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二国低头不语，以沉默来对抗！王红抬起头：还说什么啊？……反正我们家不能露宿街头！高三国：没人非逼你们搬走……你们赔钱吧！高二国：我们没有钱了……买房子花了五十万……我们家都掏空了！你们非让我们赔钱，我只能说……我慢慢赚钱，赔你们！
　　王红：但也不能按着市价赔……我们最多一家赔你们五万！高大国：五万……你打发要饭的呢？高三国：那你们这是不讲理啊？高二国：谁不讲理啊？三国，我是你亲二哥，你真要把我赶尽杀绝啊？、
　　高三国：你别说得那么可怜……我还是你亲弟弟呢，你占了房子的时候，你想过我们没有？高大国：就是！高大秀使劲摔了筷子：当我不存在啊？说了今天不谈别的，你们要干吗啊？高大国：姐……你把我们仨叫来，是什么意思，我们都清楚……无非是想借着爸的百日，缓和缓和关系……但是姐您要清楚一件事，那就是二国占着爸的房子，这事不说清楚，这关系没法缓和！
　　高三国看看陈爱萍，陈爱萍点头，高三国就拿出委托书：姐……其实今儿我连律师委托书都带来了……我和哥反正都签字了，就差您了！高二国：三国……你真要为了一套房子，告你哥啊？高三国：我说了，我可以不要房子……我要钱！王红：你要这么说，那咱就打……我们也不是请不起律师！
　　霍建东心烦意乱，自己低头喝着闷酒，摇头叹息！高三国：姐……您到底是什么态度？高大秀：你把那委托书给我看看！高三国递过委托书，高大秀接过来两下就给扯了！高三国站起来：姐？高大国：姐你干吗啊？
　　高大秀气得一拍桌子，浑身哆嗦。高大秀：还有完没完，自从爸没了之后，这些天没有一天能消消停停。你瞅瞅你们现在的样子，象什么？一个个放在地上好歹也是七尺男儿，做出的事情三岁小孩都不如，是不是现在眼睛里只能看到这点东西，别的什么都看不到了！如果没有爸这些东西，你们是不是就还不过了、不活了吧！大国，你口口声声说你是高家的长子，你这个长子到底都干了什么，就是天天哭穷到处抱怨是吧？全世界都欠了你的！谁都欠你的！你现在生活不好全是别人给你弄的！你象个当哥哥的样吗？你瞅瞅大飞让你教育成什么样？一个大小伙子，不努力不上进，眼睛长在脑门上，天天就为了娶媳妇惦记爷爷这点东西！这就是老高家的长孙?
　　高大国一声不吭，感觉自尊心受到了极大的打击。其他人也都沉默，王红脸上露出了一丝得意的表情。高大秀：还有你二国，你做事怎么那么绝呢。一边能瞒着所有人把房子过了户，一边能举报你大哥，你真是下得了手啊？你大哥平时多省啊，抽烟都抽那三块钱一包的，这辛辛苦苦地挣这几个提心吊胆的钱，一下子给罚出去两万块，他得又起早贪黑多少天啊，你看看你大哥的白头发，才多大，造得象个小老头！你就一点也不心疼？你就一点也不往心里去？
　　高二国低下了头，两手不停地搓着。高二国：姐，我真的没想到能罚那么多的钱，我以为，我以为……高大秀看都不看高二国。高大秀转头把目光盯在了高三国，高三国眼神慌乱。高大秀：三国，我们家的文化人，我的大学生弟弟！家里是穷，可是从小到大，有一口好吃的，有一件好穿的，家里谁不让着你。你现在长大了，出息了，进了银行坐了主任了，你说现在谁的生活能赶上你？怎么这念书都念到狗肚子里去了吗？你再想想，为了供你读书，别人过得都是什么样的日子，那白菜就窝头上顿下顿的吃，你如今有文化了，还学会找律师了？你让这些为你吃过窝头的人到法院聚齐给你再做个金窝头？
