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嵇绍被怪梦缠身,两眼迅速张开并爬起身子,他的脸满是发抖的汗珠,他的双手一直不停颤抖。
“嵇绍,你还好吧!嵇绍!”,度特看着被梦惊吓的嵇绍,连忙安抚他。
“度特,原来是你阿!”
“嵇绍,到底发生什么事?为什么你的眼神充满恐惧?”
“我做了一个梦,梦里有人叫我,并且还说我不是嵇绍,而是别人!”
度特听到嵇绍的答案,笑嘻嘻地讲:“嘻嘻!我想你一是累坏,才会梦到这个可怕的恶梦”
“也许吧!这阵子我的确忙于其他事,把身子给搞砸了”
度特看着嵇绍的模样,半开玩笑地说:“嵇绍乖!等一下我小度特会请照顾人员帮你看看身体,你在这里躺一下,我马上回来喔!要乖乖听话喔!”
度特使出好笑的可爱样,逗笑嵇绍的脸。
嵇绍看着小蝴蝶离去,觉得她真是可爱又怜惜。
不过当度特离开嵇绍的病房后,嵇绍打开他的手掌,冷冷地自语:“我到底是谁?为什么我觉得我不是嵇绍,而是我不知道的人物?
我到底是谁?真正的我过去到底是生在哪里、长在哪里?我究竟要怎么做,才能知道我是谁?”
嵇绍的疑虑,似乎已经浮现在他的脑海里,或许命运之神已经悄悄扭转他所不知道的齿轮。
我和你过去的齿轮,已经秘密地连结了。

“什么?你要离开天书世界?”
“是的!”
在天书世界的病房里,有一位青年正与一位蝴蝶精正严肃地讨论。青年镇定地说话方式,让蝴蝶精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嵇绍,你该不会是开玩笑吧!”
“度特,我是真的想到我们的世界,因为我想了解到底传达我梦境的女人,跟我是什么关系。”

“可是嵇绍,梦并不代表一切阿!说不定梦可能会……是相反的”
“度特,或许梦跟现实之间没有太大的关连,但是我从以前就不断碰到奇怪的梦境,而且有时候我怀疑我并不是嵇绍,而是别人”
“拜托,嵇绍,你就是你,难道你是怪物吗?”,度特的口气已经明显不耐烦迹象。

度特之所以激动,是因为嵇绍才从鬼门关走回来,自己为这白痴担心要死。没想到她刚刚因为找不到人而回来时,却意外听到这种鬼话,不气才怪耶!
嵇绍不反驳度特,耐心地解释:“度特,你知道我是琴音仙人的弟子,但你知道我之前的身份吗?
老实说,我只知道我是洛阳豪门的后裔,也只知道我的家园被北方的蛮夷入侵,更只知道老师救我一命、教我琴艺;可是除了这三项,我什么都不记得。
然而有次我坐在闭门室思考时候,却有一位南方天竺的女子,带着一只长翅膀的怪猫,忧愁地来到我房间里弹我没见过的乐器。

之后在客栈,我又梦见我躺在冰冷冷的棺材,很多人为我送葬。我也看到那名女子,手持鲜花在我面前哭泣。
而这一次我又看到那名女子喊我的名字,而且他喊的不是我的本名,而是我从没听过的怪名字。

度特,这些你要怎么解释?”
度特被嵇绍这番长篇,哑口无言。
嵇绍看着度特没有回应,更坚毅地说:“度特,我知道你心里很喜欢我,虽然我百般刁难你”
度特打断嵇绍的话,相当生气地说:“不要再讲了,我不想听!”
“度特,你听我说,我虽然百般刁难你,可是你还是把我当成你生命中的人,每天与我相伴并且度过重重危机,我……”
“既然你知道我的苦心,为什么还要讲这种鬼话,为什么……!,你说阿……!”,度特这次发出她内心的痛苦,对嵇绍哭诉。
“因为我……”
度特看着嵇绍拿不出原则,发飙地对他喊骂:“你要离开就离开,不要再跟我讲有个没个。
我……我实在受不了你的任性了……!
再见!嵇绍,你要走就走,我不管了……”
“度特……”,嵇绍看着度特的离去,自己想说得却无法说出口。
度特走了,整个并防止剩下空荡荡的嵇绍,这时外面下着蒙蒙的灰雨,好像讽刺刚才嵇绍所做的蠢事。
“嗨!我为什么要做这种蠢事,害度特伤害她脆弱的心?我真是猪狗不如,我真蠢,我真蠢!”,嵇绍搥打自己的脑袋,大声地哭泣自己的举动。

时间慢慢地在雨中流走了,病房中原先阴冷的气氛这时也显得格外冷飕。嵇绍呆呆地躺在病床里,一动也没动。静静望着白金天壁。

“我还是跟度特说声抱歉吧!”,嵇绍想着如此躺在这边也不是好办法,于是自己下床离开病床,至医院服务台找人。
医院服务台人员一看病人自行离去,连忙说些是否还会疼痛之类的话语。嵇绍连连声称自己没有事,想出去散散心。

