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样,她一直看着我,我一直盯着空了的酒杯;这样的局面我先前真没预料到。(丫的难到我脸上有从你刚才吃的甜点上掉下的芝麻?)想到这里我很贱的摸了摸我的脸,为了打破不必要的尴尬,我决定先开口。(事实证明,成千上万的潜规则啊﹑师生恋﹑职场XO﹑忘年交啊都是从简单的四目而对开始的;我不能步先辈们的后尘。)
  “琳姐,其实你那事情,可以先找保险公司担着,报警之后,只要传单下来就可以吃保险的补贴;然后将追回的货物原价清出,只要那些商家不亏钱,他们就会配合我们公司的名誉。”这是我说的心中的想法,不管她以前再无理再霸道,至少现在看起来像个女人;以前也是女人,可能是不是我这种小贫农能接受的那种。
  “小贱,谢谢你。”这是我第一次听到她跟我说这样的话,不管怎样,我不是小气的人,以前那些事就当一笔沟消。
  “不客气,作为同事都是应该的,大家上班都不容易,互相就理解下吧,毕竟出门在外就是家。”我微笑着说完,偷偷注视了下她的表情,果然是说到软处了,心想你丫也是个有良知的人呐。
  “小贱,关于以前把你弄的被降职的事,我真的是对不起了,我…”?”别说了,那件事我早忘了。”我一摆手显得很不耐烦,表现的及其大度。(其实我曾经不止一次的记恨过她)。
  这件事情要仔细分析的话也不怪她,怪就怪我们公司的老总吧,我就纳闷了,60多岁的人了怎么说也该没有那份带着C4去炸博物馆﹑手拿水果刀去劫客机的激情了吧!怎么就见不得美女对着我不过三五秒钟的谈笑风声呢。(这事当时是这样的,我作为部门小经理在整理文件,美女蛇正巧来我办公室拿什么东西,我那时很纯很专注,不知道我哪里出什么错了,那丫猫着身子在我前面鼓倒啥玩意。这么一副画面就这么的被老总捕捉到了,本来我该直接被开除的,也不知道组织为啥又给了我一次改过自新的机会!)
  “喂,喂!”我被凯琳的几声呼唤从愤怒﹑揪心的YY中唤回了现实。我感觉到自己很失态,不好意思的苦笑了几秒。准确的说自乱阵脚的我在她明晰的眼睛深沉的诱惑下显得有点慌张,这时天色已晚,我看了看手表已经七点来钟了。
  “琳姐,时候不早了,我先回宿舍了。对了,你以后打算去哪上班啊?”
  凯琳微微往前倾了倾身子说道:“工作的事情以后再说吧,今天出来就是放松下;被你说的我也开心了许多。”?我做为一个好吃懒做的人,怎么听都觉得这丫的一番话说的轻描淡写。心想,你就是脑浆太多了,所以也该沉淀沉淀,可是咋还表示的一副无所谓的态度呢?真以为普天之下皆你知己啊!
  “噢,应该的,应该的,不过今天让你破费我挺不好意思的。”我故意这么说,但还是较为可惜,我想这一顿饭结帐的话那丫一定会追悔莫极的。(话说三哥当年泡他老婆时曾感慨了四个半月的工资。)我转念一想,反正我不亏了,咱也不是特不要脸的人,掏钱时铁青的脸色我也就不忍心看了,毕竟该给人家留点悔恨的空间。
  “我先走了啊。”我说话起身还未跨出半步就被她一双骨感细致的手拽住了。
  “可以一起走么?”
  我愣了足足十秒钟,只好木然的说“那好吧!”接下来的片刻,美女蛇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就把账给结了;麻利的让我目瞪口呆。外面的温度比餐厅内明显的高出了许多,我呆头呆脑的站到了公交站牌下,默念着我那120路的到来。她笑着说让我等她片刻,我心里很是忐忑,寻思那娘们应该不会反过来要找我AA吧。事实证明我多虑了,片刻之后她从地下室走了出来,说是去加油了。我当时一顿郁闷,一起上班两年了还不知道她是有车一族。
  “走吧,跟我来。”看着她说话面无表情波澜不惊,我也没多想屁颠屁颠的跟着下了停车场。我眼珠子四处乱瞟,清一色的大奔宝马法拉利之流的;偶然间我看到远处角度停着的那辆富康(我都叫它快乐王子),心想那该是美女蛇的座驾了,不过这丫还知道差距,停到那么个没有标线的小角落里;人生态度还是很端正的值得表扬!
