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半时分,一阵阵轻微的响声引发了一声大叫,声音是隔壁卖菜的张大娘的;不好,被他娘的跟踪了,肯定是那个光头做的好事,艹,以后在落到我的手里,就不会像那天那般河蟹了;睡意朦胧的小白一下子清醒了许多,跃到地下麻利的收拾起东西。
  这是一座无人问津的破旧筒子楼,里面住的也都是些生活艰苦的底层人民,每天起早趟黑,小日子虽然困苦却也过的踏实。
  小白从床底下拉出那条皮带系在身上,顺手将匕首别在腰间,门口出不去了,情急之下只好沿着窗户逃走。
  咚咚咚,破损的门板被猛力的砸了几下后倒在地上,狭小的窝内一下子涌进七八个打扮很非主流的年轻人,一个个大喊大叫。
  “玛德,老大这里没人。”一个鼻孔上打着耳洞带着耳环的青少年恭敬的汇报道。
  咯吱咯吱,一个黑影软绵绵的从七层高的地方掉在了四层楼的防护栏上,摇摇欲坠。
  “大爷的啊,真他娘的悬。”小白祈祷了半天,心中早已把那些没有良心的建筑商给骂的体无完肤了。
  “老大,他从窗口跑了。”听到刚才的声音,其中一个比较机灵的小混子马上汇报情况。
  “玛德,你给我从这追,其他的人给我快点下去堵住他。”闻声而来的混混头领爬到窗口看到下面倒挂在半空的黑影后心中一阵窃喜,打断一条腿回去交差即可获得三万块钱,这样的好事,可不能便宜了别人。
  “马勒戈壁的,还不给我追?”
  “老大,那外面现在光秃秃的,不好追啊。”小混混后退几步,解释道。
  “玛德,废物。”头领一脚踹开被骂的狗血喷头的小混混,灰头土脸的看着下面的黑影。
  小白抽出腰带下抛到三楼,顺势一跳,连续三次便轻轻跃地,抬头看了看那个站在窗口咬牙切齿的混混老大,无奈的摇摇头正要离开,顿时觉得后脑勺一阵风凉,砰,被上面掉下来的陶瓷花瓶给砸到了;小白的大脑只觉得一瞬间荤荤素素,眼冒金星。
  “马勒戈壁的,叫你跑。”那七八个混混手中挥舞着钢管,从楼道里追了出来,凶神恶煞的样子,场面上倒还看着一个个威风凛凛。
  小白吃力的爬起来,感觉脸上又粘又湿,随手摸了一把,靠,全是血,愣了愣神后疼痛取代了眩晕。
  “艹你们大爷的,别逼我啊。”小白右手一边握着匕首在身边来回舞动,一边恐吓着冲过来的七八个混混。
  一看小白手中的匕首,尺许长,夜色下寒光慑人,其中几个年龄稍小的混混停住了脚步,剩下的也犹豫不决。
  “玛德,看什么看,还不给我上?”楼上紧追下来的头目叫嚣着,从小弟手中夺过一跟钢管率先冲了过来。心中想着,小子今天让你开开眼,认识认识爷的手段,顺便在我这群刚收的小弟面前立立威。
  小白看着这个把自己砸的七晕八素的混混头领,心中恨的牙痒痒,大爷的,老子跟你拼了。
  混混头领丝毫没把这个年轻的对手放在眼里,自以为自己道上混的滚瓜烂熟,凭着经验也觉得眼前的小子不足为惧,气势不减的舞者钢管顺着小白的肩膀挥了下去。
  傻X才去硬接这来势汹汹的一棒,可是小白偏偏凑了上去,左臂挡下了对方的钢管,碰撞的瞬间擦出了一丝丝火花,在夜色中极为明显。
  小白可不是傻X,缠绕腰带的左臂在一挡一拨的瞬间,对着混混头领的小腹便是狠狠的一脚,后者不甘的倒退几步,一个踉跄坐在了地上,脸色惨白及其难看。
  看着自己的老大不到一回合便被打成这样,小弟中一个还算是忠诚的约摸二十多岁的男子提着钢管就冲了上来:“你妈的,敢打我大哥,看我不``````”小伙子话音未落,转而“啊”的一声发出杀猪般的尖叫,在还未出手之前就被小白咽喉处一拳,一脚踢的飞出几米开外。
  “大爷的,别逼老子。”小白看到其他的人都要蠢蠢欲动,遂而再次举起短刀来回挥舞。
  小白不是高手,只是从小在适者生存的环境中长大,再加上七岁的时候在少林寺习武六年,身手较之常人倒是强个几倍有余。
  看着其他人无动于衷,混混头领自觉的站了起来,弯着腰拉着驴脸大声说道:“每人一千,给我废了他。”
  重赏之下必有勇夫,一千元对这些穷困潦倒的小混混来说可不是个小数目。
