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夏腹地—京城,这是一座文化政治军事中心,素以机密著称的京都大酒店此时人满为患,与会者都是达官显贵、声势浩大的精英份子。
  这么多人丝毫没有一点欢快的气氛,每个人脸上都冷冰冰的写满了无情,有的是恐惧,有的是期待,更有的是无奈。
  这里不是富贵堂皇的假日酒店,这里也不是高级聚会场所,这里是国家气象总局跟地质局的总部;要说多年前,为了更好地防止自然灾害给人们带来的巨大威胁,国务院特此将两大总局合并到一处,利于信息发布的更快捷,应对措施更果断。
  不可否认这里有很多精英,他们都是奋斗在最前线的铁血战士,不过接下来的事情,貌似会让他们大动一翻脑筋;因为领导生气了,而且下达了一道多年前就被取缔的禁令。
  偌大的办公室内,四面厚达数寸的石英玻璃可以看到远处折射进来的阳关,真皮沙发上坐着的一位端严的中年男子,正在声嘶力竭地批评着下属,说道激动之处,不由得抚了抚眼镜框,唾沫星子时不时的喷在旁边的一位助理脸上!
  自从来到这个地方,他们这些下属们是很少见到上司发这么大的脾气的。正在这时一位妖娆多姿的美丽少妇走了进来,手中的厚厚的文件夹伴随着翻阅的摩挲声。
  “周将军,莫少校已经回国了,正在办公室门口等待!”女人的话声甚是严肃,似乎跟妩媚的外表没多大关联。
  “让他们进来!”姓周的中年男子怒气凌然,不过还是在说完话后放松了下紧绷的面容,他便是这里的主脑,中将军衔的周克强。
  莫然轻轻地关上了办公室的大门,畏手畏脚的走到了上司的前方,尊敬的道:“将军,我回来晚了。”
  周将军双眼瞪的牛大,看了看莫然便一屁股坐在了沙发上。
  “你们先出去吧!”
  一阵脚步声过后,办公室内就剩下四个人。
  “小莫啊,你知道我们华夏的大地上刚刚发生了一件异常奇怪的事情!”周克强说着语气中透露出疲倦与不堪。
  莫然心中一紧,当即会意,他在冲绳可是见过这天下奇闻的,看周克强情绪的变化,莫然也没插嘴,仍然是伫在一旁安静的听着。
  “我们在两个时辰前收到来自东京的预警,外星人批量进入,已冲绳、横须贺为中心阔张,现在的形式已经很难压制了。”
  “将军,您的意思是我们需要排除维和部队?”莫然听到此事,自己更是亲身经历,犹如梦境中一般,可是这要是去东京救援,一想到心高气傲的小洋人,他就一肚子火气。
  “哈哈!小莫啊,你还不知道我么?作为军人,虽然深明大义,却也责无旁贷;不过我们不是去维和的,这是全球的灾难,我们情报局得知,在云南缅甸的少数地区已经爆发了一小批的变异危机。”
  “啊!”莫然一惊,想要说什么,却被周克强伸手制止。
  “你是我们华夏最出色的地官将,想必你应该知道变异尸毒的威力,我们已经做出了保护措施,现在周边的大多数居民已经被隔离了,只是、、”周克强说到这里不由得顿了顿。
  “只是什么?”莫然深知事情的严重性,情急的追问起来。
  “现在已经有数千人被感染,正在蔓延在地下……”说话的人是周克强的那位美女助理秋少华,作为一手收集机密的专业人士,这句话她没说完,莫然已经想的明白了,现在的局面恐怕是危在旦夕。
  莫然历经无数古墓,可谓是见多识广,却也着实被这一天发生的事情给吓了个半死,可是他心中此刻有个疑惑,那就是那批天外来客为什么只出现在国外。
  “小莫,这是上级发下来的命令,正式授权你为此次探察部队的先锋。”周克强雄厚的声音打断了莫然的沉思,继而是递过来的授权书跟一纸命令。
  侦查部队,这样的任务莫然做了不止一次了,不管是探穴、走位、段金、风水,但凡处理一切事物之前,莫然都是一如既往的先锋,这次他欣然接受了。
  “小莫啊,这次任务可不比往常,上级对此非常重视,只许成功不许失败,哪怕是山崩地裂乾坤毁灭,你也必须拿到一手资料,这是命令!”周克强说道这里不仅加强了语气,浑身散发出的威严气势压得几人低头不语。
  “将军切放心,不成功便成仁!”莫然毕竟是热血男儿,一腔热血,俊美的脸庞丝毫不影响其外表的刚毅。
  办公室的气氛不在紧张,四人都坐在了沙发上,分析着眼前的形势。
  “将军,我愿意前往灾区做先锋!”
