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六啊——”
冯亦程头皮一麻。
旁边的暗卫们纷纷惜命的逃离现场,就连吞云这个贤内助也没敢留下,司长,你自求多福吧,实在要是不行的话,来年我们多给你烧钱纸就是了。
冯亦程:回来!!
回来是不可能回来的,而且还贴心的关上的门。
冯亦程:……
小厨房原本就是没有窗户的,只有房顶有烟囱和透光板。
门一关,光线就按了下来。
七王爷仿佛一坨纯白色的幽灵。
“说本王性格怪异?嗯?”
“说本王折磨你?嗯?”
“你搞那种引人遐想的小册子,还不知错?嗯?”
步步紧逼,直到我们可怜的六司长背脊贴着墙,退无可退。
七王爷手臂随意的撑在墙上,“本王在问你话!”
“我……”这男人气场太强,两人距离又非常近,冯亦程被压迫的都不知道要说设什么,只能解释我没有我不是……
但是某位王爷今天就不是来听解释的。
埋头,两人越来越近,滚烫的呼吸洒在冯亦程的纤细的脖颈上。
唇越来越靠近,越来越靠近……
冯亦程一颗心也剧烈跳动起来。
直到他的薄唇贴在了他的脖子上,一股湿热从皮肤,一路窜到了头顶。
冯亦程指尖都在发麻。
男人凶狠又魅惑的说,“六司长信不信,本王能把你的血,吸干。”
说着,某位行为恶劣的王爷还用尖尖的牙齿碰了碰他白嫩的皮肤。
冯亦程浑身一颤,快要哭出来,“我呜呜呜我知道错了。”
吸干什么的呜呜呜呜救救孩子。
“怕什么?怕本王是个怪物?”
“呜呜呜呜。”吓得说不出话。
房间里太暗,冯亦程看不到邙天祈的脸色,也分不清这男人是认真的还是存心吓唬他,总之就非常娇弱无助又可怜。
“刺啦!”一声,王爷将他肩头的衣服撕破。
冯亦程本能的伸手捂住!
滑嫩又圆润的肩头在幽暗的光下下仿佛一块儿打磨好的美玉。
“你知不知道,每次本王毒发的时候,心口的干涩就引导本王要将你全部吸食干净。”也不知道是花了多大的力气和毅力才能每次都浅尝辄止。
“那……那是因为你体内的化兽丹想让你喝过量之后精神暴走,它就能完全控制你!”这一点我们六司长还是很清楚的。
所以要说清楚利弊,所以你不能这么对我。
所以你不能这么对我!!!
“要是本王哪一天忍不住了怎么办?要不要和本王同归于尽?”男人说话的时候像是在笑,笑的邪气。
“本王下一次就不忍着了,反正化兽丹无解,就算是终生服药也不一定能控制得住,倒不如早点解脱,六司,你说是不是?”
邙天祈说话间还不忘用牙齿略微在他圆滑的肩头上轻轻的刮。
细腻又真实的额感觉配合着这种微弱的光纤,我们六司长浑身的汗毛都竖了起来。
狗男人好可怕啊啊啊啊啊啊啊。
冯亦程吓得脚趾都冰凉,想到自己下个月就要成为干尸什么的。
哇!的额一声直接而哭出来了。
呜呜呜呜,不要死,好可怕!!
“呜呜呜呜呜呜,你好可怕!!”冯亦程有一种自己以身豢养吸血暴龙兽的感觉,而这种感觉真是说不出来的糟糕。
邙天祈憋不住了,低头闷笑。
现在知道怕了?
还说本王坏话吗?
冯亦程:笑个屁啊你这个烂人,呜呜呜呜。
“知道害怕了?”王爷将下巴放在他头顶——仗着自己长得高,简直非常的为所欲为。
冯亦程:mmp哟,你要是听说身边有个人每个月都有那么一天等着和你同归于尽,你怕不怕?
我就问你怕不怕!!
