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啊啊,救命!”那人吓得眼泪口水一起喷出来。
就在黑熊一掌快要拍到人的时候。
“咻!”冯亦程长鞭一掷,又猛地一收。
“磅!”的一声,黑熊的前爪被生生扯断。
“吼嗷!!!!”又是一阵山崩地裂的嚎叫。
这一次黑熊仿佛是认准了冯亦程,哪怕是断肢也要朝着冯亦程撞来。
后腿发力,在冯亦程退无可退的时候,突然跃起,准备用身体的重量压死这个人类。
冯亦程背后抵着大树,两侧也无退路,手里鞭子一横。
然后看着黑漆漆的身躯越来越大,越来越大。
他这是穿越之后的第一次怕了。
原来古代的凶兽是真的能要人命,而且他现在的感觉完全就是整个人定住了,那种感觉像极了十多岁的时候过马路,然后对面一辆大车开来。
瞬间仿佛四肢僵硬的立在原地,心跳加速的不知道该那个哪个方向走了。
完了,死定了。
就在我们六司长绝望的时候。
突然正上方除了一身嘹亮的剑鸣。
声音清亮的仿佛是凤凰叫。
随后冯亦程就看着眼前的居然黑色长毛黑熊,顷刻间一分为二。
“砰!!砰!!”两声巨响,一整只黑熊被完完整整的切开,朝着两侧倒去。
扬起的风吹起了七王爷的斗篷。
男人手里握着长剑,剑身到此刻还在嗡鸣。
清脆又浑厚,仿佛凤凰睡觉的清鸣声。
鲜红的血液顺着银色的剑尖流下,沿着剑身的纹路连成了一串连绵不绝的浑圆血珠。
随后没入地面,然后消失不见。
男人清隽的容貌配上这银剑,宛若刚刚下凡的天神一般。
冯亦程看的呆了呆。
他敢说,要是他身后在配上一弯弦月,他可能会当场流鼻血。
擦,好帅。
但是这美好的画面只持续了一秒,因为身边的贵公子们简直比劈了黑熊的七王爷还兴奋。
纷纷举剑欢呼起来。
“吵什么吵!还不送本宫出去!都想死吗!!”
邙天岚暴喝一声,心情差到极点。
这时候大家才重新被皇权唤醒,连连称是的将邙天岚扶上马,一行人出去。
走到猎场外圈,七王府的暗卫收到信号,纷纷掠入山林里帮忙把黑熊拖出来。
毕竟这种粗实的活儿一定不能让我们司长干,司长怀着王爷的孩子已经很辛苦了!
司长拥有我们这种贴心的下属真是好幸福。
暗卫一边神神叨叨一边把一分为二的尸体拖出去。
既然暗卫都进来了,那东宫的软轿也进来了。
太子被平躺着抬出去。
二皇子紧紧跟在太子身边嘘寒问暖。
走出去一百米就有通传的太监来问。
随后快马给皇帝禀报。
“报!!!七王爷斩杀黑熊一头!!!!”
“什么!!!”仿佛冷水进油锅,瞬间炸了。
连向来沉稳的国师也没忍住,“微臣要是没记错的话,上一次狩猎黑熊还是二十四年前,皇上在大漠的时候。”
“哈哈哈哈,没错,国师好记性。”邙拭帝大笑,“没想到时隔二十四年,朕还能看到此番光景。”
“皇上有福,七王爷有皇上当年的模样。”
邙拭帝摸摸胡须,脸上是收不住的笑意。
正当几个武将都在讨论猎杀黑熊的难度的时候,坐在一旁给邙拭帝打扇子的元妃说了一句,“也不知道是七王爷一个人猎杀的,还是和几个皇子贵公子一起猎杀的,当年皇上猎杀黑熊不还是有大将军在旁?”