  一语惊人的正是一直沉默不语的王江河,他可是莫然的死对头,如若论本事也不小,但是心高气傲看不得别人的功劳比他大。
  他这样说,无非是不想把天大的功劳白白让给莫然。
  “上级是这样指示的,你有你自己的任务,你要去了,那你的任务交给谁啊?”周克强一脸怒氲。
  “报告将军,我的任务这次不仅仅是管理后勤吧?他莫然有何德何能,为什么每次都占尽了功劳,殊不知我们的鼎力相助也是极其重要的。”王江河连珠带炮地在周克强的面前轰炸着莫然,眼神中尽是不屑。
  啪!周克强重重的拍了下茶几,双目如电紧紧地盯着说话的王江河。
  “军人,以服从命令为天职;你不想干给老子脱了军装滚会老家去!”
  周克强生气了,办公室内的几人都无能为力。?
  东至的京城车水马龙,大雪丝毫未挡住游子归家的心灵。凌晨两点许,一辆从滨州驶来的警车进入了京都火车北站的大门,这一变化吸引了很多滞留旅客的目光。
  砰,厚重的车门打开下来一位穿着朴素的年轻人,轻便的鸭舌帽下一副冰冷峻峭的脸庞足可让那些花痴的少妇看着心花怒放,那一米八几的身高虽然不能说出类拔萃却也仪表端庄,文质彬彬。
  人群之中有人一阵叹息,这么好的小伙子却是一个刑满释放的劳改犯,甚是可惜。
  “景骐啊,这次回家好好生活吧!”说话的是警车里坐在副驾驶位置的一位中年男子,语气虽然平和却隐约透着一丝担忧。
  “嗯,多谢这四年来刘叔对我的关照,景骐会牢记在心。”年轻人刻意的提高了嗓子,从洗的泛白的裤兜中掏出一包烟给刘叔递了过去。
  啪,火苗被鄹冷的寒风吹灭,烟圈隔着车门萦绕着一老一小。
  “刘叔,我走了!”车站播报着列车的时刻,景骐急切地道别,心中却是强烈的不安。
  这个倔强的年轻人始终不知道如何去面对亲朋好友跟家中的老母亲。
  “赶快去坐车吧!别误点了,这里去忻州的火车一天可就一趟啊!”刘叔温声的说罢便假装接起腰间的电话忙了起来。
  景骐一言不语,看了看车里的几人便转身走向了车站候车厅。
  景骐出生于一个书香门第之家,从小衣食无忧却好大喜功,在学校结实了一群经常打斗的混混。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了鞋子的道理,时间一长就出事了!白景骐在一次群斗中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大哥撵出人命,素来在朋友圈子中朴素仁义的景骐当仁不让的做了替罪羊。四年的牢狱生活拖累了远在忻州老家本就拮据的生活,白母不愧为八十年代的大学生,只安慰自己这算是儿子接受的一场实打实的课题。为了让景骐日后能放下过去从新开始生活,母亲在外都说爱子去东北守边当兵去了。
  如今白景骐长大了,变得愈发的稳重,怎奈时过境迁,不知道以前的故乡老友都变成了什么麽样。
  嘟嘟,火车载着数以千计的游子驶在轨道上,尾部喷出的一团团白烟远离了这座繁荣昌盛,人心拥挤的大都市。
  这一刻景骐的心是骤热的,踌躇着回家之后说的第一句话该是什么。
  翻开这份临走时狱友含情脉脉交到他手中的信封,泛黄的页面似乎都在嘲笑着他的过去。改过自新的他不由得陷入了沉思。