  我正夸奖着她,还没来的及说(快乐小天使,开我你就死)的话呢,就听闻一阵发动机低沉的咆哮声从我身后传来。我的娘!第一反映是本能的躲闪,TM的哪个酒后乱性的无良司机想要草歼人命呢?我到了安全地带断然回首,一腔早已酝酿好的强烈遣责激动的脱口而出。不鸣则已,一鸣惊人;暗淡的地下室内我再回首透过那两团刺眼的疝气雾灯,我发现美女蛇曼妙的身躯横林在灯火廊珊处!
  “哈哈!哈哈,你真搞笑。”
  灯光一暗,我揉揉眼睛;听着她幸灾乐祸的浪笑没好气的叫到“吓死老子了,这是要玩无间道啊。”不过我心里已经把这个耍我的娘们数落了个体无完肤;回想自己刚才大惊小怪的样子,真想抽自己两大嘴巴子让自己长点记性。看到她把车调头开了出去,我紧随其后跑出了弯道。
  借着弯道廊顶的灯光,我惊讶的张大了嘴巴!尼玛啊!奔驰S6L,奔驰S600的加强版,虽然是改装的,但是美女蛇半开的车门还是让我感觉到了什么叫鲜车美人。(鉴于我感觉到了强大的落差,这个时候想起了跟我一起拜过把子的大哥李德文;他在东郊做二手车生意,当年把牛B吹的激情四射的时候,扬言能把捷达打造成07的奥迪。)说实话我始终半信不疑,但是我想着要是真能用几万块钱去体现百万的人生价值的话,这也是一件值得商榷的事。虽然我反感打肿脸充胖子,但是想到开着山寨四个圈去把妹纸也是一件一本万利的事啊。我发现我真的邪恶了,但是我干净的身体还没被如此世俗的二氧化碳给熏陶了。所以我也就短暂地沉浸在自悲自喜中!
  “愣着干什么啊?你不回家了?”凯琳一脸的忧疑。我擦,在我看来她那是麻木,那是不了解我们基层强烈愤慨的心声!不过在她面前我敲定了运用推崇心里来彻底摧毁她高奥的心里防线;世人云,老天要让其灭亡,势必要其先疯狂;我觉的这不是在说我,说的该是那些打不死扑不灭的各种李刚二代。
  “呵呵,嘿嘿,走走!琳姐啊,这是你的车?”我无奈的挠挠头,现在的确很无奈…
  “恩啊,是啊,好些日子没开了。”
  我草!!我不敢说出口,不过我还是说道:“噢卖糕的!这车当真是闪瞎了我这双污黑油亮的陶瓷眼了。”
  “行了你不贫能死吧!”凯琳瞪着凤眼,一副再浪就宰你的模样。她不这样还好,一这样我就觉得又变回了母夜叉的本性。
  “那走吧!”我悻悻的坐了上去,中途还被车门给夹了下,我疼的咧咧嘴却不知道她看到了没。
  一路上我们两人都很少说话,可能是路上堵车的影响,能让人从梦境中一下子回到现实。这个高速奔跑的城市,要想实现自己的理想就得紧跟着发展的脚步。
  十年前,那代人有计划有目标的跟着潮流走,他们成功了,要说的文艺点的话就是淡定跟有范!十年后,这代人为了加速,男人不得不迈大了步伐,女人不得不脱下了衣服;追了几年才发现连毛都没有了,文艺点的说便是蛋疼加欲锁清真。我想这也就是间接的点燃了一条条神马艳照门﹑虐待门之类红遍九洲大地的导火线吧。以前,我记得我还纯粹的时候,都不知道小泽是何许人,更不知道饭岛爱为啥东东。小时候经常光着腚能跳进河里游来游去,那时候山还是青的,水还是绿的,鱼儿还是能跟我身体接触的;猫还是吃鱼的,狗还是吃肉的,凹凸曼还是能打小怪兽的;回家打开收音机还能听的清楚坠落的是飞机,失足的是妇女!可是现在呢?我看着颜色复杂的臭水沟,街头小巷猫跟狗嘻戏着,凹凸曼拯救完世界开始当起了保母,迪佳的神力还不及一块帮宝适。现在的山是光秃秃的,看到的是两个基清燃烧的制服在贸然打着飞机;画面中直播的是虾米高官失足掉入花丛…我断断没有那么多奇怪的想法,值得欣慰的是,在我最潦倒的这些年,唯有小泽陪我走过了数个春秋。
  在这里我不得不说“小泽万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