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皇万岁,我的主人,上帝的使者;请求您给我们永生的指点;请你赐与我们力量,在地球上纵横驰骋吧。”在西部的一座诺大的教堂内,教徒们虔心的颂唱着,抬头认真地注视着上面的雕像。
  中间一个一身红衣萦绕,胸前挂着神圣十字架,腰间黄色腰带的老年男子,严肃地扫视着下面的教徒;“魔剑已出,大地的封印已经不存在了,我们神圣的上帝耶和华即将再临世界,带领我们缔造往日的辉煌。”
  下面的教徒欣喜若狂,更加大声地吟诵道:“永恒的圣帝,光芒四溢;请赐予我们光辉与力量,我们是虔诚的教徒,我们是您渺小的徒孙;在伟大的黑暗执事艾克萨满祭司的带领下,我们将重返故地,沙场驰骋。”
  一个年轻的红衣主教,一脸阴冷;安分地伏地跟教皇回报道:“尊敬的艾克萨满教皇,请饶恕属下的无理提议,请您赐予我高贵的祭司腰带,我愿去北国的长白山取回魔剑以雪我在东瀛的跪拜之耻。”
  台上满脸皱纹的教皇,口中念念有词;双手颤抖着打开了戴在胸前的圣书;上面演绎着穆恒在长白山的一举一动。顷刻,教皇慢慢闭上双眼,淡淡说道:“路西法,本皇允许你前去,作为圣厅最伟大的战力之一,你有自己做主的权力;但是本皇提醒你,此刻魔剑已经有了归宿;在我们西去耶路撒冷的道途,一个年轻有为的杀神将会重造三界。”
  “什么?难道我们的主就不管我们了么?难道我们教廷就一蹶不振了么?我不相信。”下面的红衣主教小声地斥责着;却怎能逃出教皇的法眼。
  “伟大的上帝,高贵的主人,请您告诉您虔诚的徒孙,圣教的流逝,北国魔剑归主,三界动乱;请伟大高贵的上帝指点迷津。”教皇焦急地注视着胸前的圣书,却久久不再显示。
  此时的路西法红衣主教,开始畏惧,“伟大的教皇,根本不可能,我们神圣的彼得大帝,我们神圣的耶和华上帝;怎么能预测不出未来的世界呢?”
  台上的教皇,苍老的脸变的冰冷,幽蓝的眼镜变的黑暗;衰弱又颤抖的声音响彻云霄:“上帝告诉我们,要用战犯的过错来弥补圣庭的辉煌;要用魔剑的灵魂来开启创世大阵。本皇要闭关修炼了,路西法你去告诉其他七位战神主教,让他们开始按照计划行事吧。”教皇嘴角撅起,眼中尽是不满与不甘;望了望云淡风轻的蓝天,轻叹一声急速离去;原本教皇站立的地方留下了一尊仰望轻叹的雕像,顷刻间又烟消云散。
  路西法心中大吃一惊,想想他年过五旬,更是得到邪魔主教的真传,却也难以突破极限,到达缩地成寸,虚空闪现,残影能保持这么久的境界。
  “哼,罢了,就让你多活几日吧,到时候我要让你知道跟教廷作对的下场。”路西法面目拧成一条麻花,愤怒地将教皇圣书里的年轻人咒骂了几遍,狠狠地一掌在厚达丈许的墙壁上留下了一个深深地手印,气消了不少,这才悻悻离去;被摧残的墙壁只见黑雾尹饶,不久又恢复了常态。
  望着沉寂的大山,木须道人在岸边讲述着发生的一切,一旁的蓉儿听的津津入味,先是为穆恒着急,要想着跳下去寻死;转而听到天池下面的奇遇,在惊吓过后,也就平静了下来。蓉儿小小的脑袋里装满了穆恒,哥哥现在应该在上来的路上了吧。
  殊不知,在木须道人的轻描淡写间,穆恒承受了无比的疼痛,前所未有的精神扩张更是让穆恒身不如死。起初,穆恒在不知不觉中发现自己悬空而起,忽见神刃化身千万片刀刃飞速地宰割自己的身体,穆恒感觉到他的血管在硬化,皮肤在破裂;阵阵疼痛让他几度麻木;耳边时刻传来魔豚清脆的声音;穆恒依稀听的到像是在指点着自己。
  穆恒提起精神,周身一次次运起护体气罩,一次次被无情的击破;看着络绎不绝的刀刃,穆恒双眼瞳孔放大,身子一硬,跟被钢筋铁骨穿起来一般。
  银光闪现,一道道刺进了他的身体,在筋脉中游走,跟穆恒体内的火源互相排斥着,一股股快而猛的疼,几乎让他差点暴毙;神器毕竟是神器,穆恒二层的狂热难挡寸芒的势头,细小的银光化成一条条银针带动着巨大的能量,攻城拔寨直达穆恒的心脉,那是人体最薄弱的地方,也是穆恒最好奇的地方。
  穆恒忍着古往今来难有的痛苦,运功抵挡;数以万计的银针凝结成一把古朴的匕首,夹杂着银光闪电,呼啸而去。
  砰,穆恒抵挡不住强大的破坏力,只能感觉到银光匕首在离自己的元婴很近的地方减速、停滞;金婴运转极快,本源的圣王狂热力量在汇聚着,寸芒化成的银刃在突破了些许后又被压制了回去;一白一黄两种世间最具杀伤的力量在割据着,谁也不让几分。
