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苏诺千和孙力扬两方家长把婚礼定在下个月6号,孙立扬做梦也没想到居然能这么顺利就把两个人的婚事定下来。
接下来两家人都忙着挑婚纱,联系婚庆公司,订酒店,印喜帖,等等,太多事情要赶,苏诺千忙得焦头烂额,她不想去想林森,也没有时间去想。
试婚纱那天,苏诺千穿着挑好的婚纱走出试衣间,走到落地镜前,她看到镜子中的自己,那一瞬间她突然愣住。
这个场景多么熟悉,像自己几年前想象的一样,把自己打扮成最美的新娘,嫁给自己最爱的人,然后幸福的与之共度一生。
“千千,你太美了!”
苏诺千回头,却看到孙立扬的笑脸。
苏诺千后悔了,觉得自己不该嫁给自己眼前这个男人,她不爱他。
可是,她已经跟林森走到尽头。如何爱林森,忘不了林森,又能怎样,时间无法退回,过去终究是过去。而站在她面前的男人不是别人,是孙立扬,他朝着她笑,笑得那么温柔,像初夏的风,暖暖的。
她心生悔意的那一秒,很快跳过,被现实的场景所覆盖,苏诺千很快就要结婚了,结婚证的配偶栏会写上孙立扬的名字。想到这,苏诺千朝孙立扬走去。
婚礼的筹备紧锣密鼓的进行着,苏诺千的人生,好像没有这么顺利过。
仿佛跟孙立扬结婚,是她做的最正确的决定。双方父母非常满意,孙立扬有好的家世,好的工作,无不良嗜好,对苏诺千更是体贴备至,还求什么呢,这不就是世俗人眼中幸福生活的样子么,不该把握和珍惜么。苏诺千很久都没能睡得安稳了,婚前这段日子,她仿佛被催眠,梦境香甜,以为自己就这样忘记林森了。

婚礼在当地最大的酒店举行,排场十足,人声鼎沸,家长们忙得不亦乐乎,来客的声声祝福让苏诺千满心欢喜。新郎新娘轮着敬酒,又被回敬。苏诺千本不胜酒力,孙立扬帮着挡掉不知多少杯酒,他是真的高兴,。
几巡下来孙立扬面色涨红,几乎倒地,苏诺千在一边扶着小声劝说,少喝点。孙立扬只是摆摆手说,没事,没事,今天是好日子。
洞房闹过,苏诺千几近瘫软,看着满墙的红喜字,红的床,床头新鲜的红玫瑰。
她坐在床边喘着气,她从不知道结婚是这样累人的。孙立扬把最后一位客人推出新房,锁上门,摇摇晃晃走过来,挨着苏诺千身边坐下,说,千千,对不起,我有点醉了。落地灯散发着暗暗的光,将整个房间照得极其暧昧。
看着孙立扬醉蒙蒙的双眼,苏诺千知道今晚该发生些什么,只是她与孙立扬认识这么久从来都没有如此靠近过,苏诺千不知如何是好,孙立扬的眼神变得炙热,苏诺千害羞撇开头,孙立扬伸手轻轻抬起她的下巴,抚开她额前垂落的发丝,亲亲的吻在苏诺千的唇上,苏诺千小心翼翼的回应着,她太久没有这样被认真的吻过了,久到她快忘记怎样去吻。孙立扬用舌头轻轻撬开苏诺千的牙齿,深深的吻她,苏诺千尽情的享受着,孙立扬扯松自己的领带,将她放倒在软绵绵的大床上,然后用自己的身体覆盖她的身体,他慢慢解开苏诺千的外衣,解掉内衣扣,露出她饱满的乳房,孙立扬兴奋的看着苏诺千的双乳,又吻向她的脖颈,他急促的喘息声拍打着苏诺千耳膜,苏诺千轻声呻吟应和。孙立扬解开苏诺千的裤子,手慢慢摸索着伸向苏诺千的两腿之间,顿感一阵湿热,他迫不及待的解掉裤腰带,除去裤子,又扑了上去。
孙立扬已经等不及了,从来没有一个女人是要他等到新婚之夜才让他尝鲜的。
房间里弥漫着肉欲的气味,孙立扬强有力的心跳声从他结实的胸口中传出,他的双手在苏诺千的身上游走,两只粗壮有力的胳膊将苏诺千紧紧裹住,苏诺千闭着双眼,她的发乱了,心跳乱了,单薄的身体微微颤粟,她感到自己皮肤上的每一个毛孔都打开了,仍然不够平衡呼吸。这是就是情欲么,她渴望的,正是她从未想过会从除林森以外的男人身上得到的鱼水之欢,她面色潮红,渐渐沉溺。
今晚,她将属于别人了,她再也不是林森深爱的那个苏诺千了。想到这里,苏诺千心中生出一种无比复杂的情绪,她迷茫,她遗憾,她愧疚,她不舍。她内心深深的挣扎,就这样了么,这是苏诺千心里真正想要的么,她爱孙立扬么,那为什么在此刻她仍然怀有对林森的无限眷恋。
今晚过后,她要遗忘林森了,将他抛弃在她的生活以外,深埋进永远不见天日的黑暗的回忆中,从此不会想起有关于林森的任何细节,她不能再继续爱林森了。她会孤独的活着,变老,死去。她心里已经有了答案,她无法活在没有林森的世界,就算她不能跟林森一起,她也无法做到不爱林森。