  而此时此刻在家乡的车站站台外,却是一群焦急兴奋的年轻人在等待着为国为民的英雄的凯旋。
  这也许就是醇厚老实的农村人心中的世界观,他们的生活处处充满着戏剧的一面。随行的哥几个裹着厚厚的棉袄,一顶顶又高又重的劣质棉帽扣在他们那稚气未脱的脸上,你一句我一句的调侃着,喘出的气息在空气中凝结出真挚的水滴。
  “到了到了,大家都注意力集中点啊!多年没见大哥了一会儿保不齐认错人可就尴尬了。”说话的是王越,身边一位穿大妈挂的是他的弟弟王强,这可是渭水县城的两个混世魔王,也是白景骐的两个拜把子的兄弟。
  嘟嘟……火车划着完美的轨道停了下来,下车的大多数是外出打工归来的劳苦大众,一个个背着大包小包,破旧的麻布袋撩在肩膀上看着甚为惹眼。
  白景骐见到了地方,麻利的挎着他那腰包走下了火车。
  “哈哈,大哥回来了,我们在此迎接勇士的归来!”
  一只脚刚踩到了这片家乡的故土上,白景骐便被突如其来的话音给震撼了片刻。不用说,四年多未曾谋面了,差点认不出自己的兄弟,不过到是王越的那句勇士归来的话语让他马上顿悟,一脸微笑的打量起几个弟兄来。
  “赵嘎子,王越,王强,还有张大彪,小子你们都胖了,瞧在家里胡吃海喝一个个油头粉面跟图财主似的。”
  “哈哈,我们活的这么好还不是靠大哥你给照着啊!来来来兄弟们,为了我们这保家卫国边疆战士敬礼。”说话的是张大彪,这小子嘴损的缺点还是一点没变。
  “去你的,大彪我可跟你急了啊!”白景骐心中的伤疤岂是外人能知道的,迫于不想让兄弟们难堪,只好似笑非笑地侃了一句,这些整天打哈哈又没心眼的朋友怎会把景骐的一句话放在心上。
  “大哥,我们在嘎子家定了一桌,弟兄们见面不容易,走走走咋们哥几个先嘴上过着再畅谈个通宵!”
  我说哥几个,你们的心意我真领了。只是我得先去家里报道下,这不我妈跟我姐都在等着我呢!
  唉,这还用说,你先回家,那聚餐的时间往后推迟就是了。我看就明天吧,这事回头让嘎子安排下。
  来来来,都到自个家门口了,这包你还背着啊!兄弟我帮你代劳了!王越说吧直接拿过景骐的包袱夹在胳膊间,一手从裤带中掏出一大把钥匙甩了甩。
  大哥,我送你。
  盛情男却,白景骐跟在几人的身后没走几步远便看到了那辆破旧的五零之光。
  在老家难比物欲横流的大城市,能开的起这种车子的人便算是有点汉性了。也许此刻的白景骐还不知道来接他的这些兄弟们已经在渭水县城混的风声水起,刚刚脱离牢狱之灾的他本来打算做一个普通的退伍军人,到了最后才发现这一切都是枉然。
  景骐道别了前来相送的几人,看着眼前那垛熟悉的围墙七零八落的包裹着贫瘠的院落,那口养活了他们家几代人的枯井上覆盖着密密麻麻的稻草,这一切显然已经不同以前了。
  门口那位苍老的中年女人弯腰洗着衣服,盆中浆出的水花肆意的打击着女人整洁的衣衫,时不时地扶扶架在鼻梁上的眼镜,木纳的动作不禁让人看着暗自感伤。
  娘,景骐的咽喉像被什么重物堵住一般,用只有自己才能听得到的声音喊一声,不知是彷惶还是不安,景骐觉得自己此刻是多余的。
  看着娘亲欣慰的神情,景骐止住了前进的脚步,沉重压抑的后退了起来,家,此刻近在眼前却遥不可及。
  “咦,是景骐么?”
