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人玩的正值嗨皮的时候,突然包厢内来了个黑衣男子;脸上刀疤狰狞,胖乎乎的身材在喝多了之后走起路来更是极具色彩。
“嘿,小娘们,你怎么在这?快来陪我。”刀疤胖子哈着酒气,走到穆恒的身后拉住了给他按摩的那个女子。
身后那女孩似乎很是畏惧,低头畏缩地回答道:“对不起先生,我这已经有客人了,我看您是不是重新换一个。”
“你娘的,老子的话你竟敢不听?我问你最后一次,跟我走还是不走。”刀疤打了几个隔,巍巍颠颠地向前跨了几步。
这时,帝豪二楼的安保人员进来了;看到眼前情形急忙呼叫前台。
短短几十秒内,门口走进一个年轻人;精练能干,带着一副金边眼镜,看起来文质彬彬。
“你好,先生,根据本部规定,客人是不可以随便进入别的房间的,请你出去。”
刀疤转身看了看来人,扭头奸笑了起来。
“小子,知道我是谁么?我是东郊的,日本大使馆的人,哼。”刀疤狰狞的脸上表现出无谓的不屑。
躺在按摩椅上的穆恒装作没听见,顺手拿起了桌上的报纸,随和的提醒后面的女子再用点力。
刀疤此时已经愤怒了,走过去强行拉着女孩的胳膊,嘴里骂骂咧咧:“再不跟我走,你今晚就不用回家了。”
女孩看了看眼前的四个顾客,似有不舍;跟那个带眼睛的前台主管说了下,正欲跟着刀疤离开。
“你留下来,继续给我兄弟按摩,不用走。”葛斌淡淡地说道。
“哎呦,你找死啊孩子。”刀疤松开了抓着姑娘胳膊的手大声叫道。
“得了,你也别介绍你自己了;你是谁我们能不知道么?肥头猪耳的二师兄呗。”葛斌镇定地调侃着刀疤。
“哈哈哈”屋内的其他人配合的大笑。
王东更是一脸玩味的看着葛斌。
“我**。”刀疤怒了,瞅到桌子上的酒瓶,顺手拿在手里,随着叫骂朝葛斌头上砸去。
葛斌是趴着的,这么短时间内向要躲闪已经来不急了,况且这小子还在为自己刚才的调侃自得其乐呢,哪注意刀疤的举动。
啪、刀疤看着手里破碎的酒瓶怒气渐消,当看到葛斌头上伸出的那只手时又狠狠地瞅了邻床的穆恒一眼。
酒瓶清脆的声音马上引来了一批人,不过既不是帝豪的安保,也不是穆恒他们的保镖;而是一群抄着东京口音的外国人。
其中穿白色西装的看起来是这批人的头领,见他快步走到刀疤的旁边,尊敬地用汉语问道:“组长,有什么需要?”
刀疤看到自己的人来了,更是肆无忌惮地叫嚣:“给我弄死他们。”
穆恒他们知道事情要闹大了,连忙起身;哪知道那批日本人更快,早已经恶狠狠地扑了过来;偌大的包厢十几人的大混战,难免有些拥挤了。
王东、葛斌、大胖三人都是道修之人,三人在这种场合自是心照不宣,自己的道修身份是不能在普通人眼里暴露的;所以三人都在很吃力的对付着八个身手矫健的日本人。而穆恒却不一样,武修之人,处了强大的精神跟超变态的意识外,最主要的就是强横的身体;这么长时间穆恒早已经达到凡人眼中金钟罩、铁布衫的境界;自是对面前剩下打算对付自己的四个浪人不屑一顾。
包厢内的除了两拨人,其他的都跑光了;双方交手之后都大吃一惊。
令穆恒他们没想到的是,这些日本浪人并非一般的小混混,看那身手想必不是一般的杀手组织才能训练出来的;除非这些人都是军方的。
而更让刀疤害怕的是,村正长官手下最得意的禁卫大队竟然跟四个年轻人打了个不分上下。
说不分上下是假的,毕竟四人都是修真之人,即便不想暴露,那身体素质也不是凡人所能比拟的。
穆恒可不想耽搁太久,迟则生乱;必须速战速决。
刀疤看到自己的人渐渐处于下风,在后面提醒道:“给我宰了他们。”
十几个日本人,此刻也不想那么多了;纷纷抽出了背后的武士刀将穆恒他们围住。
“不好,蝴蝶阵;大家快跟我站在一起。”穆恒的担心是必须的,日本浪人在清朝时期屡屡战胜便不离其二:一是大日本武士道精神,所战之处绝没俘虏;二是蝴蝶剑阵,十二人为一组,东瀛武士刀轻便锋利;组成的阵容可想而知。
其他三人听到穆恒的提醒,自然晓得其中的厉害;都聚集在中间背对背迎敌。
“看到那阵眼了么?就是那个白西服的男子。”穆恒低声说着。
三人都点头表示看到了。
