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一番配合之后，顺利的丢翻了这地下审问室的六个壮汉。
“这位爷手下留情。”壮汉求饶。
“好说好说。”冯亦程把人拎起来，“我要见你们东家。”
话音刚落，一个略泼辣的嗓音穿了进来。
“哟，谁这么大口气，张口就要见我的？”
冯亦程眉心一动。
没想到承月楼的东家居然是个女人，而且功夫恐怕不低，居然连说话的声音了都带着内力。
地上一个被冯亦程打得半死的壮汉，直接被这内力震的吐了血。
所以虽然声音到了，但是这人恐怕还比较远。
冯亦程担心楼上的九公主，要是这黑店的人发现是个女孩子，那说不定就要被抓去卖身。
念在九公主请吃喝的份儿上，冯亦程打算先救人。
“在下不过是觉得承月楼有些大，所以安排人随意看看而已，这位夫人不用这么严阵以待吧。”
“夫人？”声音近了些。
“那在下应该如何称呼阁下？”
“早就听闻六司长油嘴滑舌，今日一见，怎么一点也不滑，连个讨好的话都说不出口了？”随即一个头带黑纱的女人走了进来。
女人穿着一身绸缎，若不是手掌佩戴武器，浑身散发着一种生人勿进的气场，冯亦程简直要怀疑面前这个看不见脸的女人，是某个官宦世家或者大户人家的小姐了。
“之前还没见过掌柜尊容，所以不知如此年轻，叫夫人的确是过了些。”冯亦程笑，随后又靠近两步，“就是不知，掌柜如何得知我是六司长的。”
冯亦程说完，手里两枚赤色鳞弹出。
“咻！咻！”的两声，这女人竟然躲了过去。
虽然身体是躲开了，但是衣服还是被划破了两道痕迹。
“刚才还说六司长是个正直的人，没想到这才一句话的功夫，就想托人家的衣服。”那女人靠近冯亦程，随后脚下不察，朝着冯亦程扑了过去。
冯亦程：……
在辽城的时候，就不知道被叶无疆扑过多少回了，早就有经验了。
于是打开双手，准备接住。
可谁知，人家掌柜的硬是在快要靠近冯亦程的时候，硬生生的改了方向。
“六司长倒是来者不拒。”
“掌柜的要是不说是如何得知在下的，那么在下换一个问题，今日和我同屋的九公子在哪里？”
“六司长有了我一个还不够，还要一个？”
冯亦程：？？
这女人话里的意思是知道九公子是女人了？
“他人呢？”
“都来承月楼了，还能去哪里，现在当然是在训练接客了。”女人捂嘴娇笑。
接客？？
冯亦程顾不得许多，拿回了墙上的武器之后，一张推开掌柜的就往楼上跑。
但是他在承月楼后院找了一圈之后，依然没有找到九公主的人。
找了几个客人打听之后，才知道是被人接走了。
按照他们的描述来看，应该是宫里的人来接走的。
冯亦程吁出一口气，然后带着吞云在七王府落锁之前回去了。
回到王府，冯亦程给自己倒了一杯水。
京城果真是个龙潭虎穴的地方，一个青楼而已，里面居然这么多高手。
所以说他只带一个暗卫，的确是有些轻敌了。
正想到这里，外面暗卫敲门，“司长，王爷让你去一趟书房。”
冯亦程换了身衣服，确保自己身上没有脂粉味了之后，然后才过去。
七王府的书房里除了邙天祈之外还站了一个人。
背影窈窕，看起来略微有些熟悉。
走进了一看。
嘶……
这这这。
“冯六，这是暗卫二司的司长，以后有情报方面的事情，你们相互联系。”邙天祈说话的时候都没抬头。
所以也没看到冯亦程一脸心虚的样子。
“六司长，久仰大名。”这位二司长微微福身，竟然行了个礼。
冯亦程懵逼了，这不是承月楼的东家嘛？
居然是暗卫二司的……难怪他们的人能拿下吞云。
冯亦程干笑两声，“幸会幸会。”
二司长今天没带黑沙，所以这俏丽的容貌在冯亦程眼里横冲直撞。
顺便还俯身在冯亦程耳边小声说，“六司长可厉害，是第一个从我手里逃走的人呢。”
冯亦程：“……”怎么听出了几分警告的意思了。
“姐姐威武。”我们六司长非常识时务。
既然对方级别比他高，那么日常怂一下也不是不可以。
“既然认识了，以后情报方面的事情，六司长就不用亲自去了。”
“是，属下告退。”二司长闵嫣儿退下。
门一关上，冯亦程就觉得屋子里阴森森的。
于是主动告退。
“六司长今天去哪里了？”某位王爷放下手里的笔，表示非常好奇。
“没去哪里，没去哪里。”
“没去青楼酒馆花巷子吗？”
七王爷身量很高，站在冯亦程面前足比他高出半个头，这种威压下，我们六司长死鸭子嘴硬。
“没有啊，我怎么会去那种地方呢，咱们七王府暗卫司的司规就是不能去逛花楼的。”
“是吗？”七王爷笑了一下，然后说：“出来吧。”
冯亦程疑惑，什么出来？
然后就看到某个女扮男装技术非常拙劣的公主出来了。
“嗨呀！”冯亦程一拍大腿，他这么脑子今天怎么不好用，“承月楼的老板是二司长，那九公主去逛青楼的事情，王爷怎么可能不知道呢，既然知道九公主的事情，那他还远吗？”
“小侍卫，我我我我，我全招了。”九公主支支吾吾的说，。
冯亦程：……
“啊，那个啥……这天气一看就是要下雨，我院子里的衣服还没收。”冯亦程丢下借口就想溜。
但是我们六司长就从来没有成功逃脱过，这一次也是一样的被拎住了命运的后领子。
“来人，送九公主回宫。”
“是。”
然后门再次被关上、。
“冯六啊……”
六司长头皮一麻。
心里升起不好的预感。
“你重新回答一下本王，今日是否去逛青楼了？”
“不是王爷，我那不是逛青楼，我就是琢磨着这承月楼有古怪，所以打算带人去探探。”
“然后把自己探进去了？”
冯亦程：……又要开始嘲讽了吗？
“六司长好兴致啊。”
冯亦程干笑，“一般一般。”
“听闻六司长还叫了头牌？”
“随便叫叫，随便叫叫。”
“嗯？”
“不，不是我叫的，是九公主叫的。”
“哦对，本王还差点忘了，你还唆使九公主女扮男装逛青楼。”
冯亦程：？？？
能不能讲道理。
“公主金口玉言，说什么就是什么。”
冯亦程：……这还是被丢黑锅了啊。
“不如这样吧，正好东宫那边缺个侍卫长，六司长的行为处事，又真真的符合东宫的要求，要不然，本王就把六司长送给太子，六司长意下如何？”
“不不不，我错了，王爷我错了，王爷要是把我送去东宫，那以后每个月谁来给王爷解毒呢是吧？”
“这好办，本王只需要每个月去东宫取血就是。”
嘶……
为什么听起来他的价值就只是一个养血的皮肉？
“那就这么定了，本王这就修书一封，将六司长绑好了送去东宫做礼物。”
“不是，你等等你等等。”冯亦程急着想办法。
而正好这个时候外面有暗卫来报。
“司长，二司那边送来的玉佩的消息。”
冯亦程一喜，“还不拿进来。”
别说，二司长不愧是在京城盘踞多年的存在，查起线索来，那效率简直棒呆。
“这玉佩果真是太子送给观澜山庄的少主观沧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