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我们六司长就在一阵阵的头疼欲裂中醒来了。
“你们干什么?”
司故带头,暗卫们非常乖巧懂事的端着药膏,热水,绷带,甚至还非常惊悚的有担架。
“司长……您你你你你你您没事?”
不对啊,昨天晚上大家都看着王爷朝着你房里去了啊,出来的时候还有些脚步虚浮,明显就是打累了呗。
司长居然没事。
“我为什么要有事?”
“因为……”因为您昨晚上把王府搞得像酒楼,王爷提了银剑一条踹开了您的门……
“王爷来过?”冯亦程认真的回想了一下昨晚上的梦,还有自己身上盖的好好的被子。
一直到用午膳的时间都还乐呵呵的。
“就因为王爷今天不罚跪,你就高兴成这样?”毒婴端着碗也飞身上了房顶。
冯亦程叼着一根大鸡腿,躺在瓦片上,“你懂个屁,滚下去。”
“别啊,我是给司长带排骨上来的。”毒副司长非常知情识趣的把自己的碗推过去。
冯亦程拿了一根上排骨,吧唧吧唧吧唧~
“不就是昨晚上来看你了,今天也没惩罚你,就值得高兴成这样?”
“我发现你越来越八卦了。”冯亦程皱眉,当初那个刚刚被带回来还关在牢里的臭脸小孩儿去哪里了。
毒婴耸耸肩,没办法,整天跟你们六司暗卫混在一起,我不仅学会了八卦,还学会了随身携带瓜子。
“嘎嘣!”今天的瓜子非常脆。
“不惩罚你可能是因为一个月之后就会七王府大喜的日子,不宜见血。”
冯亦程:……
毒婴你改名吧,叫嘴贱好了。
“随便是因为什么吧。”冯亦程将手里啃完的排骨往下面一扔。
暗卫端着垃圾桶准备接住。
“反正我现在就安心当个公务员。”每天吃喝嫖赌难道不好吗?
要什么爱情要什么婚姻,好歹是个现代灵魂,得懂得爱自己不是。
“吃香的喝辣的,等赚够了银子……”
“就怎么样?”
“就出去嫖,满世界的嫖!!!”
我们六司长的志向真是太远大了呢。
毒婴伸直了手掌,摸了一些额前的头发,“司长你看我怎么样?我不用等到你赚够了银子,现在就可以让你嫖——哎,疼疼疼,你轻点。”
怎么一言不合就动手呢,你瞧瞧你哪里有王妃的样子。
……
在邙拭帝下了正式的诏令之后,七王府和国师府都热闹起来。
这种热闹还不只是府内的,还有府外的。
毕竟这一出是结结实实的打破了二皇子和七王爷之间的平衡。
一时之间七王府在朝中形势大好。
就连冯亦程都水涨船高的从“三招打死武状元的煞星”变成了“人人都想巴结的香饽饽”。
一连收了好多天的银子。
虽然基本上都是些官员的管家或者侍卫给他送礼,但是加起来的数目还是很可观的。
于是我们六司长又在赚银子这条路上看到了曙光。
要什么男人,要银子就好了,
七王府喜气洋洋,冯亦程腰包鼓鼓,所以干脆在一个风和日丽的下午就约了九公主去承月楼。
“你们七王府不是要办喜事了吗?你怎么还有时间出来玩?”
“要办喜事的是七王爷又不是我。”
邙予颜竖起大拇指,敢这么说七哥的全大楚就你一个,好胆气!
到了承月楼,两人也就是吃东西看歌舞,冯亦程借口要去茅房然后钻到了二司的后室。
闵嫣儿拎着两壶酒进来。
自从和辽城的尾腾通信过后,我们二司长也算是很了解六司长和王爷之间的关系。
再加上自己脑补一部分,所以用脚想了一下,也知道冯亦程是来借酒浇愁的。
“来来来,姐姐亲自做陪。”
冯亦程:???
哈??
“怎么,嫌弃姐姐年纪大了?”
