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那上面是有什么吗?”
大叔摇头,“不知道,塔太高也没人上去过,灯都是靠机关点亮的。”
“好想上去看看啊。”冯亦程感叹。
大叔连忙劝说这位有钱人家的小公子,“太高了,摔下来可了不得。”
冯亦程看向身后的某位内力和轻功都一绝的王爷,“可以上去吗?”
“可以。”
随后他腰上一紧,“嗖”的一下,就被人拎着起飞了。
旁边的大叔惊了一下,连忙双手合十,“哎哟,真是冲撞了两位神仙了。”
这种动不动就能飞起来的一定是神仙吧,难怪两人都长得那么好看,不是神仙不可能那么好看的。
冲着方向拜了拜,然后就被自家娘子揪住了耳朵,“孩子要吃粉,你就只知道看塔!”
“我不是看塔,我是看神仙。诶诶,你轻点……”
在塔中间借力之后,两人顺利的飞上的塔的最高层。
既然是塔,那很显然是个下大上小的造型,所以最高层的空间并不大,。
两个人站在里面稍微不是那么宽敞,
所以王爷也理所应当的没有松开手。
冯亦程也没觉得察觉这一点,因为他被眼前的景色迷住了。
这里很高,正好能看到大半个京城。
今晚上的京城灯红通明,就连偏远一些的村子都能看到一簇簇的篝火。
星星点点,根据街道分部排列城纵横的模样。
像是倒映着的银河。
“好美啊。”冯亦程感叹。
“你喜欢这样?”直男不明白美在哪里。
“对,喜欢这样的人间烟火。”冯亦程将半个身子伸出去,仿佛要拥抱今晚的夜色和星辉,
当然,还有下面的人间烟火。
他这个动作像是下一秒就要飞出去的自由的鸟。
七王爷微微蹙眉,将人拉了回来。
“怎么了?”冯亦程回头。
“危险。”
冯亦程往下面看了一眼,的确有点高哦。
也因为高,所以风大。
七王爷身上的披风不知道什么时候到了冯亦程身上。
在这个不到三十平的塔顶里,六司长转了好大一圈也没找到锤子。
于是盯着从房顶挂下来的大钟犯难,“这要怎么才敲得响啊?”
“用这个。”七王爷将挂在墙上的蓑衣拿开,露出里面的一个粗棒。棒子虽然是木头的,但是是实心的,也很重的样子。
冯亦程没有运功也没有提气,想试试自己能不能抱起来。
“嘿~~~呀!!”啊,不行。
七王爷立在一边笑。
冯亦程:“……”嘲笑的时候能不能不要这么明显,你这样我很没面子的。
我们六司长现在也明白了,这里应该是塔形的钟楼,这个钟怕就是楼里唯一存着的东西了。
运气到手臂,然后把木棒抱起来,用力一个撞击,“咚!”声音不大,但是冯亦程没想到这个钟里面居然是有芯的。
声音加上超过预测的钟体反弹,将毫无防备的六司长震退了两步,正好就退到了某位王爷的怀里。
“是不是傻?”王爷低头问。
但是我们六司长现在完全回不过神来。
脑子里嗡嗡嗡的响,一阵一阵的回声。
被询问是不是傻的时候都还不了嘴,只能傻不拉几可可爱爱的往后仰着头,瞪着两只大眼睛看着王爷,甚至还有一点点的犯规歪头。
夜色正好,月光撒在他瓷白的小脸上,显得他小巧的五官越发的立体,这种懵懵的状态让他平日里的霸气和痞气全部藏了起来。只留下满脸的呆萌可爱。
像刚才一个小摊儿上卖的白面团子,让人想要捏一把。
正抬手……
我们六司长就清醒了过来。脑子里的回音也没了。
“不是,这钟是不是有问题。”冯亦程站直身体,围着钟走了一圈,“为啥我敲一下,我觉得它所有声音都往我脑子里钻?”