  心乱如麻的他被突如其来的一个声音打断了,回头看时是只见一位和蔼睿智干净利索的女子一脸焦急地打量着自己,景骐的心噔噔地乱跳,来人原来是自己的姐姐白景宁。
  “景骐,真的是你,来让姐看看。”后者表情兴奋地全然忘记了手中刚从田里带回的竹框。
  “儿啊,是我儿回来了么?”
  透过大门的缝隙白景骐看到蹒跚而来的母亲,想到自己离开时母亲还算干练,如今却已经白发苍苍,不禁泪流满面,嘴角抽搐一阵辛酸。
  “妈,儿子对不起你,让你跟我姐受累了,儿不孝,没脸见您了!”白景骐双喜跪地,复杂的心情已经无法再用语言来表达,面对亲情,一个亡命之徒却显得这么悲壮。
  老人毕竟还是老人,爱子面前依旧是一副刚毅的面容,这一去便是生不如死的四年,老人已经忘记了老泪纵横,只是伸出了那双僵硬而颤抖的双手,无言的迎接这天大的惊喜。
  “妈,孩儿该死啊!”
  老人听着陡然举起手臂看似用力但轻轻地落在景骐的头上。
  “傻孩子,回来就好啊,妈跟你姐还以为你再也回不来了呢!别哭,你个不争气的,饿了吧?赶紧跟妈回家,妈给你做最爱吃的红烧肉。”
  白景骐无力的擦拭着两颊的泪水,是激动也是高兴,是平静也是团圆。面对这一切,自己还能再做些什么呢!
  家还是以前那个家,只是人已经老去,看着在厨房中忙碌的姐姐,景骐愧疚地注视着坐在对面的母亲。
  叮铃铃,家中的电话响起,景骐起身似图过去接听,却被母亲给拦住了。心中一阵疑惑,自己家里也就剩下这眼前的几个亲人了,还有谁会打电话过来?
  正在郁闷中的景骐这时看到姐姐焦急的跑来接过了电话。
  “别再打来了,我们家很好,不需要你们的照顾。
  这谁啊到底是,听着话显然是让人郁闷。
  很显然电话那边似乎是一顿嚣张的语气,又似乎对什么志在必得。
  “我说了,我说以后别烦我们了,我家不欠你的,说完果断的挂了电话,看了看表情难堪的母亲转身走进了厨房。
  “妈,你说是不是有人欺负你跟我姐啊?”白景骐吃着饭心里还是感到有些奇怪。
  “吃你的饭,谁会欺负啊!你这次回家好好过日子就行了。”
  “恩,妈我知道了,不管怎样,既然我回家了,以后就绝对不会看到有人欺负你们。”景骐说着话端起了手中的啤酒好像又想起了什么。
  景骐一拍脑门,急急忙忙的放下手里的杯子。
  “妈,我还有急事要处理,差点给忘了,晚点回来啊!”
  母亲刚要说什么,随即摇头叹气道“还是一点没变,让人不省心啊!罢了,罢了!”