服务人员看着嵇绍清爽自得的样子,才放下自己的多虑;之后他们给他一把雨伞,并且告知如果有什么病痛尽快至这里诊治。
嵇绍答谢他们的好意,撑开雨伞独自漫步鱼雨水飘打的地面。
无情的雨水,一滴一点地打在雨伞的顶面,一路上许多人为了避雨,用极卖力的脚步逃离雨区;而开着机关车的人,则无助地等待马路补快的指挥,缓慢地在马路两地跑。

嵇绍在人行道上,无助看着来来往往地人潮与怪兽。他自问为什么自己会无知地步入这块不熟悉的地方、为什么他会不懂珍惜爱他的人、为什么来往这里的人,所有眼神都是如此的冷眼。
总总为什么都缠绕在他心里,他害怕了、他胆怯,对于这个千奇百怪的妖魔世界,他开始恐惧起来,开始全身抽筋。
终于他忍受不住了,在众人面前狂叫一声之后,疯狂地朝马路上奔走。
“危险!”
“喀阿,碰鏮!”,无情的机关车撞上了嵇绍脆弱的身躯,让嵇绍再度陷入昏迷。
众人被这一幕吓坏了,赶紧叫救护车把嵇绍送进急诊中心,紧急为他输血开刀。

“快,快点把A型的血输入病患。”

“大夫,病患的心脏呈现停止状态!”
“什么?护士小姐,现在马上实行心肺电压。非要救起他不可,快点!”
急诊中心里,大夫及护士们忙坏自己,把所有的医疗用具及急救手续全部搬上,以应付嵇绍因大量失血而产生的严重休克现象。皆下来,大夫与护士们把嵇绍送入开刀中心,做一次最赌命的内脏出血手术。

“我已经死了吗?”
“没有,你只是睡了!”
“我到底是谁?为什么会遭受这种折磨?”
“你想找你真正的身份,以及你心中困脑的问题,就到南方的巴郡城吧!”
“你是谁?”
这时嵇绍的耳朵里传出一个着急的女音:“嵇绍,你要不要紧。嵇绍!嵇绍”
“呜,我好痛阿!”
“嵇绍,你终于醒了,太好了,太好了。”
嵇绍睁开他仅有的视线,模糊看到度特为他的伤势而哭。
“度特,你终于来了阿!”
“对不起,是我太任性了!嵇绍,对不起!”,度特哭红地双眼,沈重看着伤势严重的嵇绍。

“度特,对不起我……”
“不要再讲了,嵇绍。你现在最好安心养伤吧!之前的事就把他淡忘吧!”
嵇绍听了度特的诚心,也就不再内疚自己了。他闭起双眼,模模糊糊进入梦乡。

“你现在还想知道什么呢,年轻人?”
“你到底是谁?为何在我梦境里?”
“我只是单纯的过客,只想让你看看有趣的画面。”
“什么!”,还没反应的嵇绍,被一团浓雾层层包里后,深深掉进不一样的布景。

“阿……”,从万丈高空掉落的嵇绍,紧张恐惧地闭起眼睛。
一瞬间,当嵇绍感觉没有掉下的恐惧后,他双眼张开,看到一幅令他愕然的画布。
一个他连续在梦境中见过的天竺女子,在一座城镇里频频询问路人。
路人看到她的行为,纷纷远离她而去,使她的眼色已经露出难过的气色。
嵇绍也看到女人的双兼坐着两只猫,其中一只是他之前看过的翅膀怪猫,另一只是从没看过,但前脚却戴起手套的怪猫。
“为什么要我见这名女子?你的动机到底是什么?”
“呵呵,你可知道她为了找你,牺牲自己的自由、牺牲自己的前途,抱着万分的希望到陌生国度找你吗?”
“你到底再讲什么?我怎么听都听不懂?”
“总之,如果你想见这名女子,首先你必须要和另外跟你同行的伙伴,打倒郭貘的五个大机关人,你才能到外面寻找他。”

“你说什么我听不懂阿!”
“到时候你自然就会懂了,再见了,哈哈哈哈!”
“喂、喂……”,嵇绍想在详加询问,然梦境却渐渐离他而去,终于让他在现实里苏醒过来。
当嵇绍醒着时,他看到度特因担心他的病为,而把自己累坏并趴在他的右手臂。嵇绍小心伸起右手,用左手轻轻抚恤躺在手臂的女蝴蝶头发。

这时候来了一位照顾先生,端了餐点走进嵇绍的病房。看到嵇绍抚恤小伴侣的头发,会心一笑地笑着:“先生,你看你的小伴侣,她真是好可爱喔!刚刚你受重伤接受急救开刀时,她还在你的手腕理哭得不停,嘴里一直喊着对不起对不起。
先生,你有这位小伴侣,可真是羡慕都少人阿!呵呵!”
嵇绍没说什么,他看着照顾先生把餐点堆到隔壁后,把度特安放在他的胸前后;然后照顾先生把营养济打入嵇绍的点滴后,自己安然离开房间,让他们能够互相拥抱安眠。

照顾先生看了他们,也点头微笑地自语:“看他们相爱的模样,到让我想起年轻的往事。呵呵!”
也许这一切,在嵇绍的眼里,什么身份或是梦境,都只是空气中随风飘散的细粉,不值得留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