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被韩泽承压榨的不行的白阅颜与紫尧急急忙忙的赶回了承王府。
  到训练场一看,韩泽承穿了一身黑色的软甲,沐浴在阳光下,整个人都熠熠生辉,他轻笑:“迟到了。”
  “……”
  白阅颜懒得挣扎了,认命的捋了捋袖子,做出冲刺的姿势,一副蓄势待发的模样,“说吧,跑多少。”
  “你就这么想跑步?”韩泽承讶异的看着她娴熟的动作,忍俊不禁,“我还想说我们家阅颜见义勇为值得鼓励,迟到也没关系的呢。”
  “啊?”白阅颜迅速收拾好自己,麻溜的蹭到韩泽承面前,撞进他幽深的眸里,笑吟吟的,一看就知道她心情很舒畅,“你知道了啊?我还想回来再告诉你呢。”
  韩泽承将她推远了点,无奈道:“你人都给送家里来了,我能不知道吗?”
  “啊对哦,我都忘了哈哈哈,”白阅颜悻悻然的笑着,又是一副乖巧的模样,瞪着两只水灵灵的大眼睛看着韩泽承,“那,有没有奖励?”
  “你想要什么?”
  “你陪我去玩。”
  “什么?”韩泽承还以为自己听错了。
  “就是你陪我去玩啊,去哪里都行。你看你整天在家里办公,人都要发霉了,而且我也很无聊的。”
  韩泽承哑然失笑,“我申请回家办公还不是为了陪你,你倒还多意见了。”
  “哎呀不管,你陪我去玩。”白阅颜不管不顾的拉着韩泽承胳膊撒娇,最终韩泽承还是没有能够招架得住,无奈的答应了她。
  白阅颜就像是打了鸡血一样,一整节课下来她都格外的兴奋,剑气剑势都分外凌人,竟真有了几分肃杀之气。
  韩泽承万分无奈,这死丫头从塞北回来,染了一身的杀气,他好不容易才给她纠正过来,这下可好,又给染回去了。
  “阅颜,你的戾气太重了。”
  “有吗?”白阅颜疑惑,完全没感受到自己哪里有戾气。
  “有的,你要放平心态,别让剑带着你,而是你要控着剑。懂吗?”韩泽承说着,不自觉的环上了她的双臂,手把手的教如何压抑自己动作中的杀气。
  “你最近多看些书,别整天想着去玩了,这戾气要化啊,还得从心里开始。这样吧,晚上你过来书房,我陪你一起看。”
  韩泽承本想说让她自己看,但是转念一想这死丫头的性子,估计不太会老老实实的呆在房里看书,他还是多看着她点比较实际。
  白阅颜本来被看书二字砸得差点绝倒,一听是和韩泽承一起看,又瞬间开心起来,更兴奋了,那剑中藏着的杀气差点让韩泽承把她的剑给没收了。
  其实对于一个习武之人来说,有杀气是好事,但白阅颜带着的杀气实在是太凌厉了,就是那种,如果对方是个菜鸟的话,都不用和她对打,白阅颜在旁演示一遭都能把人给制服住的杀气。
  白阅颜手握着剑,那把剑在阳光下闪烁着耀眼的光,她的一招一式都传承于韩泽承,舞得行云流水,一气呵成,宛若纷飞的蝴蝶。
  韩泽承在一旁看着,欣慰的笑了笑。
  白阅颜被张晴下令赶出去后,周尚书就暗哑着嗓子,问道:“皇后娘娘,公主所言可是真的?”
  张晴刚想说话,那周云徐就坐不住了,率先跳起来,毫无尊卑的打断了张晴,“怎么可能!常雨从跟我成亲后就一直规规矩矩的,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又怎么会和五皇子勾搭上?再说了,那五皇子身旁什么人没有,也不至于要一个已婚之妇吧。”
  尚书夫人抹着眼泪,看了她这不成器的儿子一眼,她嗔怒道:“混账东西!这里没有你说话的份!”
  她本就不满出身低微,尽是市井小民之态的常雨,认为她上不得台面,那常宰就更不用说了,她教育孙子时都是拿常宰做的反面例子。
  只是周尚书为人敦厚,执意要守住与故人的约定,才定要周云徐娶了常雨。尚书夫人本来意见很大,可看着周云徐与常雨恩恩爱爱的,她也就不再计较,可如今常雨的弟弟出事,令周家蒙羞,这常雨自己又有不忠的嫌疑。
  仪态万千的尚书夫人差点没忍住要冲过去和她扭打起来,但她终究不是常雨,可以弃自己的形象于不顾。
  最终她还是站在原地,被气的发抖,颤颤巍巍的指着常雨骂道:“你今天最好是没事,否则,别说你弟弟,连你都别想进我们周家!我们周家的脸都被你们给丢尽了!”
  常雨一愣,又泪眼花花的看着周云徐,委屈的快要哭出来了,周云徐一看,心疼的不得了,赶紧过去把她护在身后,自己隔在母亲和她之间,“娘亲你别说了。常雨不会做这种事的。”
  张晴心中冷笑,瞥了白墨昀一眼。这人对她的感情是真,可他是帝王,帝王又怎能只有她一人。白墨昀后宫佳丽三千,个个人美心多,各种博得白墨昀注意的手段层出不穷,这种雕虫小技,她见得多了。
  可偏偏周云徐最吃她撒娇的这一套,张晴心中暗自叹了口气,也真是个可怜人啊。
  “本宫已派人带了御林军去少夫人处搜查了,我们便在此等上一等吧,你们也都别暗自揣测,一切尚未定论,一切皆有可能。”
  “皇后娘娘,”尚书夫人转身跪倒在地,“老妇请求皇后娘娘如公主殿下所说,将五皇子请来,一同对峙。”
  张晴一愣,转而又看了看白墨昀,白墨昀对她一笑,几十岁的脸上没有留下岁月的痕迹,依旧俊朗帅气,他的笑意思很明显——你定。
  看他有心当个甩手长辈,她只好开口,让御林军去把那两人一起带出来。
  皇后寝宫毕竟不是天牢,整个宫殿里也就只有一个从前用来关白阅颜的小黑屋,于是就把他们两个一起塞了进去。
  结果谁知道,这两个人互相吵了起来,市井粗鄙之语满天飞,当然,仅限于常宰,鉴于常宰吵架的痞子气,那白晖染常常被他堵的哑口无言,只能蹲在自己的角落里用淬了毒的眼神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