　　众人都不敢说话，陈爱萍表情有些不忿，但压抑着不说，一个劲地看着高三国。高三国：姐，我到法院真的不是要给自己要什么，我要的公平！高大国：姐，你管不了的，你别在中间跟着生气上火了，还是让法院判吧！高大秀：你，你们，你们现在还是要上法院？
　　高大秀站起来：妈死的早，我们那时候过得是什么日子？这好不容易拉小带大这是都长大了，现在再苦苦过那个时候？现在爸这一走，你们这样闹，是想让这个家散了吗？爸妈的遗像就跟哪儿摆着呢，你们就要闹上公堂……不就是一套房子吗？要赔多少钱，我出了！
　　大国三家愣住；霍建东一愣，转头看大秀！
　　高大秀气得全身哆嗦，看着一桌的人，喘着粗气！霍耀庭被高兴两句话气得暴跳如雷，指着高兴的鼻子，一副要揍她的表情！霍耀庭：我潜谁了？你把话给我说清楚了，你今儿不把话说清楚，我跟你没完！高兴吓得就往高欢身后躲……高兴吓得要哭：我开个玩笑，你干吗啊？霍耀庭：你开玩笑要有分寸！高欢护着高兴：她一贯说话没心没肺，她又没恶意！
　　霍耀庭坐下来，不去看高兴；高兴撅着嘴坐在那里，高欢就安慰两句！高飞看着霍耀庭的奇怪举动，联想最近岳小年的反常！高飞来到霍耀庭身边：……表哥，最近小年有联系过你吗？
　　霍耀庭现在十分敏感，转头看高飞：你什么意思？高飞：我就随便问问！霍耀庭：岳小年的事问我干什么？……我跟她又没关系？高飞见霍耀庭发火，也有点犯怵：哦哦哦！
　　霍耀庭说完，看看高欢，高欢也看他……高欢：大飞哥……你的歌！
　　高飞赶紧接过麦克风，去唱歌；高欢就意味深长地看霍耀庭，眼神中略带点戏谑；霍耀庭坐下来，高兴坐在一旁继续不高兴，霍耀庭也不理她！包厢里的气氛就很尴尬，只有高飞扯着脖子唱歌动力火车的《背叛情歌》！高欢递饮料给高兴：嗯！高兴委屈地接过来：哦！霍耀庭脸色铁青抱着胳膊坐在那里，心里烦躁不安！
　　大秀万分气愤中，甩出自己要出钱贴补给大国和三国的话……场面顿时陷入尴尬，霍建东继续低头喝闷酒，一口接一口！高大秀：怎么着？……我出钱，谁要？说话啊……刚才不都挺能说得吗？陈爱萍：姐……您消消气！……怎么着也轮不到您出啊？高二国：姐……您要这么说，那我真没法做人了！……这么着吧，我豁出去了，一家六万……那是我的极限了！王红：高二国你真大方……一家六万，你当自己大款啊？高大国：每家就涨一万，还你豁出去了，你豁得可够大的！张兰：你就少说两句吧！
　　高三国：一家六万，我指定不能同意！姐，您把委托书撕了就撕了；我和哥随时可以再签一份……钱，轮不到您赔……您要赔我们也不敢拿……我们拿了，可就不好说了……您要实在不想掺和，您就签一份弃权书……但是……话说回来，官司如果打赢了，您可什么都分不着！王红冷笑：打赢？……好像法院是你们家开得似的！陈爱萍：你去问问律师就知道胜算的概率了！
　　高大秀：怎么着？……我话都说到这份上了，你们还要打啊？你们眼里还有没有我这大姐了？……我今儿要说就是不许打，你们怎么着？高三国：姐……您这话里话外，看来是要偏着二国啦？高大国：姐……二国是不是给您什么好处啦？高二国：你们别瞎说……我没给姐一分好处！高大秀闻言大怒：高大国你刚才说什么？张兰赶紧站起来：姐……大国他喝多了！
　　高大国也起来扒拉开张兰：我一口酒没喝，我清醒得很！……姐，您不想告，您弃权；可您别阻止我们告……这话好说不好听，您这么护着二国……我们真觉得有什么事儿，您还真就说不清楚！高大秀气得直哆嗦：你……你……你……高三国：姐……您想要弃权，您现在就说……绝对没人说您什么！
