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晦翁、王伯昭《琴说》:琴大弦散,声中黄钟,二太簇,三仲吕,四林钟,五南吕,六黄钟,七太簇清。若按中徽,其所中之律为如此,则是专以黄钟为宫,不复可遗想矣。今世所传琴曲五调,余尝以音律考之,皆仲吕一均也。
宫调乃仲吕,余调仿此。夫仲吕,四月之律,万物长养之时,作五弦之琴以歌《南风》,其此之谓乎?后人增为七弦,乃加其清声,此段说仲吕一均,又与前说不同。均字,郑渔仲《书略注》云:“作韵也。
司马公语元城曰:”因看《三国志》,识破一事,曹公平日之奸,至此尽矣。临死作遗令。令者,世之遗嘱也。
操之遗令,谆谆数百言,下至分香卖履之事,家人婢妾,无不处置。独禅代之事,此子孙自为,吾未尝教为之。实以天下遗子孙,自享汉臣之名。
奸雄虽死,亦有术也。操夜卧圆枕,啖野葛尺许,饮酖酒至一盏,恐人报己,扬此声以诳人,遗令又扬此声以诳后世。
高祖戚姬,生赵王如意,上以太子仁弱,欲废嫡立少。
张子房得画计,厚币迎四皓,怪问何为者,四人各言其姓名。上惊曰:“吾求公,避逃我,今何自从吾儿游乎?”曰:“今闻太子恭敬爱士,故臣等来。”上曰:“烦公幸卒调护太子。”指示戚姬,我欲易之,彼四人为之辅,羽翼已成,难动摇矣。
良之为太子也深。唐太宗、建成、元吉有隙,以秦府多骁将,密以金银器结尉迟敬德,智略之士可惮者,房玄龄、杜如晦、长孙无忌、高士廉、尉迟敬德。已而秦王竟以兵杀建成、元吉。
太宗同高祖取天下,风响气焰,岂建成、元吉所可当?诸将勇武,皆乐为用,使汉太子有尉迟敬德,事未可知。唐太宗有四皓,建成、元吉必不死矣。
唐武德四年,太宗作文学馆,召名儒十八人为学士,皆用隋之旧臣。
杜如晦,隋进士;房玄龄,隋羽骑校尉;储秘书、于志宁、苏世长,王世充右仆射;薛收,隋侍郎道衡之子;禇亮,陈后主召试为薛举黄门侍郎;姚思廉,陈吏部蔡之子,仕隋为史官;陆德明,陈大建中,后主为太子,集名儒入讲;孔颖达,隋大业明经高第,授博士;李元道,未详;李守素,隋末依王世充;虞世南,陈灭入隋,大业中秘书郎;蔡允恭、颜相时,无传;许敬宗,正观中除着作郎,后在《奸臣传》;薛元敬,隋部侍郎之子;盖文达,时与孔颖达专门受业;苏勖,无传。此唐皆用陈、隋旧人,置之文学,是以尊崇之,使之究其用之勿疑也。本朝太宗取诸国有名之士入弘文馆修书,如《太平御览》、《太平广记》,皆徐铉、陶谷之笔,是亦祖唐之遗意。
盗亦有道,黄巢后为缁徒,曾住大刹,禅道为丛林推重。临入寂时,指脚之下,有“黄巢”二字。侬智高,虽邕州溃,即逃往外夷。
方腊旧名朕此,童贯改曰腊,后亦不知所终,就擒者非腊也。
薛道衡“空梁落燕泥”之句,诗名《昔昔盐》,十韵,乐苑以为羽调曲。《玄怪录》载籧篨三娘唱《河鹊盐》曲,又有《突厥盐》、《黄帝盐》、《白鸽盐》、《神雀盐》、《疏勒盐》、《满座盐》、《归国盐》。
唐诗“媚赖吴娘唱是盐”,“更奏新声利骨盐”,谓之盐者,吟行曲引之类,《乐府解题》谓之《杖鼓曲》也。
郑渔仲《通志总序》,不取班固作。西汉自高祖至武帝,凡六世之前,尽窃迁书,不以为惭;自昭帝至平帝,凡六世之后,资于贾逵、刘歆,复不以为耻。
有曹大家终篇,则固之自为书也。司马谈有其书,而司马迁能成父志;班彪有其业,而班固不能读父书。固为彪之子,既不能保其身,又不能传其业,其为人如此,安在乎言为天下法?
郭尚贤,耽书落魄,自阳翟尉致事,尝云服饵引导之余,有二事乃养生之大要,梳头、浴脚是也。
尚贤曰:“梳头浴脚长生事,临睡之时小太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