身上的鳞片和尾巴也逐渐消去。
“这一次为什么这么不受控制?”冯亦程看着手里的黑血疑惑,不仅是不受控制,而且黑血的量似乎增加了。
邙天祈现在也很虚弱,湿湿的头发粘在脸上,整个人有一种说不出来的冰寒。
“日子快到了。”
“什么日子?”冯亦程眉心一跳。
“化兽丹在本王体内爆发的日子。”
“这不行。”冯亦程焦急的来回走。
“本王死了,你不是正好可以逃走吗?”邙天祈平躺在草坪上。
“喂!你后背有伤。”六司长简直操碎了心,顺便上手把人翻过来。
七王爷:“……”稍微有点没面子。
“我身上还被你下了毒,你要是死了,我找谁解毒。”冯亦程没好气的说。
“本王没下毒,你可以走了。”
冯亦程:????
你到底说的是真的还是假的?该不是试探吧,我要是走了,你是不是马上发通缉令??
不是,你这样的真的很狗你知道吗?
“这个世界上并没有什么能控制人的毒药,本王胡诌的,冯亦程,你可以走了。”
他这么一说,冯亦程就信了。
“你的意思是,我没中毒,我是个正常人??”冯亦程简直恨不得办个酒席庆祝一下。
没毒什么的简直不要太棒。
约莫是他脸上的喜悦太过明显,邙天祈转过头不看他也不打算说话了。
随后,身后真的传来了渐行渐远的脚步声。
他还是走了吗。
邙天祈说不出心里是什么滋味来,只是觉得今晚的草皮,有点凉,月光洒在背上带了些丝丝盐气。
缓缓渗入的时候并不疼,但是总是觉得有些地方挺悲凉。
也罢,终究是留得住人留不住心。
七王爷撑着草地准备起身回去王府。
“你别动!”远处一个声音传过来,随后七王爷看着冯亦程又跑了回来。
“你不是走了吗?还回来做什么!反正都要走倒不如早些离开本王。”邙天祈皱眉。
冯亦程:???
你这种琼瑶式的口吻是怎么回事?
你说这种话和“你无耻,你残忍,你无理取闹。”有什么分别。
真是……
“我什么时候走了,我是去找人帮忙。”冯亦程没好气的在他旁边坐下来。“我首先生声明啊,我也是死马当成活马医了。”
“谁是马?”某个王爷就算是趴着,依然不减王爷的威严。
你给老子说清楚,谁是马。
“我我我,我说我是。”冯亦程说完朝着不远处挥挥手。
然后一个小小个子,看起来不超过8岁的男孩……不是,男人,提着一个冯亦程给他定制的百宝箱走了过来。
“属下六司毒婴见过王爷。”毒婴按照吩咐下跪。
七王爷恢复了些力气,从草地上坐起来。
“你!”
“不是。”冯亦程把狗王爷的手指摁回去,“这是我自己招的人,之所以没给你报备呢,首先是因为他这侏儒症的身高不能改变,然后就是因为他原本是巫族的俘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