“呜呜呜呜。”委屈的哭成狗,老子想救你,你却想搞死老子呜呜呜呜呜草。
“你一个大男人,哭哭啼啼的像个什么样子。”七王爷松开他,后退了一步。
冯亦程吸吸鼻子,委屈。
还被撕坏了衣服。
“你以后会不会失控啊?”发自内心的真诚发问。
“会。”七王爷一脸冷静,没错,会。
冯亦程:?
邙天祈笑出声,从房顶漏窗上撒下来的微弱光线,正好让七王爷看到他那个仿佛食屎的表情。
邙天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笑的胃疼。
“笑个屁啊!”冯亦程伸腿去踹他。
只是没踹到。
非但没有踹到还被抱住了小腿。
还抱在了某个王爷的腰上,“知不知道这是大逆不道?”
冯亦程正要辩解,然后从外面回来的暗卫B火急火燎的推门,“司长不好了!……啊!!”
不好了的内容都还没说出来,B哥就知道自己马上就要不好了。
他他他他他他他,他是不是打扰了王爷的好事了。
司长香肩外露,王爷抱着司长的一只腿,在黑漆漆的伙房里,大白天的还关上了门。
这些要素……原本都没啥问题,但是一旦合起来同时出现的话。
嗨呀~~~!这这这这,真是……看了个现场??
虽然很想看现场,但是实在是不敢。
B哥:打扰了。
门“哐当!”一声被打开,又“哐咚!”一声被关上。
仿佛门口只是一道闪电。
两人脸上都有些尴尬……
冯亦程换了衣服出来。
七王爷已经在正厅气定神闲的喝茶了,仿佛刚才的一切都没有发生过,仿佛我们六司长也没有接受到死亡威胁。
B哥在被吞云好好的教育了一顿之后,也镇定自若的仿佛自己前一秒才刚从外面回来。
“王爷,司长。怀柯的尸体被怀家人找到了,现在告了御状。”
话音刚落,宫里的人就到了。
要七王爷进宫。
怀柯到底是内侍营的统长,而七王爷现在又监管内侍营。
进宫是必然的。
冯亦程骑马跟在王爷的马车窗外。
两人也自动忽略了伙房里的事情。
只是我们六司长明显乖了不少,就差没有进去给王爷捶腿了。
“暗卫来报,说是怀侍郎在怀柯身上发现了致命刀伤,能断定是饮血刺留下的。”
饮血刺大楚有两把,一把是原属于七王爷但是现在在冯亦程身上的“雄刃”,还有一把是在国师之女孟姬瑶身上的“雌刃”。
冯亦程在上次秋游的时候,就见过了“雌刃”。
只是没见过刀刃是什么样子,没想到居然和雄刃一致。
怀家虽然是告御状但是也不敢直接告王爷,所以直接状告的是孟姬瑶。
说孟姬瑶杀了怀柯。
“这种说法难道不荒唐?怀柯怎么也是个统长,虽然不是武状元,那也是武试的第二名,怎么能被孟姬瑶一个贵女杀掉?”
“要是对方没有准备呢?”七王爷淡淡回复。
冯亦程:???
不是,邙天祈你是认真的?
冯亦程这个时候才从他身上看到了点天家男人的狠辣。
怀柯是冯亦程亲手弄死的,当时那个情况他也顾不得清理伤口,所以才会留下证据,但是现在听王爷这意思,是要让孟姬瑶去顶上杀人的罪名?
“一切还不明朗,的等到本王进宫才知道。”一个是国师,一个是礼部侍郎。
都是大员,都是在官场上泡了多年的老家伙。
可不是那么好对付的。
进宫之后七王爷是直接去了邙拭帝的寝宫。
因为怀柯之死牵扯很广,邙拭帝可能是想低调处理。
寝宫冯亦程进不去,就只能在外面等着。
从袖子里摸出一把碎银子给从里面出来的小公公,“公公,可否说说里面进行的怎么样了?”
“这……”小公公似乎是邙拭帝身边服侍茶水的人,平日里赏钱也不多,看到六司长这一把金银相间的碎银子碎金子,有点心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