　　霍建东突然把手里的酒杯重重放在桌子上：我们家弃权！高大秀看去：老霍你说什么呢！霍建东脸色铁青：我说咱家弃权！……你们是亲兄弟、一个妈生的……你们要觉得上了法庭，你们张得开口，你们就去；赢了、输了……一概跟我们家无关……现在请你们走吧！陈爱萍：姐夫……三国说话不好听，但他没恶意……
　　霍建东：弟妹……你们再不走，我说话就更不好听了！高大国：姐夫……这是我们老高家的事儿，您这就替我姐做主啦？
　　霍建东再也忍不住了，一拍桌子：老高家事儿回你老高家谈去，这房子姓霍——都给我滚！霍建东老实人都翻了脸，大国三家愣住！陈爱萍赶紧扯三国，走了；张兰就拉着大国走了；二国和王红也灰溜溜走了！
　　高大秀看着一桌子没动的菜；再看看气呼呼坐在那里的霍建东；又转头看看父母的遗像……眼泪夺眶而出！高大秀：唉……好好一大家子……散啦！高大秀坐在那里哭起来，霍建东这回没去劝，而是坐在那里继续喝酒！
　　霍耀庭四人走出KTV，看得出来，都没玩痛快！高兴看看霍耀庭：表哥……我走了！
　　霍耀庭：过来！高兴不情愿地挪到他身边：……霍耀庭从钱包里扯出五百块钱：拿着打车吧！……以后说话走走脑子！高兴接过来：哦……谢谢表哥！
　　高兴这才有点笑模样，就跑去街边打车。霍耀庭就和高欢往停车场走，高飞看着就跟着走去！霍耀庭和高欢走到停车场，高飞跟进来！霍耀庭回头看他：……还有事啊？高飞嘿嘿干笑：表哥……我也……我也……霍耀庭明白了，再扯出五百块：打车去吧！高飞接过来：表哥……我再多嘴问一句，最近小年真的没联系过你？霍耀庭：高飞啊……你是不是不信我？高飞：不是……我这也是急得，你当我乱问吧！
　　霍耀庭看看一旁的高欢：高飞……那种女人，不值当！高飞：表哥……我都明白，可我就是喜欢她！霍耀庭：……唉，那我就不好说什么了，自己掂量吧！高飞笑笑，走去，边走边回头看霍耀庭！
　　霍耀庭直看到高飞走远，才转头看高欢！高欢一副戏谑的表情看他，霍耀庭拉开车门上车！高欢就跟着坐到副驾驶！霍耀庭开车，高欢坐在副驾驶上！霍耀庭：……看了一上午的戏，过瘾吗？高欢：我可什么也没说！霍耀庭：谢谢你什么也没说！高欢：我不说是不说……但我怕，我不说……高飞迟早也会知道！霍耀庭：知道就知道吧……反正我问心无愧，岳小年喜欢我，我有什么办法……总之，我没给过她任何机会……高欢：那一晚呢？霍耀庭：高欢你要相信我……那一晚上什么也没发生！
　　高欢：你不用着急跟我解释……你还是想想怎么跟你女朋友和日后得知真相的高飞解释吧！霍耀庭：唉！高欢：高飞哥虽然脑子反应慢了点儿，但他不是傻子……他要是死不罢休，我想这事瞒不了多久！
　　霍耀庭叹口气：你的意思是……我应该提前和他说了？高欢：我没什么意思……我自己的事儿都还没搞明白呢！霍耀庭：对了……我看你最近一闲下来就打电话、查留言信箱……你是不和那个安家旭？高欢反应很激烈：没有……我们好着呢，你别瞎猜！
　　霍耀庭：好着就好……高飞、我、高兴……感情都出了问题，你可千万别再出事了……要不……咱们家就全军覆没了！
　　高欢就不说话了，心里的苦自己慢慢品尝，她不需要可怜！霍耀庭继续开车：唉！霍耀庭和高欢开车到楼下，正准备上楼！霍耀庭电话响，接电话：喂？……妈，您别哭啊……好吧，我马上回来！霍耀庭挂了电话看高欢！高欢：大姑又发火了？霍耀庭：没有……这次是我爸发飙了！高欢：姑父……姑父脾气那么好？霍耀庭：所以我还真有点儿担心了！高欢：那你快回去看看！
