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越来越怀念那种自由自在的时光。每次走在校园的林荫路上,看着路上成群结队的俊男美女们,他们有说有笑,三五成群的在一起,商量着晚上去哪里K歌,哪里又新开一家泰国餐厅。
晚上跟白沫水出来散步的时候,路过路边摊,看见一群群铁哥们好基友的以酒会友,互相切磋,酒拳划得比雷还响。我就真心羡慕啊,我有多久没有享受这种生活了?怪不得都说婚姻是坟墓,这还不是婚姻呢,就已经成万人坑了。
哥们们都以此取笑我,然后恶作剧般地挑衅我:“这周五晚上,我们要跟联谊宿舍聚会,吃吃喝喝玩玩乐乐,不醉不归,大家都要参加,你小子会不会不来?”
我有点犯难,有人“”好心”地替我解围:“哎呀算啦,人家现在是妻管严,晚上不能外出的,来个毛线啊!”
话音刚落,大家都“哄”的一下笑起来了。
我一下被激起了“斗志”:“谁妻管严?我何崇啥人你们还不清楚吗?那女人再傲,在我面前还不是要低下那颗高贵的头?来!为什么不来,我星期五就来给你们看看!”
我们为此开了一桌赌局,赌我本周五到底能不能来参加活动,底金100,居然10个人里有7个人都豪气地押了300赌我不来,只有包括我自己在内的3个人犹犹豫豫地押了100赌能正常出席。
分开时,那俩兄弟双手沉重地搭在我肩膀上,语重心长地说:“哥们,这可是我一个月的生活费了……”
豪言壮志说出去的时候好说,但真要落实的时候还真麻烦,该怎么跟白沫水请假成了一个大难题,因为她最近身体本来就不适,所以特别依赖我,这个时候我再把她一个人丢家里出去玩通宵,是不是有点不太人道呢……
不管怎样,就算为了那俩兄弟的生活费,我也要豁出去这一回!
找到白沫水上课的舞蹈教室时,却发现她并不在里面,老师说她刚活动了两下脸色就不太好,已经请假回去休息了。
在回去的路上,我路过教学楼旁边的小树林,突然听见里面很深的地方传来细碎的窃窃私语的声音。
我这人没啥优点,就是好奇心特别旺盛,这么具有悬念的场景当然不能少了我。
我蹑手蹑脚地走过去,轻轻拨开树丛一看,好像是两个女人的身影,一个高一点瘦一点,一个矮一点圆润一点。圆润一点的那个身影正急切地手舞足蹈地比划着什么,似乎是在对另一个人发泄着什么情绪。而那个高瘦的身影,正双手抱胸地斜靠着树站着,头似乎也是偏着的,一种漫不经心的姿态。
两个女人一定是一台好戏!我想在听仔细一点,可惜实在听不清楚,只听见声音忽高忽低,看起来说话的人很激动,而另一个人的声音几乎没有,不知道是根本不屑于回答还是已经气晕了在极力克制。
想着还有重要差事没完成,我陡然觉得兴趣全无,抓紧时间继续赶路。
到家的时候白沫水还没回来,我开了一罐啤酒坐在沙发里忐忑地等着。脑海里变成一副奇怪的地图,在到处搜寻着白沫水可能会去的地方。
一个小时后,门轻轻地响了,白沫水拎着一提兜啤酒和一只烧鸡进来了,看见我,她震了一下。
“去哪儿了你?我去教室找你,老师说你不舒服请假了。”我急急忙忙地上前去接下她手中的东西,正准备转身放进厨房的时候,她喊住了我:“何崇,我想跟你说说话。”
我转过头,看见苍白的白沫水眼睛有点微微的浮肿,以前挺拔的身体似乎也有点佝偻了起来。
我的心狠狠一疼,但还是决定,先把我自己想说的话说完。
“宝贝你先坐下,我也有话想跟你说。”我就地放下啤酒和食物,拉着白沫水坐在我腿上,“这个周五,我家里有点事,我妈妈今天打电话给我叫我回去一趟,你放心,我一处理完很快就回来。”
白沫水皱起了眉头,下嘴唇紧紧地抿住,我紧张地都不敢说话。
突然,她抬起头用力看着我的眼睛,咬着牙说:“何崇,你爱我吗?你愿意为了我去做任何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