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几天,她没有主动Q我,就跟往常一样上下班解脱两点一线的生活。(我寻思着应该顶个四五天,谁知道那丫竟然整整一周没踩我。)我急啊,可是我只能慢慢的把线放长了,却没有任何收获。
  就这么揪心揪了我好多天,大哥的一个电话总算是把我从苦海中捞出来了。由于他在东郊,我在市南,这聚离简直是南北极;因此吧,我们两平日里来往的没有跟阿三多,但是五六年的感情可是在这摆着呢,兄弟有困难,咱立马就到!接过他的电话,我两就这么有一句没一句的闲扯着,大哥的意思我算明白;要跟女朋友去旅游了,意思让我帮他看几天门。我果断的应了下来,他们把妹子这一点我是超级支持的。(现在这个时代,本来就狼多肉少,要是在不积极点,当真便喝西北风了。)
  李大看我答应的蛮痛快,就给我说了下具体的情况,我很认真的听着。这个店有两维修间,然后是一个面积很大的地下车库,七七八八的也停了那么几辆,只不过全部是改装过的。啊,好,比起我那枯燥乏味的快递作业,我还是喜欢现在这个环境。
  “老五啊,要是觉得OK那今晚你就住这吧。”
  (我擦,好吧,我还能说什么?我现在终于知道了神马叫做温饱不愁﹑衣着不缺﹑夜夜纳粮﹑生命缩短。)
  李大说着跟旁边那家菜馆叫了两菜,我们哥两就喝起了小酒。两杯酒下肚,我就有点把持不住了,感慨﹑落差﹑时代感蔓延到我心头。(想想当年,同样是在一个宿舍住的几个人,TM的差距咋就这么大呢。)
  我也总结过了,以下三点:第一,年轻的时候越贪耍越无理头的现在都有一个生意了;第二,年轻的时候越花心越大胆的,现在都有一个媳妇了;第三,大学时候打酱油的,如今都开着大奔宝马。我郁闷的是,我从前就一前怕狼后怕虎,给个纤纤玉手不敢拉,给个机会不敢上的人,现在毛都没有,就一小员工。
  “老五啊,你在那个地方上班要觉得累,那你不如来我这干得了,正好缺一店面经理。”李大咕噜一口,一杯二锅头就下肚了。我摇了摇晕乎乎的脑袋,随口说行啊,反正是工作不累,最关键的是我跟你们在一起,就是不给工资我也开心啊。
  我这样一说,李大也略有感慨。”是啊老五,人生苦短;要是再回去大学时代就好了,现在想想那时候的二也是一种生活。”
  “大哥,别说了,我忍不住要内牛满面了!”我端起半瓶子酒举了举,很想一饮而尽,可是刺鼻的酒精还是让我打起了喷颤。
  “兄弟少喝点,哥先走了;晚上你把车库锁好了啊!”李大说罢屁颠颠地上了他那辆变脸的快乐王子,就这么滴一溜烟离开了。
  看这大哥潇洒的背影,我坚强的控制了下自己膨胀的情绪,宛然想到了从前。(那时候,星期天,别人做兼职,我们却因为夜里酒吧的憔悴混混入睡;那时候情人节,别人开房,我们开黑;别人对位,我们对线;别人FACK,我们GANK;别人团套,我们团灭;别人进入高潮,我们推上了高地!很怀念那个时候的我们,年轻且傲慢;不会跟现在这样为了生计四处奔波,更不会如此的忍耐寂寞;可是那时候我们在啃老,当下骑在蜗牛背上每天过着蚂蚁搬家般的生活,搞不好一个月就得搬好几次家;每次面临着困惑的时候,第一个想起了家中的父母亲;于是人一生中真正的长大并了解到:世上最高的不是喜玛拉雅山脉,而是父母亲的背影;最沉重也不是泰山,而是父母日渐消弱的身躯!)
  有多少人奋斗着,远离了家乡;背负着梦想与信念;并非只有我,这也是你也是他所迷茫的地方;总而言之,我很茫!茫到原来清晰的路走的走的迷失了方向。
  “请问老板在么?”伴随着一阵敲门声,娇滴滴的美声传来。我看到有顾客进来了便起身走到了前台,我打了两嗝,坐在了李大的老板椅上,无力地打量着来人。这小姑娘长的水灵水灵的,虽然个头矮了点但也说的过去,五官长的也基本合格,混身上下最好看的就数那一双眼睛跟那一头乌黑的头发。(这样的风格在这个城市一抓大把,按理说我不该垂澹欲滴的看人家。)
  “嗝…妹…额你好,请问你需要什么呢?”