  景骐的却忘记了一件大事,昔日在狱中救他几次命的兄弟交待给他的事情还没完成呢!自己不能在家里吃喝,想想自己确实欠,怎奈泗水县城离这里百八十公里的路程,景骐急也没用,只能去找王越借车,说到这在王越三番五次的要求陪同下,景骐终于说服了王越自己开车向泗水县城驶去。
  忻州地大物博,七个县城中泗水县跟渭水县城相接,用农村的一句话说,打死的玉米棒子还连着杆,所以两个县城的人还算是知根知底的。
  刘家堡,车上的景骐行驶缓慢的左顾右盼,这里的人比起自己老家的风土民情显得寒酸了许多,相对还是落后,现在景骐可算知道了什么叫贫穷。
  应该是这里,景骐把车子停到一边堆满草垛的路牙上,下车开始按照包裹上的地址询问起来。
  “是要找刘明家么?”一个卖豆腐的老太婆凑过来问到。
  “是啊,老大娘你知道他家在哪个沟上?”
  “奥,是不是那个杀人犯刘明家?”
  这老太太不是故意的吧?耳朵有问题?听着这样的反问景骐心里很不是滋味。
  “额,是的,你知道他们家住哪么?”
  景骐大声的问,很怕这老人再次大喊。
  “他家啊!早就不在了。”
  “啊!搬家了么?”
  “都死了。”老人刻薄的语气中略带伤感,表情麻木不仁,冷冷地看着景骐随即又问到:“你找他们家干嘛啊?”
  “哦,我是快递公司的,这里有刘明的包裹需要寄到这里。”景骐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要编个这样的谎言,只觉得自己已经没资格做个好人了。就像刘明一样,永远解释不清楚自己改过自新后的人生。
  “他家都没人了,至于你说得那个刘明,听说去年被枪决了。你很快玩笑啊小伙子。”老太婆说话间有些激动。
  景骐心中很是纳闷,没错去年年末刘明是差点让枪决,还好是那个任叔叔保下了,现在的情形似乎有翻案的可能。只是这些事情这个老太太怎么知道的,景骐刚要追问,却见这老太太手忙脚乱地收摊,骑着这辆三轮车慌乱的离开。
  喂!喂!你的称坨掉了!没走多远景骐看到那掉下的称坨,愣是怎么喊那老太太都无济于事了,显然是对自己有意见,景骐一把拿起那块铁坨,感觉自己的人生就是这样,永远在度量着轻重。
  唉,白跑一趟了,刘哥啊,看来我们是没这个机会重新做人了!景骐郁闷的感慨一句后登上了轿车。
  一看车上的香烟已经抽完,景骐走了下去朝着不远处的一家超市走去,那是一家门店,名字格外显眼,一块塑化玻璃上写着嘉鑫便利的字眼,在这个贫瘠的地方还甚是扎眼。
  “服务员拿包陈华烟。”
  景骐头也不抬的抽出一张十块钱递了过去。
  哪料到对方没有接钱,连烟都紧紧的撰在手中,眼神中看着景骐有种兴奋的味道。
  “烟呢?”景骐今天本来就够郁闷,憋着一肚子气没地方发,忍不住抬头催促起来。
  这一眼看去,两人都触目心惊,景骐有点不相信的在原地足足呆了几分钟,此刻的心情甚至连景骐自己都无法辨别了,看着眼前的人,景骐还是稳了稳定下了神。
  怪不得觉得这超市名字异常熟悉呢!
  咳咳,额,嘉鑫,想不到在这里碰到你了,呵呵,呵呵!景骐一阵苦笑,看着这个服务员似曾相识的感觉仿佛又一下子回到了纯洁的童年。
  那是国小的时候,农村的孩子早当家,景骐坐在嘉鑫的身边信誓旦旦。两小无猜那个时候便私定终身。
  如今时过境迁,两人相遇一时间是尴尬也是悔恨,是欣喜也是悲伤。
  “你过的还好吧?”景骐实在是不知道该问啥,唯有这般客套了!