  时间慢慢地变长,银刃似乎后劲不足,一点点的被金婴给消磨蚕食;穆恒也看到了希望,安慰着自己在坚持个把小时,便可度过难关了。
  “孩儿,快来帮我,你的主人就差这最后一步啦;快点啊孩儿,这可是万年难得一见的金婴啊。”
  穆恒被这突如其来的声音吓了一跳,心中满是疑惑,不过在看到地上趴着的魔豚时,顿时豁然开朗;此刻穆恒那个后悔呀,真是就差哭爹喊娘了;若早知道如此,当初就不该心软留下,想想木须道人已经离开,穆恒心灰意冷。
  “主人,小兽为主人寻得一副好躯壳,只可惜小兽不能跟随主人了;”魔豚张口含泪跟主人诀别,一颗黑色的珠子从穆恒惊讶的口中飞入。
  穆恒可不傻,在长白山这么多长时间,知道那是什么,妖兽的真元跟修真者的一样,存储本源能量的地方,此刻本来就够呛的的穆恒眼看着妖丹的加入自己体内的情势几近溃败;耳边更是传来魔刀诡异的笑语。
  “哼,要我做你的傀儡,没门。我就是死也不做别人驾驭的工具。”穆恒再也挡不住周身的痛楚,压力一松,银光黑丹闪电般地冲向了金婴;穆恒耳边嗡嗡,一丝丝鲜血从嘴角流出;穆恒微笑着,看到了自己的外婆跟母亲在蓝天白云里藏着让他去捉迷藏。
  “我不做别人,我要做我自己。”穆恒一次次地强调着,昏昏沉沉地瘫痪在地上。
  不知道过了多久,穆恒觉得自己做了一个世纪大梦;却被一个无奈挣扎的声音给唤醒了。
  “小子,你有种放我出来,放我出来。”
  谁在说话?穆恒环顾四周,漆黑的地道中没人啊。
  “小子,别装蒜了,快放我出来。”
  听到这,穆恒顿时想起一幕幕惊心的画面,莫不是自己死了?使劲拍打了几下,呸呸;还活的好好的;穆恒自言自语。
  “小子,你”,听声音,说话那人似乎被这货气得不轻。
  “敢问大侠何人啊?”说话间穆恒细细查看着自己的元婴,被体内乳白色的小家伙给吓了一跳。
  “我乃东瀛魔刀,哼,算我今天倒霉,等待了四百多年,却落了这么个下场,你快放我出来;我有眼不识泰山,遇到尊位大神;只是我大仇未报,如今剩下不到三层元神的功力。”
  “哦,我倒是谁呢,原以为是响当当的豪杰,不料”
  “哎,罢了,想我一世英明也尽毁于此了。”魔刀似乎知道穆恒想要说什么,再感慨了一句后陷入了沉默。待穆恒要继续刨根问底时,却怎么也不做回答。
  呵,看着乳白色的元婴,穆恒不禁笑了;随即释然;静了静心,意念犹如波澜一般逐浪而开,方圆十几里地的情况都被穆恒了如指掌。
  “哈哈,好在天无绝人之路,元婴的越发强大,意念似乎也变的越来越强,由原来的几十米变成现在的几十里。哼,既然这样,我的赶快回去看护我的兄弟们了。”穆恒自言自语,想到还在上面安顿的蓉儿跟后来上去的木须道人,他加快了脚步,意念从山脉瀑布侵去。
  想不到天池底下竟然四通八达,地道经过一场大战早已面目全非,要找到来时的路谈何容易;穆恒意念波及之处,循着眼前的星点光芒急速奔去。
  水下清澈,抬头便看到外面的光明,鱼儿成群结队在上面穿梭游动;穆恒怀着急切地心情破水而出;眼前的景色使他陶醉了。
  一个陌生的池塘,熟悉的水流声,茂盛的灌木丛中盛开着诱人的鲜花。遥远的地方,那座宏伟的水帘映入眼帘。
  “想不到,天池还是子母的,莫非这个才是出口?”穆恒自言自语,一阵风吹过,留下了一道快捷的残影。
  顷刻间,穆恒便来到了当初入水的地方,隔着数里,便可看到岸边的一老一少;老人慈祥的面庞令穆恒几乎失控;转而看看少女一脸的担忧,这个年轻有为的勇士不由得心中苦涩,眼眶几近湿润。
  “爷爷,这么长时间了,穆恒哥哥怎么还不上来?若要再等个几分钟,我便下去寻他去。”小女楚楚动人的脸上表现的执着与焦虑。
  “傻孙女,这下面浑浊不堪,更有怪物出没,你修为短浅,下去必定不能长存。”老人严厉地开导着身边依偎着的小女。
  “不,我要去寻哥哥,没有他,我也不活了。”小女似乎更加激动,尤其听到下面危机四伏的时候,站起身挣脱了老人的怀抱,大哭起来。
  眼前的一幕幕让站在后面的穆恒想起了自己困楚的人生,没人关心的童年,几乎不懂得什么叫爱情;可是此刻,穆恒似乎更坚定了要让蓉儿幸福的信念。
  “哭什么,我不是在这么?”穆恒忍不住走了出去,声音飘出了数里。
  小女循声望去,催人泪下的脸庞顿时喜笑颜开;“嘻嘻,我就知道哥哥天人必有洪福。”言语中整个人已经跑过去抱住了眼前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