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好想你,你会在哪里,过的快乐或委屈……”
反复的铃声像苍蝇一样嗡嗡围着安宁的耳朵,令她烦恼又无奈。
将身子侧了侧,那个讨厌的声音,响几声就断了吧。
“突然好想你,突然锋利的回忆……”
要不要人活了,大周末的大清早,谁的电话在响啊,吵死了。

宿舍的同仁,心底有同样的抱怨,都齐齐的将嘀咕和埋怨投向了一号床铺。
“哎,你们有没有搞错,整个宿舍只有安宁的铃声是《突然好想你》,我妈都是星期天打电话过来的。没听说过三号位床铺的人,都是奇葩吗?连自己铃声都不知道”徐白白的强词夺理功夫一向不弱。
“最怕空气突然安静,最怕朋友突然的关心……”
铃声再次乍然响起,声音又清脆又清楚,安宁本能地将手往脚那边一抓,嗓子略带嘶哑疲惫,没好气的:“我主人不在,我是她手机,有事请在嘟的一声后留言”
电话那头,噗嗤一声笑了。
清朗的笑意,在听筒里飘荡。有点熟悉,但是拥有起床气的她,一时片刻,分不出是谁。
“吃过早饭了吗?”
来不及细想,已经敏锐地辨出是谁。

半晌才丢出一句:“还没,我有点难受”

“是不是生病了?我等下过去看你”
“不用了,我是困的难受……”
“你呀……”带着些宠溺和熟悉,她不习惯。
不习惯另一个男生用这样的口气,跟她说话,巨蟹座都是念旧的。
不喜欢突然新的人,闯入到自己的生活。
她希望的是,顾北而已。
放下电话,以打听八卦和消息的徐白白,立马就问到了:“是不是上次那个白色帅哥,哇哦,安宁你可以哦,大早上的,人家就给你打电话来,嘘寒问暖的。
啧啧,不耐哦。”
安宁的眉头分明的皱了起来:“不要跟我提这个人!”
“怎么了,帅哥现在还不是你家的,干嘛不能提”

翻了翻已接电话提示,淡淡回了一句,“不为什么。睡觉。”
“无趣。”
绷着脸,神情恹恹,再也睡不着了。

可能是她想多了吧,这一安慰,心中骤然一宽。
无聊。
不自禁的登上了空间,看着QQ好友们得家长里短。

有的说——如果有那么一天,你不再记得,我也不再记得,时光一定会代替我们记得。
有的说——曾经我是一个任性的孩子,任性的以为你只属于我,我只属于你。谢谢你告诉我,这个世界上谁都不是谁的,我们终究只会,属于我们自己。

有的说——男女间不存在也不可能存在友谊,所谓男女之间的友谊,不外是爱情的开端或残余,或者就是爱情本身。
忽然望见顾北发了新照,在他们那个大操场上。笑着比出一个“V”字,面容恍然若玉,又不是冷玉,带着暖意。
后来,就看到有人评论他说,拍照只会摆“V”字的二货北。
也很好,不是吗?至少乐观,至少向上。
有段日子没看到他了,将那张最清楚下载下来。
然后将它设置为墙纸。
吃午饭的时候,一宿舍的人在一起吃饭。很难得。

用餐途中,徐白白一搜口袋,发现手机没带。凑过来就找安宁借。
用完了,她邪邪的一笑,将手机屏幕放到安宁眼前。

“嘿嘿,这个男人是谁?”
安宁的脸刷地就红了。
不好辩白,也不容易辩白。这情形真尴尬,她的墙纸是一个男生的图像,这叫她怎么说的清楚。

“你……还给我……”
三双疑窦的眼神盯着她,顿时窘得一言不发。
她有些尴尬地逃开了这视线,甚至有种被看穿心事的羞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