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月的最后一天,她做了一个冗长的梦。
她梦到和顾北做了一对情侣。
第一天,他带着她去吃过的小吃店,光顾的小商店,告诉她,他曾经快乐的点滴。

第二天,她拉着他一起去游乐园玩。尝试最刺激的东西。在玩到最嗨的一刻,抓住他的手,放声尖叫。
从那上面下来,他牵着她的手,给她买冰激凌,棉花糖。
第三天,去图书馆。各自捧本书,看完后交流着不同的故事。
这样,他们就相当于看了两个感人的故事。
第四天,去一个古镇,拍漂亮的照片。买些特色的小玩意送给她。

第五天,去他家,给他做饭。要是敢嫌弃,就换他做。一起趴在地板上看书,看电影,听音乐。

第六天,和朋友们聚会,吃饭。一起压马路,逛街,照大头贴,然后捏一捏他的脸。
第七天,最后一天,陪他自习,看他唱歌到最后,终于要分别了,看着他直到看不见。

看不见,他的背影。
她流着泪醒了,为了这短暂的七天,为了这个冗长而又短暂的梦。
刘海粘在额角上,用手指一趴,都有汗渍的黏黏触觉。

然后就有安妈妈的催促,“安宁,快点给我起来!!!”
她进来的时候,看到脸色苍白,两眼无神的女儿,又转换了语气,“你怎么了?”
她摇摇头,“没怎么,只是做了一个噩梦。”
是的,噩梦。一个在现实里,从来就不可能视线的梦。

那不是噩梦是什么?
“要不要妈给你化点蜂蜜水?”
“恩恩”她点点头,不想抚了她的意思。

她一向是低血糖啊,贫血,有时候安妈妈会给她化些糖水来喝。小的时候,她是顶喜欢喝这些东西的。
长大了,才明白,即便是口中甜了,心里都可能不会甜。
那又何必呢。
不一会儿,安妈妈从厨房里出来。就着杯子轻轻的喝了一口,清淡的甜味还是弥散着唇齿。

她不由得抬头问,“妈,你用的什么蜜啊,怪好喝的。”

“是神农架的桂花蜜,好喝吧,好喝就再睡一会儿,睡一会儿九没事了啊”安妈妈把杯子收走了,然后把房门关了。
看着窗帘上影影绰绰的阳光,她有点怔神。

约莫过了一会儿,她又睡着了。
这一次,再也没有梦到他。
到了中午,安妈妈再次叫她起来吃饭。
她睡了一觉,感觉精神好了很多。只是还是不想换衣服,挂着个睡衣到处跑。
午饭十分清淡,早上那种疲态,跟随着吃进去的东西被一扫而空。

她甚至帮忙洗了碗,柴米油盐酱醋茶。寻思着还是要体验一下。
忽然她就打了两个喷嚏,安妈妈凑过来,“一骂,二想,三夸,闺女,有人想你勒。”
还没说完,看到安宁瞪她,立刻改口,“说不准是你感冒了,哈哈。”

她就会在想“谁会想她”这个问题,她对他,不得不想,在梦中都想,不知道,他会不会想。
懊丧的把脑袋撞到桌角上了,撞出了一个凸起的小包。好痛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