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外一重,起居庸,经青龙桥、东、西、河合,共二十,四百里而至紫荆、沿河,又过东西小龙门、独石、大谷、紫荆关、盘石驿、忙儿沟、浮图峪、广昌县插箭岭,共五十,七百余里而至倒马关、狼牙而止。其内二重,起撞道,经石湖谷、虎谷,共十,一百二十里而至居庸关,又自居庸西去,经小岭、西水、柏谷、石羊,共三十四、一百五十里至紫荆关,沿河,又经房山、黄山店、涞水、乾河,共十二,五百二十里至紫荆关,又自紫荆、盘石、瓦窑、白石、倒马关,共二十四,四百八十里而至狼牙而止。内外两墙又合为一,又起西法、卷沟,经牛粪、落路,共四十七,三百余里而至龙泉、上关,经下关、北黑山、白羊、清风、青草谷,改里后沟止。
内三关边城,大势两重,就山填筑,亦有三重。其雁门、宁武、偏头为外三关,脉自雁门,乱山横迤,为北京、山西之界,亦倚山凑筑,大道为关,小道为,有人马并通者,有止通人者,缓急险要不同。固原边,起饶阳,西至徐斌水、半个城界,三百里,乃总制旧边。
今新边近广武,包梁家泉诸水,土坚易守,直抵河岸,俱可耕种,止河冻乃守旧边。宁夏路在边墙东北之外,路外又有花马池,墙隔套虏。西宁边,起庄浪,西南去,经大通河、老鸦城、碾伯三驿,三百里至西宁卫。
其卫西抵番南至积石。此充国屯河、湟故地也。
分野家言,全无依据。
如以周、秦、韩、赵、魏、齐、鲁、宋、卫、燕、楚、吴、越平分二十八宿,盖在周末战国时国号意分野言起于斯时故也。后世疆域分合不齐,乃沿袭陈言,不知变通,如朝鲜古封建为中国之地,以其后沦为夷狄,故不及之。夫地有此土,则天有此辰,人自不及之耳,彼国土岂本不对天星乎?又如唐交河郡辖五县,去长安九千里,本朝滇云十四五郡,去京师万里,安得不自分野以应天星?而徒曰“附于井、鬼”“附于参、井”,则以其地在前在后,不当言分野者之时,故不及之。
后人耳食,真为可笑。
前代都关中,则边备在萧关、玉门急,而渔阳、辽左为缓。本朝都燕,则边备在蓟门、宣府急,而甘、固、庄、凉为缓。
本朝土木后,也先驻牧,吉囊、俺答驻牧,皆在松、庆、丰、胜左右,则宣、大急。今互市定,则宣、大为缓。边备无定,第在随时为张弛,视虏为盛衰。
惟山东腹内向称安静之地,近乃有朝鲜之变,若倭得志朝鲜,则国家又于登、莱增一大边也。谭东事者,止言辽阳剥肤,而无一语及登、莱,不知辽阳虽逼,然旧边地,辽宿重兵,一时不能得志,且陆行,千里寇至,声息时日得闻,更有山海关之限;登、莱与朝鲜止隔二百里之水,风帆倏忽,烽燧四时,非秋防,非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