  看着我颓唐的样子,那姑娘丝毫未乱,只是淡定的问道:“你这招员工对不?”
  我遥头。
  “外面不是写着招聘信息么?”
  我还是摇头!
  “那请问下你是这里的老板么?”我木然的摇头,然后猛的点头。
  看到这样的举动,那姑娘不耐烦了:“我说你要不是老板,那就别影响人家的生意,像你这样不负责任的员工我见的多了,真的可怜之人必有可怜之处,叫你们老板来!”
  迷迷糊糊的我心情本就烦,只想着赶快把这个女人打发了完事,哪曾想这个女人就是一难惹的主;我着实被她的一翻话震惊了一把!事到如今,我不得不强打起精神来跟她评理了。
  “嘿,我这爆脾气;还制不了你了?我就是老板,你咋滴?”(我虽然有点气急败坏,但还是压低了粗狂的音色。)我以为软硬兼施,差不多了那丫就该走了,毕竟我可是想给她个台阶下的,今天是我第一天上任,不能破坏了气氛。
  谁知对方不但不给面子,反而叫啸着起劲了:“你能把我怎么样啊?当个芝麻粒点的小老板就了不起啦?我要不是…我…算了,不跟你说了。”姑娘说到最后显得没了底气,似乎有什么难以出口的压抑。
  “你早就该不说了,有事没?没事请走吧。”我摆摆手把头转向了别方,心里寻思着对不起这姑娘了,正赶上自己怀旧的时候,不过我还是从刚才那丫刻意躲避的神态中寻找到了点蛛丝马迹;或许跟我有着大径相庭的人生经历。(我是个有同情心的人!我断然不能一手葬送了一位含苞待放的花季少女的梦想。)看着那姑娘生气却又无奈的样子,我喊住了她,希望可以弥补下我心里的不平。
  “你找工作?”我还是有点疑惑,要说这姑娘也配得上婷婷玉立的级别了,吃饱了撑的啊还非要找个汽修维修的工作。
  “恩,我是属于高能低薪的,你这需要人么?”女孩一反刚才恼怒的神态平静的问到我。(反正李大也缺人,招聘几天也没人报道,现在正好,可以招个女孩来打发我无聊的时间了。)
  我点了下头说到:“姑娘你对薪资有啥要求?”
  “你说吧,我看看。”
  女孩期待的看着我让我觉得有点难为情。(我不喜欢跟别人谈钱,因为我没钱,有人非要问的话我也只能伸出双手做答!)
  “啊?两千?”女孩惊的花容失色。这没办法,行情就是这样。
  “你这有点坑啊!我家…额,在别的地方普通的员工都万把,你们明显在欺骗廉价的劳动力。”看着她嘟着嘴的无辜样,我显然没有好气,这鞋合不合适只有自己知道。
  我不耐烦的甩了句:“到哪都一样,自己值多少自己不知道么?”
  “你!哼。”女孩又生气了,一脚把门踢开直接扬长而去。(我并非有意激她,要是选择了出来就得脚踏实地的干;首都不是自己家,谁TM会惯着你;还曳的一副二百五八的样子,这样的人我见的多了;其实表太紧张,凡事慢慢来总会好的。)
  我目送她走远了,自己心里也七上八下的挺不是滋味;看到维修间里停着的一辆君越,标明了明天取车;我拿客户单扫了眼,就是简单的保养;于是我慢条斯理地拎着一桶机油拿着工具准备干活。(好样的,不碰这些玩意还好,一碰我真心烦了,我打开机盖换完机油,本着对顾客的生命安全负责任的态度还给多余的更新了刹车垫;大功告成。)我擦擦满手的油污坐到驾驶员的位置上,点火检察起来;发动机滋滋的响声咋跟平常也不大一样,我给了一脚油仔细的听,还是那样;感觉动力不足的样子。(砰,我郁闷的关上车门,爬到车厢下面照着李大的工作手册一步步比划着,时间就这样一分一秒的过去了。)
  鼓倒了半个多小时,丝毫没有进展,我总算知道了真是做一行精一行,三百六十行,都是有行规的;自己就是眼高手低了,这一急就脱离了新世纪新人才的求实精神:空口误国,真抓实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