那么,现在我又在做什么呢,为了别人眼中的幸福生活与一个自己不爱的人上床,跟一个妓女有什么区别。苏诺千再也无法忽视自己对林森的感觉,无法忍受自己对爱情的背叛,这一刻,她终于明白,她错了,应该到此为止了。看着孙立扬再次吻向自己的脸,苏诺千伸手推开。
孙立扬只当是苏诺千无意之举,又继续用手探向苏诺千下身。苏诺千感到不适,用力推开孙立扬。床事戛然而止,房间里暧昧的味道在一瞬间消失,变成尴尬的对立。
孙立扬败兴的抬起头来瞪着苏诺千说,你怎么了。
对不起,我还爱着林森,我忘不了他。
没关系,你想着我,我们再试一次。
说着孙立扬又朝着苏诺千的身子压下来。苏诺千再次推开他。
对不起,我真的没办法再继续。

孙立扬不理她,继续在苏诺千的两腿之间摸索着,却听苏诺千哭出声来。
孙立扬不管不顾,继续痴缠着苏诺千。
苏诺千近乎哀求着,孙立扬,你别这样。

孙立扬突然起身大声吼道,别怎样,我们已经结婚了,你一定要在新婚之夜说这么让我难堪的话吗。
孙立扬,我不想跟你吵架。
那你想跟谁吵,林森吗。

是,我想跟他吵架,想跟他做任何的事情。
你是我的女人。
可我只想做森林的女人。

孙立扬怒道,你怎么能这样对我。
苏诺千抹掉眼泪决绝的说,我不爱你。
孙立扬挥手,重重的一巴掌打在苏诺千的脸上,瞬时,五个手指印浮现出来,苏诺千捂着脸,不可置信的看着孙立扬。
这是那个对着自己温柔的笑的男人么,那个说会爱自己,用爱打动自己的男人么。
苏诺千坐起身来,拿起手边的外套,披在身上,孙立扬扯掉苏诺千的外套,将她重重推在床上。苏诺千再次起身,却再次被孙立扬压在身下。
孙立扬抓住苏诺千的手腕,用勃起的下体摩擦着苏诺千的小腹,苏诺千感到一阵恶心,她挣扎着,脚用力的蹬着,想设法推开孙立扬,却怎么也推不开,苏诺千一口咬在孙立扬的肩头,孙立扬吃痛又是一巴掌挥下来。他用力扯下领带绑住苏诺千的双手,用力掰开苏诺千的双腿,强行的进入了她的身体。苏诺千甚至来不及呼喊,那种疼痛让她晕眩,却也不及内心羞辱感的万分之一。
苏诺千痛恨孙立扬,却更加痛恨自己,这就是自己委曲求全得来的幸福么,悔恨的泪水像山洪般迸发,苏诺千从嘶吼尖叫,渐渐变成低声求饶,孙立扬不管不顾,此时此刻,眼前的孙立扬俨然是一只被激怒的野兽,他正忙着释放自己的兽欲,他用尽全力抽动着身体,似乎恨不得将她生生撕裂。他只把苏诺千当成泄欲的工具,任她叫喊,哭泣,挣扎,那只是使孙立扬更加兴奋的催化剂。
苏诺千像是身处阿鼻地狱之中,受尽刑法,一眼望去,铁围山远远耸立,却牢牢将她围住,她再也无法逃脱。
眼泪流干,苏诺千绝望的闭上眼睛,任凭孙立扬蹂躏虐待,再也不做任何反抗。
终于,孙立扬累了,困了,他结束了对苏诺千漫长的折磨,将她推开。孙立扬审视着床单上一抹血红,满意的笑了,那笑是讽刺的,像是在说,苏诺千你就是个婊子。
孙立扬不理苏诺千,翻身睡过去,不一会便呼声大作。
苏诺千声音嘶哑,全身疼痛,她匆忙穿上衣服,她要马上离开。下地的那一刻她几乎跪倒在地,四肢瘫软无力,她用手撑着床沿,才勉强站起身来。
一抬头却看到镜中的自己,妆已经花得不成样子,头发凌乱,好似一个弃妇,是啊,自己何尝不是一个弃妇,没有了爱情,没有了身体的弃妇。明明还爱着林森,却因自己的质疑和矫情与他分开,明明不爱孙立扬,却没能反抗被迫与他发生了关系。她厌恶的朝镜中的自己啐了一口,现在的苏诺千,自己都嫌弃至极。

苏诺千缓缓打开门,一阵凉风迎面吹来,她对着黑漆漆的夜空打了个结实的冷战。
从来都没有说好的幸福,林森是,孙立扬亦是。
苏诺千迈向深深地黑夜之中,她也不知道,自己将走向何处。
明天清晨,天会亮起来,太阳再次升起,一切如常,幸福者依旧幸福,苦难者仍然苦难,只是这些与她再无关联,从此以后她将在黑夜中行走,再无光明之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