小六子卑微,“不敢不敢。”您可是全大楚的情报头子,我哪里敢嫌弃。
“那就对嘛。”闵嫣儿拍了拍冯亦程的肩膀,“既然都找到姐姐这里来了,你放心,姐姐给你找一个。”
“找一个?啥?”冯亦程瞪大了眼睛,他不就是来青楼喝喝酒,顺便了解一下朝中大臣状况,怎么还要找一个了。
闵嫣儿一副“我知道你在想什么,你不就是不能和王爷在一起,所以难过吗,所以姐姐说要给你找一个俊俏的小公子你就别装了,姐姐懂得”的表情看着冯亦程,“喜欢什么样子,和姐姐说说。”
“啊?”怎么突然又进入了做媒的环节,简直让人一点准备都没有,就挺突然的,
闵嫣儿见他半天也憋不出一个屁来,干脆就直接给选项了,“是要文弱书生还是要肌肉刀客,还是……”
“不是。”冯亦程赶紧打住,“姐姐你是要给我找个男人?”
“啊。”
冯亦程:????
不是,难道他又暴露了?继叶无疆之后又又一个火眼金睛???
闵嫣儿看他表情不大对,于是又略略心虚的询问,“难道你不是断……断那个袖?”
冯亦程:噗……
“我……”冯亦程简直不知道要从什么地方开始解释。
闵嫣儿见他这个反应就当成是默认了。
“哎呀,跟姐姐面前就不要藏着掖着了,要什么样子的给姐姐说,。”
“啊,好。”冯亦程干笑两声,不想继续这个话题。
可是闵嫣儿这个女人好像对断袖简直感兴趣的要命,正准备继续聊天,然后门外的弟兄来报。
“司长,不好了出大事了。”
闵嫣儿和冯亦程对视一眼,“说!”
“西南那边……反叛了!”
西南原本就是巫族最多的地方,几个月之前冯亦程还和邙天祈一起去过那边,当时还是联合的江湖门派一起讲黑巫术压制下来。
这会儿怎么又反叛了?
莫不是太子党余孽?
不管怎么说,冯亦程觉得自己要先回去七王府和王爷商量一下。
快马加鞭的赶到王府,然后被告知王爷已经被召进宫里了。
西南当地的守城军叛变,这到底是军情而不是什么小道消息,所以朝廷的消息也很快。
冯亦程派了人接应二司,然后等着第一手的消息。
从下午等到晚上,刘司长也大概知道那边发生了什么。
似乎是巫族余孽将残余的黑巫术和当地的太子党做了交易,随后这种半成品的噬魂术就开始在西南一传十十传百。
直到整个西南失控,城守之上的官员也压制不住了,才上报朝廷。
而且黑巫术的蔓延速度很快,只用了短短两天,已经让西南那边的百姓惶恐的开始小面积迁徙了。
仿佛瘟疫。
“王爷怎么还不回来?”冯亦程坐在书房里,看着天边的最后一丝残阳也没入大地。
“宫里传来消息,皇子和王爷还有几个皇上心腹大臣从下午进去正德殿之后,就一直没出来,晚膳也是留在宫里用的。”
冯亦程微微拧眉,看来这次西南的事情闹得很大。
从黄昏,到晚上,到圆月高悬。
七王爷一直没回来。
冯亦程等不了了,牵了马就去宫门口等。
但是点很背的直接和王爷错过了,宫门口的小公公说王爷从宫里出去之后就和国师一起了,应该是去了国师府,连夜商议军情。
“谢谢小公公。”冯亦程塞了一把银子。
小公公喜笑颜开,然后将后面的披风拿过来,“王爷离开的时候很匆忙,披风忘记带了,六司长要是去国师府的话,正好能送个披风。”
“多谢。”
冯亦程道谢翻身上马。
小公公看着六司长英俊的背影鞠了一躬,然后转身和旁边的另外一个公公说,“瞧瞧,我就说七王府的六司长出手阔绰吧,就这一把银子,就比宫里那些个贵人啊,娘娘的给的十回还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