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泽王爷好久不见啊!最近看起来又是消瘦不少,不知道什么事情让泽王爷你如此神伤啊?”秦鸢一看到君泽一脸忧郁的样子,秦鸢心里就感到非常地爽!忍不住开口寒碜他几句。
“还不都是你花凝花大小姐所赐吗?”君泽冷哼一声,“说起来我要好好谢谢你,要不是你,本王还真不知道这世间还有这么无耻的人存在!”
听到君泽明里暗里的嘲讽,秦鸢也没有多加生气,要知道谁会跟自己的财神爷过不去呢,那西域进来的药材可是要值十几万黄金呢!现在还是得让财神爷开心点总归是好的。要不然那太不厚道了!
“王爷你何必这么生气呢,外人的嘴说什么,你又何必介意呢?”秦鸢淡淡一笑,把斧子从肩上放下来,顶在地上发出一阵响动。管家一见这阵势就觉得腿发软,唯恐这女人一个不爽就拿她开刀。
君泽看着秦鸢这样的动作面色一滞:“喂,你这是想干什么,拿着这样的凶器闯进我王府是不是想被打出去?”这女人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彪悍去了!幸好没有打算娶回家,不然王府非得被这个女人拆了不可。
“没什么!我只是以防万一,有人不讲信用而已。”秦鸢对着他又是一笑,“我从来都相信泽王爷的人品,所以王爷你是不会让我失望吧?”
花飞扬摇着手中的扇子道:“我也这么觉得,想必泽王爷绝对不会那么不守行用的。泽王爷还记得那个退婚的代价吧?我现在已经想好了,只等王爷开口。”
“你们……是来向本王来要代价的?”君泽脸色一黑,这两兄妹这一唱一和的,把信用这么一顶大帽子扣在头上,他就是想赖账也不行啊!以前怎么没发现花凝还有这么狡猾的一面呢?难道真是他慧眼不识珠?
“说罢,你们想要什么?”君泽咬了咬牙,算了,就算他倒霉!
“听说贵府新进了西域的药材,如果王爷不介意的话,我们就要这库房里的药材就好了,别的也就不用了。”花飞扬一副我很为你着想的样子,秦鸢在心里暗自偷笑,比起腹黑来,她可真是比不过这个哥哥。这回,想必君泽要大出血了!
“你说什么?!”君泽震惊地一下子站起来,这个强盗!他就知道,他花飞扬要的东西一定非比寻常。这西域的药材无比珍贵,简直就是价值千金!他们还敢再更狮子大开口一点吗?
“怎么?泽王爷心疼了?”秦鸢说,“泽王爷还真是小气啊!你想想,就这一堆药材,从此以后你就是自由之身,可以和你心爱的媚儿姑娘从此双宿双飞。而且这也是你先前答应过我和哥哥的,现在正是体现你行用良好的大好机会啊!”
花飞扬无语地看了眼秦鸢,妹妹看起来怎么就这么像大灰狼诱拐小白兔一样!这样真的好吗?
“罢了,不过一堆药材,你要便拿去一些,反正本王也不缺那么点药材。”君泽有些烦躁地甩了甩袖子,“来人啊,快把库房的钥匙拿来开门!”君泽看着管家,对他使了使眼色,管家立刻就明白了自家主子的意思。
管家按照君泽的意思,立刻前去拿钥匙。等管家回来时却两手空空回来道:“殿下,库房的钥匙不见了!”
“什么,不见了?”君泽有些惊讶,随即带着些歉意道,“这回不是我不答应你们,而是这次恰好没有找到钥匙,不如这样,你们先回去,等我找到钥匙再把药材亲自送到将军府?”
“钥匙不见了啊……”秦鸢脸上的笑容不变,转过身看向管家,“你们王府的库房好像在那个方位吧?刚刚你领我们过来时我看到过,还有点印象。”
管家也不知道秦鸢想干什么,愣愣地点了点头。秦鸢脸上的笑容增加:“那就好办了!”说罢她扛着斧子大刀阔府地朝库房走去,花飞扬并没有阻止,而是随着她走向院子。君泽突然有种很不好的预感,只得自己跟过去。
“哎,你们听说了吗?将军府那个又痴又傻的女人今天又跑来了王府呢?”院子里正有几个仆妇在嚼着舌根子。
“哟,是吗,咱们王爷不是退了花将军府上的亲事吗?怎么,这女人如今还敢上门来?果然是傻子,连看人眼色都不会!”
“可不是……一个将军府的小姐,居然下贱到倒贴上门!还真是不知廉耻。”丫鬟们正在讨论着兴致勃勃,一个凉凉的女声突然传来。
“你们觉得这很好笑吗?”这语气没有任何情绪,就像是打招呼那样平常。可是就是让人感觉凉飕飕的。
“一个傻子做出这种事来,你不觉得好笑吗?”丫鬟们不服气地想转身看看,回头时却猛地一吸气。
“花二小姐……良久,一个小丫鬟才醒过神来。这还是那个痴傻、邋遢的女人吗?一身优雅修身的紫色流仙裙,再不像从前的散懒邋遢,蓬头垢面。这……真的是花家二小姐?