　　霍耀庭点点头，反身回了车里，飞驰而去！霍耀庭开门回家，霍建东正在喋喋不休地唠叨大秀！霍建东：……早告诉你什么来的？……别叫他们来别叫他们来，非得叫……结果怎么着？偏着这边，那边说你要赶人上街；偏着那边，这边说你收人好处……一套房子，全红了眼了，你到想得开，要自己贴钱出来给那三个白眼狼，我告诉你……别的我都能答应，唯独这事不行！咱家的钱也不是大风刮来的，凭什么就要那出来倒贴？
　　高大秀擦着眼泪：……我当时不是气话吗！霍耀庭来到客厅里：爸……怎么了？霍建东：你那几个舅舅就是混不吝！……你妈还不听我的（转头看大秀，余怒不消）你说……把他们喊来干吗？高大秀：我不是也想这个家好吗？霍建东：你看这阵势，还好得了吗？
　　霍耀庭：爸……您回屋躺着去吧！霍建东：我告诉你大秀……什么我都能答应你，但是要贴钱出来给他们仨，除非我死了！霍耀庭：是是是……绝对不可能贴钱出来的，您快睡觉去吧！
　　霍建东气呼呼去了卧室，少顷，屋里就传来打鼾声！霍耀庭坐下来：……我爸怎么气成这样啊？高大秀擦眼泪：你那几个舅舅，也确实太不像话了！也难怪你爸骂他们，太不懂事了！霍耀庭：把我爸都逼得骂人了？……看来是够过分的了！高大秀：耀庭啊……你说妈可怎么办啊？霍耀庭：妈……这事您别问我，我最近还焦头烂额呢！高大秀：你怎么了？霍耀庭：呃……单位的事儿！高大秀：要不……就听你爸的，彻底就不管了！霍耀庭：嗯……先晒他们一段时间看看！高大秀：我就怕我不管了，他们还是要告！霍耀庭：您管他们要告；不管也要告……反正都是要告，您不如图个清静！高大秀再次抹起眼泪：这是真的要分家了啊！
　　霍耀庭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只好拍拍老妈肩膀，以示安慰！霍耀庭的车停到电视台门口，隐约看见李木子从一辆出租车上下来！霍耀庭隐约觉得出租车上的司机，似乎是二舅高二国！
　　霍耀庭还看到似乎二国跟李木子传递着什么！霍耀庭停好车，下车再看，二国得车已经开走，离得太远，车号没有看清！霍耀庭皱起眉头!
　　李木子走在走廊里，霍耀庭自后面追上，拍她肩膀！木子回头看去：是你啊？霍耀庭：自己打车来的？李木子：怎么啦？霍耀庭：坐得我二舅的车吧？李木子一愣：你……你说什么？霍耀庭：送你来的司机不是我二舅吗？
　　李木子眼睛转了转：……不是啊！霍耀庭：不会吧？李木子：真不是……就是我长期包车的一个司机！霍耀庭：嗯……我怎么看着跟我二舅长得挺像的？李木子：你看花眼了吧？霍耀庭：我还看他给你东西来的！李木子赶紧捂住包：那更不可能了……我包人家车，应该是我付钱，还能我包车，他付我钱啊？霍耀庭：哦……那可能是我看错了！李木子：我快迟到了，我先走了！
　　李木子捂着包走去，霍耀庭笑容逐渐变冷！霍耀庭慢慢掏出电话拨号：喂……皮总监吗？我是霍耀庭啊，中午有时间吗？我请您吃饭！
　　霍耀庭给皮总监到了红酒！皮总监：耀庭啊……今儿怎么有空约我吃饭啊？霍耀庭：没事……我们家那个不是在您手下干活吗？我不得拍好娘家人的马屁啊？皮总监哈哈大笑：你和木子发展得还挺快啊？霍耀庭：见笑见笑，大龄男女，着急了！……那个，最近李木子做得怎么样？皮总监：很好啊……很卖力、有才气……最重要的是眼光独特，老能发掘新闻点！霍耀庭：她最近在负责什么项目？
　　皮总监看看他，眼睛一转：哦，是一期有关家庭伦理方面的纪录片！霍耀庭：哦！……具体是哪方面的呢？皮总监：具体的就得问老潘了……要不我给他打个电话？霍耀庭：别别……我这不成窥探新闻频道隐私了吗？皮总监：没事儿……霍总可以给指点指点啊？您那边收视率那么高？霍耀庭：运气……纯属运气！……来，皮总监，我敬您一杯！皮总监端起酒杯：来！