简直仿佛中了邪。
我们六司长就不相信了,于是抱着木棒准备再来一次。
还没撞呢,迎面就飞来了一只鸟.
“啊!”冯亦程被吓了一跳,身子一歪给鸟儿让出路来。
手里的木棒滑落,七王爷伸手去接,谁料六司长也没打算松手。
就这样,大掌覆盖上来,带着浅浅的温热。
而两人的姿势也成了冯亦程弯腰,邙天祈从身后抱着他。
塔顶上的风呼呼的吹,冯亦程脑子也乱的很。
“你……还不松开?”
“松开什么?”七王爷在他耳边反问。
“你……不是,你这……”你这不是摆明了占我便宜吗?
喂!!!
“邙天祈!!”我们六司长怒了,转过身去就想打人。
但是某个男人今天力气特别大,冯亦程靠蛮力竟然挣脱不开。
“王爷……你……”你这样欺负我是不对的。
“别说话。”七王爷的声音略微有点哑,冯亦程觉得哪里不对。
等到看到他手背上暗红色的鳞片的时候,冯亦程才记起来今天是满月也是他体内化兽丹发作的日子。
“你别动。”冯亦程伸出手在他的鳞片上一划,指尖见血准备转身喂他。
但是只听“呲!”的一声,冯亦程肩膀的衣服粗暴的撕裂。
随即肩头传来一阵剧痛。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今日满月的愿意,冯亦程觉得他的牙齿比以往还要尖利。
锋利又见细的獠牙似乎碰到了骨头。
冯亦程疼的闷哼一声。
夜色下,秋风里,莹润如白瓷的肩头上滑下一道蜿蜒血痕。
七王爷清醒过来,但是手依旧抱住他的腰肢。
纤细柔软,和他前胸锁骨的坚硬鳞片形成强烈对比。
冯亦程肩膀的剧痛逐渐减缓,最后能感受到他的牙齿已经全部收了回去。
“你没事了?”冯亦程也看着他手背的鳞片逐渐的消失不见。
风很大,吹得头发乱舞肩膀也很凉,冯亦程转过身去,想看看他的眼睛,也想把衣服拉起来。
“别动。”邙天祈的声音更喑哑了几分。
“怎么了?”冯亦程有些无措。
“让我缓缓……”邙天祈将头抵在他肩膀上。
冯亦程又不是十多岁的姑娘。
脸上烧起红云来,问,“你……缓什么?”
“你说缓什么。”湿热的气息喷洒在耳后,冯亦程虽然没转过去,但是也能感受到背后传来的隐忍和克制。
“你……”冯亦程仿佛一只下了热锅的大龙虾,连肩膀都开始泛红。
一动不动的,仿佛是被这夜风冻成了雕塑。
“好了吗?”从那个啥到冷却也不需要太多时间吧,冯亦程暗戳戳的在心里掰手指算时间。
“嗯。”七王爷松开手,眼里也恢复了往日的清明和冷静,“你今日吃甜食太多,茶水又喝得少,血液甜得上头。”
冯亦程:???
所以你刚才要缓一缓,是想缓缓甜腻腻的血???
所以……
简直太不要脸了吧啊啊啊啊!!
想挖坑直接把自己埋了,还好他刚才没有说出什么不可挽回不好解释的话,
啊啊啊,简直太丢人了。
为了掩饰自己的惊慌和尴尬,冯亦程从怀里摸出还没吃完的半个牛肉饼。
“吃点咸的重新喂本王?”
冯亦程:“滚。”
七王爷:“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也不知道为什么,心情就是很好,尤其是看到他连脖子都很红的时候,心情就越发的好,收拾不住的那种好。
冯亦程吃了饼子心里不那么尴尬了,于是又研究起木棒来。
“你说为啥我一敲钟脑子就嗡嗡响,难不成这钟不是给人敲的?”
“钟声代表安康,是给人敲的,但是没人教过你敲钟要站在顺风的位置吗,而且敲钟不在于力气大,而是要用力巧,只要钟芯摆动就能产生最好的效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