“元妃此话有理,待朕一会细细问来,要是别的皇子也参与了,朕都有赏。”
“皇上英明。”元妃笑盈盈的,要说帮忙猎杀,那就算是随便砍了一刀,也是帮忙了的。
他就不相信自己的儿子没帮忙。
等到七王府的暗卫把黑熊拉出来的时候。
大家当场就被震惊了。
就连坐在高台之上的邙拭帝都不淡定的站了起来。
大约三人高,四人围抱的黑熊居然被砍成了两半。
而且切口整齐,连毛边都没有,这说明是一招所致。
只是一招而已,竟然能有如此威力。
邙拭帝扪心自问,就算是当年的自己,恐怕也不能有这种能力。
在场的文官也许还不能明白这意味着什么,但是武将不同。
有些定力不足的将军,已经站了起来,“这,真是七王爷所为?!”
“是的父亲,孩儿亲眼所见。”七王爷和几个贵公子也从为猎场走了出来。
其中一个将军之子如此回答。
“老七。”邙拭帝从高台上走下来,热切的看着这个贵妃给他生的优秀儿子。
七王爷并不适应这种热烈的带着父爱的眼光,微微后退两步,行了君臣之礼,“儿臣无能,刚才受剑气所伤略感不适,还请父皇允许儿臣回去休息。”
“这么说,黑熊是你用凤鸣剑斩杀的了?”
“是。”七王爷淡定如狗。
但是他越是淡定,周围的武将看他的眼神就越是热切,就仿佛在看下一任皇帝了。
立在一边一直没说话的元妃不乐意了,温言细语的提醒皇帝。
“皇上,这黑熊是何等的凶兽难道就立在那里一动不动的等人砍?总得有人帮忙固定凶兽才是。”这功劳也不能只给老七一个人吧。
皇帝点点头,然后问邙天祈身后的几个贵公子。
“你们可有和七王爷联手?”
“这……”几个贵公子不约而同的低着头,吞吞吐吐的半天憋不住一个屁来。
“说啊!皇上问话还不回答!”又是刚才那个暴躁将军,见自己儿子畏首畏尾的就来气。
那将军之子被自己老子吼了一句,只能硬着头皮说,“儿子就是……就……说出来也丢人,但是实际上儿子就是去当了诱饵而已。”
其余几个贵公子也低着头不反驳,显然是默认了。
元妃不死心,这么大好的刷功劳的机会总不能白白溜走,于是又问,“那太子和二皇子呢?”
“……在旁边看。”
皇帝:“……”
这小子也忒实诚了点。
“儿臣告退。”七王爷不喜欢看这种闹剧,领着冯亦程就走。
邙拭帝刚要叫住老七,然后就听后面轿子里一声声的哀嚎。
“父皇,父皇,您要给儿臣做主啊!”
不是太子邙天岚又是谁。
邙天禄抱着剑下跪,“父皇,儿臣有罪,是儿臣没保护好太子哥。”
邙拭帝掀开帘子一看。
邙天岚的一整条裤腿已经被血水浸透。
“传太医!!”
邙天岚到底是储君。
邙拭帝守在太子床前直到太医给邙天岚包扎完毕。
“太子伤势如何?”邙拭帝神情严肃的问。
虽然问的是伤势,但是连胡子都白了的太医怎么会不明白皇帝想问什么呢。
于是擦擦额头上的汗水,“微臣还不敢断定,要待太子调养一段时间才能知道会不会留下后遗症。”
若是瘸了,这太子之位,就保不住了。
七王爷院。
“你当真被剑气所伤?伤哪里了?”
“本王倒数三秒,你要是还不把手从本王胸口拿开,这手也就别要了。”七王爷脸黑的能刮得下来灰。
别以为趁着他打坐调息的时候就可以乱摸,简直没大没小!
“三二一。”
“嗖!”我们六司长把手缩了回去。
就是这么乖,这么听话,这么懂事!
“你今天好帅啊!”冯亦程捧着脸,看着坐在床上的七王爷。
邙天祈没理他,一脸花痴的样子。
王爷嫌弃的想,这货以后可怎么娶的到媳妇。
“上来。”
“啊?”冯亦程惊了一下,现在已经发展到“自己动”的关系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