　　霍建东一早准备出门上班，他自己穿戴整齐，来到门口！高大秀因为前两天的事，感觉惹得老伴不高兴，就端着牛奶追出来！高大秀：老霍啊……喝口牛奶再走呗？霍建东回头看看她，接过牛奶一口喝完！霍建东换鞋！
　　高大秀就没话找话：晚上想吃点什么？我给你做？霍建东：随便！霍建东换了鞋，开门走了！高大秀感觉很没有面子，郁闷地端着盛牛奶的杯子，站在门口！高大秀：唉！
　　高大秀对着电话，左思右想，最后还是抓起电话！高大秀拨号：喂？张兰接电话：喂？……姐啊？高大秀：兰子，大国在家吗？喊大国接电话！张兰就按住话筒，看坐在沙发上的高大国！张兰低声地：大国……姐的电话！
　　高大国示意自己不接，张兰就只好对这电话……张兰：姐……大国他不在家！高大秀：是不在家啊，还是不想跟我说话啊？张兰：不在家……等他回来，叫他回电话给您？高大秀明知是敷衍，却也无奈：哦，好吧！高大秀就挂了电话！
　　张兰放下电话看大国：你怎么回事啊？高大国：你说接了说什么？我姐无非是劝我，叫我别告二国，你说我能答应吗？张兰：那她要再来电话呢？高大国：一律说我不在！
　　张兰：她要打你手机呢？高大国掏出手机拍在桌子上：从今儿起啊……我不揣手机了！
　　高大秀拨电话，王红接电话！高大秀：王红啊……二国在吗？王红：二国拉活去了！高大秀：那咱姐俩聊两句吧？王红举着电话：姐……我知道您想聊什么……但这事啊，您跟我们两口子聊不着，我们不想打官司，但大哥和老三他们非要告我们，我们不能坐以待毙啊？……您要能让他们不告了，我们给您烧高香了！高大秀：可他们告你们也不是没有道理啊……你说你们占了房子！王红：我们是可以赔点钱出来……但是他们狮子大开口，我们怎么能答应呢？高大秀：可是……王红：姐您别说了……我还要上中班呢！
　　王红不等大秀说完，就挂了电话；她才挂电话，二国推门进来！高二国：今儿点儿挺正，才出门碰见个机场；机场排队碰见一家门口的活；下午还有人包车去长城……哎谁来的电话？王红：你姐……劝我们别和大国、三国打官司！高二国：唉……我们也不想打官司啊，是他们不依不饶的啊！王红：我就和姐这么说的！高二国：不行……就再加点儿钱，赔给他们？王红：还要加啊？……高二国，上次你不跟我商量，答应一家赔六万，我就没说你……这次还要加？你越这样，他们越觉得这事他们占理；你好欺负……我告诉你，省下这些钱，请个好律师，官司打赢了，你想得少赔多少钱？
　　高二国：万一输了呢？王红：你真是乌鸦嘴，还没开打你就想着输了？高二国：这不是没闹到法院，赔多少可以商量；一旦输了，那就必须赔钱了！王红：所以得请个好律师！高二国：你容我再考虑考虑吧！
　　高三国自银行里走出来，大秀站在门口！高三国：姐您怎么来啦？高大秀：出来瞎溜达，走到你单位门口……看看中午了，就顺便喊你吃个饭！高三国：行……我回去打个招呼，咱们吃饭！
　　大秀给三国夹菜，三国看看姐姐，没动声色。高大秀：三国啊……你说姐姐对你怎么样？高三国：……那还用说吗，您最疼我！高大秀：那姐求你个事儿行吗？高三国：姐……什么事儿我都能答应，唯独告二国的事，我不能应您！高大秀：你这孩子怎么这么倔啊？
　　高三国：姐……这房子是爸的，没有他一家独占的道理！他要么让地儿；要么赔钱，我不是不讲理的人……我给他选择机会了！高大秀：这样儿……你要多少钱，姐我借钱去，我赔给你！
