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年以后,杨旭在一家旅游公司做导游。这一年来,杨旭从对这个城市陌生到熟悉,从找不到工作,到能够找到一般的导游工作。总体来说,日子就这样不咸不淡的平常的过着。
由于没有大学毕业证,他在很多找工作方面碰壁。公司人力资源部招聘的第一个要求就是看学历,首先了解你是哪个学校毕业的。杨旭在招聘中总是说是重点大学的在校生。别人总是以没有毕业,没有足够的时间上班为理由,推辞。杨旭说有时间上班,别人看出他是个不在校生,对这个学生是否是被学校开除,是否品行不端等等进行猜测,最终的结果就是不敢用他。
比较小的私企老板一般不看学历,直接问在哪里干过,有着这个行业的多少年的工作经历。杨旭没有接触过,自然打不上来,有时他瞎编一下,还是被对方的老油条们识破。
没有办法,总的先糊口。房租总的交,他又自尊心强,不想向欧阳青鸢求助。为此,他从麦当劳的清洁工干起,先后还做过街上零食“一锅煮”的店员、分发广告的游击队、男士服饰导购等等。在社会的底层,他看清了人间的冷暖,坚定了自身的意志。
由于常年没有干过手工劳动,杨旭一开始在这方面表现的很不好,虽然他在这方面非常努力,但是还是出现盘子刷的不干净,有藏在角落里的灰没有洗掉;对待客人不够热情,服务时没有标准笑露八颗牙等等。有一次,他在一家日本人开的料理打工,由于失手打碎了盘子而被罚刷马桶,打扫卫生间。杨旭心里有气,西里呼噜的干完了,认为能够交差,没想到,又因为不干净,又被罚重新清理洗手间。杨旭无奈,硬着头皮带着手套,把马桶里里外外擦了一遍,用拖把认真的把卫生间里的地给拖一遍,但是还是被老板说不干净。
杨旭不服,说是老板有意刁难他,打碎的盘子多少钱他赔钱就是。日本老板看杨旭年轻,根本没有理解她的意思,就自己动手清理起卫生间。她跪在地上,用抹布一遍一遍的擦。马桶也一样,里里外外,擦的非常认真。当她认为干净时,她用一个透明玻璃杯,从马桶里挖出一杯水品了一下,告诉杨旭这样才算干净。杨旭当时忍着差点没有吐出来。后来,他在那里还是没有坚持下去,就另选行业了。
杨旭住的地方虽然离欧阳青鸢近,但是离打工的地方一般都比较远,因为打工的地方大都在市中心,他不得一大早就从床上爬起来去赶地铁。有时还是迟到,老板也不会跟他客气,劈头盖脸的就骂,“老子花钱是让你迟到的吗,别他妈的给老子装老总,想来就来,想走就走,你耽误的每一分钟,我都会从你的工资里扣除。为此,杨旭不得不每天再提起一个小时起床。晚上下班回家,他又的去挤公交车,由于是下班高峰,一路上人都很多,根本就没有座位,人们上车就装睡着,根本不会给有老人和抱小孩的人让座。杨旭一个大男人想有个座位,更是不可能。就这样,他要在下班后,再站上一个多小时,才能回到出租房。
苦归苦,但是杨旭始终没有放弃学习。他在晚上回出租房时,坚持学习金融学,并从新华书店买来《股票新政》、《世界经济走向分析》、《如何创造今日财富》等书籍看。对当前全球经济走势保持着自己的认识和见解。
工作上给杨旭的生活带来很多压力,以至于和欧阳青鸢温存的时间明显减少,在加上房东的两个女儿住在他的隔壁,他俩温存时根本不敢大声,有一次杨旭的XX竟然怎么也站不起来。欧阳青鸢是个通情达理的女孩,她安慰杨旭说,没关系,应该是平时工作压力太大了,以后慢慢会好的。
再说,杨旭家里那边,在杨旭离家的第二个星期就炸了锅。学校田主任给杨旭他妈打来电话,问何时能够返校,你婆婆病故真是让人遗憾,代表校方表示哀悼。田主任还故意拿出比较深沉的语气,表示对杨旭已故奶奶的悲哀之情,那雄厚的男中音,让杨旭妈妈听的一愣一愣的,最后觉的慎的慌,心想,这都哪跟哪啊。后来,细琢磨,不对,肯定有事,一打杨旭电话。在她的再三追问下,杨旭才把他想早日适应社会,独自创天下的想法告诉她妈。