  这下六个人通过眼神的交流达成协议,紧了紧手中的钢管,谨慎的将小白围在中间,情况顿时不妙。
  “给我往死里弄这丫的,多劳多得啊。”混混头领指手画脚,嚣张的说道,表情狰狞,看着有点哭笑不得;不知道是为了找回面子还是舍不得刚才一张嘴便飞走的几千块钱。
  小白摇摇头甩掉脸上模糊的血迹,慢慢地伸出手中的匕首,一一指向周围虎视眈眈的六个小混混,杀气十足。
  “你马勒戈壁,还不快上?”混混头领一声令下,在金钱的诱导下,六个人相互看了看便一起出手了。
  小白深知在这样下去肯定会冤死在这些无知的不良少年手中。
  “大爷的。”小白大声骂了几句,也是为自己壮壮胆子鼓鼓劲,站在中间的他左一拳右一脚拼力的抵抗,被踢中的几人纷纷倒地,苦叫不已。
  街头打架,没有套路没有招式,都是毫无章法的出手,任凭小白如何强健,也在坚持了片刻之后,一不提防背上接连挨了两下,在清脆入耳的敲打骨骼声中,小白无力的挠了挠头,被两个小混混压的单膝跪地。
  看到小弟已经制服了小白,混混头领轻吁一口气,上来朝着小白的面门就是一拳,骂骂咧咧道:“马比的,叫你横,再叫你横。”说罢又是一脚,小白连滚带爬被踢出了好远。
  咳咳,小白头部遭到重创,眩晕的感觉再度逆流而上,恶心的干呕了几下,颤抖的手拾起了掉在一旁的匕首,摇摇晃晃的站了起来。
  “小子还不赖啊,是条汉子。”混混头领诧异的看着站在对面的小白,从口袋里取出墨镜跟一支注射器摆弄着。
  “哼,你打算怎样?”
  小白对他的赞赏置若罔闻,眼角的余光扫视着周围的一切,他满脸的血迹早已干涸,头上鲜血与泥土的混合物早已将头发黏成一片,原本刚毅帅气的脸上此时分不清哪块青哪块紫,摇摇欲坠却依旧铁骨铮铮的站在这群人面前,没错,就是这么牛X,那些只会大喊大叫的市井混混,就算舞刀弄枪也根本上不了这样的台面,此情此景,让他们想不折服都难。
  “我敬你是一条汉子,不对你动粗,我也是按照上面的意思行事;所以说,老子我就真对不住喽。”混混头领边说边麻利的鼓捣着手里的东西。
  “你大爷我不是被吓大的,还要打就过来啊,来啊继续。”小白不屑的瞥了一眼混混头领,语气异常强硬。
  “小子你刚在道上混吧?连强哥都敢惹,胆子不小。”混混头领眯着起一双眼睛,举起手中的注射器,针尖上迸出一滴金银剔透的水珠,神秘地注射着小白,一脸的邪笑。
  “谁是强哥?”小白想了半天也想不出个所以然来,自己虽然不是道上的所谓练家子,但是从小在天叔的酒吧长大,耳濡目染的各方势力也大概了解几分,但愣是想不起哪个是强哥来。
  “哈哈哈哈。”听到小白莫名其妙的疑问后,包括混混头领在内的七八人都开怀大笑起来。
  “小子,不知者无罪啊,怪不得你敢惹强哥,原来你是个初出茅庐的傻X;你马勒戈壁的,今天老子非得弄死你不可,这是强哥专门为你备的厚礼,嘿嘿。”混混头领确认了小白没什么背景之后,更加肆无忌惮的调侃起来,注射器在手中把弄的甚是显眼。
  “那是什么?”小白怒声怒气的问道,总是看着混混头领的脸色觉得注射器里的东西不是什么好吃好喝的东西。
  “这是强哥为你上路必备的强心剂,你小子福分不浅,这可是世面上少有的货色。”混混头领说着,手指微微一压,针尖上涌出一滴滴透明的液体。
  这下小白大彻大悟了,那他娘的根本就不是什么强心剂,而是世面上暗地里买卖的可卡因,注射在人的体内,犹如中下了一颗罪恶的种子;大爷的,真歹毒,早晚我要把那个什么强哥碎尸万段。
  晕晕乎乎的小白,此刻软弱无力,但也绝不能让他们的阴谋得逞;故而强装镇定的反问到:“你想如何?你要敢动下我,大爷的我今天就挑了你。”
  “你娘个比的,还跟老子横,你们几个给我上去抓住他。”混混头领不耐烦的说道,紧跟小弟们的身后,举着针头走了过来。
  机会总是给有准备的人预备的,这个初问世时的孩子正是因为敢想敢做,才会有以后创造性的主宰了都市发展步奏的景象。
  九月的天,凉爽舒服。阳光照在大地上,微风轻轻吹在脸上,格外惬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