秦鸢一双丽眸铺满了冰渍,扛着大斧子气势汹汹地走近库房,一把斧子就让库房朱红色劈成了两半。秦鸢一脚踩上去,那扇大门就轰地倒了。
花飞扬看着她,惊叹地伸出手指道:“三妹,还是你更牛!”秦鸢一把扔掉那把斧子,在沉重的地上激起一地灰尘。这君泽还真是幼稚,居然库房钥匙不见这种浅显的谎言也说得出来。既然他先要玩这套,那就别怪她秦鸢了!
“好了,哥,我们进去帮药材吧!”秦鸢才不看那帮丫鬟怎么想她,她现在最关心的就是一个问题,赶紧把这一库房的药材都搬运回去。
“好。”花飞扬把所带的奴仆都叫过来搬药材,秦鸢终于知道花飞扬为什么要叫他们来,院来是为了搬药材做准备啊。
等君泽敢过来的时候,只剩下空荡荡的库房和一群惊呆看的仆妇们。居然真的空了!君泽差点就要在门外喷出一口鲜血,这真的是赤果果的抢劫啊!所有药材居然一点不剩下的全被搬走了!花凝,本王绝对不饶过你,你给本王等着!
此时被暗恨上的某人正坐在马车上悠闲地看着大街上靓丽的风景,好不自在。今日把君泽府里的药材全都搬空,一想到他那张便秘的脸心里就觉得分外地爽!
大街正对面有一家酒楼,上面能预览到低下所有景观。一只修长的手伸过来,把帘子稍微撩拨起来,露出绝美的侧脸。遗憾的是,这美得不像话的男人居然是个瞎子。
“血君,为何一直盯着这个姑娘看?”莫愁刚说完这句话才觉得不妥,血君根本没有眼睛,还这么看姑娘?想必是他多想了,可是他为什么总感觉血君如果有眼睛,那他的目光非得把人家姑娘戳出个洞来不可!
“这个姑娘你觉得有什么特别?”清羽倒是没有多跟他废话,而是直接进入主题,他很想知道,别人会不会也和他一样,对这个姑娘有特别的看法。没想到他一开口就是问这个姑娘,莫愁稍稍有些惊讶,但还是仔细地看来几眼。
坐在马车上,丝毫没有别的姑娘羞涩的样子,而是带着几分豪爽,带着几分平常人没有的淡漠。唇边的笑容让人家有种很安心的感觉,仿佛是站在云端笑看风云的天女。
莫愁第一次见这样的女人,不是冰冷,也不是妖艳,而是冷情和淡静结合一体的气质的女子。不知道为什么,莫愁有一种直觉,这个女子一定是个很倔强的女子。
“血君,这个姑娘可不是寻常人家的女子。”莫愁一眼就看出她的来历,“血君应该很清楚,我们血氏家族曾经有过一个流传,人世间有两个时空。离我们这里还有一个相隔二千年的时空,称为现代时空。他们的外貌虽然和我们一样,但气质,着装还有思想都和我们有很大的不同。”
“你的意思是,她是那个时空的女人?”清羽的声音突然变得很奇怪,“相隔两千年,算起来,那个女人也是死去两千年了……我一直在找她的转世,你说为什么这么多年来都找不到?难道,她就是躲到那个传说中的现代时空去了?”
莫愁一听血君提起那个女人,脸色有些惨白:“血君,你莫不是认为,这个女子清歌有些相联系的地方?”没想到过了两千年了,血君还是记挂着那个女人,那个血君爱了千年,也恨了千年的女人。
清羽露出一丝苦笑:“本君也不知道,既希望她就是那个狠心的女人,又希望她不是。如果她真的是清歌,我会杀了她!”清羽张开自己的手掌摊开,脸上的表情变幻,带着一丝犹豫,“可是我怕我终究还是舍不得!”
“血君,”莫愁看着他突然吞吞吐吐道,“莫愁觉得,过去的事情已经过了两千年了,清歌也早就投胎了几世,血君又何必沉湎于过去呢?”
“要我忘记过去,那不可能!”清羽突然凄惨一笑,“这两千年的恩恩怨怨,不是一下子就可以让我忘怀的,我一定要找出她的这一世,问问她究竟为什么可以这么残忍的对我……”
“那这祥云国皇帝怎么收拾,不如,一刀宰了他算了?”莫愁真不想再和血君探讨这个问题了,每次一说起那个女人,血君就会陷入执着固执的心理过程!血君啊,我好歹也跟了你这么多年,我容易吗我?
“哼,那个老皇帝想长生不死,真是痴人说梦,先不要动他。我要他亲眼看见自己变老,慢慢走向死亡的结局,这对他才是最残忍的!”清羽一听道那个老皇帝,轻勾的唇尽是残忍之意,这个老皇帝敢这么惹他,那他就要有承受自己怒气的勇气!
“血君英明!”莫愁这才轻笑着退了出去,这才是残酷无情的血君嘛!要不是那个老皇帝的血太腥太臭,他真会忍不住一口吸干他的血!
清羽没有再说话,只是依旧站在那里,“看着”秦鸢远去的方向肚子思虑着什么,阳光打在他身上,为他度了一层金色的边,衬得整个人如梦似幻般迷离。晴鸢不知道为什么好像有感应一样突然抬头,却只看到一抹红色一闪而逝。