杨旭母亲是又心疼,又生气。让杨旭赶紧返校。而杨旭已经铁了心了,就是不愿意回校去。杨旭母亲看劝不动他,就把这事情告诉了杨旭他爸爸。杨旭的爸爸听说后,差点没气的背过气去,在电话里他对杨旭很骂了一顿,说他这是什么创业,简直就是瞎胡闹,没有见过你这样的儿子,也不知道谁教的。并威胁说,你要是不返校就和杨旭断绝父子关系。他还责怪杨旭的妈,说都是他妈宠的,给宠坏了,什么个性发展,发展的都不按照常理走路,好好的前程给断送了。
杨旭是坚决不回去。他妈就打电话过来,让欧阳青鸢帮着劝。欧阳青鸢在伯母的苦口婆心想求下,也劝了杨旭。但是杨旭已经不打算再走回头路了。为此,杨旭母亲开始对欧阳青鸢有了看法,产生了反感,认为杨旭出走和欧阳青鸢有直接关系,这个女人抢走了自己对孩子的爱。
杨旭他爸还特意请假,赶到杨旭所在的城市,找到杨旭进行了一次彻夜长谈。但是,终究没有说服杨旭,最后气的撂下“没有你这个儿子”的气话会去了。
回去后,杨旭他爸就又和杨旭母亲吵了一架。说,你看你养的好儿子,就这么给我争气的。杨旭母亲也不示弱,说,他不是你儿子,你就没有责任。你天天在公司泡着,搞你的什么技术研发,你把儿子的事都放在一边,你好好想想,杨旭从小到大,你带过他几会,你知道他上学的老师都叫什么,姓什么吗。说我没有带好孩子,你呢,也不检讨一下你自己。再说了,他身上流着你家族的血液,存着你家族的闯进,你当初不也是从小就跟着师傅当学徒,走南创北的才打下今天的这份天下吗。今天,杨旭是出去闯了,也许他以后就真闯出个什么名堂来也说不定。
“现在和以前的时代不一样。”
“我看都一样,那个时代的市场好闯啊。解放前,经常打仗,能活命都不错了;解放后,国家没有先关政策,对做生意的个体户打击的很厉害;这些年,我们摊上了好光景,国家发展了,政策放宽了,经济发展了,我们的杨旭在外面闯就有成功的一天。”
“是有成功的一天,但是那是什么时候,一年两年,还是十年20年,我看你是电视剧看多了,满脑子里都是传奇故事。哪有那么多传奇,哪有孤身闯天下就成功的。我以前给他设计的蓝图多好。重点大学毕业,分配到我的公司里来,有我的关系照应着,他很快就可以在公司里上手参与管理,从车间干起,一步一步来,早晚能成这个公司的中坚力量,你说,这孩子怎么这么拧筋,怎么就这么不听话啊。我临走时狠话都给他撂下了,说要是他不回学校,我就和他断绝父子关系,就那都吓唬不住他,真是要气死我了。”
因为杨旭出走,杨旭家里的家庭的战争最近总是上演了很多次,杨旭爸爸无奈,干脆搬到公司里一段时间,躲个清净。
杨旭由于英语流利,在当导游工作中给他提供了很大的帮助。工作中,他一边带着外国游客了解这个城市的名胜古迹、风土人情、美食美味,一边和外国游客交流,询问美国、新加坡、英国等国家当前的金融发展情况,了解他们的企业文化和精细化管理模式。
一次,一位叫马克的美国老板告诉杨旭,自从中国加入WTO以后,经济发展速度吗,明显加快。中国是一个很有市场的国家,他以后也打算到中国来做生意。他对杨旭说,在美国,大家信贷的很多,基本上都是超前消费,贷款买房、贷款买车,刷信用卡,这种消费模式产生的影响时,基本上在美国没有制造业,他们把制造业的厂房都搬到经济发展比较落后的国家。目前,中国就是他们的所选。应为现在中国的劳动力比美国的便宜的太多,而且中国急需国际大公司的资金进行发展,这就意味着有很多在欧洲国家不能通过的环境保护项目,在中国就能够通过,就能够生产。这让美国很多跨国公司将下一步的发展眼光瞄向中国。
还有就是,中国的经济发展应该说与世界经济发展相比,才刚刚起步,金融业、服务业、电子商务业都处于幼稚园阶段,有很大的发展空间。他同时勉励杨旭,小伙子,你的英语水平很好,好好干,以后你会有发展的,我看好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