“蝴蝶阵最厉害的不是阵眼,而是两翼;若要击溃此阵必须一位功力及速度远在他们之上的人去冲击阵眼;但是阵眼一破,两翼就会包抄,到时候就会被乱刀瓜分。”
三人听着穆恒的分析,不由得冒出冷汗。
穆恒看出三人内心的慌张,转而安慰道:“不慌,既然能识得,就能破的。”
额,三人如泄了气的皮球,恨不得将故弄玄虚的穆恒生吃了。
“我去破阵眼,你们必须在两翼包抄之前与我同一时间击溃他们。”穆恒定了定神,安排了一下。
四人默默地点了点头。
“八嘎”中间那人大喊一声,那十二个日本浪人齐头并进,手中长刀晃动,势要收割面前的四人。
说时迟那时快,穆恒也动了;在将要碰面的一刹那穆恒闪身靠近了阵中那个身穿白衣的浪人;一招空手夺刃,闪电般地抓住了那人的手腕,随即用力一拍,长刀脱落在地。不愧为禁卫队,机动性非常的高,几乎在穆恒闪身的同一时间,两边的浪人轮流切换,已将穆恒包在刀光之中。
不过,此时在中间的并非穆恒一人,而在两翼的十一人中参杂着其他三人。阵中那领头的浪人已被穆恒给弄的手腕骨折,如此良机,王东跟葛斌怎能放过,两人顿时跟左排的七个人战在一起;大胖也不落后,搬着板凳将右排的四人挡了出去;这样阵已破,却还是不得已混战起来。
远处传来阵阵警笛,穆恒可不想做公众人物;一定要在警察到来之前结束战斗。
“够了。”穆恒大吼一声,将后面冲来的一个浪人一脚踢飞;眼睛盯着面前举刀欲要砍来的两人,穆恒嘴角泛出一抹邪笑;一个闪身已将两人的武士刀攥在手中。
啪,金属撕裂的刺耳声传来;几个浪人看着穆恒手中已是一堆废铁皮屑的长刀呆在原地。
“八嘎。”被穆恒弄断手腕的白衣男子似乎并没发现情况的突变,抄起地上的武士刀向穆恒后背砍去。
“小心。”王东大声提醒,却已经慢了半拍。
武士刀无情的砍在穆恒肩膀上,奇怪的是并未发出入骨的声音。
这正是穆恒常用的手法,要击溃敌人必须击溃敌人的心里防线。
果然,穆恒慢慢地转身,看着手握长刀、满脸惊讶、惊魂未定的白衣浪人轻声笑了起来。
“别逼我,我不杀生。”穆恒微笑着说出这样的话,但是十几人日本浪人已是畏惧的无法回答。
穆恒缓缓走到靠在墙上气喘如牛、瑟瑟发抖的刀疤胖子身前,意味深长地说:“卖国贼,早晚会受到上帝的评判的。”
刀疤此刻已经被吓得语无伦次,双手抱头颤抖地求饶:“大哥,我有眼不识泰山,小的也不想做鬼子的走狗,这是我们吴老大的命令,我、我。”
“罢了,你走吧,也许你没看过现在的国际情形,满街都是抗日的评论;迟早有一天你或者你的下一代会明白的。”穆恒说道这似乎颇有感慨。
“大哥,我以后会改的,”胖子畏畏缩缩的站了起来,招呼着那十二个日本浪人。
大概意思就是赶快跟他离开啊什么的,反正那些人的鸟语穆恒也听不懂。
这时呆坐在地上的领头浪人用一本正经的中文说道:“你是谁?留下姓名。”
穆恒拿起了一块浴巾擦了擦手,慢吞吞地说出了几个字:“我是普通人。”
待到警察到来时,穆恒一干人等早已经消失的无影无踪;门口的刀疤很生气,对来了的警长大呼小叫,扬言要警察抓人。
而帝豪的老板则不让警察进一步勘查,原因是上面打过电话,毕竟是高级消费娱乐场所,发生这样的事情会影响生意的。
警察也不是傻子,对他们也算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逮捕了几个不相干的工作人员便草草收场了。
帝豪门口停放了一排豪华车队,笑面虎看到日本人的存在对刀疤胖子更是笑脸相送;刀疤也礼貌的回敬了一下,青帮他还是惹不起的;只能叫人驱车前往村正的私人别墅。
东郊是一片被市政府废弃的地区,但是现在貌似比市中心更为繁华;日本人在这里建厂说是为了缓解北国内部的经济压力。更有甚者,日本三菱重工也在此大造工厂;众所周知三菱重工是日本国最高最神秘的军工厂,不过对外宣称是精密仪器制造中心。
北郊自古就是一片乱管之地;这里被日本**、北郊的吴老大、青帮的张麻子瓜分管理;平日里相安无事。但是自从日本人的到来,这里似乎有了不少潜在的规矩。
刀疤的车队在一处高大宏伟的别墅区门口停了下来;从门卫嘴里得知,村正长官正在开会,让刀疤在休息室等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