  一身破旧打扮的嘉鑫没有回答,轻咬着嘴唇,静静地看着眼前这个从天而降的男人。
  “你瘦了!”景骐认真注视着面前的女人,心中有说不出的压抑。
  他看到女人的眉头有一道红肿的指印,饱经风霜的他知道女人受了很大的委屈。
  他猛然伸出胳膊,一把抓住了女人的肩膀厉声问到“谁干的?”此刻的景骐面孔扭曲,仿佛又回到了国小的那一天。
  女人被突如其来的举动吓了一跳,景骐明显的感觉到嘉鑫潜意识的恐惧。只见她一脸担忧的将头扭向了左边,那是一道门,连接着店铺与住所的方向。
  景骐不是没有感情的人,他怎么也忘不掉小时候以一己之力保护下来的天使,但无论如何也想不到几年间,彼此的命运会发生这样的变化。
  “嘉鑫,看着我,我回来了,别害怕,看着我。”
  景骐靠近了,结结实实地把嘉鑫搂在怀中,后者挣扎着,泪水顺着脸颊滑下。
  砰,那道门开了,带着仇恨的气息。一个满脸青春豆的男子走了出来,表情狰狞,一脸的气急败坏。按理说谁也受不了自己的女人被外人这么强占。
  “妈的,你这个吃里爬外的臭b子,竟然都引狼入室了,老子大耳挂子是不是给的太少了?”
  嘉鑫看到出来的人,脸色顿时变的铁青,手脚并用踢打着景骐似图挣脱他的拥抱。景骐冰冷地斜了一眼说话的男人,胳膊间的力道又增加了三分。
  “呃艹你玛,小子你找死。”那男人左顾右盼一溜烟从货架上抽出一跟约莫一米多长的钢管,横在肩膀上吊儿郎当地向着景骐走了过去。
  景骐无视男子的存在,低头跟嘉鑫说到“跟我走吧,上班的地方多的是。”也许景骐真的不知道自己此刻呵护的嘉鑫已经成了别人的妻子。
  眼瞅着对方没有把自己当回事,一向在老婆面前扬眉吐气惯了的男人怎么能受得了这样的侮辱。
  咒骂着手腕一抖,钢管朝着景骐的肩膀挥去,心想老子今天就废了你这个装b玩意。嘉鑫看着自己的丈夫动手了,想要阻止已经晚了,她似图去为景骐挡住这一下,怎奈力不从心。
  啪,钢管如实的打在了景骐的身上,伴随着嘉鑫撕心裂肺的哭声。满脸得意的男子心中一阵窃喜,正tm愁着赌博输钱没地方发泄呢,你找上门来了,就别怪爷了!其实他看到景骐受了自己一棒后本能的做出一个防御性的动作,只是他吊儿郎当大大咧咧的样子将心中的害怕掩饰住了而已。自从第一眼看到这个玷污自己老婆的男人之后,嘉鑫的丈夫就吧景骐列入小白脸之流的,以为没啥本事,自己刚才已经彻底让他害怕了。
  “别打了。都是我不好。”嘉鑫已经不知所措,泪水在眼中打转,他知道自己的丈夫是什么样的人,景骐只有挨打的份。
  “你个肮脏的臭婊z,还有脸跟老子说话了。既然你吃里爬外那我就成全你们。”
  男子说完吐了下口水,举起钢管直接对着嘉鑫砍去,这一次景骐怒了!本来争吵已经吸引了很多围上来窃窃私语的人群,本来景骐想替他保留一点面子,也是为了让嘉鑫顺利的走下台阶。既然不可以,那就是那个连女人都打的男人给逼的。
  万急之中景骐松开了嘉鑫,先前跨出一步轻巧的把蛮横的男人挡在自己面前,猛地一脚直接踢到了男人的小腹。这一连串的动作可谓一气呵成,随着男人痛苦不堪的倒地,也就化解了刚才那无情钢管的一击。
  景骐的举动着实让方才还嚣张的男子吃了一惊,想不到这个看似托不经风的小白脸还有这样的身手。
  景骐就是一个普通的人,用长辈的话说,他就是那种低调的人,有时候能让人忽视了他的存在,只是对于眼前坐在地上的男人来说,这个击倒他的年轻人还有很多让他意想不到的手段,只是这个在未来的某一天得到了证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