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机,睡觉。
第二天,清晨。看到枕套上的水渍,才发现睡梦中的起伏应该很大。
打开手机,定点的电话再次袭来。
其实,她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起来了吗?”
“嗯,起来了”
沉默了好一阵,他才用正常的口吻说话,“果然只有一天”
这句话,就像橘子,让人发酸。
本来想要屈从与现实,奈何现实也会横生变端,所能给予安宁的,还是固执的坚持。
可能,暗恋一个人,才是最不伤人的方式。对于她,对于别人。
她“嗯”了一声,回想了一阵。
似有若无的叹息萦绕在耳边。
“天……琪。”
第一次喊他的名字。
他在那里一径开口,“不要伤心,安宁。你不会失去我。
我们,还可以是朋友”
她的眼里噙满了眼泪,盈盈的。谁说他狭隘了,谁说他偏执了,谁说不好了。
明明此时,很温暖。
可是,就像是地球总是要围着太阳转动的,安宁的中心,从来不会是他。
月球和地球,会短暂的连成一条直线,从来不会很久。
彼时他们,都是可笑又可怜。
这样的两个人,适合做朋友,却不能做情人。
张天琪的承诺,兑现的很彻底。
一个多月过去,他还是每天早上一个电话,直到安宁渐而渐的习惯那个电话,每天不到电话响,不起床。
人都是会被惯着的,怕被遗忘在角落。怕伤不起。
两个人都像没有存在过以前那么一回事,之间的关系维持在朋友的纬度。
她的心情开始慢慢平静,和张天琪一起进了校报,学生会。
说到学生会,安宁在选择的时候选了女生部。
张天琪在问到她为什么进这么冷门的部分,她只是笑笑,说是人少,好共事。
其实,她只是不想与人抢而已。太多人喜欢的,要的,她都不想去。
女生部的部长,是一个很可爱的女孩子。眼睛大大,嘴巴小小,脸上总是挂着笑意。
渐渐熟悉起来,知道她的名字,潘聪。
说到她的名字,她叹口气,“哎,我爸妈当年就想生个男孩儿,貌似潘安什么的,结果我投胎跑得快,成了个女孩儿。后来他们才给我取一个聪字,女孩子太聪明也不好啊。哈哈。”
安宁忍俊不禁笑出声来。
这样乐观和的女孩子,跟着她也会受到感染的快乐起来。
夜色四合,懒懒坐在凳子上,正喝着一袋永和豆奶,忽然手机振动起来。
“哎,小徒弟,你现在干嘛呢?”是顾北的声音。
她又惊又喜,“大师傅,你老人家还记得我哈。”
他在电话里笑,“当然了,你这么蠢的徒弟,本师傅当然记得”
“哈哈,承蒙师傅不弃。”
十二月十日,这个全是双数的日子,让安宁有些雀跃。
蓦然,欢喜。
就算不能在方圆几里,也能从听筒里听到他的声音,他的笑。
他们没有谈别的人,本来提着的一点,也落了地。
钻进被窝的时候,耳机里是他的声音,每一句,每一个字。
她在后来,就偷偷的录了下来,呵呵。
心里满满流淌着不知名的暖意。
她安心的合上眼睛,沉沉入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