　　高三国：姐……您没明白我的意思，我不是要多少钱……是说这个理儿，那房子他占可以，但是我不能吃这个亏，他该赔钱，这是天经地义的事儿！高大秀：说来说去的，怎么又绕回来了？高三国：姐……您也算是对他们家仁至义尽了，您没必要再做什么了！我劝您啊，签个字，您不用出面，恶人我和哥来做，到时候打赢了官司，咱们三家分，爸妈在天之灵就算知道了，也不能说我有什么不是！高大秀：我要就不签这个字呢？高三国：那您也阻止不了我！
　　高大秀闻言无语了，高三国开始低头吃饭；大秀看着他，彻底没招了！霍建东开门进屋，见大秀坐在沙发上长吁短叹！高大秀捧着老爷子的遗像，抹着眼泪：……爸，我该做得都做了，我是真没办法了……我没用，您千万别怪我！霍建东走到客厅里：……又怎么啦？高大秀：我今儿给大国和二国又去了电话；还约了三国出来……还是没用！霍建东又烦躁期来：你怎么还不长记性啊？高大秀吼起来：我就是贱骨头——行了吧？霍建东：你啊！
　　霍建东转身回了房间，使劲摔了门！高大秀捧着老爷子的照片：这回我到成了里外不是人了！高大秀捧着照片擦眼泪，唉声叹气！高飞来到移动营业厅的窗口！高飞坐下来：您好……我想调一个号码最近一个月的通话记录！营业员：是您的身份证吗？高飞：呀……不是，但是我有她的身份证号！
　　营业员：那不行，您要调看别人的通话记录，必须需要她本人的身份证复印件！高飞：她是我媳妇！营业员：是谁也不行，必须本人的身份证复印件！！高飞十分失望：哦！……好吧！高飞失落地站起来。
　　高飞郁闷地走出移动营业厅，迎面碰见高欢！！高飞：欢欢？高欢看他：怎么是你啊？高飞：你来干吗？高欢：我来查一个电话号码最后一次的通讯记录，你呢？高飞：那巧了，我跟你一样！高欢警觉地：你查谁的？高飞：你说我查谁的！高欢：查到了吗？高飞：需要本人的身份证复印件！高欢：哦！
　　高飞：我看你也甭查了，你有人家身份证复印件吗？高欢：我就查查他什么时间办的停机，应该不用那么麻烦！高飞：哦……哎对了欢欢，你住表哥家……最近表哥都接触什么人了？高欢：他白天上班……我哪儿知道？高飞：哦！……那没事了，我走了！高飞走去。高欢：堂哥！高飞回头：啊？
　　高欢欲言又止，想了想：没事了！高飞看看她，转身郁闷地走去！三国把重新签过字的委托书交给韩律师！高大国：不好意思啊……上次那份让我姐撕了，还得麻烦您再来一趟！韩律师：看来高女士，非常不愿意打这场官司啊！高大国：谁说不是啊……真不知道老二家给她什么甜头了！陈爱萍：韩律师，我大姐这种态度，会影响到官司吗？
　　韩律师：当然了……一上庭，难免就要你们都出庭；她还是最为关键的证人……如果她不配合，我们就会很麻烦！高大国：那怎么办啊？高三国想了想：我替她把字签了！陈爱萍：这能行吗？高三国：这有什么不行的……把她加到原告栏里，到时候给她来个骑虎难下，她不答应也得答应！陈爱萍：韩律师？韩律师：这……我可什么都没听见。那个，我去洗手间！
　　韩律师站起来走去！高大国：三国这有点儿过了吧？高三国：那怎么办？你有比我这更好的办法吗？高大国：我……我哪懂这些啊，都听你的吧！陈爱萍：这不会出事儿吧？高三国：能出什么事儿？高三国铁了心要打官司，一把抄起委托书，三两下就把大秀的名字加上了！
　　王红下班回家，上楼！两名法院工作人员正在按她家的门铃！王红看去：哎您好，您找谁啊？工作人员甲回头：您好……您是这家人吗？王红：对对……我是住这儿的！工作人员甲掏出证件：您好……我们是法院的！王红愣住：哦！工作人员：这是传票，请您看后签收！王红傻了：传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